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妖村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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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裏像我的兒子,天天琢磨偷懶耍滑,你看看人家族歉,他可比你小!”晚上,琴佳太爺手中端著米飯,對著琴佳三石斥責道。
“爸,那你小時候鍛煉嘛?”琴佳三石問道。
“嘿,你爸爸我在村子裏的時候天天鍛煉,全村上下,長跑短跑誰也沒有你老子厲害。”琴佳太爺驕傲滿滿的說著。
阿轍這時候插嘴道:“你可拉倒吧,你那點破事,我都不愛說你。”
“媽,你跟我說說,爸小時候怎麽了。”琴佳三石纏著阿轍說道。
“你爸小時候,嘴饞,三不五時就翻牆到別人家院裏偷東西吃。後來搞得家家戶戶養狗,你爸天天被狗攆著跑啊。那腿腳能不利索嗎?”阿轍說道。
琴佳三石聽完哈哈大笑,琴佳太爺老臉一紅,指著琴佳三石說:“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繞村先跑30圈你再過來訓練。”
……
一個白衣雅士,一個妖族女子,兩人抱在一起,不知道被關在何處,時而痛哭,時而呐喊,時而哀嚎。聖族歉猛然驚醒,麵色慘白,一身冷汗。聖族歉又做噩夢了,這個噩夢從他出生起時不時的就會夢到。
聖族歉每次夢到都會心慌,心痛,整個人都被一種悲傷氣息包圍著。聖族歉問過父親菲然,菲然聽罷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然後追問自己還看到了什麽,以及夢境的各種細節。但是自己問菲然夢中人是誰的時候,菲然總是支支吾吾含糊不語。於是這件事就成了一直以來聖族歉心中的一個疑問。
今年聖族歉已經是30歲了,聖族歉是人族和妖族所生的混血兒,人族壽命百年,妖族壽命五百年,按照以往在妖國曾有的混血來看,人要混血兒壽命大概在0歲的年紀也就跟人類10歲孩童差不多。
琴佳太爺家的院子中,隻見兩個人在你來我往的互相攻擊纏鬥。旁邊還站著一個半大的孩子。“族歉加油!”喊話的孩子正是琴佳三石,搏鬥的兩人便是琴佳太爺和聖族歉。
琴佳太爺雙手抱肩,一腳踹向聖族歉。聖族歉見狀不慌不忙,向旁邊一翻滾。琴佳太爺一腳踹空,後麵蠍子尾巴順勢橫掃向聖族歉。這一尾巴攻勢淩厲,尾巴上不止是蠍尾鉤,還有一些白色的尖刺,琴佳太爺的尾巴劇毒無比,掃到敵人稍微破皮刮傷便可劇毒攻心。聖族歉還未站穩,見尾巴橫掃過來,一個鐵板橋避開了尾巴。聖族歉料到,琴佳太爺尾巴攻勢之後一定還會接著一腳踹來。聖族歉腿部一用力,又向後翻了過去,果不其然,琴佳太爺的腳又跟了過來踹了個空。聖族歉趁著琴佳太爺收勢不穩,猛向前近身而去,膝蓋猛地向上一頂。琴佳太爺見狀側身而去,躲過了這次膝撞。
琴佳太爺和聖族歉你來我往,鬥的是眼花繚亂。兩人鬥了不大約三分之二刻鍾,琴佳太爺的腳鉗夾住了聖族歉的手腕。
聖族歉當然也問過琴佳太爺夢到的那兩個人是誰,琴佳太爺直接了當的說道:“我知道他們是誰,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得等你踢到我屁股的那一天。”
所以從那之後,幾乎每天訓練完之後,聖族歉都要挑戰一遍琴佳太爺。琴佳太爺訓練了聖族歉這些年,將聖族歉的尺寸感訓練的很好,於是便嚐試著給他各種武器試煉,原本是希望他能夠繼承聖天依的霸王槍。但是事與願違,聖族歉對於短兵的使用頗有天賦,加上聖族歉肢體柔軟,好像是個天生的縮骨功高手,在戰鬥中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都可以做的出來,以至於聖族歉的攻擊異常的刁鑽。
琴佳三石也明顯不是向著琴佳太爺希望的方向發展,太爺給三石使用了各種武器,三石的攻擊欲望非常的低。一纏鬥起來,三石就開始各種格擋,倒也擋的有模有樣。最終發現,琴佳三石最適用的武器居然是盾牌。
琴佳三石比聖族歉大30歲,他們兩個一個是妖一個是半妖,聖族歉今年30歲,三石今年60歲。兩個人發育的也沒差多少,正是玩到一起的年紀。琴佳太爺訓練完了之後,兩個人今天來到了湖邊,湖邊還有別的妖族小夥伴。聖族歉從來跟別的小妖人玩不到一起去。這些孩子們看到聖族歉三石二人,便向他們這裏扔石頭,石頭砸在二人身邊的湖水裏,濺了一身的水。
妖族的小孩子們哄叫道:“小白鬼來咯。小白鬼來吃人咯。”聖族歉是人和妖族的混血兒從小皮膚色就淺,妖族皮膚都是紫色,靛紫色,青紫色,或者深紫色的,哪裏有出現淺紫色的,所以小孩子見到聖族歉就給它取了個外號叫小白鬼。
多少年來,聖族歉一直都成為孩子們嘲笑的對象,他身邊隻有琴佳三石跟他在一起玩。孩子們是無知無畏的,嘲笑過你一次,成功了,便會變本加厲。從最初,因為膚色不同,大家眼神怪異到開始有人叫他小白鬼,到現在所有人都叫他小白鬼。甚至他遊泳的時候,鞋子裏會被放蛤蟆,過橋的時候故意被人擠進水裏。
其實這一切,聖族歉都可以不吭聲,不計較。但是孩子們越來越肆無忌憚,甚至因為三石跟聖族歉玩,連三石也受到了排擠,今天走到湖邊石頭濺起的湖水潑到了兩個人身上。這群孩子們居然有人拿彈弓打向他們,一枚石子,不慎打中了三石的眼睛。
