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已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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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燃推了子女一把:“老子走得穩當。”
黎煜燁與黎語顏對視一眼,雙雙放開手。
到底是一整宿未眠,再加揍了太多人,體力耗費過大。此刻身上又穿了鎧甲,黎燃竟然一個踉蹌。
夜翊珩見狀,連忙同黎煜燁一起將黎燃架住。
黎燃身量高,但夜翊珩與黎煜燁比他還高。
兩個年輕男子齊齊一用力,竟將他直接架了起來,一頓快走。
“臭小子!”黎燃開罵。
四個兒子中,雙胞胎時常被罵。
黎煜燁與黎煜景極少被父親罵。
而此刻他罵黎煜燁可以,竟然連太子一並罵了進去。
黎語顏替父王捏了把汗。
遂快步走到夜翊珩邊上,壓低聲:“殿下莫要動怒。”
夜翊珩不怒反笑:“嶽父將孤當成兒子一般,孤高興還來不及呢。”
對於鎮北王府的人,他的容忍度極高。
太子殿下與世子架著鎮北王這一罕見場麵,令宮人們紛紛垂了腦袋。
即便如此,他們還用眼尾餘光偷摸瞧了。
可真是稀奇了。
如此情景,很難看到的。
不多時,便有小太監跑到皇帝跟前稟報。
由於跑得急,小太監氣喘籲籲的。
“皇上,鎮北王被太子殿下與世子架走了,鎮北王一路蹦躂,愣是沒從太子殿下與世子的胳膊下去。”
皇帝聞言,哈哈大笑:“黎燃還逞能說不是老頭,反正他跟朕一個輩分,朕已經算老頭了,他就算半個吧。”
大殿前的空地上,黎燃蹦躂一番,罵了一通,無用。
後來便不罵了,索性隨他們架著他走。
夜玖看公爹如此,直搖頭,而後又忍不住笑。
黎語顏看她笑得直不起腰來,關切問:“嫂嫂還好吧?”
“好。”夜玖親熱地挽住黎語顏的胳膊,“我得把這一幕記下來,等母妃來京,仔細與她說說。”
黎語顏掩了唇也笑:“你笑歸笑,注意你肚子裏的孩子。”
夜玖頷首:“我知道的,如今穩定很多,害羞的症狀也減輕不少呢。”
說話間,她附耳低語:“顏兒,你與我六哥加把勁唄。說真的,我一個人懷著身子,可沒意思了。”
黎語顏打趣:“要不你懷下一個的時候,與我商議下,咱們一起懷?”
“下一個?”夜玖直搖頭。
“怎麽,不想了?”
“不是。”夜玖壓低聲,“就這一個,我與你大哥都素了好久了。再下一個,我與他還不如雙雙出家去呢。”
言罷,夜玖忽然反應過來:“我知道了,你與我六哥如今正甜蜜呢。”
黎語顏笑笑不語。
夜玖撓她癢:“快些承認!”
黎語顏這才點了頭。
夜玖掩唇又笑:“纏綿悱惻,芙蓉帳暖,還怎會惦記生孩子?”旋即斂了笑,“也就我與你大哥一對傻子,早早懷了孩子。”
黎語顏忍俊不禁,將唇湊到她耳畔:“其實我們已在努力了。”
夜玖瞪大眼:“真的?”
“嗯。”
“有好消息,你得立馬告訴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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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侯府。
冷鬆行至季清羽書房,稟報:“爺,兵部有權利的人基本都被關入牢中,僅剩下幾個不頂事的,官職品階低的小吏。”
季清羽蹙眉:“如此突然,發生了何事?”
“據說是昨夜皇上給鎮北王下了道密旨,要處理兵部的人。鎮北王一人便將兵部所有犯事的官員全都揍了一通。今日早朝,兵部這些人去求皇上要公道,反而被押入大牢。”
季清羽忽而笑出聲:“真是天助我也!可有查到兵部這群人所犯何事?”
“據說跟夜雍謀逆有關,具體的,屬下尚未查清。”冷鬆抱拳,“請爺責罰!”
季清羽擺手:“如此兵部便有許多職位空缺了。”他笑起來,“走,隨我去尋我父親。”
冷鬆頷首,上前扶了季清羽,主仆倆出了書房。
季連城心情不悅,被兒子逼著造反,心情如何能好?
且兒子所說的路子,未必行得通。
於是,對著院子裏的木頭人一頓猛打。
這會子看季清羽過來,季連城便打得更起勁了些。
季清羽從冷鬆手上挪下胳膊,緩步走至父親跟前:“爹,咱們的機會來了。”
季連城看也不看兒子,顧自對木頭人左劈右砍。
季清羽直接道:“兵部多人下獄,如今正是舉薦人才的時候。父親有的是人脈,而這些人脈因為與父親有一般經曆,故而明升暗降,都擔了閑職。如今是他們重新掌權之時,進兵部有不少益處。”
當年那些與父親一般的草莽英雄即便得了戰功,受了官職俸祿,但被皇帝猜忌。
如今兵部一下子空缺那麽多職位,勢必要尋替補。
父親與他的朋友們,這些年來安分守己,想必通過了皇帝的猜忌期,進兵部當屬容易之事。
對於兒子的想法,季連城清楚。
這時,季清羽懇求道:“父親,爹,當我求你了!”
季連城這才道:“容我去聯係一番。”
季清羽笑:“多謝父親!”
季連城卻道:“但我不可能一上來就與人講你的意圖。”
“那是自然,事情還沒眉目前,自然不能聲張。咱們小心為上,兒子相信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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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甸國。
呂忠呂勇將天晟來的書信呈到了百裏崢嶸跟前。
“太子殿下,公主來信。”
百裏崢嶸:“公主?”
呂忠躬身,雙頭托著書信,腦袋垂著,恭敬道:“是語顏公主的親筆信。”
百裏崢嶸聞言欣喜,忙不迭地接過信:“送人之人呢?”
“送信人是天晟東宮之人,因八百裏加急,此刻已乏,屬下便讓他們在驛館歇息。”
百裏崢嶸點頭,看著上頭熟悉的筆跡,笑道:“是姐姐的字。”
“快,我得叫父皇母後一並聽聽。”
說著,他大步往寢宮外走。
呂忠呂勇兄弟連忙跟上。
呂勇問:“殿下,是不是公主有喜了,將這個好消息寫信告訴你?”
他不說話,還好。
他一說話,使得百裏崢嶸停了步子。
連白色的頭發絲上都寫滿了“不爽”二字。
唯有呂勇沒瞧出來,還在那說:“否則這麽大老遠地寫信過來,又是天晟太子的人送的信,定然是此事。若是公主與殿下的私事,自然是公主身旁的人送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