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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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撐傘遊大唐!
    隻見李直舉起杯中之酒一口飲盡,靜靜的道出一句“風急天高猿嘯哀。”
    僅此一句虞世南便已經感覺自己已經融入詩中,微微點頭,便繼續等待下文。
    又看見李直放下酒杯歎了口氣“渚清沙白鳥飛回。”
    然後李直端起酒壺,往杯中倒滿。讓三人意外的是,李直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不僅如此,隻見他一腳跨上桌子兩手張開“無邊落木蕭蕭下。”
    原本眾人還停留在對李直奇怪舉動表示詫異和不解,就聽見,李直突然提高了音量,高呼一句
    “不盡長江滾!滾!來!”
    再次一口飲盡杯中之酒,然後李直又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俯身拿起桌上的酒壺,一麵往窗邊走,一麵繼續緩緩倒酒。
    而虞世南此刻也是立刻反應過來一般,立刻提起毛筆,開始書寫。
    卻隻見李直剛一走到窗邊,再次滿飲一口,口中便呢喃一句“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原本還在奮筆疾書的虞世南聽到這句,寫字的手再也無法繼續動作。
    隻見他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李直,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一個年輕人居然能寫出這般詩句,而此時的李直幾杯酒下去,人都已經不清醒了,但此刻他雙目無神,看著前方發呆。
    但其實此刻的李直仿佛自己親眼見證了杜甫在夔州作這首詩時的情景,他看見了已經被肺病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杜甫,也看見了被窮困潦倒的生活折磨的杜甫。
    一生憂國憂民,萬年卻隻能寄寓異鄉。那麽自己呢?李直想著,自己已經來到了這有著輝煌曆史的大唐,恐怕再也回不去了,自己最後是否也會客死異鄉呢?
    自己來到這大唐,究竟是機緣巧合還是上天安排,倘若是上天安排,那麽他的任務又是什麽呢?倘若隻是機緣巧合,那麽自己存在於此的意義又是什麽呢?難道隻是為了獲得金手指裏的那些物品嗎?
    李直想不出答案,也許以後可以吧,但此時的李直找不到答案。
    他看著杜甫的側影,跟著杜甫緩緩念出了那句“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念完之後,李直搖了搖頭,此刻的他看著杜甫的影子。這才真正的知道,為何杜甫才是詩聖。
    李直現在已經感覺自己情緒十分的複雜,他深呼吸一口,便揭開了手中酒壺的蓋子,直接用嘴對著壺口,他將酒壺中倒如口中的酒,用力的咽下。
    此刻他居然希望他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一直不停的有酒灌入他的口中。可酒壺中的酒終歸有限,總會有倒完的時候。
    但是即便壺中已經沒有酒了,李直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手沒力舉不動酒壺了,還是他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最後他在虞世南三人詫異的目光中倒在了地上。
    “大郎!”劉守胖子第一個反應過來,三步並作兩步,立馬衝到了李直身邊查看,虞世南與崔期也是緊隨其後。
    當三人發現了李直僅僅隻是喝醉睡著,也就放下心來,呼出一口氣。
    但此刻的李直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見此,虞世南覺得自己繼續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此刻他的內心同樣很複雜。
    他帶著崔期告辭離開之後,便立刻回到了落腳之地,他將整首詩寫下。然後坐在桌案前,就盯著這首詩,足足看了一夜。
    和虞世南的一夜無眠不同的是李直睡的那叫一個香,他夢見自己在大唐不但成為了想李白那樣的天皇巨星,還到處見識了各種各樣的美女。
    是啊,不論是在大唐,還是在現代,他終究不過是個少年人,這憂國憂民的情懷,他能理解,但他終究不能讓這些東西占用了他的全部精力。
    終究是個少年人,又是個現代人,金錢聲望,嬌妻美妾,又有誰不愛呢?
    正當他在夢中翻雲覆雨之時,卻總聽到一個粗狂的喊聲
    “大郎!大郎!醒醒了!”
    李直睜開眼睛一看,頓時人都嚇傻了,剛剛夢裏還是國色天香的美人,怎麽現在變成傻啦吧唧的胖子。
    連續的睜眼閉眼過後,李直終於算是清醒了過來。
    趕忙從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來昨天晚上自己是睡在地上了,這裏還是昨天晚上虞世南的那個包間。
    晃了晃腦袋,用手扶著額頭。頭疼的不行,沒辦法,這就是醉酒後遺症。
    “二郎!昨夜發生了何事?”李直頭也不抬便問道。
    這一問,劉守又開始興奮了,接下來的十分鍾就成了劉守的個人表演時間。李直目瞪口呆的看著劉守連說帶演的描述這昨天晚上李直的裝x過程。
    李直人都傻了,自己居然在虞世南麵前裝逼,但是想了想。都過去了,想來虞世南老爺子一個大前輩,應該也不會跟自己計較。
    “二郎!現在什麽時辰了?”
    “剛過巳時。”
    李直回憶了一下,剛過巳時那應該就是剛過早上九點的樣子。
    “學士大人呢?”
    “學士大人昨夜就離開了,說是今早就會啟程回長安,還讓某與你說。倘若你去到長安,記得去找他。”
    李直也沒想這麽多,人家老爺子估計也就是客氣一下,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把他給忘記了。
    自己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環遊大唐,什麽文會啊,什麽青樓啊,先刷聲望值再說。
    突然一聲“咕!”的聲音,打斷了李直的思考,李直抬頭轉頭就看到了劉守胖子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笑了笑,李直也意識到自己肚子也餓了,現在這是吃早餐的時間啊。
    “那我們出去吃早飯吧!你有錢嗎?”
    一說吃,劉守立刻高興起來“吃東西要什麽錢啊,某家中就有酒樓。”
    原來如此,李直恍然大悟,看劉守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官宦之家,原來家裏是經商的。
    李直抄起紙傘以後,兩人也就不再耽誤,一邊聊天一邊就出了包間準備離開青樓去大吃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