第一百零三章 西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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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風頭太盛了,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薛芷虞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薛家兩姐妹,就是不知道她們這次會用什麽肮髒的手段。
    “知道了師父,我會多加小心的。”
    “嗯,”慕星辰點了點頭,隨即便不再說話了。
    命運終究走上了原本的軌道。
    “師妹不用怕,有師哥在,要是你那兩個姐姐在為難你,你隻管來找我,”明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的很是豪氣。
    薛芷虞被他這個動作,沒忍住笑了出來,開玩笑道:“就你的身手,不給我拖後腿就很好了。”
    明之不服了,他站起來很是自信道:“切,我會拖後腿?一個打十個好吧。”
    “是是是,師哥是最厲害的。”
    “喂,你也太敷衍了!”
    慕星辰看著兩人還在拌嘴,原本冷淡的神情多了幾分無奈,眼神略帶複雜的看了眼薛芷虞,但很快便恢複平淡。
    薛芷虞看了眼外邊的天色,起身告辭道:“師父、師哥我先走了。”
    “嗯,過段時間齊月國曜市有場拍賣,我會讓明之去接你。”
    “好的,師父謝謝你!”薛芷虞一聽,站穩了腳步,衝慕星辰笑的很是燦爛。
    落日的餘暉從木窗外照射進來,落在女子不施粉黛的俏臉上,微彎的眼角和波光瀲灩的眸子讓整張臉明媚到極致。
    慕星辰眼中不經意掠過縷縷柔和,他抿了抿唇,終究忍不住開口道:“路上小心。”
    “嗯,我會的。”
    看著她逐漸消失離開的背影,明之轉頭看向慕星辰,“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說完這一句,任由明之再問什麽,慕星辰也不再開口了。
    薛芷虞離開後,想到師父剛剛說的話,對周圍多了幾個心眼。
    薛家兩姐妹可不是省心的。
    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表麵看上去一片祥和。
    原本擺攤的一個中年男子和對麵的人互換了個眼色,收了最後一筆銀兩後,悄悄跟了上去。
    薛芷虞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餘光往後瞥了眼,袖子裏的銀針早已準備好。
    她趁兩人還在遠遠的跟著,提起裙擺快步往前跑,她能感覺到身後兩人很強,若是硬碰,自己絕對會吃虧。
    看來那兩姐妹恨不得早點把自己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除掉!
    身後跟著的男子眼裏閃過一抹殺意,該死的!沒想到那女人會跑!
    “追!”
    薛芷虞慶幸自己好歹練過長跑,但終究還是比不過兩個有內力的人男子,手裏備好的銀針朝著兩人飛了過去,
    兩人身形一閃,輕而易舉的把銀針揮落在地,幾個快步就要衝到她跟前。
    “噗呲!”
    其中一個追到她跟前的男子,被人從背後狠狠地貫穿到胸前,眼睛睜得大大的。
    宥眼睛都沒眨一下,毫不猶豫的拔出自己的劍,餘光留意到旁邊男子的小動作,嘖了一聲,一腳踹了過去。
    幸好他一直跟著郡主,不然就被這兩個垃圾給禍害了。
    男子隨著拔劍的動作,轟然倒在了地上,臨死前還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另一個男子捂著被踹的心口,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他眯了眯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麽,“你就是南宮.....”
    話未說完,宥眼裏掠過一絲暗茫,手裏的劍提了提,快速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一把刺穿了他的胸腔。
    薛芷虞頭一次見到宥這般模樣,剛剛那一劍,臉上被沾了不少鮮血,但他依舊眼神定定的看著地上的男子,直到確定他斷氣,這才走了過來。
    還有,那個男子為何見到宥會說南宮?
    南宮這個姓氏在炎國很少見,最出名的莫過於攝政王南宮燁,宥應當也不會認識這個人物。
    可,宥為什麽要殺人滅口?
    “郡主你沒事吧?”
