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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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70年代假千金互換人生後!
    “嚴老頭,來一局不?”榕樹下的大石頭上,站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
    “不來,不來。”嚴老看看地上的大石頭,再看看自己的新衣服。
    把新褲子坐髒了咋辦?
    樹下的老頭擺上他的棋盤,“來…來一局!閑著也是閑著。”
    嚴老愛惜的摸摸身上的衣服。“那來一局吧!”
    “那你坐這啊!你撅著腚幹啥?你這麽彎腰,腰不疼?”
    “我站著就行。”嚴老不能坐,這大石頭把他褲子磨壞了咋整?
    王警衛員推著他的老首長找到嚴老的時候,就看嚴老雙腿抖的像麵條似的,站在那裏。
    “嚴老,你怎麽不坐下。”小王不解,那不有石頭嗎?你們平時還坐地上玩呢!
    “哈哈!老嚴頭你千萬別坐下,再把新衣服整髒了。”輪椅上的老頭看著樂嗬啊!
    “老段啊!給你一個牛肉幹。”輪椅上的老頭掏出紙包,拿一根牛肉幹給他。
    “老李在哪整的牛肉幹啊!”榕樹下姓段的老頭撕了一塊扔嘴裏。
    “好吃啊!這是啥子味道的嘛!”段老頭一邊嚼牛肉幹一邊看嚴老頭瞪他。
    “嚴老頭,你等我幹啥子?”
    “小王!你助紂為虐。”偷我肉幹。
    “好吃不?上麵寫著孜然味,這個比辣的好吃。”輪椅上的李老頭絲毫不在意嚴老頭生不生氣。
    “還有什麽五香味,沙爹味,也不知道為啥殺爹。哪天來喝酒,咱們下酒。”
    “你這身體能喝酒了?”段老頭不信,一個身子隻有手和頭能動,還能喝酒?
    輪椅上的李老頭看了一眼嚴老。“以茶代酒。”
    嚴老的臉黑的像鍋底一樣。
    “以水代酒。”
    “嘿嘿!嚴老頭該你下了,到你了。我現在的棋藝有長進了不?”榕樹下的段老頭看嚴老半天沒動。
    “不下了,腦瓜子疼。”嚴老把一個炮扔在棋盤上。
    “給我一根,我孫女郵的,我還沒吃呢!”自己都舍不得吃,這一會都開兩包了。
    “給你給你,吃完再讓孫女郵唄!還急眼啊?嚴老頭……涵養,涵養。”輪椅上的李老頭拿過一根牛肉幹遞過去。
    “啥條件,能天天郵肉幹,日子不過了?你咋不讓你孫女郵!”懟完李老頭的嚴老就後悔了,完了!一不小心…給人身上插刀子了!
    嚴老有點小心翼翼的意思,看向輪椅上的李老頭。
    “好吃不?老段啊!我還有麻辣味的。在家呢!一會你去取……”李老頭就是沒聽見,他已經開始計劃怎麽搶孫女了。
    “嚴老,我去給你搬個凳子去吧!”你老可嘴下留情啊!別再插刀子了,再把人紮過去。
    “快去吧!嚴老頭這新衣服可不能坐石頭,磚頭子。”輪椅上的李老頭擺擺手讓小王趕緊去取。
    “呦!新衣服啊!嚴老頭?”榕樹下的段老頭柱上拐站起來,左右打量。
    “誰做的,真好看!我哪天也做一件。”段老頭也覺得好看。
    “你做一件,做一件去哪穿?下棋穿?”輪椅上的老李頭開始打趣。
    “開會穿唄!我還能走著去開會,你都是被推著。”段老頭毫不示弱。
    “嚴老頭,你就說我能不能拄拐走吧!能不能治好我。”輪椅上的李老頭壓力給到嚴老。
    嚴老惡狠狠的看向他手中的牛肉幹。“治不好。”
    “………”
    “你治不好我,我就把你新衣服都穿咯!”輪椅上的李老頭來了脾氣,這要是年輕那會,他手下的兵敢這麽和他說話,早送他一顆花生米了。
    “你要點臉不?那是我孫女給我做的。”嚴老怕不?根本不怕,一個半癱的老頭,治的好治,治不好死。
    “老嚴頭,你啥時候有孫女了?”
    “我們都孤家寡人好好的,你憑啥有孫女!”拄拐杖的段老頭不幹了。“說好的一起抱團養老呢!”
    “我啥時候答應了,誰跟你們一起養老!”
