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能再生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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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言之這次出差的地方真的很遠,他坐在飛機上,實際上心早就飛回國了,也不知道周末現在到底怎麽樣,病得嚴不嚴重,燒退了沒有?
    以至於他一下飛機,直接把行李扔給助理,自己趕到醫院來了,他都不敢想象周末現在究竟有多可憐,他好不容易對自己敞開心扉,生病難受了知道向他傾訴了,但是這時他卻沒有陪在周末身邊。
    周末他現在一定是不舒服了也不敢和周雲寧說,自己一個人在那裏艱難地忍受。傅言之快因為自己的想象出來的畫麵心疼壞了,直奔周末的病房,風塵仆仆,一把推開周末病房的門。
    “末末!”
    周末正在和周雲寧打牌,打得難舍難分,臉上都貼了很多紙條。
    傅言之:“……”
    周末見傅言之回來了,直接把撲克牌一扔,趁機把牌組打亂:“不玩了不玩了,我男朋友回來了!”
    “嘿!小混蛋!我馬上就要贏了!”周雲寧氣急:“你耍賴。”
    “誰耍賴了!”周末直接往上一蹦,整個人掛在傅言之的身上:“我男朋友回來了,我讓你一把。”
    懷裏的人臉上貼滿了紙條,說話的時候紙條還隨著呼吸一動一動的,傅言之抱著他微燙的身體,語氣不是很讚同:“還發燒呢,折騰什麽?”
    “無聊嗎。”周末一回頭,滿臉的紙條隻露出來了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你路上累不累?”
    傅言之搖搖頭說:“不累。”
    因為要趕回來見周末,所以他真沒感覺到累。
    隨後他又問周雲寧:“醫生怎麽說?”
    “呼吸道有點感染,你沒聽見他聲音有點啞嗎,最近這幾天可能要天天打針。”
    “呼吸道感染,怎麽不咳嗽?”
    “怎麽不咳嗽!他咳嗽得可厲害了,剛才還咳吐了,我找醫生給他開了一瓶止咳糖漿,這才好一點。”周雲寧看著如膠似漆,恨不得直接粘在一起的兩個人,起身拿起外套,把自己臉上的那堆紙條撕下來:“我真有點納悶,他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活蹦亂跳的,根本閑不住一點,給他摁住了他就渾身難受,一動起來他就什麽事兒都沒有。”
    “辛苦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你裝啥呢,那不是我親弟弟?”周雲寧剜了他一眼,說:“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我先回公司上班了。”
    “你不回家休息嗎?”周末問他。
    “高級社畜,沒有假期。”
    好家夥。周末忍不住為他哥豎起一根大拇指:“辛苦了哥!”
    “不辛苦,命苦。”周雲寧有的時候覺得自己真像個大怨種,一個工具人,但是見弟弟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還真不忍心說出來什麽重話,隻好回去上班。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傅言之把周末放在床上,摸摸他的額頭:“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咳沒有。”周末坐在床上還不老實,伸手想去夠床頭櫃上的香蕉,傅言之給他掰下來一根,遞給他問:“怎麽好好的,呼吸道還感染了?”
    “怪你,你抽煙。”
    傅言之:“……”
    謝邀,人在美國,剛下飛機,一口大鍋就扣我腦袋上了。
    “你讓我聞二手煙,所以我呼吸道感染了。”周末一邊吃香蕉,一邊小嘴還不停地叭叭,腮邊因為塞滿了香蕉鼓起來一個小包:“你說是不是你的問題。”
    “我從來都沒在你麵前抽過煙。”
    傅言之不太想背這口黑鍋,嚐試反駁。
    “那我總不可能一點也聞不到。”周末躺下,手裏還舉著沒吃完的半根香蕉,一手捂住胸口,神色淒切:“可憐周末我啊,跟了這麽一個男人,一個老煙槍,天天聞二手煙導致呼吸道感染了,怕不是再聞一陣子,我就要肺炎,肺癌,我就要死……唔唔唔!”
    周末還沒等說完,就見傅言之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他隻能瞪著那雙好看的眼睛表示抗議。
    “我戒。”
    傅言之無可奈何:“我戒煙還不行嗎,小祖宗。”
    周末得到了自己心滿意足的答案,咳嗽了兩聲,香蕉還剩下半根吃不完了,周雲寧買的香蕉都巨大一根,好像生怕餓到他弟弟,周末還不習慣剩下東西,吃不完硬吃,他打算歇一會再把這剩下半根香蕉解決掉,就見傅言之十分自然地接過,三兩口吃掉了。
    “醫生說什麽時候出院了嗎?”
    “明天……咳咳。”周末指著自己的嗓子:“這裏還是有點痛的。”
    “嗯。”傅言之回答,“說話也痛嗎?”
    “痛。”周末說:“但是我閑不住。我總想說話。”
    周末平時其實也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安靜的人,但是傅言之也算是見識過他生個病上躥下跳的樣子了,他甚至不會懷疑,如果被允許的話,周末能連夜把醫院後麵那片荒山開墾出來。
    “那就睡一會兒行嗎?”
    “我睡不著。”周末回答:“醫生說一會兒過來給我紮置留針,我沒紮過那種東西,疼不?”
    “我也沒紮過。”傅言之脫下外套,從小到他他身體都壯實得很,免疫力強得要命,感冒都沒有過幾次,他說:“應該是你這幾天每天都要輸液,醫生怕打針太多你的手背受不了。”
    “哦。”周末忍著嗓子裏麵的癢,說道:“那我也不怕疼,但是置留針很耽誤幹活兒的。”
    “你現在用幹什麽活兒啊?”
    確實沒什麽活兒要幹。周末想了一陣,非常認真地跟傅言之說:“我現在有點想刷碗。”
    傅言之:“……”
    “刷碗不行的話,做飯也可以。”
    傅言之:“……”
    “要是實在不行,你讓我把地掃了吧。”
    傅言之:“……”
    “你看我長得像不像掃地?躺下睡覺!”
    周末躺下,看見傅言之眼底下一片青黑,不禁有一些心疼:“那你陪我睡一會兒吧。”
    “嗯。”傅言之躺下,直接抱住周末:“睡吧,一會兒要紮針我再叫你。”
    傅言之的懷抱總是那麽有安全感,相比於親吻,周末可能更喜歡傅言之抱他,這會讓他感覺非常舒服,沒過多久,二人都有一些昏昏欲睡。
    周末昏昏沉沉之間,感覺到傅言之在摸他的頭發,在他耳邊小聲說:“不能再生病了啊末末。”
    好啊。
    周末在心裏回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