琴佳三石大叫一聲,蹲到地上,使勁地揉眼睛,三石都都被打中眼睛了彈弓石子還未停歇,持續的打在他們身上。聖族歉怒吼道:“夠了,都停手!”幾個孩子就好似完全沒聽到一樣,繼續打石頭。聖族歉徹底憤怒了,他可以忍受不公,他可以忍受謾罵,他可以忍受侮辱,但是聖族歉無法忍受自己唯一的朋友因為自己而受傷。
聖族歉,猛衝上去,對麵有5個孩子,大概都是55歲到75歲之間的孩子,普遍比聖族歉要大一些。見到聖族歉衝了過來,居然還哄笑道:“啊呦,小白鬼要反擊了。”聖族歉,衝到一個孩子身邊一拳砸向他的鼻子,小孩子順勢被砸倒,鼻子還冒出血來。其中有一個73歲的孩子說道:“他居然敢先動手,我們打死他,小白鬼我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聖族歉本就不爽又被人言語上火上澆油,聖族歉滿腔怒火根本控製不住。長期經過訓練的聖族歉雖然比這些孩子都小,但是體能和格鬥技術簡直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不到一刻鍾,幾個孩子就都被聖族歉打倒了,但是聖族歉根本沒有停手,隨便坐在一個孩子身上,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向他的臉,一拳,兩拳,三拳,四拳……
這時候的三石,眼睛已經恢複了,抬頭就看見聖族歉衝上前去打架。三石心裏也很生氣,看著聖族歉像虎入羊群,三下五除二把這些孩子都撂倒了,心裏也不禁過癮。但是接下來看見聖族歉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已經連續在一個孩子臉上砸了7,8拳了,三石頓時有點心慌,趕緊衝過去把聖族歉拉開了。
三石看著聖族歉臉,發現聖族歉的眼睛瞳孔居然變成了紫色,但是一會紫色消散,又變回了棕黑色。三石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就沒理會,說道:“老弟,我沒事。你把他們揍一頓長個記性就可以了,難道要打死他們嗎?”
那個被砸了7,8拳的孩子受了重傷,臉皮被砸裂了,鼻子也被砸斷了,差點連眼睛都瞎了。菲然向那個家長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從那以後村裏再也沒有孩子敢招惹聖族歉和三石了。
但是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有聖族歉在的地方,所有孩子都退避三舍,孩子們當麵不敢,背後孩子還是說著聖族歉的壞話。聖族歉在村裏突然變成了瘟神一樣。
從小到大聖族歉除了和自己的師父師娘,三石,龜龜叔和父親親近以外,在諾大個村子卻都像陌生人一樣。這導致聖族歉的性格有些內向,遇見任何人都不願意開口說話。
又是6年過後,聖族歉在訓練當中,菲然也不知道哪裏搞來一些筋骨丹,健體丸之類藥給聖族歉吃。聖族歉倒也身體強勁不少。而到琴佳太爺那邊訓練似乎也每天必透支他的體力,然後又給一些回複氣力的藥丸吃。
聖族歉有些想不明白,村裏確實有位煉丹師,叫益大力,但那也不是聖族歉的專屬丹師不可能頻繁的給聖族歉煉藥。
這天跟聖族歉跟琴佳太爺的對練的時候第一次成功踢到了琴佳太爺的屁股。族歉笑得像一朵花一樣,琴佳太爺有些欣慰的摸了摸聖族歉腦袋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你家。我跟菲然一起告訴你你的事情吧。”
菲然家裏,琴佳太爺帶著三石和聖族歉,琴佳太爺說道:“你知道嗎,菲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聖族歉說道:“我知道啊,我姓聖,爸爸姓菲呀。你不要這麽嚴肅,有些事情我大致能猜出來。夢中那個白袍男子和那個妖族女子就是我的父母吧。”
菲然看著聖族歉說:“嗯,你繼續說。”
聖族歉說:“我父親是人族,我母親是妖族,我是人妖混血兒。我父母一定經曆了牽動種族的劫難。我的名字大概也不是我父母取得,該是代表了妖族對我父母有所虧欠吧。”
菲然說:“你很聰明,也很勤奮,你說得對,有些細節我們再給你好好說說吧。”
於是菲然和琴佳太爺將聖天依的故事,全部跟聖族歉說了。隻是最後在兩界山,琴佳太爺眾人在山下抵擋群妖,知道聖天依在山中與人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但是並不知曉對手是誰。聖族歉和三石聽罷淚流滿麵。
“這些年,妖族一直誣陷你父親殺了妖族各城的骨幹,我知道這不是你父親幹的。所有人都冤枉了你父親。妖族甚至現在連我也敵視起來。”琴佳太爺說道。
“其實我很開心,我知道了我父母並不是不愛我,他們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他們相愛,他們善良,他們不屈,我真的很為我父母驕傲,自豪。我一定會為我父母申冤。”聖族歉含著淚水堅定的說道,聖族歉這些年經曆了多少委屈,此時所表現的成熟已經遠超一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