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出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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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黎家四兄弟麵色,鬆果忍不住插嘴:“世子,幾位公子,你們如此驚訝作甚?殿下與郡主若不去京城,這會大抵已經成婚。他們本就是未婚夫妻,一路相伴很是正常啊!”
    相對黎家長輩們麵上表情平靜,黎家四兄弟則是各有各的難看。
    黎煜景還好些,相對溫潤;雙胞胎那一模一樣的臉,一致臭得很;最難看的要數黎煜燁,不光沉著臉,那骨子吃人的勁都寫在了臉孔上。
    在鬆果看來,殿下與郡主成婚最好征得黎家所有人同意與祝福,此刻是個好機會。
    殿下不好意思講的,他這個當太監的,自然要想殿下所想,急殿下所急了!
    鬆果無視他們的臭臉,繼續道:“咱們一路回來,殿下與郡主可是睡一……”
    起的。
    後兩字尚未出口,他便被妙竹捂住了嘴。
    妙竹扯開嘴角,尷尬地笑:“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就算妙竹不讓鬆果把話說完,黎家人也聽明白了。
    黎燃登時沉了臉:“殿下,你們……”
    話到嘴邊,但卻問不出口。
    如花似玉的閨女被半瞎豬給拱了,他這個當老父親的心啊,拔涼拔涼的。
    “殿下,妹妹,你們睡一起了?”
    黎煜燁將黎燃沒問出口的話,直白地倒了出來。
    夜翊珩淡定承認:“是!”
    黎語顏連忙擺手,急道:“父王,大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妙竹連忙幫著解釋:“咱們一路回來是逃難,很多事情都是事急從權。再則,婢子親眼看著郡主的,咱們馬車回來,夜宿車上,郡主與殿下都是分開被子睡的。”
    黎煜燁哼聲:“這是你們匯合之後,匯合之前呢?”
    妙竹答不上來,隻好垂首立在一旁。
    夜翊珩起身,對黎泰鴻與黎燃道:“嶽祖父,嶽父,小婿這一路來,皆是發乎情止乎禮。”
    黎家四兄弟卻是不信,雖說他們知道夜翊珩不行,但不行的男人也是男人。
    男人若是想要親密,方法手段多的是,更何況夜翊珩這種陰鷙又狡詐的家夥!
    老王妃與雲氏衝黎語顏招手,示意她到她們那邊去。
    黎語顏這才挪動腳步,婆媳兩人一左一右地拉著她去了裏屋。
    到了裏屋,黎語顏小聲解釋:“祖母,母妃,我與殿下是清白的。”
    老王妃含笑頷首:“祖母知道!”
    太子其人有隱疾,如何與顏兒做那等事?自然不能的。
    就那幫老爺們瞎操心!
    雲氏不知夜翊珩有隱疾,此刻看向黎語顏的目光含著擔憂。
    自己嬌花一般的女兒,若是尚未成婚便經曆那事,她這個當娘的心疼不已。
    於是,她卷起黎語顏的袖子,瞧女兒白皙似玉的一截手臂上,鮮紅的守宮砂好端端地在那,雲氏心頭的擔憂便徹底放下了。
    “兒啊,等你成婚,為娘給你壓箱底的好東西。”
    黎語顏不解:“什麽好東西?”
    雲氏笑而不答。
    老王妃笑得眉眼皺起:“等你成婚就知道了。”
    那種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畢竟太子那人……
    罷了罷了,太子聰慧指不定會有法子,她一個老婆子瞎操什麽心?
    待她們出了裏間,黎泰鴻發話:“好了好了,事急從權,老夫相信顏兒的為人,也相信太子殿下。時候不早,殿下與顏兒先去休息,晚上咱們黎家團圓飯。至於京城之事如何處理,明兒再議。”
    眾人稱是。
    黎語顏由妙竹扶著回了自個院子。
    夜翊珩欲回客院,在半道被黎家四兄弟給喊住了。
    鬆果護在夜翊珩跟前:“世子,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你們有話好好說。”
    黎煜燁捏了捏拳頭,一把拎開鬆果,直視夜翊珩的眼:“夜翊珩,你老實說,你對我們妹妹做了什麽?”
    破天荒地,他頭一次直呼他的名諱,黎煜景與雙胞胎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他們大哥好樣的!
    夜翊珩淡淡道:“難不成你們要孤承認,孤與顏顏有了深層次的親密,你們才信?”
    一句話把黎家四兄弟噎住。
    良久思忖,四人皆是無言以對。
    殿下與妹妹都沒承認做了出格之事,難道他們非逼著人承認才罷休?
    四人回過神來,紛紛擠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夜翊珩搖頭笑了:“不過,孤可以告訴你們,這一路行來,顏顏給我做了一件坎肩,兩件外衫,你們有麽?”
    話落,夜翊珩施施然離開。
    黎家四兄弟火冒三丈,紛紛出拳砸在了樹幹上。
    夜翊珩這個王八羔子,他們都沒有妹妹親手做的衣服,他竟然有三件!
    鬆果瞧了一眼黎家四兄弟複雜又精彩的神情,快步追上夜翊珩。
    “殿下厲害!”
    夜翊珩淡聲:“你去車上,把顏顏的行李給她送去,對了,那把梳子帶上。”
    “好,小奴遵命!”鬆果興奮地跑開。
    --
    京城,皇宮。
    夜高鈞近幾日頗煩躁,連夜振賢想讓他幫忙查自己被扔到小倌館之事,都被他懟了回去。
    幕僚見狀勸慰:“殿下切莫動怒!”
    “本王如何能不怒?如今已是年底,夜翊珩的消息一絲一毫都無,你說,本王如何能不怒?”
    幕僚又勸:“廢太子身受重傷,指不定早已亡故,故而沒有消息。如若不然,不可能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夜高鈞氣得拍了桌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本王不覺得他輕易死了。如今年底,他指不定躲在哪個角落。”
    “殿下,咱們的人一直沿著官道驛站客棧查探,京城周圍州縣的村落也有查找,但其他州縣的村落卻沒有這麽大力度。屬下認為,各州縣的村落皆需查找。”
    夜高鈞頷首:“言之有理,夜翊珩其人狡詐,定是躲在了什麽深山老林裏。”
    “但如此一來,耗費時日太久。”幕僚又道,“屬下以為殿下還是早日找到言夫子擬旨為好。等殿下名正言順地當了太子,如此才能安民心。至於處理廢太子,慢慢來便是。”
    夜高鈞眸中精光一閃,沉聲問:“那兩本字帖,老東西是從何處得來,可查到眉目了?”
    近來他派人研究了字帖,發現其中一本的字跡比另一本的更為精湛。
    更重要的是,這本與市麵上的言夫子孤本所著之字,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