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掌下軟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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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竹見太子殿下不動了,站在淨室門口問:“殿下沒摸到浴桶嗎?”
    夜翊珩以拳抵唇輕咳:“還沒。”
    “殿下稍等,婢子去取張毯子來。”說著,妙竹回房。
    夜翊珩捏了捏眉心,又抬手擋住視線。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可,他此刻是個“瞎子”,再看一眼不過分吧?
    這時,妙竹回來。
    她展開毯子,對夜翊珩道:“麻煩殿下將郡主拉起,婢子把郡主裹住,然後殿下抱郡主回房。”
    “可。”夜翊珩頷首。
    今日來麟卿閣他就沒戴眼紗,這會子隻好硬著頭皮裝作目不能視的模樣,連眼珠子都不轉地挪到浴桶旁。
    偏生浴桶內的某個女子睡得很沉。
    因為要在妙竹跟前佯裝自己還是瞧不見的模樣,他的視線隻能好巧不巧地盯著浴桶內。
    怕再看下去,他的臉要燒起來,他隻好略略側過頭去。
    妙竹將黎語顏的胳膊放到他的手上:“殿下,請拉起郡主!”
    聞言,夜翊珩手上用勁,輕輕鬆鬆將某個睡得似豬一般的少女拉起。
    嘩啦啦水聲響起,妙竹把毯子裹在了黎語顏身上。
    “殿下,可以抱郡主了。”
    “好。”他又道了一個字。
    妙竹腹誹,此刻的殿下莫名有些奇怪哦。
    比以往都要惜字如金了!
    幸虧是隔著毯子抱某女,夜翊珩不敢想自己弱不隔毯子抱的情況。
    將黎語顏放到床榻後,他火急火燎地喚了鬆果,佯裝仍瞎的模樣離開了黎語顏的閨房。
    妙竹嘟囔:“奇怪了,太子殿下抱了郡主多少回了,今日怎麽感覺殿下有些害羞呢?”
    郡主曾說姓夜的臉皮都厚,真是稀奇了,太子殿下竟然會害羞?
    殿下若能看見,那豈不是要被郡主勾了魂了?
    不過,若是殿下今日能瞧見,她是決計不會叫殿下幫忙抱郡主的。
    --
    翌日,黎語顏睡到日上三竿。
    起來梳洗後的第一件事,她便去夜翊珩跟前。
    “殿下,今日能瞧見了嗎?”
    想到昨夜的事,夜翊珩心頭一悸,麵上雲淡風輕道:“不能。”
    若被她知道昨夜抱她時,已經能看見,她不得羞惱?
    他們自回麟卿閣開始,他便沒有遮眼紗,今日卻是戴上了。狐疑間,黎語顏抬手摘去他的眼紗:“莫非我的藥沒有作用?”
    看到的瞳仁漆黑如點墨,她哼聲:“殿下是在誆我?”
    他隻有瞧不見的時候,瞳仁才會呈現深琥珀色。
    “眼睛不疼了,或許再過會就能瞧見。”
    瞧他麵色不似作偽,她歎息:“藥丸的效果沒有立竿見影,難道我醫術退步了?”
    夜翊珩瞧著她精致的側顏,陽光鍍在她的臉上,無比柔美。
    她頭上的步搖輕晃,耳璫亦微晃,在她的臉上鍍了一層光暈。
    能再看見她,真好!
    瞧她竟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夜翊珩喟歎一聲,將人圈入懷,坦誠道:“已經能瞧見了,顏顏治好了孤的眼疾。”
    “好你個夜翊珩,竟然誆騙我!”
    她抬手捶他心口。
    夜翊珩絲毫不躲,寵溺地望著她:“隻想你親手摘下我的眼紗,如此我便可專注地看到你眼中的我。”
    聽聞此言,黎語顏捶他的動作一頓,隻感受到他胸膛裏頭的心脈律動,一次次加快。
    眼前的男子生得極為俊美,貌比仙人,他這雙眼尤其吸引人的心魄。
    這時,他又道:“從今開始,孤不再戴著眼紗,無人能撼動孤的太子之位。”
    黎語顏微微含笑,柔聲道:“殿下,我以為一切等咱們大婚後再說。”
    她的意思,他很明白,遂頷首:“聽顏顏的。”
    在他們兩人不遠處,跟著四個人。
    這四個人不是旁人,正是陌塵他們。
    這會子,聽說太子殿下能瞧見了,陌塵、若風與鬆果齊齊歡呼,唯有妙竹沉默皺眉。
    鬆果問她:“你想什麽呢?”
    妙竹道:“聽殿下的意思,是昨夜能瞧見的,還是今天啊?”
    該不會是昨夜吧?
    鬆果笑道:“你傻啊,昨夜若是瞧見,殿下怎麽需要我帶他去淨室門口,還讓你告訴他怎麽走?”
    “哦,對哦,我傻了。”妙竹放下心來。
    “你傻什麽?”陌塵問。
    若風亦問:“殿下能瞧見了,妙竹你不高興?”
    妙竹木訥地原地蹦躂兩下,扯開嘴角:“高興,高興。”
    可她心裏還是毛毛的,昨夜的太子殿下很奇怪啊!
    轉念一想,當時殿下瞧不見,但一聽說讓他抱一個正在沐浴的女子,此事放在任何一個男子身上,都會有些不自在的奇怪吧?
    如此想著,妙竹將心徹底放回肚子裏,開懷笑道:“我家郡主到底是閣主啊,厲害,真厲害!”
    耳畔嘰嘰喳喳的,夜翊珩拉起黎語顏的手,去到正廳的閣樓上。
    黎語顏抿了抿唇:“你怎麽帶我來此?”
    夜翊珩指著扇貝殼製成的窗戶:“從這往正廳望,顏顏,你當時是不是看到了孤?”
    他問得直白。
    “真是瞞不過你。”她嘟囔,此人竟然連這個細節都發現了。
    真是不能輕易得罪!
    他低沉輕笑:“你害我找得好苦啊!”
    說話時,他將她逼到牆角。
    閣樓的空間本就逼仄,被他堵在牆角,黎語顏無路可退。
    兩麵是牆,正麵是他。
    她正好就立在一個被他圍起的三角區域內。
    “得罰。”他再度出聲。
    “怎麽罰?”她懵懂地抬眸,該不會又咬她吧?
    下一瞬,他狠狠地親上了她的唇瓣。
    連啃帶咬的,好似要將這幾日瞧不見她的不快,都發泄到她的唇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
    卻不想,入目的她,微紅了眼眶,鼻尖亦是微紅的。
    “怎麽?”他問。
    “你弄疼我了。”她語調裏帶著哭腔。
    殊不知,這般模樣的她,落在他的眼裏,太過招惹。
    他兩指捏上她的下巴,將自己的唇湊近她的唇瓣,欲吻不吻道:“瞧不見你,你可知我有多心慌?”
    方才的吻,他可是克製著!
    隻能吻她,不能做旁的事,那不是克製,又是什麽?
    黎語顏偏開頭,揉了揉鼻尖,眸中水光瀲灩:“那你也不能欺負我呀。”
    “隻是親吻,怎麽能叫欺負?”
    夜翊珩伸手掐住她的細腰。
    掌下的腰軟得超乎想象,又細得超乎想象,裏頭好似沒有骨頭。
    “你胡說!”她欲逃。
    “你想知道何為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