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被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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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看著圍著自己的黑衣人,握緊手裏的劍,護著身後的薛芷虞,絲毫不敢懈怠。
黑衣人也認得出宥的身份,其中一個斟酌了一下言語,隨後開口道:“閣下與郡主是什麽關係?”
“郡主是我主的貴客。”
那個問話的黑衣人瞳孔忽的放大,與旁邊的黑衣人對視一眼。
他們查到的資料顯示,康樂郡主與夜修羅幾乎沒任何聯係,可眼前這個男人是夜修羅的得力手下,定不會輕易護著一個人。
但他們若是現在反悔,定會被趕出組織不單隻,還會被人永久拉黑,不得再用。
他們說什麽也不會退讓!
“道不同,不相為謀,得罪了!”
話應剛落,所有黑衣人一擁而下,招招下了死手。
“你負責前麵,後麵有我來,”薛芷虞淡定的拿著手裏的銀針,掃了眼她正對著的幾個黑衣人,眯了眯眼,幾根銀針飛了過去。
原本打算趁宥不注意,把她拉走的黑衣人,覺得手腕和腳腕一痛,整個人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眼裏的驚駭更甚了。
這個郡主到底是什麽時候出手的,他們一點都沒有發覺。
薛芷虞已經猜到黑衣人的目的了,心裏一陣哀戚,她不想與她們為敵,可她們次次都想治她於死地。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轉頭看向被圍攻的宥,快步上前把手裏的銀針快速射了過去。
但她沒留意到身後逐漸靠近的一個黑衣人,似乎也有點忌憚,並沒有直接下手。
幾乎同一時間,黑衣人手裏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嘴鼻,但手上赫然被銀針刺中穴位,忍著手腕的痛癢,咬咬牙快速打暈了跟前的女子。
薛芷虞見黑衣人竟然無動於衷,另一隻手看準了腳部的一個穴位,還未來得及下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姑奶奶的,她下次一定得抓著李彥澤好好學武功!
宥看到薛芷虞被一個黑衣人帶走,顧不得會把後背暴露出來,急忙追了上去。
他若是不把郡主完好無損的帶回去,估計主子會要了他的命。
圍攻著宥的黑衣人哪會讓他輕易脫身,朝著他的後背攻去。
“該死的!”
宥不耐的回身抵擋住後麵的劍,渾身的內力散發出來,手裏的劍式一變,普通的招式頓時變得很是詭異,快的幾乎讓人看不清招式,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內力稍微高點的黑衣人見情況不對,正準備離開時,宥的身影快速閃了過來,刀把抵在了脖頸上,壓了壓劍身,語氣不好道:“郡主被你們綁去哪了?”
“有本事就殺了我!”
宥變化莫測的神情,忽的笑了出來,往下用力壓了劍身,脖子上已經滲出紅色的血絲,他低聲道:“不,我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體驗一下西廠的所有酷刑,直到你開口為止。”
本來還在倔強的黑衣人,聽到西廠兩個字,心裏的防線已經崩塌了。
他們寧願現在死去,也不願去西廠,那個人間地獄的地方。
郊外的某處破院裏。
蔡文韜早就等的心急如焚,頻頻看向院外,一想到薛芷虞那張令人日思夢想的臉蛋,心頓時就癢了起來。
很快,黑衣人扛著薛芷虞快步走了進來,見到蔡文韜開口道:“請大人速戰速決,夜修羅的人應該快過來了。”
蔡文韜皺了皺眉,“夜修羅?她一個女子怎麽可能和那種人物有聯係?”
黑衣人搖了搖頭,把剛剛的事大致說了一遍,把薛芷虞扔給了蔡文韜,邊走邊道:“大人還是快些吧。”
“嘖,真夠倒黴的,”蔡文韜還在想夜修羅的事,聽黑衣人這麽一催,隻好把這些事放到一邊,美人在懷,還去想其他的幹什麽。
蔡文韜抱著懷裏的美人輕輕的放在了準備好的床榻上,看著美人熟睡的臉龐,嘴角微微勾起。
正打算褪去她的衣裳時,一塊玉佩從袖子裏掉了出來,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嚇得蔡文韜一激靈。
他氣憤的撿起地上的玉佩,正打算扔出窗外時,轉念一想,默默地收了回去,還沒來得及做什麽,門外的黑衣人敲了敲門。
“大人,他們快過來了!”
