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我們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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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依雙眼瞪得溜圓,看著煉月。
“我認真的,我們父母都不在,何必糾結於那些繁文縟節,你情我願,我們就是夫妻。何必考慮那麽多,我現在就要給你。”煉月輕聲的在聖天依耳邊說著,吹的聖天依耳朵癢癢的,心猿意馬。
聖天依是君子,不是聖人,也不是傻子,更不是迂腐的呆子。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郎官上任也有三把好火。
……
翌日,陽光照常灑滿世間,菲然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了,聖天依睡在菲然旁邊,菲然起床驚動了聖天依。聖天依看到菲然的黑眼圈和略有血色的眼睛,心虛的問道:“沒睡好啊?”菲然邊穿衣邊說:“啊,沒睡好,做噩夢了。我先回家了,流蟒接下來要準備衝擊天劫,這次來告別,再也不回村了,村裏規矩得給他準備個歡送會,我得忙這事呢。你要有事就去我家找我。”說完,菲然逃也似的走了。
聖天依當然猜到了菲然知道了什麽,自己正尷尬呢。房門處煉月的腦袋伸了進來,說到:“走啦”聖天依點了點頭。煉月還穿著肚兜呢,跳了進屋,抱住聖天依就親了一口。聖天依愛意滿滿的抱著那火熱的嬌軀,“月兒夫人沒休息好呢吧,你先休息一會吧。”煉月不再反駁稱呼。聖天依看著心意滿滿的愛人,突然高聲道:“我聖天依以天劫起誓,煉月今日起即是我的夫人,此生定不負此女,若有不忠,定遭天劫灰飛煙滅。”修法者,由金剛到達聲聞者境界,都要經曆天劫,天劫乃是天道,以天劫起誓是最恐怖的誓言。
“我餘生還有三百餘年,你的人生還有一千多年時光,以後的日子長著咧。你已經到了金剛境界末期,度過劫期壽命會變成永恒,我若死去,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何必起這種誓言。”煉月心中甜蜜,但也為聖天依所憂心。
世間修法者有境界之分,由低到高,分別是凡夫,求知者,修行者,給予者,釋者,法師,金剛,聲聞者,緣覺者,覺情者,覺悟者。其中聲聞者境界是一道修法門檻,修到聲聞者境界即可跳出五行不入輪回,得到正果。聲聞者需要進入須彌山報道,按照個人屬性,去天宮地府等界任官職,而且聲聞者不得入世,除非有天旨奉天命才能再臨凡間。但是境界若達到覺情者,便可不受約束任意穿梭。境界由低到高,修法者的生育能力便會下降,到了聲聞者境界,便會無法繁衍後代。妖族,隻要成年化形便會一躍達到修行者境界。而人族則是必須從凡夫開始修煉,修行之初百歲壽命,修到給予者,可以開宗立派收取徒弟,陽壽增至200歲。修到釋者可以遊離各地傳播道種,陽壽增至400歲。修到法師則可設立道場以大師為稱,陽壽增至800歲。修到金剛便達到了凡間巔峰,成為一代宗師,陽壽便增至1500歲。順便說一句,不少得到正果的大修法者,手下道童護院的等也是金剛修為。
聖天依,流蟒之流都達到了金剛境界,而且都是金剛末期,動念即可招致天劫。曆經天劫成功便可由須彌山找接引族使者引入它界。妖怪自然可以修仙修釋,若登仙天宮或者登入極樂,便隻能與現有的仙佛訂立契約成為坐騎,或者道場護法。而妖精和人族踏入異界便可任官開府前途無量。
聖天依摸著煉月尖尖的耳朵說到:“我不會讓你隻活300年的,我們一起找到上古修成妖精的法門好讓你成為妖精,我們作為道侶一起踏入仙界。”煉月深知,這些言語都是幾近不可能實現的,但也心中愉悅不做多想。
休息一上午,聖天依還在打坐冥想,煉月也已精力充沛。煉月跟聖天依說到:“天依哥,你帶我走吧,我們私奔去吧。”聖天依狡辯道:“胡說,我們相親相愛,我已發過誓言,你便是我妻子。我們既無長輩可拜,那麽敬告天地後我們便是正經夫妻了,哪裏來的私奔一說。你隨我走天經地義,我為你保駕護航也是天經地義。”煉月說到:“是是是,你我相互認定,你是我夫,我是你妻。我們知道你我有多認真,但是外人看來還是私奔。我們莫要安慰自己不顧事實啊。”聖天依身為名門正派,又以君子自律,對於私奔這刺耳的二字還是心有芥蒂,但是自己卻也知道煉月說的是事實,一時沉默不語。
沉默一會,聖天依掏出一丹藥遞給煉月。
煉月神秘兮兮的看向聖天依。“天依哥,啥玩意呀?”
