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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的…”
    “你願意要一個女兒嗎？”蘇茉問道。
    魏時新焦急的打斷了杜姑父的話。“蘇茉！你是我和楚同誌的孩子，我倆才是你的父母。”
    “那你們會送走魏圓圓嗎？”蘇茉回問。
    魏時新為難道：“這…你媽媽她…”
    “小茉，圓圓和你並不衝突，咱們家的條件多養一個孩子，也是綽綽有餘！”
    魏喆聽見魏時新的話冷哼一聲。
    蘇茉嘴角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魏同誌，劉家人也在，你會讓劉家的人和魏圓圓相認嗎？”
    魏時新為難的說：“小茉，劉家不是好去處，圓圓的性子，在劉家沒法生活。”
    “我們兩個本來就有矛盾，你幫誰？”
    “都是一家人，說開就好了！你也嫁人了，不在海市。圓圓不是什麽壞人。”魏時新艱難的說道。
    “哥！”
    “唉！哥哥在呢！”魏喆的眼裏全是笑意。
    蘇茉眼角也染上笑意，“哥，你在家受委屈嗎？受魏圓圓的氣嗎？”
    魏時新瞪了一眼魏喆，意思是不讓他亂說話。
    “魏家隻有一個孩子叫魏圓圓。妹妹，要不咱倆去姓杜吧？”魏喆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最認真的話。
    “魏喆你……？”魏時新瞪著魏喆。
    蘇茉對著杜姑父說：“爸爸，晚上跟你女婿喝一杯唄！”
    又對著魏時新道：“大舅，魏圓圓欠的債，我來還吧！”
    世界之大，可是緣分卻妙不可言，這杜姑父的麵相和杜奶奶有些像。
    蘇茉還沒來的問小花，小花就沉睡了。
    這也是為什麽！蘇茉願意當杜姑父的女兒。
    “吃…吃什麽都行，爸不挑。”杜姑父的眼裏全是淚，模糊的看不清。
    可是眼前的女兒，他每一根頭發絲都看的清清楚楚。
    魏喆衝著蘇茉伸出一個大拇指。
    “南音…今天吃烤串？”
    南音撅著嘴道：“哥，又有人來認親了，這次是真的。”
    “嗯！那我去做飯。”顧塬往裏走。
    南音喊道：“我做了小米粥，吃烤串不行嗎？”
    “你們不吃，我和小白吃！”
    魏時新看見親生女兒的丈夫，他想和顧塬談談。
    魏喆衝出來，一把抱住顧塬，“妹夫。”
    被截胡的魏時新“………”
    “我是蘇茉的親哥，我叫魏喆，你和我想的一樣好，哈哈！”魏喆本不是善談的人，此刻他有一肚子話想和顧塬說。
    “妹夫，這是爸！”
    魏時新站直了身子，整理下頭發，剛要伸出手。
    “這是妹妹的爸！”魏喆拉過了杜姑父。
    魏時新尷尬的摸了摸頭發。
    “我…叫杜春生，是一名小學老師！”杜姑父不知所措的看向顧塬。
    聽說女婿年紀輕輕已經是副團級幹部了，他有些緊張。
    “爸，你好！我是顧塬！”顧塬主動伸出手。
    “好…好…都是好孩子。”杜姑父擦了擦眼角的淚。
    魏喆嘴邊噙著一抹得逞笑，“這是我爸，你叫大舅就行。”
    魏時新臉色煞白，“我…不是！”
    顧塬伸出手，“大舅好，歡迎歡迎！”
    “顧塬你回來了？上次咱們在回來的火車上，對麵的上鋪就是大舅的女兒魏圓圓，你說多有緣分吧！”蘇茉俏皮的對顧塬眨眨眼睛。
    “那是挺有緣分的！”顧塬失笑。
    “爸、哥、大舅一會跟顧塬喝點，我小姑子南音烤串有一手。”
    烤串獨有的香氣飄散到屋裏，勾的肚子饑腸轆轆的叫起來。
    “走，吃飯去！”
    折疊的餐桌放到了小院裏，擺好凳子，桌子讓放著羊牛串和豬皮，菜卷香菜、白菜、土豆片和生菜蘑菇！這些都是小茉妹妹沒事自己穿的，放到超市的低溫冰櫃裏。
    各種丸子和大蝦海鮮貝類有外人在蘇茉不敢拿出來。
    拌個家常涼菜和粉絲就這樣上桌了。
    老人家體弱，蘇茉偷偷在小米粥裏放了即食海參，切的碎碎的。
    “媽還沒有醒，我去看著媽你們先吃。”杜姑父說道。
    “爸，你們先吃！我讓小白去看著外婆。”蘇茉把杜姑父按回凳子上。
