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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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70年代假千金互換人生後!
    抽完一包煙。
    顧盛都不知道這個電話能打給誰。
    睡不著的還有遠在東北的蘇茉。
    “橙子,再翻身就要熟了。”
    “什麽熟了?”蘇茉把用被子蒙著臉。“你是不是在我被窩裏放屁了?顧塬。”
    顧塬指指兩人中間橫著的兩個枕頭,表示自己很無辜。
    “你自己放的。”
    “不可能,我放沒放屁自己不知道?”
    “是嗎?我聞聞。”顧塬越過中間的枕頭,以迅而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鑽進了蘇茉的被窩。
    “是有點臭,我再聞聞。”顧塬頂著一本正經嚴肅的臉,用被子蒙住了他和蘇茉兩個人。
    狹小的空間,荷爾蒙飆升。
    “橙子。”顧塬的頭埋在蘇茉的頸邊,溫熱的氣息順著耳尖蔓延。
    “橙子…是哪兩個字?”這幾個字配上沙啞的嗓音,無端染上了情欲。
    “橙子……”低沉沙啞的聲音好像從胸膛到喉嚨,一路灼燒而來。
    “不許喊了。”蘇茉捂住顧塬,不許他再發出任何聲音。
    明明可愛又俏皮的小名在顧塬的嘴中喊出,讓她臉紅又心跳加速。
    “那叫你什麽…寶貝?好嗎!”寶貝兩個字在顧塬心中他自己偷偷叫過無數遍。
    在那一遍一遍的體能訓練累癱的時候,在放空大腦的時候,這兩個字都會出現。
    顧塬的舌尖劃過蘇茉的手心,蘇茉飛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蘇茉不知道顧塬什麽時候這麽會撩了…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
    “好嗎?寶貝!”
    被窩裏突然溫度升高,蘇茉想透透氣。
    拽一下,又拽一下,很好居然沒拽動。
    “不喜歡啊?”聲音帶著小小的失落。
    “那叫寶兒。好不好?”
    小小的尾音像一個小鉤子一下下勾著蘇茉的心。
    硬漢柔情四個字讓顧塬具體化了。
    “你可不可以不說話了。”蘇茉求饒了,她什麽時候見過這個架勢。
    上輩子的一段愛情,還沒親吻就被分手了。
    一切的理論知識都來自於網絡。當顧塬還是一個小白的時候,她還能輕鬆碾壓。
    哪知道…現在顧塬像修煉的神功,一下突飛猛進了。
    “好…不說了。”
    “唔………”
    蘇茉被顧塬放開的時候,像一隻缺氧的魚,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還不讓我說話嗎?”顧塬的聲音裏帶著小委屈。
    “能說了嗎?”依舊委屈。
    “說吧!”蘇茉更委屈,不讓說話就動嘴。
    顧塬臉上帶著得逞的笑。
    有媳婦真好,以前過的都是什麽清湯寡水的日子。
    顧塬回憶起原來,覺得以前的被窩都是冰冷的。
    “我不想說了…橙子。”顧塬的眼神下移,落在蘇茉的嘴上。
    蘇茉的唇瓣很漂亮,在漆黑的被窩裏,顧塬感覺他依舊看的清楚。
    紅潤飽滿,像一顆紅色的櫻桃。
    喉結微動,顧塬低下頭。
    蘇茉迅速的捂住顧塬的嘴巴。
    可是顧塬還有手……
    “唔…咱們……還是…聊天吧!顧塬…”
    顧塬搖頭,這麽好的氣氛聊天多浪費。
    “你今天怎麽把被褥拿回來了?”
    “我以後都住家裏了。”舔舔手心。
    蘇茉感覺自己的腰,又開始疼了。
    “朱副師長,說我不夠努力…”顧塬歎了一口氣。
    “你還不努力?你都打遍軍中無敵手了。”
    “難道手撕後山的黑熊,才算努力?”蘇茉看著顧塬身上的舊傷都心疼,這麽厲害的兵,還不努力?
    顧塬失笑。“我是還不夠努力…”意有所指。
    “還疼嗎?”因為壓抑著,聲音裏帶著沙啞。
    蘇茉點點頭,不敢再看顧塬。她害怕哪個眼神看不對,顧塬意會錯了。
    “咱們聊聊天…”顧塬伸手把蘇茉拽進自己的懷裏。
    把棉被拽下,蘇茉終於得到了新鮮空氣。
    “橙子…”
    “恩?”怎麽又開始叫了?蘇茉拽緊自己的衣服扣子。
    “橙子的爸爸媽媽是什麽樣的人?”
    “我爸爸呀……”蘇茉眼神變得溫柔無比,笑意爬上了唇角。
    “我爸爸,是個老好人萬金油,一輩子就待在小科長的位置上。”
    “人有點胖,肚子上有肉。”
    “是啤酒肚,一喝多了,褲腰帶勒著肉一顫一顫的。會做飯,會做紅燒肉、大肘子、醬牛肉所有肉類都會。血糖血脂血壓都高!”
    “我媽媽現在不讓他做飯了,怕他偷吃肥肉。”蘇茉往顧塬胸口蹭了蹭,蹭掉了眼角的淚。
    “你教我,我以後也給你做肉。”顧塬感到胸口的濕熱,把蘇茉往懷裏摟了摟。
    “我不愛肉。”我愛吃麻辣燙臭豆腐、酸辣粉和螺螄粉、火鍋串串香、鴨脖子鴨鎖骨和藕片。
    “你想吃什麽!我都去學。”
    “我的媽媽在一個小部門,原來出黑板報,後來畫宣傳欄的。她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偷藏我的零食,她說吃零食有甲醛,吃零食變傻。”
    “還不讓我喝可樂,什麽都不讓我吃。最大的樂趣是找我爸的私房錢,有一次我爸把私房錢藏在他的鞋子裏。”
    “我媽十多年沒刷過鞋子,那天突然心血來潮,把家裏的鞋子都刷了,刷出來5638塊錢。”
    “嶽父被打了嗎?”
    “沒有,我慘了!我媽用5000塊錢給我報了一個奧數班。”
    “奧數?是數學?”
    “對啊!比數學難,是名師輔導的。”回想起來都是淚。
    “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我倆就這麽僵持了一個暑假。5000塊錢的課程終於講完了。”
    “還有一次我爸爸把私房錢都貼那個裝飾畫後麵了。”
    “我媽從來不大掃除,她也不知道。有一天地震了,那個畫劈哩叭啦的掉。”
    “我媽都抱著我跑出去樓道了,我爸還在屋裏撿錢呢!”
    “他還安慰自己,大震跑不掉,小震不用跑。”
    “然後呢?又報班了?”顧塬聲音裏帶著笑。
    “不許嘲笑我……哼…”
    “好,不笑。”握住蘇茉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又給我報一個夏連營,深山裏的那種,比後山小點。風餐露宿一個多月。”
    “帶隊的老師吃泡麵,我們得自己煮飯。”
    “河水沒有過濾,還沒燒開就喝了。”
    “我們四十多個學生,一邊走一邊拉肚。一邊拉肚一邊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