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別有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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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拾推他一把,冷笑道:“夫君太過抬舉我了,科舉試題我又如何得知?再則,你也沒想在天晟入仕啊。”
    “你我成婚前,你不是有相好的在禮部?”
    虞昊穹麵上仍掛著笑,然笑意卻不達眼底。
    夜拾垂眸:“那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再說了,那不算什麽相好的。”
    當年若不是虞昊穹出現,禮部那位大抵會成她的駙馬。
    虞昊穹又笑了,他伸手擁夜拾入懷,在她唇角輕啄一口:“本王可是吃味了,王妃得好生哄哄。”
    夜拾會意一笑,伸手解他腰封:“好,我去求人,想知道科舉試題又有何難的?”
    虞昊穹眸中劃過厭惡,將人抱著走往床榻……
    --
    東宮,寢宮客房。
    妙竹低眉垂眼地挪步至黎語顏跟前:“郡主,婢子錯了,婢子真不知郡主會喝羹湯。”
    倘若知道郡主會喝,她決計不會在羹湯中加料的。
    黎語顏上了床:“不能怪你,是他硬塞了兩勺給我喝。”
    她也不想喝的。
    妙竹替她掖好被子:“郡主,那這會查探失敗,咱們下回該如何?”
    黎語顏拉住妙竹的胳膊,壓低聲音:“你先前說得對,太子身旁的人定早給他煮過的,否則他為何隻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麽湯了。”
    此次查探失敗,問題就出在這。
    “絕對如此,鬆果今夜跟婢子說,殿下不行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可見這事在東宮早不是什麽秘密。隻是對殿下來說,他畢竟是東宮之主,麵子擱不下。郡主下回查探,得秘密進行,萬不可露了馬腳。”
    “這可為難我了。”
    黎語顏側過身躺,心裏思忖,如何在不扒褲子的前提下,知道他的狀況?
    這時,敲門聲響起。
    妙竹對著門外扯開嗓子:“誰呀?”
    “是我。”鬆果道,“妙竹,你住的地方,我已命宮女整理好了。”
    “好,我等會就過去。”妙竹轉回頭,對黎語顏道,“郡主方才泡澡的時候,可曾看到殿下洗漱?”
    “也不知他在何處洗的,我出了浴房時,他正穿衣。”
    “那今夜的機會就這麽失去了,趕明兒再說。”
    妙竹這話,黎語顏瞬間明白,這丫鬟是叫她親眼瞧呢。
    “行了。”黎語顏揮手,“你早些去休息。”
    等妙竹離開,黎語顏看著帳頂發呆,即便他洗漱時讓她瞧見了,又能如何判斷?
    要判斷,得選清晨起來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判斷才有意義。
    可對某人這個不行的男子來說,無論何時判斷都沒有實際意義吧。
    這個問題委實頭疼,黎語顏索性不想了,翻了個身直接睡熟。
    她的房外,夜翊珩踱步幾個來回,今夜留人在東宮做到了。
    留她在寢宮也做到了。
    夜翊珩也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可想與她睡一起,倒是變得困難了。
    瞧了一眼天色,他微微歎息,腳步一轉回了房。
    --
    清晨,光色剛剛大亮。
    夜翊珩迷迷糊糊間覺得眼前立著一人,睜眼一瞧,差點嚇他一跳。
    “顏顏,你夢遊?”
    黎語顏盯著被子瞧,木然地搖了搖頭:“沒有夢遊。”
    昨夜睡得早,今早起來天色朦朧,她再想睡便睡不著了。
    一想到晨間起來時,是個機會,大抵可以判斷他不行到哪個程度,便鬼使神差地到了他的臥房內。
    “沒有夢遊,你這般作甚?”
    夜翊珩看她頭發不梳,身上的袍子還是昨夜看到的那件,顯然與夢遊一般。
    黎語顏擰眉盯著錦被瞧,錦被堆在他身上,很難瞧出有何不對勁,便回過神來:“若我說,昨夜我做了噩夢,你信麽?”
    “信。”他點頭。
    “那好,我進你被窩,你護著我。”黎語顏纖腳踩上了他的床,一把掀開錦被,人就滾了進去。
    就在她的手抖抖索索地伸過去時……
    夜翊珩猛地一陣咳嗽,火急火燎地下了床:“我已睡夠,此床借給你睡。”
    丟下一句話,他便去了裏頭浴房。
    很快傳來水聲,黎語顏按了按太陽穴,二次查探失敗。
    他好似有所警覺。
    也對,段時間內兩次查探,智多近妖的他,定會提防。
    也不知為何,以往看到他的寢宮,特別是看到他的床,她都有暈眩之感。
    如今這種感覺神奇地消失了!
    就在黎語顏覺得暈眩感消失是件值得慶賀之事時,她猛地反應過來——
    是連夢境都覺得現實中的某人不行,那種夢都消失不見,更何況暈眩感?
    不過,到底是他的床寬敞,黎語顏在他床上翻來覆去幾個轉身後,再度睡著。
    待夜翊珩洗了冷水澡回來,發現她睡得香甜,搖了搖頭。
    她是真做噩夢了,還是別有意圖?
    不過幸虧他跑得快,否則穿幫了,此女怕是會睡不安穩。
    --
    此刻的麟卿閣。
    太陽徐徐升起,濃雲翻滾間,雲蒸霞蔚。
    淩朗衝著山頂的日出伸了個懶腰:“壯哉,美哉!”
    若風打了個哈欠:“先生何不作詩一首?”
    淩朗抬手,憋了好一會,才道:“咱們可有要緊事辦,作什麽詩呀!”
    若風嗤聲:“咱們昨夜就到了麟卿閣,那四大護法連一個房間都不給咱倆住,你說咱們今日能成事麽?”
    “你如何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淩朗睨他一眼,“昨夜太晚了,咱們也不好跟四大護法多做糾纏,今兒一早,時間多的是,定能完成殿下所托。”
    “好,我暫且信你。”若風整理鋪在地上的毯子。
    兩人整理一番後,一前一後往麟卿閣正殿走去。
    閣眾們看到他們,紛紛投來狐疑的目光。
    其中有個年長的閣眾攔住他們:“兩位來此,是有何貴幹?”
    淩朗笑道:“老人家,我倆奉命而來,可否請老人家給四大護法稟告一聲?”
    “奉誰的命?”年長的閣眾又問。
    淩朗又笑:“自然是閣主了。”
    一眾閣眾笑了。
    若風問:“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閣眾們皆不語,紛紛搖頭後,四散開。
    這些舉動讓淩朗與若風很是莫名其妙。
    若風壓低聲音:“我們說錯什麽了嗎?”
    “沒有說錯。”淩朗思忖,道,“錯就錯在,這些閣眾早就有默契了,輕易不信外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