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肯定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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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語顏隨夜翊珩登上馬車,由於被他牽著手,她隻能挨著他坐。
    “顏顏的手真軟。”
    夜翊珩把玩著她的手指,嗓音一如既往的矜冷。
    她的手又柔又軟,以往所說的柔若無骨,如今覺得這四字是再貼切不過。
    黎語顏抬起另一隻手拍他手背:“你還說!”
    嗓音如嬌似嗔。
    夜翊珩笑得戲謔:“孤又沒說旁的,你想哪去了?”
    黎語顏一噎,竟無言以對。
    要論臉皮厚,她決計比不過他的。
    --
    醉鮮樓。
    一包間內,季清羽正在飲酒。
    清歌款款進來,染著蔻丹的手執起酒壺幫季清羽倒了滿杯。
    “郡王說得對,太子妃果然聰慧。”
    季清羽將杯中酒一口飲了,問:“你作何去了?”
    清歌心神一凜,嚅囁道:“也沒什麽。”
    季清羽手中的酒盞重重一放:“說!”
    清歌身形微顫:“我讓小丫頭扮成乞丐,想迷暈了她,沒想到她沒上當。”
    “就你那伎倆?”季清羽冷笑。
    清歌沉默良久,鼓起勇氣問:“今晚郡王可需奴伺候?”
    季清羽自斟自飲,抬眼瞧了桌旁站著的女人。
    “你走吧,今夜不用。”
    清歌點了頭,後退幾步出了包間。
    季清羽站起身,走到窗口,仰望天空高掛的明月。
    今夜的月仿若昨晚一般圓,然,他的心情卻更低落了些。
    不知不覺地從腰封取出瓷瓶,大拇指食指捏著它細細端詳。
    阿顏做的解藥果然有用,昨夜他用冷水淋頭,竟未激發寒疾。
    她的醫術究竟高到了何種程度?
    回想母親手指黏連,多少年來,多少醫者都束手無策。在阿顏的巧手下,母親五指分開不說,還恢複了不少功能。
    母親曾問阿顏,為何醫術那麽好?
    阿顏卻隻答說看過幾本醫書孤本。
    世上很少有人看幾本醫書孤本就能將自個的醫術上升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猶記得阿顏給母親做好手術時,瞎子曾囑咐,治手之事莫要大肆宣揚。當時他隻當是阿顏醫術出眾,若被人知曉,上門尋醫之人定不少。
    倏然,他想到一點,瞎子幾年前到處尋醫,去歲開始聽說他在尋神醫。
    而如今,關於瞎子尋醫的消息好似斷了。
    季清羽捏緊了瓷瓶,心頭劃過一個看似不可能的可能!
    瞎子不止一次地派人去往麟卿閣,近來卻無。
    而瞎子派去麟卿閣的人大多是暗衛,東宮暗衛嘴巴甚嚴,必問不出所以然。
    但有一人,他或許可以打聽到一些消息。
    此人便是薑樂成。
    他或許可以從薑樂成的嘴裏,肯定自己的猜想。
    “來人。”他喊。
    小二很快進來:“爺,您有何吩咐?”
    “備幾壺好酒,本王要出去一趟。”
    他得去一趟薑國公府,好好與薑樂成聊一聊。
    小二手腳麻利,很快拎來幾壺好酒,季清羽提了,闊步出了酒樓。
    兩刻鍾後,季清羽進了薑國公府。
    之前夜翊珩交代給薑樂成的任務頗多,這段時日,他一直在忙這些事。
    看到季清羽進來,薑樂成甚是吃驚。
    “什麽風把慶郡王吹來了?”
    季清羽拎起酒壺:“找不到人喝酒,就找你了,怎麽,我來的不是時候?”
    薑樂成笑道:“忙了一天,老爺子自個吃好喝好,我正愁沒人陪喝酒呢。”
    言罷,命下人去端菜肴。
    兩人一拍即合,直接將書房前的石桌當成飯桌,開始飲起酒來。
    幾杯酒下肚,薑樂成眯眼打量對麵坐著的季清羽,此人表麵和煦溫潤,實則清高。
    他與他交集不多,先前太子與季清羽關係還好時,他們之間也算有些來往。後來季清羽與太子關係交惡,他與他之間幾乎沒怎麽走動了。
    今日此人破天荒地尋他來飲酒,委實奇怪。
    薑樂成提了酒壺倒酒,問:“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慶郡王來尋我,究竟是為了何事?”
    季清羽笑了笑,到底是跟在瞎子身旁的人,警惕性還是有的。
    “方才不都說了,隻找你喝酒。”
    薑樂成亦笑:“慶郡王定有事。”
    季清羽挑眉而笑:“你也知道我有寒疾,寒疾折磨痛苦不堪,想早日治好。先前聽說太子曾派你去過麟卿閣,想來你對麟卿閣有些了解,你說我若去麟卿閣拜訪,想要順利見到閣主,該帶多少金子去?”
    薑樂成聞言,麵上笑容一僵:“我去麟卿閣無功而返,這個問題委實幫不了郡王。”
    “果真如此?”季清羽唇角了然一勾,“可近來我看太子寒疾好似發作得沒那麽頻繁了。”
    薑樂成道:“太子殿下兩月不在京,再則如今天熱,寒疾不發作也是正常。”
    “喝酒,喝酒。”
    季清羽舉杯,笑得風清氣朗。
    兩人心思各異地又喝了不少酒。
    半個時辰後,季清羽提出告辭。
    薑樂成也不留他,隻道:“我送郡王。”
    季清羽裝作喝得半醉,身形微晃道:“不必,不必。”
    說著,有冷鬆扶著,出了薑國公府。
    薑樂成思忖片刻,決定去一趟東宮。
    但怕季清羽這會子還在國公府外,他隻好在府內踱步。
    過了一刻鍾,薑樂成終於出門。
    在府門口環視一圈,夜深人靜,確認沒什麽異常後,他登上馬車,直奔東宮而去。
    隱在茂密樹冠後的季清羽輕蔑一笑,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國公府的馬車上,薑樂成惴惴不安。
    今日季清羽的到訪,絕非喝酒那麽簡單。
    直覺告訴他,季清羽必有所圖。
    近段時日來,太子殿下的寒疾確實甚少發作。
    難道是他想多了,季清羽也隻是為了治好寒疾?
    不對!
    倘若季清羽為治好寒疾才來問麟卿閣之事,在季清羽看來,殿下寒疾不發作是不是有麟卿閣的功勞?
    想到這裏,薑樂成忙對車夫道:“快些,再快些!”
    夜已深,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與車輛,國公府的馬車可謂一路暢通。
    到了東宮,薑樂成急步趕往寢宮。
    鬆果站在寢宮外,看到薑樂成過來,忙問:“這麽晚了,小公爺有事?”
    “對,有急事!”薑樂成一把推開鬆果,顧自往臥房方向走。
    “砰砰砰——”
    臥房門被敲響。
    房中,榻上,夜翊珩從黎語顏身上微微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