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紙鳶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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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微紅的臉,夜翊珩不明所以:“你的臉怎麽紅了?”
    黎語顏笑著以緩解心頭的局促,道:“可以放紙鳶了,激動的。”
    夜翊珩想到自己年幼時對風箏十分向往,便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遂點頭道:“往後你還有什麽想要玩的,盡管同我說。”
    昨夜她醉酒,他趁機問了她的身份。
    不管她所言是夢話,還是實情,光從昨夜聽到的話語,還有她在寧遠侯府的生活,她的幼年大抵也有不如意之處。
    她又比他小,這讓他起了照顧她的念頭。
    如此想著,他便用小刀將多餘的絲絹裁去。
    兩人通力合作,隻剩最後一步作畫。
    黎語顏取了顏料,拿了毛筆開始在絲絹上描繪。
    夜翊珩看她繪得溫柔,握住她捏毛筆的手,在絲絹上下了濃墨重彩的幾筆。
    方才曖昧的感覺再度浮上心頭,黎語顏抿了抿唇,眼睛往側邊一瞧,他的發與她的發絲傾泄在一處……
    一時間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她的。
    這時,夜翊珩的另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轉過頭來。
    “如此不專注,你在看什麽?”
    被他側身轉過臉,兩人側著麵對麵……
    四目相對,空氣好似都凝滯了。
    眼前的她紅唇嬌豔欲滴,那雙漂亮的眼直直地看著他,像是會勾人。
    心頭一動,夜翊珩便吻了上去。
    兩人的手捏著毛筆,那墨水緩緩聚到筆尖,不多時,啪地滴在了絲絹上,立時暈染開一個圓形的墨團。
    黎語顏完全是懵的。
    懵他為何吻她,也懵他為何吻了那麽久才將人放開?
    她隻知道自己被他放開唇瓣後,忙亂地轉回了身。
    偏生身後站著的某人一點都不自覺,仍握著她的手繪著老鷹圖。
    黎語顏的手完全不用使勁,仍由他的手作畫。
    而她的眼卻盯著墨團,這墨團在提醒著她,方才他們在書房內擁吻之事。
    終於風箏製好,黎語顏高興地拿起風箏跑出小院,伸手感受風,她側回頭:“殿下,咱們去放紙鳶吧。”
    夜翊珩正要說時,鬆果腳步輕快地進來。
    “吃食與馬車已經備好,殿下可帶著郡主去郊外放紙鳶了。”
    “鬆果有心了!”黎語顏讚道,旋即去拉夜翊珩的手。
    正要觸到時,她猛地想起方才被他捏了很久,自己又被困在他懷中很久的畫麵,遂將手縮回,小聲問:“殿下去麽?”
    “嗯,去。”
    “那好!”黎語顏高興道。
    一行人登上馬車往京郊行去。
    一個多時辰後,陌塵駕車至京郊。
    黎語顏小心翼翼地捏著風箏下了馬車,眼尖的陌塵指了指風箏上的墨團,大聲問:“這老鷹身上怎麽長了顆痣?”
    黎語顏麵上掛這的淡笑瞬間僵住,她看向夜翊珩,眨了眨眼,都怪他,這會子如何解釋?
    就連妙竹也忍不住問:“郡主畫藝不錯的,怎麽會犯這等錯誤?”
    鬆果看向夜翊珩:“殿下的繪畫水平頗高,也不會犯此等小錯。”
    夜翊珩輕咳一聲,冷聲問:“咱們是來看畫的,還是放紙鳶的?”
    “放紙鳶的。”
    黎語顏瞪了一眼某人,隨後讓他舉起紙鳶,她則捏著線團跑遠。
    不遠處,虞昊穹看到眼覆白紗的夜翊珩舉著紙鳶,黎語顏拋開,他眯了眯眼,旋即帶著幾個幕僚朝夜翊珩他們走去。
    夜翊珩看風速可以,遂將紙鳶放開。
    紙鳶在黎語顏的跑動下,搖搖晃晃地飛了上去,不多時,便飛得穩定不少。
    虞昊穹走到夜翊珩身旁,躬身作揖:“見過太子殿下!”
    鬆果慶幸自家殿下出來時戴了眼紗,雖說殿下如今視力恢複,但必要的動作還是需要的,遂上前一步,對夜翊珩道:“殿下,咱們遇到北涼七皇子了。”
    夜翊珩微微頷首,對虞昊穹道:“今兒天氣不錯,北涼七皇子來此是?”
    虞昊穹挑眉,他來此是看天晟的大好景致,幻想有朝一日他將天晟收歸囊中,這裏的一切都歸他所有。
    而他嘴上卻道:“今日來踏青,不想竟如此有緣能遇到太子殿下與北嵐郡主。”
    說話時,虞昊穹讓身後跟著的幾位幕僚上前,介紹道:“這幾位是我們北涼的讀書人,他們素來喜愛天晟的文化,昨日有幸參加了天晟的科舉,亦有幸在科場遇到了郡主。”
    夜翊珩淡淡“嗯”了一聲,並不接話。
    那幾位幕僚躬身作揖,看夜翊珩麵容極淡,他們心道,天晟太子果然清高。
    一是瞧不起北涼,二是瞧不起他們北涼的讀書人。
    就在這時,虞昊穹又道:“小王有個疑問,太子殿下怎麽會允許北嵐郡主前去參加科舉呢?”
    夜翊珩淡淡問:“有何不可?”
    虞昊穹蹙眉:“科舉考試本就是男子之事,郡主是女子,這般參加科舉,委實讓小王無法理解。太子殿下好氣魄,能讓自己的未婚妻這般出現在眾多考生跟前,這般心境與氣魄,確實讓小王無法企及!
    “人見到的人多了去,依閣下所言,夜拾不能見旁的男子了?”夜翊珩聲音清冷,帶著無盡的威壓,“還說閣下的女人見過的男子都該被處以死刑?”
    虞昊穹噎住。
    夜翊珩又道:“人之所以為人,那是與禽獸有區別。孤的太子妃既能進入國子監,那便能參加科舉,閣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虞昊穹的麵色頓時難看:“小王的意思是,北嵐郡主是女子,她答的內容必然與女子有關,一般無非女戒女訓之類,或者管理家中瑣事,這般考了科舉,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一點上,閣下不必擔憂,北嵐是孤的太子妃,她即便在考卷上畫個烏龜,孤也認為可行。當然孤相信,她考得不錯。”
    虞昊穹歎氣,佯裝很熟悉地道:“太子殿下失明瞧不見,小王也隻是好心替太子殿下著急罷了。”
    “那就多謝閣下好意。”
    虞昊穹又道:“太子殿下眼睛瞧不見,小王來天晟時,曾聽聞天晟要換太子了,敢問會換成哪位皇子?”
    陌塵厲喝:“放肆!緣何在太子殿下跟前提這般提問?”
    虞昊穹麵上堆笑:“小王也是急太子殿下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