    “你們還想找個免費的大夫啊?我憑啥看病不收錢啊?我……”
    “這哪樣不花錢啊!”嚴老晃著手裏的肉幹,拽拽身上的衣服。
    “我還得養孩子呢!我可跟你們不一樣。”
    “過兩年我還得回去呢!”
    “我孫女還得生孩子,我還得看孩子。”嚴老頭驕傲了,一想到軟軟呼呼的嬰兒,嘴角都止不住上揚了。
    “你抱過來,咱們一起養!我有經驗。”段老頭一臉羨慕,他兩個孩子都在朝鮮戰爭中沒了,他讓兒媳婦都改嫁了,活人得往前看。
    “你想的美……”沒一個好人,認個孫女容易嘛!
    “啥時候有孩子,你抱大院來,我教他打槍,我這槍法軍裏都有名。”輪椅上的老李頭一臉向往,人老了,活著活著就喜歡看小輩了。
    可惜他沒有小輩了,一些心懷叵測的人,噓寒問暖的,他看不上。
    “我重孫子得學醫,要不我這醫術就失傳了。”嚴老不幹了,他嚴家針法還沒得到傳承呢!
    “我能教他騎馬!我當初可是騎兵連出身的。”榕樹下的段老頭也自告奮勇。
    “老段頭,你腿瘸了……”輪椅上的老李頭不幹了,瘸子還想搶他的活?
    “腿瘸怎麽了?你腿還不能動呢!”老段也是兵痞子出身,吵架沒怕過誰。
    “學槍法,用不上腿。”輪椅上的李老頭驕傲了,他驕傲了。
    “嚴老頭,我把這個月的工資給你,你讓我一身衣服。”段老頭也想穿上小輩給做的新衣服。
    “你兒媳婦沒給你做啊!你咋還搶我們的?要臉不?老段啊!”輪椅上的老李頭不幹了,他還沒穿上新衣服呢!
    工資……誰沒有啊!都是一個級別的,裝什麽大瓣蒜!
    “那我還能要人家的,兩孩子都有家有小的!”段老頭可沒那麽大臉。
    “你有臉……?還要我們的的衣服?”把輪椅上的李老頭氣笑了。
    “啥叫我們的?那是我的……我的……跟你老李有什麽關係?”嚴老反應過來了,這是惦記自己的衣服呢!
    “國家缺你們吃喝了?都惦記我的…”這衛生紙都給他們發,一件半件衣服還惦記他的?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嚴老頭鬱悶了,早知道不顯擺了…
    “不缺,我們這不是沒有……嫉妒嘛!唉,咱們也沒有孫女。”老段頭打起了苦情牌。
    “我家婆娘走的早,我還傷了腰!沒有親人啊!”
    李老頭和段了老頭玩多少年了?
    兩人一個眼神,瞬間秒懂對方的意思。他們缺一件衣服嗎?不缺,他們缺做衣服的那個人的。
    苦情戲……可行!
    “老李啊……我命苦啊!”
    “老段啊……我命更苦啊你好歹有活兩個兒子呢。”
    “老李啊…那更傷心啊,還不如一開始沒有啊!現在就看不得一家團圓。”
    王警衛員抱著板凳回來,看著李首長和段首長抱頭痛哭。
    “王啊!快勸勸他倆。”嚴老可下看見救星了,這兩殘廢老頭抱頭痛哭,誰受的了?
    王警衛員剛要上前,被李老頭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
    “你倆丟不丟人!”看不得我穿新衣服?
    嚴老下定決心,以後就在自己房間穿,再也不出來顯擺了。
    “段啊!我命苦。”
    “我也苦,我兒子走的早。”
    王警衛員心裏也苦,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他今天是見識了。還往對方身上蹭鼻涕。
    “給,給你們做。”嚴老投降了,腦瓜子太疼了。
    反正他孫女手下好幾個踩縫紉機的工人呢!
    “真的嗎?”主打一秒變臉。
    “不騙人?”
    “不騙。”嚴老繃著一張臉。
    “快走,回家寫信去,我對衣服樣式還是有要求的。”
    “王啊!快來推我。”李老頭帶著得逞的笑。
    “快走,上你家看看還有啥好吃的。”段老頭也拿起拐杖。
    “還有臘肉,還有細細的腸,好像還有粉條,蘿卜幹木耳啥的!這老嚴頭,怕我偷。藏的可嚴實了。”
    “我跟你說,他還分開藏。段老頭,他還有一身中山裝,帶刺繡呢!”
