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蘭州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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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依驅車隨羊妖,狼妖進入城主府,馬車停在馬廄,自有下人照料。聖天依三人隨羊妖進入城主府,城主早已在迎客廳候著了。
城主也是一個黑熊妖,城主站在迎客廳身體壯碩,頗有威嚴,身上披著甲胄更顯霸氣十足。聖天依放眼望去,略一打量便知曉,此人乃是法師修為,距離金剛境也不遠了。
城主見到聖天依一行人到了,麵目威嚴打量了一下聖天依,發現聖天依修為深不可測,給自己造成莫名的壓力,暗自一想,自己乃是法師修為,能比自己修為還要高深的隻能是金剛修為,想到人族金剛境高手來到自己的蘭州城,也不禁一身冷汗。轉而放下威嚴表情,一臉笑意走向聖天依,向聖天依作了一揖:“原來是金剛大士,在下有失遠迎啊。我乃蘭州城主,熊吉君。不知金剛大士駕臨本城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聖天依深知雖然是對方強邀自己相見,但見麵畢竟以禮相待,自己也不好不識抬舉,失了人族的禮節。聖天依還以一揖說道:“在下乃是方寸山三星洞菩提祖師一煉丹徒兒,聖天依是也,初到寶地叨擾城主,還望海涵。”
琴佳太妹走到哪裏也不忘放浪,又跟城主熊吉君拋了幾個媚眼。熊吉君,視而不見,臉色已紅。幾人坐著閑聊,聖天依說道:“我記得二百餘年前,當時的旃檀功德佛向靈山而去求取真經的時候,路過雙叉嶺遭遇險阻,其中有一個黑熊妖叫熊山君。倒與城主名字有些相似。”
“哈哈哈哈哈,不才正是家父,家父已於三十年前離世了。”熊吉君說道。
“著實有緣,原來是城主父親,真是青出於藍啊。剛出兩界山,牛賀洲的黑風山,200餘年前旃檀功德佛和鬥戰勝佛遇到的盜袈裟的黑熊精,你可熟識?”聖天依又問道。
“他並不是我們妖族,坊間傳聞不可盡信。那隻熊乃是從勝神洲而來。”熊吉君說道。
“在下隨師學藝在牛賀洲,但是方寸山孤懸海外。下山之後也未走牛賀洲,一路坐船回到贍部洲,牛賀洲上隻知種族平等相處,各中淵源並不知曉。還望城主大人講解一二。”聖天依虛心問道。
“嗨,也不是什麽秘密。你們人族的旃檀功德佛一路西行求取真經,路途所遇也不盡都是我們妖族。妖族壽命比你們人族長,生育力卻遠不如人族,化形的妖大都為怪,你也知曉。我們妖族若不化形,無論是體力還是智力,除卻外形略有差異其他基本與人族一般無二。而東方的勝神洲盛產獸人種族,多為獸首人身,身寬體高,力大無窮,唯獨智力稍顯不足。其實鬥戰勝佛也是勝神洲種族。”熊吉君解釋道。
“哦,怪不得,當初旃檀功德佛,十世的好人,妖怪都知吃了肉身不死不老,可得肉身成聖。一路上各方妖怪,有智的鬥計,有勇的鬥力,都是饞旃檀功德佛的身子。唯獨黑熊精,一身通天本領卻不識真寶,居然要盜取袈裟。”聖天依點了點頭。
“勝神洲的獸人族,自然也有些漂流至贍部洲或者牛賀洲,隻是你們人族排外嚴重,到了贍部洲的獸人族或因力強而被人族利用,或因力強而被人族敵對,鮮有的幾個獸人族或死在中原,或逃至牛賀洲。所以基本贍部洲沒有獸人族,人族也不知獸人族,而偶然見到也以為是妖怪罷了。”熊吉君城主說完望著聖天依。
“我還有一問,鬥戰勝佛當年威力無比,一根鐵棒能打穿了淩霄寶殿,此等高能絕非聲聞者之下,為何不能飛升而去?”聖天依問道。
“勝神洲來的獸人族,戰力在聲聞者之上的不在少數,但是他們的戰力體係與我們妖族或者你們人族完全不一樣,你我修到聲聞可以不受五行,跳出輪回,神魂不滅。而超越聲聞者境界的獸人族卻也會生老病死體弱而衰。正所謂道不同,道果不同,所以獸人族雖強,修的卻不是天地之法,並不受天地間修行規則所約束。”熊吉君繼續解釋道。
城主熊吉君,盡到地主之誼,一切妥妥當當,食宿安排,俱是以禮相待。雖然說熊吉君從未讓聖天依離開過自己的視線,但是隻要聖天依有所疑惑,熊吉君都會立刻解惑,兩人倒也算相談甚歡。
原本第二天聖天依夫婦是要告辭的,熊吉君送別時心不在焉,好像有話要說。
琴佳太妹快人快語看著熊吉君說道:“熊城主,是不是有事求聖天依呀。”
熊吉君說:“呃,沒什麽大事,也許我自己也能搞定。”
“哎呦喂,你好歹也是守護吐蕃國邊陲的城主做事這麽婆婆媽媽的,怎麽擔當大任?”琴佳太妹有些陰陽怪氣的說著。
“蘭州城主,守護邊陲要塞,茲事體大更要處處小心,你女兒家家懂些什麽。”熊吉君佯裝威嚴說道。
“真沒事嗎?昨天晚上你跟我可不是這麽說的。也不知是誰,昨天問我聖天依是否給須菩提道人練過丹藥,聖天依煉丹之術如何。”琴佳太妹說話肆無忌憚。昨晚他們吃過晚飯,聊過一陣便回屋休息了。在大家各自回房之後,熊吉君又和琴佳太妹說了一些話,很顯然,兩人深夜私會過,再聯想到琴佳太妹的性子,很容易就想到昨晚兩人幹嘛去了。
聖天依見狀說道:“熊吉君什麽難言之隱,不妨說來聽聽,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也樂得幫你一次。”
熊吉君猶豫再三說道:“既然如此,天依兄請隨我來”熊吉君帶著聖天依來到了蘭州城的監牢。
聖天依走到監牢門口停了下來,聖天依雖以君子自詡,行事為人仁義為先,但並不是傻子,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原本聖天依進入蘭州城就是層層關卡,僅僅寄宿一夜,也被熊吉君嚴密監視。熊吉君身負重任小心一些倒也沒錯,但是縱使聖天依再大義凜然也不敢跟著熊吉君進入大牢。先不說熊吉君人品如何,萬一監牢中設下層層埋伏,聖天依還能活命嗎?就算能活著,哪怕困住聖天依幾天,煉月還不是被乖乖又送回妖村了嗎
聖天依開口說道:“熊吉君您這是請君入甕”
熊吉君突然停住了,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哎呦,對不起,是我欠考慮了。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熊吉君轉頭吩咐士兵們道:“去把寅謀帶出來!”