    宥見薛芷虞呆在了原地,以為是被嚇到了,隨便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略帶關心的上下打量了眼,最後長歎口氣,幸好郡主沒受傷。
    薛芷虞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你。”
    宥尷尬的撓了撓頭,這可不是他要來的,而是主子讓他來保護郡主的,這功勞他可不敢搶,“是我....哥讓我來幫你的,我送你回去吧。”
    薛芷虞愣了愣,腦海裏閃過那張戴著銀色麵具的臉龐,像是有什麽挑撥了心弦,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麻煩替我謝謝他。”
    “好。”
    宥一時也拿不準薛芷虞的態度,應了聲後便沒再說話。
    主子啊,他已經盡力了,剩下的還是自己來吧。
    另一邊,蔡府。
    蔡錦重看著眼前突然來訪的男人,寬大的袖袍下雙手早已顫抖不已,尤其是對上男人諱莫如深的眼神,好似看穿了他一般。
    “攝政王殿下大駕光臨,臣倍感榮幸。”
    蔡錦重雖然很怕自己做的那些事被查到了,但還是畢恭畢敬的作揖行禮。
    他不敢小瞧了這個男人,仍記得先帝逝世後,他一手扶持當時年紀與他相仿的太子登上了龍位,但他也隻是十五六歲的孩童,心智卻如此成熟穩重。
    而且皇帝登基不久,邊境頻遭外來者入侵,也是攝政王帶著他的人馬,助力朝廷,平反了一次又一次的戰亂。
    在朝廷上則殺雞儆猴,凡存了另立皇帝的心,株連九族!
    南宮燁並沒有理他,看著他書房的裝橫,似笑非笑道:“蔡侍郎最近生活可越發讓人羨慕了,這明黃花瓶是先帝時期的吧,據說已經是有市無價了。”
    “殿下說笑了,臣那點俸祿哪能買得起,也就是相識的好友送的,臣也不是很懂這些,現在才知道這花瓶如此貴重,臣願意歸還朝廷。”
    蔡錦重聽得出南宮燁試探的話,心裏早就慌張不已,但表麵上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南宮燁就知道蔡錦重是不會輕易交代的,不過,他也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陪他玩。
    “是嗎?蔡侍郎這朋友可真是大方,隨便出手便是先帝時期的花瓶,不如蔡侍郎介紹給本王認識一下?”
    “殿下說笑了,臣與那朋友許久未聯係,也不知他是否還在京城。”
    蔡錦重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攝政王發現了什麽?
    南宮燁微勾起唇角,在一旁的酸枝木椅上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手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站在他對麵的蔡錦重,略帶玩味道:“蔡侍郎確定你那位朋友不在京城了?”
    “殿下有話不妨直說,臣身正不怕影子斜。”
    “哈哈哈哈,好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來人!”
    “是。”
    “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蔡侍郎。”
    不一會,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蔡錦重的書桌上多了封信。
    蔡錦重看著那封信,表情可謂是十分精彩,他想從攝政王的臉上看出什麽,可令他失望的是,攝政王依舊保持著平淡的神情。
    “怎麽,蔡侍郎不打開看看?這可是本王親自為你準備的。”
    “臣....臣...”
    “放肆!竟然敢抗拒殿下的命令!”
    就在蔡錦重走了幾步時,一把鋒利的劍直指喉嚨,僅差毫厘就能輕鬆劃破喉嚨。
    蔡錦重這下不敢再往前走了,他隻好硬著頭皮轉身去拿桌上的信,顫抖著手拿出了裏麵的信紙。
    大概掃了一眼後,臉色忽的一片慘白,像是突然得了一場大病,眼睛死死的看著信裏的內容。
    攝政王是怎麽查到這一切的,明明他已經摧毀了所有證據。
    “蔡侍郎沒什麽想跟本王說的?”
    “殿下,臣是被冤枉的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南宮燁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把扔在了蔡錦重的腳邊,漫不經心道:“你這是說本王在冤枉你?”
    蔡錦重被這一下,背後被嚇出了薄薄的冷汗,咬著下唇一個字也不敢說,也不能說。
    “竟然不肯說,來人把他交給西廠,讓他們好好招待蔡侍郎。”
    兩個身穿深灰色衣裳的男子走了進來,左邊袖子上赫然繡著代表西廠的青龍圖案。
    兩人走上前,絲毫不故蔡錦重的身份,一左一右就要把他壓出書房。
    “誒,這不是攝政王殿下嗎,許久未見啊!”
