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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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語顏心跳莫名加速,此刻自己信與不信又有何區別?
    她又不能拿他如何?
    再則,這種事情,又沒人證物證之說,隻能聽他所言。
    她默然片刻,道:“算了,看了就看了。”
    自個又沒少塊肉。
    夜翊珩聞言一怔:“你說什麽?”
    黎語顏微蹙黛眉:“殿下沒聽見就算了。”
    “可今夜可否讓孤瞧個仔細?”
    男人淡笑,眼底欣然有喜色。
    昨夜,不免有些緊張,甚至還有些做賊心虛之感,他隻匆匆瞥了一眼,完全不敢多看。
    特別是看到被他咬紅之處,他竟忘記了所瞥景致,隻知道心裏起了疼惜,便專注於幫她抹藥膏了。
    此刻回想起來,他俊臉罕見地微紅。
    黎語顏看他麵色,瞬間又羞惱:“你確實看到了,是不是?”
    “孤絕非故意,是你自己動了腿。”他坦誠,“再則,隻瞥了一眼。”
    聞此言,黎語顏美眸水光瀲灩,朦朦朧朧間,似籠了春日的煙雨。
    她羞得打他胸膛:“你若不咬我,會這般麽?”
    夜翊珩抓住她的手,語聲低沉清冽:“其實你不虧,六年前就瞧過孤,昨夜再瞧,算起來,還是孤比較吃虧。”
    黎語顏的臉全然羞紅,半晌,她垂眸道:“那麽醜,我也不稀罕看。”
    夜翊珩抬手扶額,旋即嗓音低低地問:“真的醜?”
    神情落寞,似急需大人肯定的孩童。
    黎語顏蹙眉咬唇,見他表情,她須臾舒了眉,噗哧笑出聲。
    男人甚是驚詫:“笑什麽?”
    “沒笑什麽。”
    她將視線移往窗口,實在不敢與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眼對視。
    夜翊珩圈人入懷,修長的手指擱在她腰間,指腹若有似無地隔著薄衫摩挲她腰間的軟肉。
    “說。”
    一字吐出,他的指尖便在她腰肢上撓癢,撓得她咯咯笑開。
    黎語顏不光怕疼,也怕癢,他這麽一撓,她就受不住,拚命按著他的手求饒:“好,我說,我說。”
    夜翊珩順勢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說實話。”
    嗓音矜冷,隻他自己知道,他真的很在乎她的看法。
    黎語顏抿著笑意,踮腳湊將唇瓣湊到他耳畔,吐氣如蘭道:“其實也沒那麽醜。”
    “沒那麽醜,就是長得一般?”
    夜翊珩無法接受,他好歹一表人才,儀表堂堂,怎麽可能隻是一般模樣?
    黎語顏實在不想跟他探討這般羞人的話題了,遂爽利道:“殿下不知道自己長得很凶嗎?”
    “你說孤長得又醜又凶?”
    夜翊珩俊眉緊蹙,掐著她腰肢的大手逐漸用力。
    黎語顏跺腳,深吸一口氣,再度湊到他耳邊,低語:“……”
    兩人姿勢親昵,似耳鬢廝磨。
    夜翊珩眼底盈滿笑意,手上的力道完全減弱。
    她趁機逃離他的懷抱,往門口走。
    “我還未用早膳,先回寢宮了。殿下批閱折子辛苦,請注意休息!”
    夜翊珩心情好到極點,也對她道:“多吃點。”
    明日便是六月初二,是他們成婚滿一月的日子,他今日多忙會,如此明日可多陪她。
    --
    黎語顏回寢宮用早膳,剛吃完放下筷子,黎煜景身旁的小廝衛好就到了她跟前。
    “太子妃,二公子命小人來請您回王府一趟!”
    “是有事?”
    衛好恭敬道:“確實有事,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二公子說最好請太子妃回去一趟。”
    黎語顏吩咐妙竹去知會夜翊珩,自己則帶著春柳冬煙回王府。
    妙竹急步行至小樓書房,將黎語顏回王府一事稟告給了夜翊珩。
    夜翊珩問:“她帶了何人去?”
    妙竹躬身作答:“回殿下,太子妃帶了春柳與冬煙,由小山駕的車。”
    “好。”夜翊珩頷首,鎮北王府還是安全的,便放下心來。
    妙竹退出書房,冷不防地在書房門口遇到斜著眼刻意不看她的鬆果,她便哼了聲,旋即大步離開。
    本以為他們已有好幾日不曾說話了,今日還是如此,沒想到鬆果跟了上來。
    就在妙竹欣喜地轉身時,鬆果道:“你知道太子妃此次為何不帶你去王府麽?春柳與冬煙會功夫,她們能護太子妃,你能麽?你隻會吃,也就力氣大些,旁的一無是處。”
    妙竹怔愣,他所言驚得她張著嘴,半晌都合不上。
    良久的錯愕之後,她大聲喝罵:“鬆果你個死太監,不男不女的東西,憑什麽說我?”
    鬆果哼笑:“罵得好,一點都沒罵錯,咱家就是個不男不女的太監!”
    妙竹氣結,伸手去抓鬆果的頭發。
    鬆果本想好男不跟女鬥,但她說他是太監,還說他不男不女,他便也扯住了她的頭發。
    霎時間,兩人使了勁地扭打起來。
    書房內耳力驚人的夜翊珩聽得眉宇蹙起,這兩人平日裏時常黏在一處,如今是怎麽回事?
    “來人。”他喊。
    立時有小太監走來:“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夜翊珩抬了抬手:“叫門口兩人走遠些再吵。”
    小太監應聲稱是,旋即出了書房,對鬥雞一般的兩人道:“鬆總管,妙竹姑娘,太子殿下命兩位走遠些再吵!太子殿下正在辦公,二位如此吵嘴,吵到殿下了。”
    既是太子有令,鬆果與妙竹不敢不從。
    兩人相互扯著對方的頭發,出了小樓月門。
    因日頭開始曬,兩人特意尋了個樹蔭且人少處,繼續扭打起來。
    此地有幾棵大樹,其中樹葉繁茂之地,是平日裏陌塵或若風隱身之地,以便在小樓書房的太子殿下喚他們。
    這會子,陌塵正叼了一根狗尾巴草,躺靠在樹枝上,冷不防地聽到底下有人打架,遂低頭往下瞧。
    真是精彩,平日關係頗好的鬆果與妙竹竟能打成這般,頭發都跟雞窩似的,衣裳皺皺巴巴。
    沒什麽功夫之人,打架都是這般麽?
    陌塵很是好奇,遂又低頭看了看。
    看到精彩處,他張嘴笑得無聲,隻是嘴裏叼著的狗尾巴草就掉了下去。
    正好就掉在鬆果與妙竹中間。
    樹上怎麽會落狗尾巴草?
    正打架的兩人齊齊抬頭,這才發現陌塵擺手衝他們笑。
    “繼續打啊。”他展示動作要領,“一個右勾拳,一個左勾拳,如此更直接些,你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