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她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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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裏的她眼前一黑,忽然間喘不上氣,似被扼住了喉嚨。
    小臉漲紅,嗓子眼更是發不出一絲聲響。
    夜翊珩麵上閃現驚慌,他瞧不見,隻能拍她的臉頰:“黎語顏,你敢騙孤?”
    她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靈魂好似從夢裏的她的身上飄出來。
    猛然間,黎語顏自夢中驚醒。
    大汗淋漓,倒不是因為夢裏他對她做的事,而是她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現實!
    這些夢——
    是她的前世!
    難道她古代過了一世,去了現代,如今又回到了古代自己的前世?
    一定是這樣的!
    六年前她穿越到這裏,當時她知道自己所占的身體名喚黎語顏,與她現代時一樣,還以為隻是巧合。
    如今想來,她即她,就是她自己!
    所以那些夢是前世的真實經曆,她與夜翊珩的糾葛早就開啟了。
    腦中混沌不堪,後背手心盡是汗水,前世的婚姻如此,今生的婚姻會順利嗎?
    不管如何,再沒有比以往更想見到他了。
    黎語顏下床,迅速披上外衫,為了不吵醒外間守夜的妙竹,她躍窗而出。
    在屋頂上幾個借力,她朝著東宮的方向飛身而去。
    此刻的東宮,夜翊珩還在小樓書房內處理公務。
    等黎語顏到時,書房內仍燈火通明。
    由於已值深夜,原本守在書房外的宮女太監不見了蹤影,唯有隱在暗處的陌塵若風發現她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的意思皆是不去打擾郡主來找太子殿下。
    見書房門緊閉,黎語顏拍了拍書房門。
    裏頭的鬆果聽聞,隱有怒氣,心頭嘀咕,都這麽晚了,誰敢來打擾殿下?
    雖然發了牢騷,鬆果還是去開了書房門,在看到是黎語顏的刹那,他驚訝不已,連忙將書房門開大。
    這會已是半夜,郡主怎地來了東宮?
    轉而一想,東宮上下誰人敢拍殿下的書房門?
    方才困意上來,他腦子轉不過彎。
    鬆果用力掐了虎口,以期清醒,這才道:“郡主,您,您怎麽來了?”
    還坐在書案後頭的夜翊珩聽到鬆果喚郡主,遂抬頭,入目的黎語顏頭上發飾全無,青絲散著,且她穿得單薄。
    他連忙起身過去:“顏顏,怎麽了?”
    黎語顏隻想見他,此刻見到了,她眼眶一熱,步履加快,一下便撲入了她的懷裏。
    外頭隱著的陌塵若風又對視一眼,幸虧當時沒現身,若是現身了,當著他們的麵,郡主大抵不敢如此撲進殿下懷裏。
    鬆果垂眸,十分識趣地出了書房門,順手將門帶上。
    隱著的陌塵若風看鬆果出來,連忙現身。
    鬆果剜了他們一眼:“郡主過來,你們怎麽也不提醒一聲?”
    害他早點數落郡主了!
    陌塵反問:“郡主過來,明顯是找殿下的,殿下在裏頭,咱們何必現身?”
    書房內。
    夜翊珩順勢摟住她,這麽一摟,驚覺她穿得比他想得更單薄,看了她衣袖這才發現她外衫下便是寢衣。
    視線往下,繡鞋裏竟沒穿襪子。
    “出了何事?”嗓音盡是擔憂。
    黎語顏用力擁住他精壯的腰身:“沒事,我隻是想見你。”
    瞧她模樣顯然是睡了再出來的,夜翊珩捏住她單薄的雙肩,專注且認真地看向她的眼:“乖,說實話!”
    “我做惡夢了。”黎語顏垂了眸。
    她的嗓音發悶,顯然有些委屈。
    夜翊珩耳朵一動,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罩在她的身上:“夢裏孤掐你脖頸了?”
    披上他的袍子,身上暖和不少,黎語顏搖了頭:“沒有。”
    “是孤怎麽欺負你了?”
    她絕不能說夢裏的那種事,隻道:“你別問好麽?”
    “顏顏,若不是事態嚴重,你絕不會這般而來,告訴我。”
    她再度靠到他的胸膛:“我隻想抱抱你。”
    夜翊珩捏了捏擱在他腰側的小手,此女的手竟然比他還涼!
    此刻她不想說,他也不為難她。
    大抵是自己做得還不夠,不夠她將心袒露的程度。
    思及此,他將披在她肩頭的袍子攏了攏,隨即將人打橫抱起出了書房。
    某人的胸膛寬敞,他的手臂有力,與夢境不同的是,現實中他的懷抱讓她無比安心。
    黎語顏在他懷裏蹭了蹭,尋了個極舒服的姿勢。
    書房門口正在互懟的三人看到主子出來,紛紛閉嘴垂首。
    等主子走遠,若風道:“鎮北王啥時候抵京啊,依我看殿下還是早些娶了郡主吧。”
    陌塵點頭:“是說呢,尋常時候是殿下去王府尋郡主的,今夜殿下沒去,郡主找上門來了。這麽一來二去的,多麻煩呢,早日成婚好!”
    鬆果道:“話也不是這麽說的,今夜晚膳殿下是在王府用的。”
    “不過我也覺得殿下與郡主早些成婚好!”鬆果忍不住補充。
    夜翊珩走得極緩,語調亦極緩:“顏顏,先前掐你脖頸是孤不對,倘若仍因此夢魘,孤無比自責。”
    她這般而來,讓他很是擔心。
    此女不輕易上門來,除非是有求於他。
    譬如談合作那會,也是這般深更半夜而來。
    越想,夜翊珩心裏越不是滋味。
    “殿下……”她該怎麽說呢?
    說被他折騰了一夜?
    還是說她發現自己所夢的其實是前世?
    心情十分複雜,究竟是何感覺與滋味,甚是難辨。
    夜翊珩似乎極有耐心:“你想說便說,不想說就不說,孤不逼你。”
    黎語顏這才小聲道:“夢裏的你說,想逃出東宮,唯一的方法便是死了抬出去。殿下,夢裏的你好凶,我很害怕。”
    不知為何,聽到她這麽說,夜翊珩心裏冒出雀躍。
    夢裏的他如此,她沒因此遷怒於他,相反深夜還來尋他。
    他是否可以認為,在她心裏,他已經是值得她信賴並依靠的人了?
    “那你怕我麽?”
    雖然大抵有了答案,但夜翊珩還是問了出來。
    “有時候怕,但此刻不怕。”黎語顏嬌嬌軟軟地說,“殿下,我有些衝動了,僅僅是一個夢,卻如此來了東宮。現在我好多了,該回家了。”
    也不知為何,她就是想看看他,抱抱他。
    此刻看到了,也抱了,該回去了。
    “回家,回哪個家?”夜翊珩問她,“你是孤的太子妃,東宮難道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