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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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流蟒未成仙之前有段日子一直跟在當年的獨眼龍李克用身邊,也曾救過李克用的性命,並幫助李克用殺了黃巢,建立軍功。李克用占據晉中一代,可謂是人人害怕。後來流蟒發現自己的劫期沒有幾年光景就到了,於是準備專心渡劫,從李克用身邊辭去。李克用用身邊如果沒有高手坐鎮,這諾大的勢力如何得保?於是流蟒便把同在關中的敬新磨介紹給了李克用。
    敬新磨乃是黃鼠狼妖精,人長得妖孽帥氣,輪戰鬥力差點,但是輪幻術在妖族那是一絕。當時敬新磨還是釋者巔峰級別,便一直跟在李克用身邊。李克用是個粗人,敬新磨是個細心的人,兩人性格不合,而且敬新磨戰力遠不如流蟒,所以導致李克用曾一度在場上連連失利。當然,在一次次的失利中,敬新磨也曾救過李克用得性命。
    後來李克用鬱鬱不得誌,便病死了。李克用死後,李存勖繼承爹爹得勢力,但是誰曾想到,李存勖和敬新磨兩人性格互補,一起共事居然相得益彰。所以在敬新磨得幫助下,李存勖南征北戰,挫敗各路軍閥,順利占領中原奪取天下建立後唐,並自立為帝。敬新磨天天在李存勖身邊,化身優伶官,掌管宮內舞女,優伶等。實際上敬新磨保護李存勖的安危,並幫助他治理天下。
    時年,李存勖風頭一時無二,準備一舉拿下幽州之際,鳳翔的李茂貞向李存勖敬獻優伶馬瑩瑩。敬新磨哪裏會不知道琴佳太妹,兩個妖精私下互相通氣,準備共成大事。
    雖然洛陽城打的一團亂麻,叛軍親衛都已叛變。但是是李存勖並不擔心,不是李存勖昏庸在城破存亡關頭還隻顧著享樂。而是李存勖信心十足,故意暴露其短,李存勖不相信叛軍可以在敬新磨的看守下進到宮殿裏來。
    敬新磨,抱著李存勖的屍體,又是按壓胸口,又是喂他丹藥。但是李存勖就是陽氣被吸盡了,哪裏能救得活。琴佳太妹趕忙卷起衣服,穿上。跟敬新磨說道:“敬哥,死透了,你別費心了,我都吸到法師境界了。對不起。我最後沒控製住,把他吸死了。”
    世間修法者,有各種途徑增加法力和境界,最常見的是找靈天寶地,自己修行。還有人入世修業,在世俗中,幫助人類,或者自己化成人類,角逐天下,修得人間的業力。當然還有像煉月那樣進行雙修。隻有入世修行業力比較快一些,但是世間修法者,一般都是性格耿直,堅毅無比,入世俗便要接觸世俗狡詐,見識人心險惡,很容易會被影響,反倒修道受阻。所以凡入世者都是心思聰慧,內心果敢,堅守內心,不受外物輕易動搖的修法者。
    敬新磨,自從和李存勖共謀天下以來,業力廣聚,修為也飛漲。敬新磨,本想助李存勖奪得天下,開立新朝結束人間戰亂。未曾想到,李存勖一代英豪,何等威風,最後卻死在了琴佳太爺這一哆嗦下。
    而琴佳太妹,當年偷溜到鳳翔府,無非是想要蠱惑當時的唐僖宗,嚐一嚐人間龍氣。現在天天在洛陽城,經常可以跟李存勖皇帝耳鬢廝磨,已是幸福之極。誰知道,在驚嚇之際,一時不查竟然把一個壯年皇帝一身龍氣吸了個幹幹淨淨。本身修為居然從釋者中期一躍衝到法師境界。琴佳太妹才340餘歲,這種衝天的修行速度,在人族修道或著修佛的人當中都是鳳毛麟角。流龜龜今年已經400多歲了,還徘徊在釋者巔峰期境界呢。
    敬新磨見已經這樣便一把火燒了後宮,整個人麵色鐵青,跟琴佳太爺連招呼都不打便飛走了。琴佳太妹見狀招手挽留,也未留住敬新磨。
    流龜龜帶著聖族歉和琴佳三石在牆根下,默默地等了兩刻鍾,邊看到空中琴佳太妹和琴佳太爺一起飛了出來。流龜龜看著空中的兩人還有些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睛確實是兩人一起飛了出啦。隻見琴佳太妹笑盈盈的看著流龜龜,流龜龜上前捏了一下琴佳太妹的臉蛋,說道:“是你嗎,你吃了龍肝鳳髓啦?你修為怎麽竄得這麽快,哇,30幾年不見你都成法師啦?”