    “老好看了。”
    “是嗎?看看,讓孫女也給我做一套。”段老頭來興致了,他就喜歡穿中山裝。別看他是放牛娃出身,不耽誤他喜歡裝文化人。
    “咋就成你孫女了?那是我和老嚴的孫女。”
    “是不?老嚴。”老李頭必須保護主權。
    老嚴看出來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這兩人想賴上他啊?
    “我就不該出來遛彎。”
    “我就不該取郵包!”老嚴的孫女自己還沒熱乎呢!就被這幫孤寡給惦記了。
    老嚴決定再也不顯擺了,畢竟這片20多個孤寡呢!
    “說那話!老嚴,咱們都是兄弟。”老李頭開心啊!
    “我一個臭老九,跟你們不是一個級別的。別算我……”嚴老生氣。
    “什麽臭老九,你那是文化人!”
    “我們這字都寫不全,我們高攀了。”老李頭可是真心實意的,沒有老嚴頭,他還身上插管子在醫院裏躺著呢!
    洋人那玩意,他可享受不了。
    “你們都沒見過我孫女,相中她啥了?我讓她改!”嚴老有危機感了。
    “那孩子心思正。你下放,人孩子沒少幫你吧?”老李頭一看嚴老頭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掙著給我當孫子的人,有的是,我又不傻!他們圖什麽?”
    “圖錢,圖前程唄!”老段頭接上了話。“難道圖你老,圖你不能自理?”
    “我一個孤兒,地主家的小工,九族就我一人!”老李頭感歎。
    “你還驕傲上了?”嚴老無語,誰不自己一人。
    “你還有遠方親戚。”老李頭可是看過嚴老頭的檔案的。
    “啥親戚?一早就登報紙,脫離關係了。生怕受牽連…”嚴老也自嘲。
    “你倆能不能快點,腿也瘸了?”老段頭站在門口,直接推門進去。
    “聽說有臘肉和腸!那個家政小同誌,麻煩你晚上給我們蒸上。”老段頭已經自作主張了。
    “沒有!啥也沒有!”嚴老頭心碎了……一個都保不住了…
    “別小氣…我可有錢了!補貼都沒花呢!”老段頭財大氣粗。
    “都給孫女花……”
    “我孫女用不上,我孫女自己兩個廠子呢!又聰明又會畫圖紙。”完了!嘴一快的嚴老後悔了。這麽優秀的孫女他們肯定要搶。
    “19歲的小丫頭,這麽厲害!你說說……仔細說說!”
    “王啊!你去給小李打個電話問問。”問問小李,給個假讓孫女和對象來京,讓他看看。老李頭心裏樂開花,馬上兩腿一蹬的人,沒準能混上一個孫女。
    “啥?小李?咋又出個小李?”老段頭的懵了。
    “孫女婿是東北小李手底下的兵。”老李頭給老段頭解釋。
    “19都結婚了?哎呦這麽早!”老段頭可惜。“我兒媳婦家那外甥不錯呢!”
    “你們可打住吧!人都沒見過,就跟我搶孫女?害不害臊!”嚴老頭喝杯水壓壓火氣。
    “那孫女婿是誰啊?”老段頭壓根聽不見老嚴的話。
    “是東北軍的顧塬,26歲是個團長了。”李老頭炫耀。
    “副團長。”王警衛員補充。
    “不重要,就是團長。”
    “那這是好苗子啊!咱們那時候26歲的團長,也屈指可數啊!”老段頭惜才。
    “還屈指可數?你一個騎馬的還用上成語了?”老李頭一臉諷刺。
    “咋地?狙擊手厲害唄?”段老頭回懟。
    “那必須厲害了!指哪打哪!我跟你說重孫子必須讓我教!”老李頭驕傲了。
    “你都漏尿了……”老段頭一擊致命。
    “小王…趕緊通知段首長的警衛員,把他帶走!
    “別在我家,我們一會吃臘腸,吃白水麵條和肉醬。”
    “饞死你個老孤寡!”這麽一會,嚴老的那點東西被李首長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那是我孫女。”嚴老的呐喊,沒人聽。
    “還有辣醬呢?什麽樣的?辣椒牛肉的還是豬肉的?”段老頭秒慫。
    “老嚴,啥樣的?說出來饞死他。”李首長必須會狐假虎威。
    “牛肉的!”嚴老心累了。爭辯不過,根本不聽他說話。
    “看見沒!孫女不差錢,郵的都是肉!”李老頭抖起來了。
    漏尿怎麽滴?耽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