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是泥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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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茉!你做事太不圓滑了。”
    “對不起啊!大舅,我不是泥鰍,做不到圓滑。”
    “你……你不怕他們舉報你公報私仇嗎?”
    “算你說對了,我就是公報私仇!我這人公私不分,誰動我親人,我就讓他眾叛親離。”
    蘇茉越過魏時新直接走上樓梯。“對了,我認定的才是我的親人。”而你不算!
    魏喆倚在蘇茉辦公室的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樓下的魏時新。
    “哥!看啥呢?”
    “看笑話…”
    “小寶,哥留下來跟你幹吧!”魏喆認真道。
    “為什麽?不想回海市?”
    “那裏不是咱們兄妹的家,隻是魏圓圓的家,你哥能力有限,沒有翅膀。”魏喆自嘲一笑。
    “我也沒打算回去,我怕忍不住打她。”
    “不是已經打了嗎?”魏喆失笑。
    “哥!你覺得京市怎麽樣?”蘇茉認真的問道。
    “你要回京發展?京市需要背景的。”魏喆吃驚,他這妹妹心可真不小。
    “一步步來!咱們成為背景,不就發展起來了嗎?哥!你留在這裏也好,咱們一起考回京市去。”蘇茉認真的說。
    “你認真的?”魏喆反問。
    “認真的。”
    “好……我回海市,問問我喜歡的姑娘願不願跟我賭一把!”魏喆目光堅定。
    “你…這麽信我?咱們才認識一天。”蘇茉吃驚。
    【因為你是小寶,是我唯一的親妹妹!是唯一像小姑的人。】
    “信。”
    “就要能高考了!”蘇茉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魏喆失笑,“你哥哥我,常年霸占年組第一名。”
    意思就是他隨時參加高考,隨時就能考上。
    蘇茉心累了,韓朝陽也說他是年組第一。隻有她是小白,需要靠後天努力。
    杜姑父推著老太太在家具廠附近嗮太陽,“春生,你也老有所依了,媽就能放心走了。”
    “媽!”杜姑父知道老太太又清醒了。
    “你大哥對不起你,我走後就不用和他兩口子往來了。”老太太發話。
    “娘,小寶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不能讓小寶為難。”杜姑父不讚同。
    “小寶就是媛媛的女兒,他們欠了兩條命,欠你一條腿。春生!娘……對不起。”老太太望著遠處的山,眼前一片霧蒙蒙,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因為趙解放和小芬的婚禮,廠裏工人都沒有午休,下午三點半已經下班了。
    “解放他娘,蘇廠長來了。”賓客大喊。
    “蘇廠長快進來,快進來。”趙解放他娘頭戴小紅花,一臉喜氣。
    “恭喜恭喜!嬸子!”蘇茉拿出自己一家的禮金。
    趙解放他娘都愣了,這廠長咋還給錢。她求助的看向親家爺爺老木匠趙有才。
    “你咋還給錢,哪有長輩給小輩錢的。”老木匠趙有才一摸感覺不對,錢可能還不少!
    蘇茉失笑,“我啥時候成長輩了!”
    “就是長輩,正經算起來!小芬和解放還得叫你姑呢!”
    “快拿著,我這當姑的一點心意,別推辭了!我帶一家人來吃席的!”蘇茉把紅封推回去。
    “親戚啊?歡迎歡迎!”趙解放他娘和老木匠趙有才把蘇茉和魏家人迎到了主位。
    魏時新如坐針氈,說道:“蘇茉,這是人家主位,你這麽大的孩子不應該坐在這裏。”
    “蘇茉,做人做事要有度!”魏時新高聲說道。
    “不要欺負別人的善良,一味地索取。”
    “你才十九歲,好意思坐在主位,讓新娘新郎給你敬酒嗎?人家男同誌比你都大。”
    蘇茉家有個親戚,一到家庭聚餐二十多口人的時候,就在飯桌上教訓自己的孩子,增加自己的成就感。
    蘇茉感覺魏時新和她家那個親戚很像。
    “爸!”魏喆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腳魏時新。
    老太太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狠狠的瞪著魏時新。
    “大哥,這是我女兒。”杜姑父警告道。
    16點18分,
    小芬穿著一身紅裙子畫著大紅臉,趙解放穿著白襯衣,兩個人站在趙解放家的院子中央。
    老木匠趙有才紅著臉說:“我不會說啥!咱們歡迎蘇廠長給咱們講幾句吧!歡迎……”
    魏喆似笑非笑的看著魏時新。
    蘇茉走到中間。“祝賀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願你們今後的路攜手共進。”
    “跟我一起見證小河村見證咱們家具廠的興盛。”
    啪啪啪一片掌聲,蘇茉致辭完畢剛想回到座位上。
    一個工人問,“廠長,咱們今年收人嗎?