    “哎呦,這兩個小帥哥都是誰啊?”琴佳太妹看到聖族歉和三石便問道。琴佳太妹也有40餘年沒見到小侄子三石了,加上三石臉上塗了油脂,膚色不對,琴佳太妹雖然見過三石但也沒認出來。
    “姑姑,我是三石呀。”琴佳三石向太妹說道。琴佳太妹看著琴佳三石微微一笑,用手揉了揉三石的腦袋。
    “這個孩子名字叫聖族歉,是聖天依和煉月的遺子。也是我們妖族這一代的千年怨嬰。”琴佳太爺主動向琴佳太妹介紹道。琴佳太妹聽罷,不禁吃驚的用手捂住了嘴巴。琴佳太妹一直身在中原,隻是知道妖族的千年怨嬰誕生了。也看到,後來聖煉二人的人偶都變得漆黑一片,代表兩人已經雙雙殞命,琴佳太妹還傷心了好一陣子。但琴佳太妹並不知道千年怨嬰居然就是聖天依和煉月的孩子。然後仔細打量了聖族歉幾眼,伸出雙手就要抱住聖族歉。
    “哎呦,可憐的孩子。來,給姑姑抱抱。我認識你爸爸媽媽,他們是我見過最相愛的夫妻。”琴佳太妹說著,便抱了一下聖族歉。
    聖族歉出生不久便父母雙亡,從小便在菲然家中長大。若說最親近的女性,一定是自己的師娘阿轍。但是卻從未被擁抱過,聖族歉感受著琴佳太妹的擁抱覺得說不出的溫暖。
    原來當年,琴佳太爺在蘭州城幫助熊吉君探查寅謀之死。琴佳太妹就在鳳翔府居住。兩人相隔不遠,三不五時便互相拜訪。後來琴佳太爺看到煉月人偶顯示即將臨盆了,便也通知了琴佳太妹,原本琴佳太妹也要回去給聖煉夫婦道喜,順便見見煉月的孩子。結果琴佳太爺就勸說太妹,自己回去就可以。當時妖族各種精英妖怪被殺,全族通緝聖天依,太妹修為又不高,沒必要回去承擔風險。所以,從30多年前琴佳太爺與太妹一別,加之太妹一直在中原混跡,沒有再去過妖國,所以除了聖煉夫婦殞命,聖天依和煉月發生的事情竟然是一點也不知道。
    琴佳太爺和流龜龜在路上跟琴佳太妹講述了聖天依和煉月夫婦當年的事情,當年幾人關係頗好,饒是事情過去了十幾年,琴佳等人也不禁唏噓不已。
    幾人在人類冠以的目光中,過了秦州踩在了妖國的土地上。
    蘭州城內,熊吉君給幾個人設了宴,給眾人接風,並安排好生歇息。因為當年聖天依幫過熊吉君,後來琴佳太爺也在蘭州城幫助熊吉君查詢真相呆了半年時間,幾人還算相當熟悉。雖然熊吉君也不盡然相信聖天依是無辜的,但是對於幫了自己半年時間的琴佳太爺還是相當信得過的。熊吉君算是整個妖國境內,幾乎唯一不反對琴佳太爺夫婦和流龜龜的城主。
    琴佳太爺路上也不放棄訓練聖族歉和三石,讓幾個人天天長跑,琴佳太妹也加入了訓練聖族歉和三石的計劃當中。琴佳太妹教授聖族歉和三石幻術的技巧和優劣點。流龜龜則不時能提出新奇的想法來。
    幾個人也不甚著急,邊訓練邊向兩界山行進,也不帶幹糧,就讓聖族歉和琴佳三石兩個人去打獵。琴佳兄妹和流龜龜,修為高深,不吃東西也能夠堅持很久,可是兩個孩子不可以。
    吐蕃國是一片高原,越向西去地勢越高,若是修行者那倒沒有問題。可聖族歉和琴佳三石還是兩個小娃娃,琴佳太爺在蘭州城的時候給聖族歉一把剝皮的匕首,給三石一麵木盾。
    聖族歉和三石哪裏捕過獵物,琴佳太爺便領著二人去狩獵。首先,琴佳太爺帶著兩人找到了附近的一處水源,並教兩人仔細觀察水源附近的足跡。順著足跡慢慢的追蹤,還能看到有些動物排泄的糞便,再根據糞便的幹濕程度,便可判斷大概是在多久前排泄的。第一天,在琴佳太爺的帶領下,兩個孩子笨手笨腳的獵了一頭獐子。
    聖族歉和三石之前在妖村一直都是對著木樁訓練,這一次是第一次用武器對抗活著的生物。第一天這頭獐子死的那叫一個慘,族歉和三石根據琴佳太爺教的追蹤技巧,順利看到了一隻獐子正字吃草。兩個人一看到就衝了過去,獐子受到了驚嚇就開始逃跑,兩個人就執著的追著。這二人因幾十年來收到琴佳太爺的體能訓練,跑的那叫一個穩健,聖族歉追到了獐子屁股後麵,便用剝皮匕首紮向了獐子的屁股。獐子吃痛大叫然後猛地前竄,聖族歉和三石就鍥而不舍的追著,三石不擅長進攻,看見差不多就把盾牌丟出去砸獐子。
    等到殺死獐子的時候,獐子已經全身千瘡百孔了。兩個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殺生,聖族歉就一個勁用匕首紮獵物。
    一行人一路向兩界山而去,原本以流龜龜的腳力,族歉和三石騎在背上,也就3天左右就可到達到兩界山。琴佳太爺非要搞野外求生狩獵訓練,結果一行人大約10餘天才走到兩界山腳。
    不過聖族歉和三石的狩獵手段真的是飛速成長。哪怕路上遇到了熊,聖族歉也能在用匕首是迅速紮死它。這些日子裏,琴佳三石拿著木盾,有的時候遇到了肉食凶獸木牌一檔便被抓破了。於是三石學會了如何換一種角度卸力,如何以承受受到最少的力量卸掉大部分的力量,甚至會趁著凶獸攻擊的空擋,用盾牌進行拍擊。聖族歉也是學會了與生物作戰,哪裏是弱點,需要攻擊哪裏才對其傷害最大。遇到力大的凶獸怎麽對決,遇到迅猛的凶手如何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