“金玉丹,又叫駐顏丹,可以保持容顏不老。”
“天依哥,我愛死你了!這可駐顏丹就算你下過聘禮了。”煉月笑嘻嘻的抱著聖天依親了一口。
“好啊,那我什麽時候能收到你的嫁妝呢?”煉月能提到聘禮,說明身為女兒家,還是需要一場婚禮來見證婚姻的結合的。聖天依心中有些歉意,煉月多懂事啊,這些話從來不說,但字裏行間的心意總是掩埋不去。愛一個人總想把世間最好的都給對方,小心翼翼的嗬護著生怕對方有絲毫的不滿意,久別重逢的愛情更是充盈濃密。
“嘿嘿,你等著吧,走的時候都給你帶走。”煉月嗬嗬的傻笑著。
所謂金玉丹,又稱駐顏丹,金玉金玉,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意不言表,隻能保持容顏不老,卻阻止不了身體機能的衰老。
“天依哥,你和流蟒大哥昨天回村,明天便是流蟒大哥的送別會,我們參加完送別會再走吧。”煉月突然跟聖天依說著。
“好啊,流蟒此人是個光明磊落的的兄弟,值得我聖天依去為他送別。再者我也想看看你們妖族送別會是個什麽樣子,倒也長長見識。”聖天依看著煉月,現在是重逢的第二天,兩人已經有夫妻之實了,而且凡事決定都由兩人一起決策,回想那尋覓桃源的一百年孤獨之旅恍如隔世,不禁有所感慨。
這時煉月家有人拜訪。乃是村裏的馬大姐。進屋看到了聖天依說到:“小夥子又來了,今晚上大姐家住吧,大姐家有空屋。”聖天依客套一番,拒絕了。村裏要給流蟒舉行送別會,馬大姐也幫忙布置,刺繡不夠了,馬大姐挨家挨戶的借刺繡,好給送別會用,正好此時借到煉月家裏了。
煉月拿出刺繡打發了馬大姐,轉頭又跟聖天依來到了村長菲然家裏。兩人看看能為送別會幫什麽忙,兩人幫著菲然給流蟒送別會安排布置,忙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妖族的傳統妖族來辦,很多事情涉及妖族隱秘不能向聖天依這個人族金剛強者透露。好多工作不便安排給聖天依,聖天依在菲然家多少顯得礙手礙腳。聖天依好心來幫忙,菲然也不好意思趕走他,於是煉月就說:“天依哥,你去我家幫我那些東西吧。”說著拽著聖天依走出屋子又小聲的耳語道:“你回我家呆著吧,這裏不用你幫忙,我留下忙就可以了,我晚上回去。”
聖天依不給他們添亂就回到了煉月家中打坐冥想。煉月從菲然家提著送別會做好的衣裳走到了流蟒家中。煉月趁機拉住流蟒單獨說道:“流蟒大哥,你也是向著我們的,我們想要一起離開妖村,你可得幫我。”
流蟒大驚失色:“你們想要私奔?”說完,流氓哈哈大笑,“聖天依好歹一個當世金剛,娶個媳婦還得靠偷。”
煉月大囧,臉色羞紫使勁扯了扯流蟒。“流蟒大哥,你可別取笑我了……”
煉月和流蟒商量做罷,定好明日行程。煉月又安慰了一下流蟒妻子。
流蟒已有一千一百零三餘歲,曾娶妻三任;
第一任妻子兩人百歲結婚,妻子467歲時年歲已高感染風寒,後轉肺疾而亡,流蟒當時570歲。兩人留有一女,女兒流蘇,女兒當時已經216歲了,早已嫁作同村一未化形的妖人為妻,兩人執手相伴一生,女兒逝於421歲,流氓當時775歲。
第二任妻子,嫁過一次人,丈夫田中耕地死於家牛發狂。198歲改嫁於流蟒,流蟒當時6007歲逝世於難產,流蟒時年712歲。兩人得有一子,名叫流龜龜,成年後化形於牛妖,先生活在吐蕃國。
第三任妻子,即是現任妻子,93歲嫁於流蟒,流蟒781歲,現在流蟒即將渡劫,妻子419歲年事已高。兩人並無子嗣。
流蟒的親生老母也活於世,是一化形兔妖,現不知所蹤。妻子年室已高,這次一別,也不知是流蟒先渡劫,還是妻子先逝去。
修法者壽命高,但大多孤獨,修行路漫漫唯有寂寞伴……
夜晚煉月家,流蟒,煉月,聖天依圍坐一堂。
聖天依開口說道:“你們村長真有趣,居然在煉月門梁上放了一枚傳聲符。被我仍在院子地窖裏了。”
煉月臉色羞紫:“那我們白天屋裏說的話他豈不是全聽見了?”
聖天依也老臉一紅:“不止白天……”
煉月羞愧難當,出門吹風去了,留下流蟒和聖天依在屋裏商量。
“這個老狐狸,我敢說菲然一定下手安排做好了你們逃離妖村的準備了。”流蟒說到。
“我是金剛修為,聲聞者之下誰能留我,關鍵是月兒不好辦。所以找大哥你幫忙,能不能想個法子,明天由你把月兒送出村去。”聖天依誠懇問道。
“我?我帶出去?好一招暗度陳倉。明天不行,你信我不。你要是信我,你先走,等我幾天。保準把一個完整的月兒交給你。”流蟒沉思一會說道。
“大哥,我信你。我雖追蹤你8年,但我是真心佩服你,有心想要與你結交,不如我們結拜吧。”聖天依拱手做了一揖。
“明天送別會上,我們當眾結拜吧。讓村裏鄉親們給你做個見證。”
“好!一言為定!”
兩人拍了一下手。
晚間煉月回來,聖天依又把計劃跟煉月說了一遍,萬事俱備,隻待送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