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趙匡濟遇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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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榮深陷的雙眼中發出明亮光芒,雙手麻利的解開了包裹。包裹裏是兩本經書,是鑒真寫的經書。法榮趕緊拿起了經書就看了起來,法榮翻開經書,眼睛仔細的看著經書的內容,整個人精神矍鑠。
聖族歉和曹三彪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法榮看經書,兩個人略顯有些尷尬,聖族歉禮貌的咳嗽了一下。結果法榮高反倒被嚇了一跳,看著這兩個人說道:“哎呦,兩位施主不好意思,一時間把你們給忘了,兩位施主接下來還有什麽事嗎?”
聖族歉說道:“叨擾高僧了,我們確實還有其他事請請教大師。大師可否傳授給我這位兄弟修佛的方法,”
法榮捋了一下胡須說道:“為何要修佛?”
聖族歉說道:“為長生。”
法榮突然笑了說道:“說得好,你們倒不扯謊。”
聖族歉說道:“法榮高僧,我這個朋友靈感力很低,無法感知天地之力,不能引天地之力入體進行周天循環,所以就向高僧學習一下修佛的方法。”
其實修佛,是一種與天地的交換,因為在極樂有諸天大佛。所有佛教都是要以一種戒法,向諸天大佛貢獻堅定的業力,諸天大佛會幫助修行者將天地之力入修佛者體內,然後形成周天循環。佛法不要求你有靈感之力,但是卻要求你要有極高的悟性,通過開悟開開發更多的佛力入體形成周天循環來提高修為。
法榮仔細的打量了下曹三彪,看著這魁梧的身材,火紅色的頭發,紅色的雙瞳,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個異類。曹三彪雖然是人類但是在大家眼中他倒是比聖族歉更像妖怪。
法榮對著曹三彪說道:“天生異象,必有過人之處,可有什麽天賦能力?順便自我介紹一下。”
曹三彪說:“我叫曹三彪,今年18歲了,是巴蜀人士。我天賦是力量很強。”
法榮點了點頭道:“你想出家嗎?”曹三彪搖了搖,法榮笑了起來。
聖族歉這時候問法榮:“前輩,鑒真大師送來的是什麽?”
法榮說道:“一本佛經書,一本修煉心法。”
……
法榮和聖族歉與曹三彪談了很久,聊了一些佛法。其實法榮是拒絕的,因為佛法不是工具,那種佛法作為長生的工具對佛是一種侮辱。但是其實法榮心中也是清楚,現如今修佛這些人中難道也都是一心向佛的嗎?大多數人不也是瞞著心中的真實所想,表麵也禮佛敬佛,卻僅僅是為了修習長生。
最終法榮決定讓曹三彪將鑒真的佛經和修煉心法都抄錄走,自己並不想以師徒正理言傳身教曹三彪的修行方法。
將佛法抄錄走之後,一切修行和領悟都靠曹三彪自己,領悟是自己的提升境界也是自己的。雖然現在是戰亂年代,法榮已經半個寺廟供給流民所用,但是佛法傳承切不可草率,而且律宗一脈並沒有收取俗家弟子這一說法。
於是曹三彪就開始抄錄經書,曹三彪從小在村中長大,鬥大個字都不認識一個,讓他抄書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聖族歉便留在寺中開始教曹三彪識字,曹三彪艱難的開啟了學習識字的過程。聖族歉和曹三彪這段時間就跟流民一起住在前院,然後每日就是識字到後院抄書。曹三彪十分不理解,為什麽兩本書都要抄錄,隻抄習修煉心法那一本不就好了嘛?聖族歉便跟他解釋,佛法修煉,與佛法領悟密切相關,而那個經過鑒真老師多年研究所寫下的佛法心得多多參悟會領悟良多。
在聖族歉呆著這段日子,聖族歉也持續與趙匡濟保持聯絡,趙匡濟十分想要來找聖族歉。聖族歉也是拒絕了趙匡濟,在比武大會之後,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了,聖族歉希望可以讓趙匡濟一起幫助他查找父母的真相。
這一日聖族歉接到了飛鴿傳書,鴿子居然還受了傷。聖族歉拆開書信,聖族歉麵色大變,站起身來拉著曹三彪就走。曹三彪呆愣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問聖族歉:“聖哥,你別急著走啊,發生什麽啦?”