    一道爽朗的聲音自苑外傳來,身著朝服的男人笑著走了過來,約摸不惑之年,但容貌仍舊保養得當,仿佛歲月不曾在他臉上停留過,反而增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仔細看還可以看得出少時定是個俊俏少年郎。
    趙展鵬好像這才看到一旁被壓著的蔡錦重,臉上閃過一絲吃驚,不可思議道:“殿下,這蔡侍郎是犯了何事,怎麽被西廠的人壓著?”
    “趙大人怎麽來的這麽及時,不會是收到了什麽信息吧?”
    南宮燁對於趙展鵬的到來並不意外,倒是有點驚訝,想不到趙展鵬這麽快收到信息,看來他是打算保下蔡錦重。
    “臣這次是約了蔡侍郎商討些事,這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了,這抓人也得有名頭啊,不然抹黑了殿下的聲譽就不妥了。”
    趙展鵬這話說的滴水不漏,絲毫讓人找不到出錯。
    南宮燁深深的看了眼趙展鵬,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眸裏多了幾分陰鷙,不怒而威。
    “蔡侍郎謊報賦稅,私自壓下各地稅收一千兩銀子,本應上繳朝廷的稅糧的四百萬石,最後隻上繳了六十萬石糧食,在南方水旱時倒賣存糧,其他的本王也不多說了,蔡侍郎心知肚明。”
    南宮燁話裏雖然說的是蔡錦重,但眼神一直停留在趙展鵬身上。
    蔡錦重悄悄看了眼趙展鵬,在南宮燁說出那番話時,雙腿一軟差點就要跪下,幸好有兩人壓著他,才不至於當場跪地。
    趙展鵬不愧是老狐狸,對上南宮燁的視線,臉不紅,心不跳的,仿佛這事與他無關。
    “殿下說這事啊,臣今天來就是想和蔡侍郎商討此事,這事雖然也與蔡侍郎有關,但他也是被冤枉的,一開始臣也很生氣,但蔡侍郎在臣手下待了這麽久,臣也是信得過他的為人。”
    “哦?這麽說倒是本王查的不仔細了,趙大人說說看吧,你查到了什麽?”南宮燁心裏冷笑,第一次看到這老家夥親自出麵,看來這次他參與了不少啊。
    “殿下誤會了,隻是臣剛好再查此案,發現有人打著蔡侍郎的名號坐著違法之事,那幾個是墨城的地方官員,已經被臣交給刑部處理。”
    “區區幾個地方官員竟敢在稅款上動手腳,若是沒人在背後撐腰,他們哪來的狗膽,你不會認為本王好糊弄吧,趙尚書?!”
    南宮燁這下被徹底激笑了,深邃幽暗的眸子恍若深不見底的黑洞,眉宇之間散發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危險氣息。
    趙尚書頂不住來自上位者內力的施壓,噗的一下跪在地上。
    “殿下明鑒,臣所說句句屬實!”
    南宮燁看著地上的趙展鵬,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內力不但沒有控製,反而加重了幾分。
    但很快,原本肅穆的臉色一變,換成那副溫潤儒雅的神色,他微微彎腰把趙展鵬扶起來,“趙大人作為戶部尚書,這點膽量怎麽服眾,竟然趙大人都如此說了,本王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趙展鵬對於南宮燁的變化,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是緊張了。
    蔡錦重在一旁重重的鬆了口氣,隻要攝政王不再繼續糾纏就沒事了。
    臨走前,趙展鵬小心走上前開口道:“殿下,那蔡大人?”
    “趙大人放心,本王那也不是什麽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隻是請蔡侍郎回去與本王聊聊天罷了。”
    趙展鵬心裏暗自吐槽,哪還敢說半個不字,而且攝政王也說是聊天,他還有什麽理由把人留下,隻能陪笑道:“殿下真會說笑,但臣還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出了蔡府後,南宮燁看了眼被壓著走的蔡錦重,“把他帶去西廠。”
    “殿下你不能......”不能私自用刑!
    蔡錦重這下慌了,眼裏滿是驚悚,後麵這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左右兩人一敲後頸,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是。”
    兩人恭聲說完後,帶著蔡錦重幾個跳躍,便消失不見了。
    “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