蔡文韜氣的心裏直罵人,越想越氣,但想到自己手裏的東西,還有那個計劃,隻得壓下怒氣。
一時和長久得到,他還是分得清的。
黑衣人得到蔡文韜的答應後,這才推開門,再次扛起薛芷虞,幾步走出了院外,扔在了馬車裏,架著馬車遠去了。
待宥帶人趕來小院後,早已人去樓空。
南宮燁冷臉看著明顯格格不入的嶄新床榻,周身散發的陰冷嚇得後邊所有人都不敢吱聲。
他們知道,主子這下是徹底生氣了。
“查的怎麽樣?”
“主子,人往西域去了。”
南宮燁低下頭,喃喃低語道:“西域啊.....”
宥硬著頭皮走上前道:“主子,我們要追上去嗎?”
“你跟了本王多久了?”
“啊?我跟主子有四五年了,”宥不懂主子為何突然問這個,還是如實開口道。
“那還需要我教你?”
雖然隻是普通一句問話,但宥還是聽得出主子此時心情十分不好,想到自己剛剛問的問題,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看他都問了些什麽!
“是,我立刻帶人追上去。”
宥看向身後的幾個兄弟,快步往森林深處走去,一刻也不敢耽擱。
南宮燁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真令人不爽啊,最近冒出來的老鼠真多,光是收拾起來就頭疼。
他抬眸看向森林深處,心裏不由得多了幾分擔憂。
薛芷虞是被馬車的顛簸驚醒的,她試圖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扔在了車廂裏。
慢慢的,馬車宥一開始的極速前進到最後放慢了速度,看到的人也多了。
聽著耳邊奇奇怪怪的語言,人們的穿著也與炎國百姓大不相同,反而和白諾蘭的穿著很相似。
接著馬車拐彎進到一條巷子裏,黑衣人跳下馬車敲了敲巷子裏的木門,沉聲道:“有貨到了。”
“吱呀!”
木門從裏麵打開,一個穿著充滿西域風情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看了眼馬車,“貨物如何?”
“完好無損。”
中年女子一聽,眼裏頓時有了幾分欣喜,走到馬車旁,撩開簾子往裏瞧了瞧,眼裏的欣喜更甚了。
她幹這行十幾年了,這女子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還是中原人,對西域男子們來說倒是個新奇的。
“把她抬進去洗幹淨,可得小心點。”
小院裏立馬出來了兩個身材彪悍的男子,點點頭,連忙往馬車走去。
車廂裏的薛芷虞隻好閉上眼睛,繼續裝暈,腦海卻不斷想著待會該如何逃脫。
兩個男子小心翼翼把她抬出了馬車,帶進了小院裏。
中年女子這次很滿意,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她看向一直默不出聲的黑衣人道:“報酬怎麽算?”
“不用,大人交代了按最低等級別的妓女對待即可,別讓她逃回炎國。”
中年女子心裏千回百轉,對那女子多了些許憐憫,估計是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吧。
“那個,這女子是什麽身份?”
黑衣人蹙了蹙眉,顯然不喜歡中年女子的追問,冷眼瞥了她一眼,“無特別身份,管好你的嘴。”
“是奴家多嘴了。”
黑衣人沒再看她一眼,反正他任務已經完成了,沒必要繼續待下去,轉身上了馬車離去了。
中年女子站了一會,這才轉身回小院裏,重新把木門關上。
剛剛的事仿佛從未發生過,一切又歸於了平靜。
中年女子沒注意到,在她關門的那瞬間,小巷外閃過一個身影,他把剛才發生的事收入眼底。
尤其是看到從馬車抬出來的女子,心裏很是震撼。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君弦。
自從他恢複回從事七八分的內力,體內的毒素在薛芷虞的治療下也都排出了體外,便收拾好行李,啟程連夜離開了炎國,現在一直在西域生活。
他是流鷹閣的第一殺手,就連他曾愛慕過的女子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想到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君弦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傻得可憐又可悲。
這是任采樓,西域最大的青樓,接待的客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要有錢統統接待。
君弦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錦袍,轉身往小院而去,幾個跳躍到了旁邊的屋簷上。
任采樓後院,兩個男子把薛芷虞放在床上後,在中年女子的示意下,點頭退了出去。
中年女子看著仍舊昏迷不醒的薛芷虞,語氣毫無波瀾,“既然醒了就沒必要繼續裝睡。”
薛芷虞也知道瞞不過眼睛毒辣的女子,她緩緩睜開眼,轉頭看向中年女子道:“我們做個交易吧。”
