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獸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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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族歉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那一日那個血霧臉的強者劃了一道光,自己想也沒想便擋了下來,那光正是純正的陽屬性能量。聖族歉當年被流蟒打通靜脈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眼睛是最好的連通頭部的器官,每次自己被千年怨氣所控製的時候也都是表現在眼睛上。所以這次的光的攻擊,大部分都被聖族歉的眼睛吸入了腦海中,由於能量太過霸道,聖族歉腦中又有大量的怨氣和修為金丹,能量一入腦,就打破了平衡,幾方能量互相傾軋。
    聖族歉本身的金丹太過弱小,便四處遊竄,吸進來的陽屬性能量與千年怨氣正麵傾軋,奪取腦海中這塊地方。聖族歉的神識海,被兩股巨大的能量互相傾軋,他隻能讓自己的金丹四處躲避,不然稍有不慎被兩股能量吞噬了金丹,聖族歉的修為可就算是廢了。
    在聖族歉的腦中正發生著激烈的衝突,他的身體便進入了假死狀態。所以這就是當初琴佳父子和敬新磨看到聖族歉,氣不喘,心不跳,眼睛還亮著的原因。
    在聖族歉的腦中經過幾天的角逐,逐漸的,常年盤踞腦中的千年怨氣還霸占著位置,那道淩厲的陽屬性沉到丹田那裏了,兩種能量井水不犯河水。聖族歉的身體機能才漸漸恢複,聖族歉的眼睛也不再發光了。聖族歉記得自己在昏迷中周圍被什麽壓抑住了,於是拚命地掙紮最終好像感覺自己鑽出了什麽東西一樣,然後整個人又昏睡了過去。
    聖族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但是眼前漆黑一片,聖族歉的眼睛一片白色,失去了瞳孔。聖族歉,未作多想,又閉上了眼睛繼續昏睡了一會。在聖族歉第二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仍是漆黑一片,聖族歉跌跌撞撞的坐起來了,用手到處摸索著。聖族歉這才認識到,自己確實是瞎了,原來那道光的能量過於龐大,自己雖大半都給吸了,但是雙目卻受不住負荷,便瞎了。這時候他聽到一陣聲音,從右前方傳來,然後感覺有個人向他這邊衝了過來。
    聖族歉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下意識地用雙手在眼前比劃著,做防禦姿勢。隻見那個人衝到自己的麵前就停下了,那個人輕輕歎了一口氣。聖族歉知道那人就在自己麵前,因為他已經聞到了一股獨特的香氣,聽著那人的歎氣聲便知她是個女人。
    那個女人突然開口,嘰裏呱啦說了一堆聖族歉根本聽不懂的話,但是聽聲音感覺對方年紀不大,是個跟聖族歉差不多大的女孩。聖族歉問道:“你是誰?這是哪?我的同伴們呢?”那個女孩也說了一堆聖族歉完全聽不懂的話。聖族歉頓時明白,自己與對方語言不通。然後聖族歉突然想到,之前在花果山可以用文字進行交流。於是聖族歉站起身來,用腳在地上寫著“你是誰?”這三個字。
    那個女人突然抓住了聖族歉的手,聖族歉本能性的一緊張便想要抽回手,奈何那個女人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沒讓他抽出。女人用手抹開聖族歉因緊張攥成拳頭的手,女孩看見聖族歉還因為緊張而手微微顫抖著,便嗬嗬的笑出聲來。聖族歉也到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從未離年紀相仿的女孩這麽近過,聖族歉隻覺得剛才女孩的笑聲很好聽。
    那個女孩在聖族歉的手掌上劃了一些字“我叫水霜蠻。”寫完字,那女孩還反複重複了幾個音。聖族歉便知道了,水霜蠻便是她的名字,而水霜蠻反複重複的幾個音便是她名字的念法。聖族歉便跟著念起了那些音,水霜蠻嗯的應了一聲,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女孩又抓住聖族歉的手寫道“你叫什麽名字?”