    杜姑父以為蘇茉的小姑子叫小白。
    “小白，一會給你加餐，你先去幹活。”
    南音腳邊鑽出一隻雪白雪白的小狐狸，站在地上衝著蘇茉抬起前腿，晃一晃。
    這是要一個烤雞腿的意思。
    “同意了，快去吧！”
    小白放下小爪子，優雅的走進了北臥。
    “妹妹，你這是？”魏喆驚訝，這沒看錯是狐狸吧？這麽乖？
    “是我小姑子養的寵物，特別通人性。”蘇茉解釋道。
    杜姑父麵帶微笑回憶道：“你小姑…你媽媽年輕的時候就願意養小動物，那時候自然災害村裏的豬都餓死了，隻有你媽媽養的小豬白胖白胖的。”
    杜姑父哽咽道：“還願意養小雞，冬天了，就她養的小雞還下蛋。”
    “春生，我…我對不起你。”魏時新羞愧的開口。
    “都過去了！我現在有姑娘萬事足。”杜姑父拍拍魏喆新的肩膀。
    “你們是一早就計劃好的？”魏時新反應過來。
    魏喆咬了一口羊肉串，差點沒把舌頭香掉。
    “是我跟姑父說的，小妹不知道。你們舍不得魏圓圓，以後魏圓圓仍然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不好嗎？”一口接一口。
    “爸！做人不能太貪心。”
    魏喆給杜姑父一個串。“姑父你嚐嚐可好吃了。”
    這時候蘇茉和顧塬端著酒從隔壁出來。“嚐嚐，這是我叔珍藏的。”
    顧塬給杜姑父和魏時新魏喆一一倒滿。
    所有菜都吃完了，幾個人喝兩瓶酒。
    “妹妹，你養父母對你好嗎？”
    “我從小跟奶奶長大的，奶奶人很好，以前上過女子大學，什麽都會。”蘇茉麵帶微笑。
    “你養父母呢？你可不能忘記人家對你的恩情！就像我們對圓圓，人家給你傾注了心血。”魏時新開口道。
    語氣中略帶指責。
    “爸，你喝多了！”
    魏時新借著醉酒說：“我沒喝多，蘇茉你因為圓圓就不認我和你媽媽，你媽媽一直說你是個心狠，你果然心狠！”
    “她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抱錯不是我們的錯，我們養了圓圓十九年早已經有感情了。”
    “你不能要求我們拋棄圓圓。”
    “你想當魏家獨一無二的女兒，現在誰家不是兄弟幾人？孩子…你這麽做不對。”
    蘇茉沒有生氣，杜姑父忍不住了。“魏時新你閉嘴！你憑什麽說我女兒？”
    “圓圓…圓圓？小喆因為魏圓圓受了多少委屈。你還想讓小寶受委屈？你和楚晴不是有魏圓圓一個女兒就可以嗎？”
    “你想認小寶，小寶已經結婚了，她的嫁妝呢？你給她準備了嗎？你當爹的準備了嗎？”杜姑父厲聲問。
    魏時新反問：“你準備了？杜春生你別這麽大義凜然，好像我們魏家一直欠你的。”
    “你不也是兩手空空的來的東北嗎？女婿是個副團級幹部，你就心動了？”
    魏時新喝多了，如果是在平時他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兩個雙職工難道還趕不上你一個小學老師嗎？”
    杜姑父把身體靠在椅背上，用清淡的語氣問：“大哥！你心底是這麽想的嗎？也一直看不起我。”
    “蘇茉！我和你媽媽有能力把你調回海市，你自己考慮吧！”魏時新看向蘇茉。
    杜春生不再靠著椅背，他身體微微前傾，握緊的雙手，出賣了他此時的緊張。
    蘇茉靠著椅背，“大舅，你喝多了！我想回海市就可以回去！不用任何人，”
    “你不要逞強，海市不是你想找工作就能找到的，實力背景缺一不可。”
    “還有海市的住宅也十分緊缺，魏喆工作幾年了，還沒分到房子。”
    “你媽媽在報社，你英語那麽好，難道不想在報社工作嗎？”
    “報社每個月一百多塊的工資，還有交通補助出差補助，翻譯書籍還有錢拿。”
    “孩子，親情是無價的，也要懂得取舍。”
    杜春生躊躇妥協道：“小寶，他說的對，這關乎你未來的前程。你好好考慮考慮，未來很長，不要讓自己後悔。”
    杜春生走進了屋，他的包還在屋裏。
    魏喆微笑道：“小妹，你想回海市，哥哥把工作給你，我早想換換工作了。”
    蘇茉對魏喆善意的一笑，雲淡風輕道：“我在海市有工作啊！還有房子，我為什麽要你的？”