    “收不收人,看你們!咱們好好幹,把鎮裏的市場都吃下來,咱們就去市裏,占領了市裏市場咱們就去省裏。你們有信心嗎?”
    “有……有信心!”大家呼喊著。
    “廠長,咱們不收女工嗎?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希望咱們家裏廠職工的老婆都是被嗬護著的,幹活交給男同誌,咱們隻負責攢錢花錢。”
    “我在這裏加一條廠規,大家幫我記錄一下。咱們廠職工不許家暴打老婆,打孩子。一經發現直接辭退,永不錄用。
    好多工人喊道:“廠長,我婆娘在家天天打我……”
    “哈哈哈”
    “廠長,我兒媳婦都生四個女孩了,她能生出兒子不?”
    “生男生女都一樣,婦女能頂半邊天呢!可不能有重男輕女的想法。”
    “廠長,你別聽老柳婆子瞎說。她幾個孫女都上學了,舍不得孩子幹一點活。她把你當送子娘娘了……”一個村民喊道。
    被戳破的柳婆子也不惱,樂嗬嗬的問:“廠長能給我小孫女起個名字不?”
    蘇茉想了一想,“舒雅,希望她無憂無慮,生活舒心。”
    老柳婆子高聲喊道:“舒雅,真好聽,還是我們廠長有學問。”
    蘇茉求饒道:“鄉親們讓新人敬酒吧!一會大肘子都涼了。”
    底下又一片哈哈哈……
    趙解放和小芬先來蘇茉這桌敬酒,唯獨落下了魏時新。
    因為魏時新是蘇廠長的親戚,小河村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在護短。
    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跟魏時新敬酒。
    杜姑父和魏喆都被一群人圍著,趙有才的媳婦老趙婆子更是拉著老太太的手,姐姐長姐姐短的叫。
    絲毫不介意老太太一會清醒一會糊塗。
    陳秀紅借著酒勁悄悄問蘇茉:“廠長,你哥有對象了嗎?”
    “嗯??移情別戀了?”蘇茉挑眉。
    “他看不上我,他說的話!我聽不懂,一輩子太長了。我怕自己堅持不住!”陳秀紅的眼角流下一滴淚。
    韓朝陽去市裏好幾天了,說是去推銷家具,何嚐不是為了躲陳秀紅。
    “廠長!我要不要回家相親?”
    “秀紅姐,獨自美麗不好嗎?你在這有工資有住的地方,何必回去當扶弟魔。”
    陳秀紅發出疑問,“什麽是扶弟魔?”
    “就是你賺的錢給他花,他用你的彩禮錢,結婚生娃,你再給他買房養娃。”
    “然後你在養你爹媽老,再給你弟弟養老。”
    想想那個畫麵,陳秀紅打了一個冷顫。
    “廠長,你說的對!我要獨自美麗,從此你去哪我去哪!”陳秀紅拍著胸口。
    魏時新聽著兩個的對話,皺著眉頭,高聲說道:“蘇茉,有你這麽教唆人的?不孝不悌,枉為人子。”
    “蘇廠長,他是誰啊?”陳秀紅感覺這人有病。
    蘇茉高聲回道:“一個遠房親戚,不熟,昨天才見!”
    “蘇廠長這個遠房親戚管的真寬!”
    “聽說是海市的。”
    “可能是街道辦的,管人的都習慣了。”
    “聽說蘇廠長她爸爸是老師。”
    “他剛才說,以後不走了留在東北陪蘇廠長。”
    “走走,咱們給蘇廠長的爸敬酒去。”
    這一聲聲爭先恐後的傳進魏時新的耳朵裏。
    魏時新後悔來東北了,他的女兒和兒子都不需要他。
    蘇茉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會無情的嘲笑他,愛不是說出來的,是行動。
    魏時新隻覺得來東北相認就是對蘇茉的父愛。
    這廉價的父愛蘇茉不接受,他又極不平衡。
    可能隻有蘇茉感恩戴德的同他相認,然後再給予他足夠的麵子,才能滿足魏時新的自尊心。
    月亮出來了。
    小河村的眾人喝的東倒西歪的往家走。
    顧塬穩穩當當的推著輪椅,背上還背著蘇茉。
    “我自己能走。”蘇茉有些無語,她又沒喝酒。
    “天黑,小心崴到腳!”