    聖族歉想要繼續在地上用腳寫出,誰知那水霜蠻抓住聖族歉的手,摁在自己的手掌上,示意聖族歉也寫在水霜蠻的手掌上。聖族歉有些緊張的寫道:“我叫聖族歉。”水霜蠻緊接著跟聖族歉又說了幾個音,這次大概意思是聖族歉名字的念法。
    聖族歉握著水霜蠻的手隻感覺她的手好軟,心中不覺稍微泛起一絲異樣。聖族歉跟女孩以手掌傳字交流,倒也順暢。原來水霜蠻是傲來國的鮫人,水霜蠻無意間遊曆到了直北山,便上來看一看。正好爬到山崖便瞧見一個洞口,便看見了一座墳墓,而聖祖謙正半邊身子從墳墓裏麵爬了出來,整個人昏死在那。
    聖族歉來到墳墓旁,用手去摸著墳墓上的石碑,上麵刻著些字,中間是“好兄弟聖族歉之墓”左邊小字是南贍部洲巴蜀武陵山桃花源,右邊是義兄琴佳三石立。聖族歉便知曉了,原來三石他們都認為自己已經死去了,便把自己埋在這裏,還立了個墓碑。
    當時水霜蠻見到聖族歉趴在墓前,水霜蠻就探了探聖族歉的鼻息,發現他還活著。於是水霜蠻便留在這照顧他,時長給他喂一些水,采一些山藥煮給聖族歉吃。而現在聖族歉雖然醒了,但是眼睛卻瞎了,整個人無法自理,水霜蠻決定繼續照顧聖族歉。
    聖族歉既然已經雙目失明,那麽它就要適應一下現在的生活,多用耳朵聽,也多用嗅覺去聞。每日餐食都被水霜蠻準備好了,聖族歉也確實很不好意思,也想幫幫水霜蠻做些什麽。聖族歉摸摸索索,在水藏洞內走來走去,習慣看不見世界的生活。水霜蠻每天都會扶著聖族歉在島上走動著,感受著這個世界的一舉一動。
    聖族歉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自己的衣服還要被水霜蠻洗,聖族歉身上隻有這一套衣服,之前跟一群男人廝混在一起,衣服常年也不換,一群大老爺們身上臭味濃厚,但是都覺得無所謂,但是水霜蠻可著實受不了。水霜蠻見聖族歉蘇醒後,除了目盲之外身體無恙,便拉著聖族歉到海中泡著,讓他將身體搓洗幹淨。聖族歉看不見水霜蠻,便不放心的喊道:“你走了嗎?”水霜蠻的應答聲音漸行漸遠。聖族歉才放心地脫下衣服洗了起來,但他畢竟是盲人。洗過身體後摸向岸邊早已不辨了方向,找不到衣服放著的地方了。聖族歉此刻光著身子,又不好意思喊水霜蠻來,邊用手擋住要害,安靜的找一個樹蔭坐著。
    聖族歉看不見了,坐在海邊,感受著海風的吹拂,夾帶著海水中淡淡的鹹腥味道。聖族歉仔細的傾聽這個世界上的聲音,海浪的聲音,海麵飛鳥的聲音,甚至還隱約能聽到海中巨獸的低吟聲,還有一個姑娘哼著曲調由遠至近的聲音。聖族歉當然聽得見水霜蠻的聲音,趕緊一個激靈鑽進了水中。
    水霜蠻看見聖族歉還在水中便哈哈大笑,聖族歉聽到聲音便知道水霜蠻站在哪個位置,大致記下了方位一動不敢動,然後聖族歉向水霜蠻方向擺了擺手,示意水霜蠻走開。水霜蠻便離開了,邊走邊哼著歌。聖族歉聽見水霜蠻走開了,便摸上了岸邊,在附近摸摸索索,終於摸到了一個包裹。那個包裹正是裝著聖族歉生父聖天依道袍,聖族歉沒有換洗的衣服便暫時穿著生父的道袍了。這個時候突然在聖族歉的頭頂傳來咯咯咯的笑聲,原來剛才水霜蠻根本就沒走,而是躲在了樹上,聖族歉剛才小心翼翼的上岸和穿衣服的樣子全被水霜蠻看到了。聖族歉頓時白皙臉頰上出現了紫暈,邊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姑娘你怎可如此惡作劇!”水霜蠻也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便一直咯咯咯的笑著。
    聖族歉洗過澡之後,舊衣服便被水霜蠻拿走了。聖族歉懊惱萬分,這些日子以來,水霜蠻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吃飯交流,扶著聖族歉走路,聖族歉怎麽允許清洗衣物這種事也讓水霜蠻來做呢。
    兩個月後,直北山中,一個少年蹲在河邊正在請洗衣服。那少年身穿白袍,眼睛上遮著黑色的布條。這時候河水中突然遊出來一個女孩對少年說道:“聖族歉!你怎麽洗我的衣服?”那個身著白袍,眼睛上遮著黑布條的少年卻正是聖族歉,聖族歉趕忙向附近摸著,果然又摸出了一套衣服。原來是聖族歉拿著自己的舊衣服,想要自己清洗,便來到河邊,蹲在河邊便洗了起來。可誰知道水霜蠻正在河中洗澡,衣服便隨意放在河邊,沒想到聖族歉將自己的衣服放下後隨手一模又拿起了水霜蠻脫下的衣服洗了起來。難怪聖族歉在洗衣服的時候,嗅到了一陣獨特的香氣,還以為是水霜蠻粘到自己衣服上的味道。
    水霜蠻這個時候突然從水中跳了出來,給了聖族歉一記爆栗。水霜蠻說道:“我另一套衣服昨天才剛洗,你現在又把我衣服洗了,那我穿什麽?”水霜蠻赤身裸體的站在聖族歉的麵前,水霜蠻知道聖族歉看不見,所以也不在意。聖族歉聽到聲音便知道,水霜蠻目前正赤身裸體的站在自己麵前,雖說自己看不見,但是畢竟血氣方剛,心思活絡,臉又一片紫暈。水霜蠻見狀哼道:“你還臉紅,什麽都看不到,有什麽可臉紅的。”聖族歉趕忙說道:“水姑娘對不起,我去看看你昨日的衣服幹沒幹。”說著聖族歉便溜走了。在這兩個月中,水霜蠻和聖族歉朝夕相處,聖族歉已經基本學會了獸人的語言,可以與水霜蠻進行日常交流了。
    聖族歉趕忙跑到水藏洞口,摸著水霜蠻昨日洗的衣服,有些半幹,那也沒辦法了,隻能先拿過去讓水霜蠻先將就著穿吧。聖族歉有些癡癡的聞著水霜蠻衣服上沾染的特殊香氣,聖族歉正值這個易動情的年紀,又在自己雙目失明之時人生脆弱之時,受盡了水霜蠻的照顧和恩惠,雖然看不見水霜蠻,但是聖族歉還是無法控製的愛上了這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