“哦?你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麽交易可以做,你隻不過是被賣到這的貨物,有什麽資格跟我討論這個。”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身份,又或許是別人故意不告知,這個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希望你在聽完之後在做決定。”
中年女子沒說話,挑了下眉,示意她說下去。
確實,她的確好奇這個女子的身份,一個中原人竟然被賣到西域,看來裏麵一定有些有意思的事。
“若是沒有丟失,我身上還有象征郡主身份的牌子,你不信可以找出來看看。”
中年女子也不怕她耍花樣,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遍,終於在袖子的暗層找到了一塊牌子。
玉牌上大大的刻著康明主人的身份。
哪怕遠在西域,也多少聽說過康樂郡主的大名,沒想到會是這麽小的一個姑娘,估摸著剛及笄不久。
薛芷虞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信了自己,想了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隻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傷天害理之事除外。”
她一邊說一邊從空間裏拿出一把小刀,默默地割著繩索,眼神卻一瞬不瞬的盯著中年女子。
看來這個郡主得罪的人來頭也不小啊,竟然敢把郡主扔到青樓裏,還是最低等的妓女。
雖然她也挺心動這個條件,但她怕這樣會得罪更厲害的人物。
想了想,把手裏的玉牌收了起來,略帶譏諷道:“你不過是我們任采樓的低等妓女,還敢冒充什麽郡主?!待會我讓侍女進來給你梳洗,今天開始接客,記住自己的身份!”
“你!!!”
中年女子滿臉不喜,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抬起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就是花桔。”
薛芷虞被這一巴掌打的有點懵,待中年女子走後,才逐漸反應過來,咬了咬牙沒說話,繼續割著背後的繩索。
可能是因為痛感,眼前越發模糊,仿佛被罩了一層紗。
“你還好嗎?”
眼前忽然出現了男子的身影,清朗的聲音很是悅耳。
君弦在看薛芷虞的左臉,顯而易見的腫了起來,眼裏掠過一抹殺意,直接拿過她的小刀,快速割開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
薛芷虞抬頭看清男人的容貌時,疑惑道:“請問你是?”
她雖然見過不少帥哥,可眼前這個男子的確很帥,可問題是,她真的不認識他啊。
君弦這才想起自己從未以真麵目示人,薛芷虞不認得他,也是正常。
“郡主,我是君弦,待會我再給你解釋,現在得帶你離開這裏。”
“嗯。”
薛芷虞擦了擦落下來的淚水,鬆了鬆自己的四肢,被綁了這麽久,她得活動一下才行。
“我帶你走吧。”
“不行,我的玉牌還在那女人手上,不能就這麽回去。”
君弦想了想開口道:“我先送你出去,玉牌我去拿。”
“可是你恢複的怎麽樣了?”
“足夠對付那些人。”
君弦說的很自信,哪怕他沒完全恢複內力,以他的實力,絕對可以輕鬆放倒他們。
薛芷虞見君弦的樣子,不像作假,“好,那麻煩你把我送出去。”
君弦用內力聽到了正在靠近的腳步聲,點點頭把她抱起來,從窗戶跳了出去,在屋簷上幾個跳躍,落到了一處小院裏。
“你在這等我,暫時不要外出。”
薛芷虞點點頭,在君弦準備離開時,把一瓶藥粉遞了過去,“這是麻藥,要是實在應付不來,把這瓶藥粉扔出去時自己也要屏住呼吸,不然你也會中招的。”
君弦接過薛芷虞手上的瓶子,收進口袋裏,點點頭轉身再次跳躍離開。
任采樓後院,兩個侍女奉了老鴇的命令,拿著梳洗的工具推開了房門。
“花桔小姐,奴婢來給你清洗了,媽媽讓你晚上準備好迎客......啊!小姐不見了!”
其中一個侍女邊走過來邊開口說著,在看到床上隻剩下繩索,而人卻消失不見了,一時間嚇得不行,連忙大喊起來。
中年女子還美滋滋的想著今晚定能賺翻了,聽到外邊吵雜的聲音,不耐的蹙了蹙眉,推開門吼道:“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媽媽,花桔小姐不見了。”
“什麽?!”
中年女子腦海頓時一片空白,氣的咬牙切齒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侍女戰戰兢兢的把自己進去看到的如實說了出來。
中年女子大概縷清了思緒,摸了摸囊袋裏的玉牌,這才稍微安心點。
她手上還有這個玉牌,她就不信那小丫頭還能跑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