    “……”
    在魏時新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蘇茉問：“你們去過橙曼嗎？”
    魏喆點點頭，“好貴！”沒等魏喆說出我還在橙曼給你買條裙子。
    蘇茉接著說：“那房子是我的，老板也是我！”
    “……”魏喆愣住。
    “我嫂子在京市還有一個四合院，在海市還要買小洋樓。大叔你那些東西留給你姑娘魏圓圓吧！我們顧家人，看不上……”南音陰陽怪氣道。
    “你認識橙曼的標簽吧！給你看看……”南音拉出衣服右下角的標簽。
    “大叔，沒事多去橙曼消費啊！支持自家人生意啊！”
    “這…這是真的？”魏時新不敢相信蘇茉才多大？和圓圓一樣大！
    “我嫂子有必要騙你？真好笑……你和那個大媽，千萬別認我嫂子，我怕你家魏圓圓占我們便宜。”
    魏喆捂著嘴笑。
    “既然在海市有房子有店，為什麽不回去？不要為了麵子瞎說！”魏時新厲聲道。
    “我現在沒有回海市的打算。”蘇茉很滿意嘴替南音，給她一個誇獎的眼神。
    “因為顧塬在這裏啊！”
    顧塬臉色微紅，寵溺的對蘇茉一笑。
    “哥，你和爸爸外婆多住兩天，我在這麵也有廠子。明天帶你們去看看。”
    “那得看看，需不需要技術人員，哥哥什麽都能幹！”魏喆也滿臉寵溺。
    蘇茉搖頭，“家具廠！做家具的。”
    “你家裏的家具都是廠裏做的？”魏喆喜歡他妹妹家裏的家具，感覺比海市的還要好看。
    “這算什麽！我嫂子家具廠什麽都能做！對…上個月我們這木匠也開100多塊錢工資！我嫂子開200多。”
    “大叔，我嫂子畫一張設計圖紙，做成家具，利潤就不止一百塊了，根本不用去翻譯稿件。”
    “你……她說的是真的。”魏時新指著蘇茉，不敢相信。
    蘇茉淺笑紮心的說：“大舅，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多操心操心自己姑娘吧！”
    “小寶，小寶！來…”杜姑父高聲喊道。
    杜姑父喝的酒，也有上頭了。
    打開大大的布包，杜姑父居然沒有帶一件自己的衣服。
    “小寶，這都是床單被罩。咱們那女同誌結婚，娘家要陪嫁這些的。”
    喜慶的紅色上麵還印著百年好合的字樣。
    “這是錢和票！這些年我攢的，你奶奶需要定期吃藥，沒攢下來多少，你別嫌棄！”
    杜姑父小心翼翼拿出一條洗的發白的藍格子手絹，四四方方的裏麵包著大團結和一些肉票。
    蘇茉擦擦眼角的淚，“爸，我不嫌棄。”
    父慈子孝在魏時新眼裏卻無比刺眼。
    “妹妹，哥還給你買了一條裙子，在你的橙曼商店買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魏喆掏出自己給蘇茉帶的禮物。
    一條紅裙子，還有一堆女同誌愛吃的糕點。
    蘇茉開玩笑說，“我喜歡，謝謝哥！有爸爸和哥哥的感覺這麽好呀！顧塬…我現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顧塬舉手投降。“不敢不敢！是是…你的靠山越來越多了！”
    “爸爸，我不想改名字！我還叫蘇茉。”
    杜姑父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改不用改，都已經叫習慣了！”
    “隻要你認我，我和你媽媽都不在意這個。哪天咱們給她上個墳，她懷孕的時候，天天就說有個漂亮的小姑娘叫她媽媽。”
    “讓她看看你。”杜姑父嘴角含笑擦擦眼角的淚。
    魏喆看著兩手空空的魏時新，紮心的問：“爸？你什麽都沒給妹妹帶嗎？空手來認親的？”
    魏時新臉色不好的說：“我…忘記了！”
    魏喆似笑非笑的問：“爸，你每次出差都給魏圓圓買禮物的，一次不落，怎麽這次這麽粗心？”
    “這次出來的急！你媽媽還生病了，我就忘記了。”魏時新幹巴巴的解釋。
    蘇茉毫不在意的說“沒關係，大舅！我什麽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