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太子討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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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翊珩一臉冷沉地回了東宮。
    此行不光多了件麻煩事,還多了箱奏折。
    老頭倒是愜意,服丹藥,還不用批奏折,平白占著皇帝的名頭。
    待他回到寢宮時,夜玖孕吐的症狀緩解許多,人瞧著也精神不少,正在宮女的服侍下喝燕窩粥。
    黎語顏看他回來,忙迎上去。
    “殿下回來了,可有什麽急事?”
    夜翊珩將禦書房之事講了,而後對黎煜燁道:“大舅哥,請書房說話。”
    有些事情,不宜當著女人的麵講。
    黎煜燁頷首,跟隨夜翊珩的步伐去了小樓書房。
    望著書房內堆滿的奏折,黎煜燁瞠目結舌:“皇上如今都不批閱了?”
    “孤這個免費勞力,他可勁使喚著。”
    夜翊珩掀袍入座,而後淡淡抬手,示意黎煜燁也落座。
    黎煜燁坐下,問:“殿下是有何話要單獨與臣說的?”
    夜翊珩直接道:“大舅哥既然派人監視夜拾,那就想個法子,這幾日讓夜拾再與汪馳再見上一麵。”
    黎煜燁又問:“殿下的意思是?”
    夜翊珩淡淡道:“老頭讓孤放虞昊穹出來,孤自然要給他們夫妻見麵的機會。”
    要弄死一個人,多的是辦法。
    最好的法子是惡人相磨,還不會髒了自個的手。
    黎煜燁很快反應過來:“臣知道怎麽做了。”
    虞昊穹夜拾夫妻見麵,何種情況下,會徹底撕破臉?
    那便是虞昊穹撞破夜拾與人苟且之時。
    這個時候汪馳得派上用場了。
    夜翊珩道:“汪馳此人絕非善類,他並非文臣,而是北涼武將。”
    黎煜燁驚愕:“臣早前聽過北涼汪將軍,有傳言說,北涼汪將軍可匹敵天晟黎家任何一位將軍,隻是聽聞,卻未在戰場上較量過。”他一拍桌麵,“原來竟是他!”
    “大舅哥稍安勿躁。”夜翊珩道,“北涼在北嵐城以北,總歸是個隱患,如今汪馳送上門來,豈不正好?”
    黎煜燁佩服地點頭。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太子果然多智近妖,且對敵人有著百分百的了解,這令他望塵莫及。
    兩人在書房又聊了會,便回了寢宮。
    看夜玖還在吃,黎煜燁驚訝道:“胃口怎麽忽然好了?”
    夜玖摸了摸凸起的胃部:“難得今日孕吐止住,可得把昨夜沒吃的補上。”
    “多吃些,可不能餓壞了我的小侄子。”黎語顏在一旁不停地幫夜玖夾東西吃。
    夜玖撫了撫尚未顯懷的肚子,道:“還不知肚裏的是男娃還是女娃。”
    “嫂嫂別急,再過段時間就能把脈出來。”
    “真的?”
    “自然是真。”
    --
    黎煜燁夜玖夫妻一直在東宮待到深夜才回。
    夜翊珩頗有微詞,以往瞧不出夜玖對黎語顏有這般依賴,如今她懷了身子,愈發粘黎語顏了。
    雖說是因黎語顏醫術的關係,但夜翊珩仍舊吃味。
    要知道過了今夜,他得素上十日。
    十日!
    淩朗這個不學無術的,也不知有無製作出小劑量的避子湯來?
    黎語顏從浴房出來,就看到某人坐在交椅上生悶氣。
    “殿下怎麽了,是今日在皇宮受氣之故?”
    夜翊珩起身擁住她細軟的腰肢,高大的身軀彎著,下巴擱於她的肩上。
    “顏顏,你能製些避子湯藥麽?孤吃。”
    可憐兮兮的語氣,像極了討糖吃的小孩。
    “能呀。”微頓下,她道,“可我不想製。”
    某人委屈極了:“為何?”
    她不禁嘟囔著坦誠:“那事情很累,我想休息休息。”
    夜翊珩很不解:“很累麽?不都是孤在努力?”
    黎語顏掙脫他的手,逃開:“就是很累。”
    她要怎麽跟他解釋?
    無論怎麽解釋,都是羞人的事。
    怔在原地的夜翊珩立時反應過來,大抵是他沒伺候好她的緣故。
    想到這,他三步並作兩步,輕易將人逮住。
    “那今夜孤伺候太子妃,倘若太子妃滿意了,就研製些避子藥丸,越小顆越好。”
    黎語顏明白自己今夜是逃不過的,既然逃不過,那就接受。
    “那就看殿下的表現了。”
    能令夜玖如此想念之事,究竟好在哪裏,她也想知道。
    “謝太子妃給機會!”
    男人說著,修長如玉的手就勾住了她寢衣的係帶……
    --
    另一邊。
    夜拾躺在自個租住的房中,輾轉難眠。
    今夜眼皮子直跳,好似她回北涼一事遇到了阻礙。
    汪馳這個王八蛋睡了她,還不給她捎個信來。隻那日完事後含糊其辭地應了,並未給個準信。
    這叫她心裏很是沒底。
    實在睡不著,她索性下了床,穿上外衫,準備去驛館探一探。
    如今她是庶民,身旁無人可用。
    汪馳這邊,她若不能牢牢抓住,今生她大抵與榮華富貴無緣了。
    而此刻的汪馳正在賢王府門口吃了個閉門羹。
    虞瑩蕾推說已經睡下,不便見他這個外男。
    夜振賢則說汪馳雖算賢王妃的娘家人,見娘家人是可行,但今夜太晚,便將他拒之門外。
    此二人所言,皆是由他們身旁之人來門口傳的話。
    汪馳捏了捏拳,一拳擊在賢王府門口的石獅子上。
    今夜他來此,無非是來探探虞瑩蕾的口風。
    一來,身為男子,那等丟人的情況,他很想挽回。
    二來,若能當虞瑩蕾的駙馬,此事於他來說,誘惑實在太大。
    但虞瑩蕾不見他,可見以上兩件事,都很有可能達成不了。
    轉而一想,此刻的確夜深,虞瑩蕾迫於夜振賢的壓力,不敢見他也是可能。
    總歸這一晚,他很不爽。
    待回到驛館,他發現門口有個女子候著。
    汪馳定睛一瞧,驚愕道:“這麽晚了,七皇子妃如何過來?”
    夜拾歎息:“我想著夫君還在煤礦之地受苦,心裏難受,想尋大人好好商議一番,如何盡早將夫君救出那水深火熱之地!”
    說話時,盈盈落淚,教人看了好不可憐。
    汪馳在賢王府門口受到的氣,好似找到了個突破口。
    “為難七皇子妃了,今日下官尋了天晟皇上,說盡了好話,禮單也呈了上去。”汪馳搖首,“七皇子所犯之罪實在太大,這叫天晟皇上很難辦。”
    微頓下,汪馳又道:“七皇子妃如今住在外頭也不是個事兒。”
    夜拾驚喜道:“大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