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洪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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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阿裏因為逆天行事,導致命喪河內。
    遠在淮河流域的陳布一聲長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師弟,難道你就那麽恨我嗎?”
    陳布夜觀天象,發覺南方似有妖氣,恐有不祥之兆,因此前來一探究竟。洛河下遊突發大洪災也略有應驗。
    東夷某地,治水官鯨,正同東夷各首領商談經貿事宜,鯨乃帝王一脈,封爵崇伯。
    鯨博學多才,修建城池,劃分九州,小有建樹,在治理東夷時,得到了東夷人的擁戴。
    他性格豪爽,但也剛愎自用恃才傲物。常不聽別人勸諫。在治水問題上和兒子易意見相左。
    此刻,下人悄悄的把他叫到一邊,遞上加急書信一封,鯨閱罷大驚失色。
    信中說,洛河下遊前些天連降大雨,河堤崩潰,現在南方已成澤國,災民數以萬計。
    他呆呆地攤坐於地,雙眼茫然無神,他腦中回想起鳳棲鎮的一幕:
    易:“父親,你這樣加高堤壩是不對的,洪水宜疏不宜堵!”
    鯨:“小屁孩懂什麽,滾一邊去”。
    帝都平陽,帝君已收到告急文書,洛河下遊洪水泛濫,災情嚴重。
    帝君緊急召集群臣,商議救災事宜,並著人傳崇伯來帝都,查明事情經過。
    洪水始終是帝君的一塊心病,在治水防洪這一麵,已花費不小的人力財力,但收效甚微。
    在治水這一任務上,又苦於沒有人敢於擔當重任,紛紛望而生畏,最後帝君隻好寄希望於崇伯。誰知崇伯亦無功而果。
    此刻,救災萬分火急,百姓生命命懸一線,帝君已籌備了大量物資調往中原以南。
    雷勝一行經過十數日的跋涉,終於回到帝都,沿途目睹江南諸地,洪災泛濫,眾人深有感觸!
    “洪水!洪水!”這個惡魔在雷勝心頭揮之不去。
    帝君於百忙之中,還是來到南城門迎接雷勝,朝中諸臣,他最信賴的還是雷勝了。
    雷勝問及洛河下遊洪災,帝君說,雷勝此番去交阯非常勞累,洪災的事暫不用他管,應該休息幾日。
    可是,雷勝心裏又怎麽能平靜下來,替帝君分憂解難是分內之事,他想改日再向帝君請命。
    帝都紫薇殿,帝君身穿玄黑色的衣服,頭戴黃色羽毛帽,莊嚴的主持會議。
    帝君:“洛河水災,是近年最為嚴重的一次,現在災情緊急,諸位有何方法把損失降到最小?”
    歡兜:“洛河洪災,影響極大,造成這次事故的是崇伯,一定要追究他的責任”。
    帝君:“崇伯,歡兜說你抗洪不力,你可認罪?”
    鯨:“帝君,臣治水抗洪盡心盡力,此次南方罕見連降大雨,造成洛河決堤,實乃天災人禍”。
    東夷首領:“是的,崇伯大人為天朝兢兢業業,有目共睹,如若被治罪,我東夷也不會答應!”
    帝君:“四嶽,你們說呢?”
    四嶽:“帝君,崇伯大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應先治理好國家。”。
    帝君:“雷司徒有何評論?”
    雷勝:“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崇伯大人的事可以慢慢調查,但抗災刻不容緩!”
    鯨:“雷勝,你一個個小小司徒,竟敢妄談調查崇伯我!你也不打聽打聽,修建城池,劃分九州,安撫東夷,哪一件不比你功勞大!”
    帝君:“崇伯,是本帝君叫他發表看法的!”
    雷勝:“帝君,崇伯治水確有過錯,此次災情罕見,災民數以萬計,他終歸要接受懲罰!”
    鯨:“哈!哈!哈!雷勝,別以為有人撐腰,便可以橫行無忌”。
    “閉嘴,崇伯好大膽,敢說本帝君循私!”帝君大怒道。
    江淮流域,洪水過處,房屋坍塌,百姓流離失所,一片淒涼!
    甚至好些地方,已經瘟疫橫行,病者不計其數,加上糧藥短缺,百姓陷入絕望。
    他們紛紛湧入官府,齊聲抗議,群情激憤!在他們的隊伍中,隱隱有不少三苗人的影子。
    帝君派發到江南的物資,還未分發,便被洗劫一空。
    忍饑挨餓的災民,忍無可忍,拿起武器向官府發起攻擊,聲勢越來越大!
    帝都紫薇大殿,此時靜寂無聲,帝君十分生氣,這是有生以來,百姓第一次對他不信任。
    帝君掃視群臣:“江淮之地,因災生亂,已有數萬之眾鬧事,該如何平息?”
    東夷首領:“既是叛亂,就應早派大軍平之,遲則生變,東夷願領兵前往”。
    帝君:“雷司徒以為該戰還是該安撫?”
    雷勝:“江南因洪災生變,情有可原,然朝庭派大軍鎮壓,是虐待自己的子民,逼他們走向敵對的一方”。
    帝君:“那該如何是好?”
    雷勝:“他們隻是想要帝君懲罰導致洪災的罪魁禍首,還他們一個公道”。
    眾人目光皆看向鯨,鯨在朝中還是很有威望,也有很多支持者。
    如果不是因為洛河洪災,鯨甚至有望爭奪下任帝君之位,所以他們決不會多言。
    鯨此刻沉默不語,前些日的不可一世,蕩然無存。盡管他不在帝君之位,但民心所向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江淮流域的百姓與官府對抗,愈演愈烈,已經有人不斷的煽風點火,並偷偷的開始組建大軍。
    東夷大軍開始集結,他們為維護崇伯大人,而準備向南方進軍。
    崇伯臨時府邸,鯨情緒低落,他也不知道接下來,事情如何發展,但他知道處罰遲早是要來的。
    帝君是對他的威信有所顧忌,但他也不敢和帝君對抗,背上一個叛逆的罪名。
    鯨在廳中來回的踱著步,下人忽然來報,司徒府雷勝大人求見。
    對於雷勝,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甚至是有些蔑視!不過經過上次交鋒,他發覺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自己一向我行我素,功高自傲,惹怒了朝中不少人,也惹怒了帝君,更低估了雷勝。
    也許帝君早想除他,雷勝隻不過是順應民情,順勢而為而已。
    雷勝:“崇伯大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帝君的意思?”
    鯨:“以往我真不了解帝君,怪隻怪自己不懂逢迎聖意,還經常口不擇言”。
    雷勝:“帝君做的事大多是英明的,不過年齡大了難免對事情產生誤判,正如他對大人你”。
    鯨:“司徒大人此番來,難道是帝君的意思?”
    雷勝:“不是帝君之意,在下這次來是勸告崇伯,如果真的發動戰事,無論這次東夷勝利與否,你將成為眾矢之的,遲早難逃罪責,甚至是一家老小無可幸免!”
    鯨:“司徒大人是要我認罪?”
    雷勝:“是的”。
    鯨:“天朝五刑你見過嗎?我寧願死去!”
    雷勝:“此次從交阯回來,路過崇山,目睹五刑之慘狀,早已經決定建議帝君修改五刑”。
    鯨:“犬子易治水有方,希望他能接我之位,完成治水大業,司徒大人答應嗎?”
    雷勝:“易宏才偉略,與吾相交甚好,他之事亦吾之事,朝中吾若第一,他必第二”。
    鯨:“多謝司徒大人,如此吾放心矣!”
    雷勝:“感謝崇伯為天朝作出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