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車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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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陌塵抬腳踢若風,“還不去尋幾人,夜裏去竹林護衛殿下安全?”
若風癟嘴點頭:“知道了。”
他也想要媳婦。
嗚嗚嗚,不知道妙竹會不會選他?
若妙竹不選,不知春夏秋冬會不會選他?
一想到暗衛署那麽多男子都對春夏秋冬有意,他就沒什麽勝算。
想了想,還是等得空的時候,去問問妙竹。
此刻的膳房內,鬆果正忙碌,看妙竹過來,悄聲同她道:“夜裏兩位殿下要去竹林,大抵會過夜,你幫兩位殿下準備換洗的衣裳。”
妙竹一聽就懂,含笑問:“床單被褥的,也得準備吧?你們方才將家具運去時,被褥等物什沒拿過去吧?”
鬆果搖頭:“沒有,衣裳被褥之類,還是有勞你了。”
“小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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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宗發三人來齊郡王府時,坐的是齊郡王府的馬車。
此刻要返回租住地,隻能走著回去。
黎宗發被揍一頓,這會子可謂走得有氣無力。
黎浩沉默著將父親的一條胳膊架在自己肩頭,扶著他走。
待一家三口遠離了齊郡王府,才開始罵罵咧咧。
忽然有個灰衣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黎宗發費力地睜開腫眼,這才看清來人是賢妃身旁之人。
三人跟著灰衣人進了一家酒樓。
很久沒大魚大肉地吃上一頓,黎宗發、胡氏與黎浩吃得滿嘴是油。
灰衣人鄙夷地瞧著他們,冷聲道:“黎曼婷黎露是咎由自取,她們明知黎語顏身手不俗,還行刺她,這不是落人口舌麽?當時情況下,旁的王爺王妃可都在的。”
“如今的情況,人證物證皆在,黎曼婷黎露無法挽救了。”說話時,灰衣人話鋒一轉,“但賢妃娘娘說了,造成寧遠侯府如今局麵的是黎語顏。她如今仗著太子寵愛,無法無天。你們若能設計將黎語顏送上絕路,那麽寧遠侯府翻身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黎宗發抹了一把嘴,問:“怎麽送上絕路?”
灰衣人從袖中掏出一包藥,以指尖挪去黎宗發跟前:“裏頭是毒藥,你們想方設法讓黎語顏服下,她就會斃命。”
黎宗發說出心頭顧慮:“黎語顏若死了,太子絕不會放過任何陷害黎語顏之人,我等又該如何?”
灰衣人笑道:“這毒藥隻要黎語顏吃下,她口中必會留有殘毒,太子身旁隻有她一個女人,小夫妻嘛親吻定不少,如此太子……”
他沒往下說,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黎宗發頷首:“我明白了!”
黎語顏與黎宗輝一家子關係甚好,或許可在此做文章。
灰衣人站起身來,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事情盡快完成,別讓娘娘失望!”
語畢,他便離開。
胡氏拿過銀票看了,整整百兩銀子的銀票,他們許久不曾見到了。
黎宗發將毒藥塞到懷裏,一把奪過胡氏手上的銀票,也塞進了懷裏。
出了酒樓的灰衣人,很快走到了小巷子裏。他趁路人不備,迅速戴上帽兜,又取了鬼麵麵具戴在了麵上。
那個中年宮女在文太妃身旁好些時日,如今還沒送進東宮去。
不僅如此,文太妃主仆還被趕出了竹林,難道說太子夫婦發現了什麽端倪?
不管他們發現了什麽端倪,這下毒一事必須完成。
懂接生的宮女送不進東宮,那就換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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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夜翊珩與黎語顏用完了晚膳。
兩人牽手往東宮大門口走去時,黎語顏發現不少宮女太監抱著包裹也往門口走去。
“殿下也真是的,咱們去竹林,這般興師動眾的。”黎語顏不禁小聲嘀咕。
更讓人臉熱的是,他們此舉好似在告訴東宮所有人,今夜會在竹林怎麽一般。
越想臉越紅,某人如今除了每日的公務,對付敵人,餘下的事情就是變著法地與她做那事。
咦,分明是清風朗月的翩翩太子,怎會人前一套,與她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張臉?
瞧他此刻牽著她的手,那神情矜冷得仿若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再大的事情都不能影響他的情緒一般。
誰能想到他腦中在想些什麽?
連她都想不到他又會拿出什麽惡趣味的玩意來。
夜翊珩頗為無辜地開口:“孤隻說去竹林,他們帶東西可不是孤的命令。”
再則,他是東宮主人,他去哪,下人不得照顧好了?
夫妻倆很快登上馬車,鬆果與妙竹放好物什,便默契地出了車廂,坐到駕車的若風身旁去了。
妙竹許久沒坐自個身旁,若風見此機會,說道:“妙竹,如今陌塵吟霜成了一對,你是不是該考慮我了?”
聽聞此言,妙竹身子往後仰。
如此同時,鬆果也往後仰。
兩人視線碰撞。
若風覺察不對勁,一轉頭,便看到他們含情脈脈地相互看著彼此。
他用力一甩馬鞭,氣道:“不是吧,連你們都成一對了?好意思丟下我的嗎?”
馬背吃痛,車子疾馳而去。
隨之而來的是,車廂猛地一晃,黎語顏還沒坐下,晃動間,她整個人跌到了夜翊珩懷裏。
“對不住,殿下,我沒站穩。”
夜翊珩順勢攬住她的腰肢:“孤喜歡太子妃投懷送抱。”
黎語顏含嬌帶羞地瞪他一眼,哪裏想到某人直接撩了她的裙裾?
她慌亂地按住他的手,壓低聲問:“殿下做什麽?”
“你說呢?”
他的手指很不安分,以她的力氣,壓根按不住他的手背。
眨眼間,便被他掙脫了去。
極盡挑逗。
黎語顏心跳如鼓,小聲說:“車外有人。”
夜翊珩唇角揚起興味:“他們此刻吵嘴,沒空聽旁的事。”
果不其然,車外又傳來若風生氣的嗓音:“鬆果有什麽好?妙竹,你竟看上他,也看不上我?我好歹有一身腱子肉,身手上佳。”
鬆果心裏實則很沒底,他也怕若風那他太監的身份說事。聽了半晌,沒聽到若風說,他長長吐了口氣。
這時,妙竹說道:“論外表的話,鬆果皮膚白,我喜歡白白淨淨的男子。”
若風嘴唇顫抖,委屈巴巴道:“我那是長年累月執行任務曬的,再說了,鬆果的身高還差我一寸呢!”
聽到這話,鬆果忍不住開口:“隻一寸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