“趙匡濟在長安城遇險了,你看這是信紙。”聖族歉頭也不回的說道。
曹三彪接過信紙看了眼上麵就寫了四個字:“長安遇險。”
聖族歉時常於趙匡濟進行飛鴿通信,趙匡濟得知聖族歉和曹三彪就在長安淨業寺,便想要前來與幾個人匯合,因為聖族歉幾個月後還要比武,這次來淨業寺也僅僅順道幫助曹三彪學佛法。所以就算和趙匡濟見了麵也隻是匆匆離去,聖族歉已經勸過趙匡濟不要來了,但是趙匡濟還是匆匆趕了過來,結果到了長安居然被官府給抓進地牢了。
聖族歉和曹三彪匆匆的來到了長安城,然後在百姓之間打聽了前幾天是否有人被抓的消息,結果猶如大海撈針,杳無音訊。
聖族歉思來想去不如探探地牢,看看趙匡濟在不在裏麵。聖族歉讓曹三彪在地牢外麵接應,自己則潛入地牢進行探查。
聖族歉施展了遁術,小心翼翼的,向大牢內部走去。地牢裏麵守備森嚴,每個路段都有兵士巡邏。
趙匡濟是個難得優秀的年輕人,趙匡濟的父親趙弘殷是後唐李存勖的前臣,他一直在河洛一代執掌禁軍。現如今正當戰亂,百姓流離失所,趙匡濟家中還有個弟弟,現如今十幾歲吧。趙匡濟的父親雖然是個禁頭領,但是並沒有自己的封地,這個時代朝代昨天還是後唐,今天就是後晉,朝廷沒了俸祿,趙弘殷的生活也不好過,他是個禁軍頭領不是節度使。
趙匡濟看著父親的生活,在他16歲的時候便主動離開家中,出門闖蕩趙匡濟一路看到了人民百姓的生活困苦,有餓死的孩子,有被強盜殺掉的農民,路邊遭遇劫匪的商人屍體正在被野狗分食著。在這個時代能吃口飯多活一天太困難了,登州是一個媲美巴蜀的寶地,巴蜀四麵環山,易守難攻,素來不是兵家爭奪的要地;登州也是一個處在探出海外的半島上麵,一般也沒有哪個人會想要搶奪登州的地盤,所以登州還算安穩。
趙匡濟便找來了這麽一處人間避風港,趙匡濟憑借機靈和圓滑的處事方式在當地一家賭坊混成了坐館。這家賭場的老板是登州節度使的小舅子,是個地地道道的甩手掌櫃,從趙匡濟來了之後那個賭坊老板除了每月定時查看賬本之外就是默默地提取分紅。趙匡濟雖然年紀輕,但是自己給自己易容化裝成一個中年人的樣子,治理賭坊真的是井井有條。
趙匡濟從看見曹三彪第一眼就被他的天生異象所吸引了,天生魁梧的身體,紅色的頭發和瞳孔。趙匡濟故意想要結交曹三彪,在亂世之中,一個有誌青年想要施展拳腳畢竟獨木難支,能結交一些能人異士是十分有必要的。
後來曹三彪又引來了琴佳三石,隔了半年又等來了聖族歉,趙匡濟心裏知道,他們三個已經是這亂世之中的兄弟了。趙匡濟這些時間,除了跟聖族歉不熟跟三彪和三石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趙匡濟最後請聖族歉三人吃了一頓。趙匡濟抓住了最後的機會,在宴席上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容貌年紀和姓名統統都向幾人說了。結果證明趙匡濟是正確的,幾個人雖然有活了79年的有活了49年的,但都是孩子,都是身體年齡相仿的孩子們,沒有什麽事情是孩子們說不開的。
趙匡濟知道了原來除了曹三彪,聖族歉和琴佳三石都是妖族。趙匡濟知道人族一直以來屠殺妖族,但趙匡濟不在乎,他沒有瞧不起妖族,也沒有對妖族抱有任何偏見;因為趙匡濟在賭坊見到的,窮人和富人太多了,今天窮的人未必永遠窮,今日富的人明日未必富,就像這天下,你建立了國號自稱為帝,又能占得了長安多久呢
若說趙匡濟為了結識奇人異士功利心太強也是對的,這世間有幾人無利起早的,就像這天下誰人占地為王不是為了角逐天下,誰會為了孩童時期隔壁的那個阿婆飯也吃不飽而爭奪天下?但是奪了天下的就一定不會做好事嗎?
聖族歉從小在妖村長大,妖村有學堂,小妖人們從小學習人族的文化和文字。聖族歉從小就知道人族對妖族的屠殺政策,聖族歉也經曆過每次經過人族的領地之時長輩們的小心翼翼。聖族歉是了解琴佳太爺的,琴佳太爺的逃跑技術是妖族頂尖的,琴佳太爺是法師修為,按理說以琴佳太爺的能力和修為,可以毫無顧忌的在人族大搖大擺的走,因為他就算遇敵打不過也會跑得掉。連琴佳太爺都要小心翼翼的對待的人族,暗藏了多少高手沒有人會知道,他們對妖族抱有多大的敵意也沒人知道,而不仇視妖人的人族對於妖來說都是寶藏,由其是聖族歉和三石這種還未經過人族的迫害的妖族。
趙匡濟在聖族歉離開登州之後,心中反複思量,覺得自己應該放下賭坊的生意,隨著聖族歉一行人一起前行的。趙匡濟不應該在最後隻是給幾人舉辦了一場送別會而已,幾個人年紀相仿,又意氣相投,該是一路前行書寫一段佳話的。
趙匡濟在於聖族歉的通信中,越來越了解這些人的事情,聖族歉也將自己的某些事情去問問趙匡濟的意見。所以趙匡濟聽說這次,聖族歉帶著曹三彪在長安城南麵終南山的淨業寺中的時候便想彌補遺憾,趙匡濟親自前來,想要跟聖族歉一起走一起去感受一下這奇妙的天下風景,即使聖族歉勸他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