    醋精顧塬又不想讓他大舅哥魏喆背。
    顧塬知道蘇茉的芯子跟魏喆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寶,你這對象哪裏找的!哥要像顧同誌學習。”喝了酒的魏喆臉通紅。
    “國家發的唄!”
    “被設計的,蘇茉被喂了藥扔在了我床上。”顧塬直言道。
    “她養母從小就虐待她,後來被杜奶奶接回京市,一起生活。”顧塬幾句話仿佛給黑夜按下了暫停鍵。
    顧茉輕輕掐了下顧塬的手臂。
    知道顧塬再替她和小蘇妹妹抱不平,所以才說出往事。
    愛你的人怕你受傷,不愛你的人隻覺得你做的不夠。
    老太太在輪椅上已經睡著了。
    杜姑父給老太太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給顧塬鄭重的鞠了一躬。
    一切盡在不言中,直起身已經淚流滿麵。
    魏喆以為這麽強大的妹妹,一定從小就所向披靡的,原來他們兄妹童年都不好過。
    此刻魏喆心中隻有一句話,【成為背景,站在高處!讓欺負他妹妹的都付出代價…十年二十年…哪怕一生,也絕不放過。】
    魏時新也有所動容,仍舊一聲不吭,默默的往前走。
    魏喆看著魏時新的背影,失望透頂。
    “我想賣一個工作,再分配到小河村當知青!能求誰?也許是兩個人也許是自己。”
    杜姑父勸道:“小喆,你再考慮考慮,你廠裏就要分房了!”
    “小寶都要買小洋樓了,我還差那二十平三十平的?小寶家地下室都夠我住的。”
    “是吧!小寶。”
    “哥還會做飯,聽說以前小洋樓裏都雇保姆。”
    魏喆拍拍胸脯,“哥,給你當保姆。”
    顧塬吃驚的問道:“你確定?”
    “確定!工作能賣1000多,正好能蓋個房子。”
    “我還挺喜歡小河村的,純樸。”
    第二天一早。
    下起了蒙蒙細雨,雨滴敲打著房頂的瓦片,發出稀碎而悅耳的聲音。
    院子裏的薔薇花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向日葵耷拉著腦袋。
    胖刺蝟躲在椅子下麵避雨。小胖鳥一下一下用尖嘴敲擊著窗子。
    小狐狸趴在灶台邊取暖。
    蘇茉起床給小刺蝟扔堅果和果子。
    給小胖鳥扔了一把穀子。
    魏喆起床的瞬間以為自己來到人間仙境。
    “這兩個?”
    “它們兩個怕生,之前躲起來了。”蘇茉解釋道。
    “上車餃子,下車麵!咱們今天還吃餃子吧!”
    魏喆搖頭,說道:“我給你擀麵條,手擀麵!小時候跟姑姑學的。”
    大家起床,魏喆已經打好了三種鹵子——雞蛋柿子、青椒肉絲和麻辣牛肉。
    蘇茉吃到了手擀麵豎起大拇指。一向挑剔的南音也沒說話,一吃一個不吱聲。
    “我們下午就回去了。”魏時新開口。
    “大哥!我和娘商量過了,我們不回去了,在東北陪著小寶。以後她去哪裏我們就去哪!”杜姑父開口道。
    “娘,都糊塗了。”魏時新不敢相信他們真的要留下來,東北有什麽?
    “我沒糊塗,我就要留下來!咱們早就分家了,你管不到我頭上。”老太太顫顫巍巍把筷子放到桌子上。
    “我不用你給我養老,我老家都房子物件都留給春生,我死你也不用來!我不想看見魏圓圓。”
    老太太喝口水又說道:“我死以後,春生就跟你斷了關係,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媽……”魏時新不敢相信,他才是親兒子。
    房子沒他都份,姑娘也被搶了。
    魏時新怒吼:“杜春生,你這下滿意了吧!”一拳打在杜姑父的眼眶上。
    蘇茉怒了,魏時新可以罵她。畢竟她用著小茉的身體,身體裏流著魏時新的血。
    可是他憑什麽打杜姑父,魏圓圓把杜姑父害的還不夠慘嗎?
    蘇茉不明白魏時新怎麽做到,亳無愧疚的。
    “顧塬,把他扔出去。”
    “滾出去…這是我家!不許你欺負我爸。”
    顧塬拽著魏時新衣領,把他扔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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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為愛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