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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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飛緩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遊蕩在夜深人靜的曹家村中,曹飛看星空,不僅搖了搖頭。天下如此之大,自己卻也隻能回到那個地窖去。回到了地窖,曹飛不禁後悔自責,這是第一次這麽清晰的記得,挖窖人是怎麽被自己一步一步引向死路。曹飛不禁又想到了母親,不知道母親被自己殺死的時候,心裏想的是什麽,可否怪過自己,是否後悔生養了自己這麽一個兒子。曹飛萬般痛苦,但是卻欲哭無淚。
……
曹家村廣場,曹飛向眾人磕頭賠禮。曹飛也與村民詳細說了,這些年殺的人,犯得罪孽。這時候琴佳太爺無意間說了一句話:“這老村長不會是跑路了吧,這麽久都不回來。”曹飛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壞了壞了,我爸要出事。”說完曹飛便向家中跑了過去。
琴佳太爺和敬新磨也跟著跑了過去。後麵一眾村民也跟著紛紛向村長家中移動。
曹飛到了村長家的時候,隻見村長已經癱軟在地上,身旁還擺放了29貫銅錢。身前擺了兩封信,一封寫著給村民啟,一封寫著曹飛啟。曹飛跑過去捧著父親的臉,看到父親嘴邊流著一些黃色的水,一探鼻息,早已氣絕。曹飛,瞬間便哭了起來,這是這麽多年以來曹飛第一次哭泣。
琴佳太爺拿起了那封村民啟的信,拆開給眾人念了起來……
信中大致就是說,兒子生活困苦,被林中蛇妖詛咒,不由自主,並不是他的罪過,罪魁禍首乃是林中蛇妖。林中蛇妖已死,村中逝者便算大仇得報。而這件事也不能全部都推給蛇妖,自己明知兒子變成蛇仆,不再像人類那樣有著清晰思維,時而被控製,時而暴走。作為村長,視村中安危不顧,沒有更好的約束曹飛,致使多人傷亡。失責的是村長自己,該懲罰的也是村長自己。所以村長服了毒藥,向村民以死謝罪,以自己的生命最後一次再愛兒子一次,懇請村民不要再怪罪曹飛。
曹飛顫抖著拆開了村長的信件,一邊哭一邊看,看到最後居然昏厥了過去。眾人見狀,便不忍再追究了,紛紛散去了。琴佳太爺和敬新磨也不禁唏噓,兩人一起走向曹三彪的家中。
琴佳三石見到敬新磨和琴佳太爺趕緊走過來,拉著兩人的袖子把兩人拽了出去。琴佳太爺趕忙問道:“怎麽了?你發現什麽了嗎?”
琴佳三石說道:“說來你不信,那個曹三彪,能看穿我們的幻術。他知道我們的真實樣貌!”
“你胡說八道,這不可能!”敬新磨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琴佳三石什麽話也沒說,就這麽盯著敬新磨。琴佳太爺捏著下巴在想著什麽。
幾人又回到屋裏,敬新磨向曹三彪問道:“小曹兄弟,你說說看,我長得什麽模樣。”
“你腦袋頂上有兩個圓圓的黃色耳朵,頭發是棕色的,眉毛很長半指粗細,眼睛很大,雙眼皮眼睛很亮……”曹三彪話說了一半便被敬新磨打斷了
“你直接說我跟你們村的人有什麽不同。”
“呃,你頭上有兩個圓耳朵,頭發棕色,你還有一條黃色的尾巴。”曹三彪說道。
“那他呢,你說說他跟你們村人的區別。”敬新磨指了指琴佳太爺。
曹三彪看著琴佳太爺蒙地皺起了眉頭,半晌不說話。
“怎麽了,看不出來嗎?”敬新磨追問道。
“俺在找他哪裏長得像人,你這個問題問的俺有些難以回答。”曹三彪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描述下他的長相吧”敬新磨聽完捧腹大笑。
“呃,像個蠍子妖,嘴上還有一對大橫鉗,有紅色有黑色。”曹三彪描述道。
“那你說說他呢?”敬新磨指了指琴佳三石問道。
“他隻是皮膚是紫色的,耳朵是尖的,跟躺著的秦小二樣子差不多,就是秦小二皮膚是冷白色的。”曹三彪認真地說道。
“破幻之瞳,絕對是破幻之瞳。”敬新磨對琴佳太爺說道。
“菲幹布老祖的破幻之瞳?”琴佳太爺問道。
“不會有假,小曹兄弟,你能借兩滴血給我嗎?”敬新磨轉向曹三彪說道。
“你們救俺一命,兩滴血有什麽不舍得的。”曹三彪說著拿起身後的柴刀,向胳膊輕輕割了一下,一些血便流了出來。
敬新磨和琴佳太爺都抹了一把流著的血跡,用手指搓了一下,還放到鼻子上聞了聞。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絕對是火麒麟血,妖王隔代,沒想到居然是個人類。”敬新磨詫異的說道。琴佳太爺也吃驚不已。