幾人坐在牢房門口半個時辰,士兵們才把一隻裝著老虎妖的鐵籠子推了出來,那隻老虎妖敲打著籠子並瘋狂嘶吼著。熊吉君對聖天依說:“這個虎妖是我的兄弟,也是寅將軍的兒子。原本蘭州城是我倆一起管理,但是前些日子,寅謀出去巡視蘭州領地,便一去不複返,我擔心兄弟安危,便率兵出去尋找,終於在一個河流邊上發現了寅謀,當時他已經昏死過去了。我把他帶回來後,精心照料轉天他醒轉,但不知怎的,患了失心瘋,見人就撲上去撕咬。天依兄可否幫我看一看我這兄弟,你能否做一些丹藥讓他鎮定下來。”
聖天依給自己施了一個觀心咒,仔細看這虎妖。馬上就說道:“這寅謀被施了心魔咒,身體已被心魔所控製,所以像患了失心瘋一般。”
“可有解法?”熊吉君問道。
“三法可解,第一,心誌堅定,戰勝心魔無為而解。第二,誰施咒誰解咒。第三,煉製清心丹可以解。”聖天依剛說完,沒等熊吉君問就又說道:“煉丹爐,千年蟲草,忘憂草,活氣果,都準備好。”
熊吉君說道:“我全部都有……”“還有千年人參和千年何首烏!”琴佳太妹焦急的打斷熊吉君的發言。熊吉君看了太妹一眼,說道:“我都有,幾時可好?”
聖天依說:“寅謀的清心丹,兩個時辰後。太妹要的駐顏丹,七個時辰後。”
熊吉君不敢耽擱,馬上帶領聖天依來到煉丹房中,命下人把材料都備齊了。聖天依也不推脫,材料一齊關上房門就開始折騰。眾人站在外麵看見煉丹房的煙囪開始緩緩冒煙,都回到迎客廳互相閑聊。
……
九個時辰後,已是第二天清晨了。煉丹房門開。聖天依出來了,沒做二話走入迎客廳見眾人都在,一瓶丹藥直接拋給太妹。拿著另一瓶就向監牢方向走去,眾人尾隨,到了牢門口吩咐士兵們把鐵籠打開。鐵籠打開寅謀迅速竄了出來,猛地就朝身邊的士兵撲了過去。
聖天依趕忙奔過去一個小聚光掌拍在寅謀身上,把寅謀拍飛了,聖天依緊躍過去,右手一晃拿出了霸王槍,一掃把寅謀掃倒了。一手捏著寅謀的嘴巴,另一隻手把丹藥扔進其口中。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豪不拖泥帶水。
熊吉君,看在眼裏不僅拍手叫好:“好俊的身手!”
過一會,寅謀悠悠醒轉,站起身來分別向聖天依和熊吉君鞠了一躬說道:“謝謝這位恩公,也謝謝熊大哥!”
熊吉君分別向寅謀和聖天依互相介紹了一番,又轉而問寅謀發生了什麽事情。
原來當日在寅謀巡視地界的時候,發現在蘭州城西邊的一條河流岸邊,有一堆燒過的篝火。寅謀查看篝火嗅到了人族的氣息,於是沿著河流一路追蹤,發現了一位身材高挑,穿著一身道服的男子。寅謀剛要前去詢問,便被那男子施了定身咒。那個男子又給寅謀施了迷心咒。所謂迷心咒,中術者,神情呆滯,內心敞開,問什麽答什麽,都是修為高著用在修為低者的身上,否則就會反噬。問了寅謀一大堆問題,大致這是哪裏,附近有些什麽城池,前往中原怎麽走,等等的方位問題,其中還問了知不知道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手拿霸王槍修為高深的白衣男子。寅謀當時印象中隻有屠妖會白日光是這個造型,便回答了他們。正在他們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熊吉君率兵急急忙忙趕來了,那個人族男子匆忙給寅謀下了個心魔咒人就遁走了。
聖天依思索了一下問道:“寅大人,他長得什麽樣子?”
寅謀說道:“我隻知道他有三縷長須,你問他長得什麽樣,我不知道,我對於你們人族有點臉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