在三百年前左右,妖族出了一個驚世天才。那人叫菲幹布,乃是一個獅子妖精,200餘歲便修成了法師境界,在妖族逢人便戰,打敗同境界沒有敵手。在50歲的時候,由獅子修成了瑞獸獅子。然後帶領妖族部眾,橫掃吐蕃國,占領吐蕃土地,建立了吐蕃帝國。當時唐乃是盛唐,正全力掃除妖族的時候。而菲幹布,化名鬆讚幹布吸納大量人類百姓,實行封鎖政策,不與唐朝接觸,然後派幾個人族部眾,出去散播消息。說是鬆讚幹布一統吐蕃,但是卻仰慕盛唐,希望可以迎娶盛唐的公主。
當時盛唐剛到盛世,傲氣無比,聽到吐蕃居然想要求親大怒,當時就拒絕了。吐蕃就派人進攻大唐邊陲,盛唐軍隊一出吐蕃軍便潰敗。當時菲幹布就醒悟,吐蕃國的實力與盛唐的實力差距太大。但是菲幹布還是宣布要迎娶盛唐公主,菲幹部雖是妖人,但也知道,如果不向唐人學習的話,妖族根本無法翻身。盛唐國主李世民也哭笑不得,拿這個敗了還要迎娶公主的吐蕃國主沒有辦法,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答應了這個婚配的請求。於是發生了文成公主遠嫁吐蕃的故事。
文成公主嫁給了妖族國主菲幹布之後,當然知道了其實吐蕃國就是妖之國。但跑也沒法跑,消息又傳不出去,隻能認命了。後來文成公主居然懷孕了,給妖王菲幹布生了一個兒子。因為菲幹布之已經有了三個兒子,都已成年,這個小混血的兒子飽受排擠。文成公主為了能讓孩子活下去,不得已將嬰兒雙耳尖部剪成人類的圓耳形狀。然後隨意將孩子扔在一戶農家,而這個孩子就是曹三彪的先祖。
琴佳太爺想了一會,生怕曹三彪一時不查將幾人的身份吐露出來,到時候招惹上屠妖會,會對幾人行程造成不小的麻煩。琴佳太爺突然向曹三彪問道:“小曹兄弟,你願意跟我們一起行走江湖嗎?”
曹三彪說道:“那你們會欺負俺嘛?”
“堅決不會!”琴佳太爺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我問問我媽。”說著這個彪形大漢便衝出了屋子。
過了沒一會,曹三彪又風風火火的回來了。說道:“我媽同意了,我可以跟你們走。”曹三彪的母親當然會同意,曹三彪在村裏一直孤僻,沒人願意理他,大家都欺負他,在村子裏他根本不開心。而且經過這次的事件,曹三彪的母親曹二妮知道這一群人都是有大本事的修道中人,讓三兒子隨著這些人學習本領說不定還有一天能飛升成仙呢,那時候豈不是光耀門楣?無論怎麽想,曹二妮都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事。
“那我們什麽時候走。”曹三彪問道。
“他醒了就走!”敬新磨用手指了下聖族歉。
晚上曹飛親自登門拜訪,並向曹三彪跪下道歉。之後曹飛有讓身琴佳太爺和敬新磨一行人繼續到他們家廂房住著,曹三彪家空屋不夠,這家人勉強擠一擠,勉強可以讓琴佳三石和和聖族歉休息。聖族歉還在昏迷當中,也不好挪來挪去,於是就讓琴佳三石在一旁看著聖族歉一起留在曹三彪家中過夜了。晚上,曹二妮幫助曹三彪收拾了些東西,準備讓他帶走。
一夜無事,第二天清晨,聖族歉居然悠悠醒轉了。曹三彪第一個發現的,趕緊把還在沉睡中的琴佳三石給推醒了,琴佳三石罵罵咧咧的醒了,一看將聖族歉醒了,自己也一下子徹底清醒了。琴佳三石趕緊穿上衣服拉著曹三彪一起向村長家跑去,遠瞧見村長家已經掛開了白布,主房內停著一具棺槨。曹三彪要懂得禮節一些,上前去給村長磕了三個頭,曹飛也給還禮了。琴佳三石不懂禮數直愣愣的站著,曹三彪說:“你是外人,鞠個躬就行。”琴佳三石便鞠了個躬,曹飛也給還禮了。
然後幾人就跑到廂房,跟敬新磨和琴佳太爺說聖族歉已經醒了。進屋的時候,兩人正在說著,什麽人族死人怎麽跟妖族渡劫前的送別會一樣,難道是能成仙不成之類的話語。待兩人聽到聖族歉醒了之後,趕緊跑到了曹三彪家中,琴佳太爺仔細檢查了一遍聖族歉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敬新磨還問到:“族歉,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好的感覺。”聖族歉搖了搖頭。“那你體內還有中毒的痕跡嗎?”聖族歉又搖了搖頭。“那你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嗎?”
聖族歉開口說道:“我記得我們跟三冠蛇鬥,誰知三冠蛇怒吼一聲,居然可以控製枝葉把我們都捆了起來。再然後就不記得了,三冠蛇死了吧,是被你們誰給殺死的?”
琴佳太爺說道:“你真不記得啦?雖然是被我殺死的,但是可是被你擊敗的。”
聖族歉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仔細盯著琴佳太爺看,發現他不是在開玩笑的表情後,聖族歉說:“那你們誰告訴我,我是怎麽擊敗那條三冠蛇的。”
琴佳太爺說道:“很簡單,你被怨氣入腦,加上你身法詭異,遁術施展的很巧妙,擊中三觀蛇的時候刀刀透肉。最恐怖的是,你最後刀卷了,你居然徒手撕開了三冠蛇的肚皮,還把他的膽汁都給吸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