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孫女………”
    “我孫女………段老頭你別不要臉！”
    “都閉嘴！是我孫女。”嚴老學顧塬冷著一張臉。
    顧老顫顫巍巍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兩位老哥哥回來了？這是出去遛彎了？今天天氣好………”
    “老段，這老頭你認識？他叫你哥呢！”
    “老李頭，你可別不要臉！這老癟犢子叫你哥…”老段急頭白臉，他可不想和顧老頭有瓜葛。
    顧老頭仿佛沒聽見李老和段老對他的嫌棄，“兩位老哥哥，我是謝首長手底下的小顧。”
    “老謝手底下的人？不認識……”李老搖頭。
    “小景啊！你認識嗎？你爺爺認識嗎？”
    身後爽朗的聲音響起，“下次掃墓，我問問我爺爺！讓他在地下問問謝老爺子。”
    李老佯裝生氣，“哎……別搞封建迷信這一套。問什麽問………”
    不值得問……
    “是……首長。”裴池景點頭稱是。
    “這是……？裴老哥的孫子？”顧老爺子年輕時候就嘴甜會來事。叫人就叫哥……
    裴池景皺眉，不承認也不否認。
    “小南快過來，見見你李爺爺和段爺爺。”
    顧向南臉上帶著晚輩對德高望重長輩的崇拜和孺慕的神色。
    彎腰鞠躬，“晚輩顧向南！見過李爺爺和段爺爺。”
    直起腰。
    顧向南行禮，“聽我爺爺講過兩位爺爺的事跡，向南必定以兩位爺爺為榜樣。
    克服一切困難，英勇向前。”
    “……………”
    “………………”
    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蘇茉的尷尬症要犯了……
    摳出三室一廳。
    如果不是時間不對，蘇茉想鼓掌。
    “啪……啪……啪………”裴池景鼓掌。
    蘇茉在心裏給裴池景點讚，南音直接對著裴池景伸出大拇指。
    裴池景一本正經，諷刺。“顧向南同誌說的很好，我輩之楷模。”
    李老點頭稱是。“顧向南同誌，真是思想覺悟高的好青年，小顧教導的好……”
    顧向南好像絲毫聽不出諷刺，“謝謝李爺爺和段爺爺的誇獎……”
    段爺爺………莫戳我……我沒說話！
    李老沒讓小顧坐下，小顧好麵子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站著。
    小顧老爺子麵帶喜色，謙虛道“兩位老哥哥，哪裏的話……這是他們這些小輩應該有的思想和覺悟，不值得誇獎。”
    李老點頭，“小顧說得對。
    反正我也不是真心想誇，你就當我在放屁吧！我覺得你孫子表演的挺賣力。
    我不打賞兩句，心裏過意不去。”
    “……………”
    ！！！！！”
    蘇茉在心裏哈哈……李老撤回一個誇獎。
    顧老頭耷拉的麵皮青一陣白一陣。
    顧老爺子心裏尋思這兩個老不死的，半隻腳踏進棺材嘴還這麽缺德。
    難怪絕後……
    “老哥哥，向南是個實誠的孩子不像有些人花言巧語的。
    他見到崇拜的人，就會發自內心的崇敬。”
    “哦…………老段那個詞叫什麽來著？魚……啥？”
    老段把默默接過去，放在自己腿上，逗著孩子。
    “魚啥？你想吃魚了……？你可得了吧！你可別難為小寶了。
    這眼瞅著要黑天了，上哪買魚去……”
    “那個詞………魚啥？”李老感覺話在嘴邊，說不出來。
    嚴老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書到用時方恨少吧？我讓你們沒事看看書，多看看書……
    那叫魚目混珠。”
    李老坐在輪椅上拍大腿，“對對……就是這個詞！還是我家老嚴有學問。”
    “老段頭，你看看你！你自己想吃魚就直說……別往我身上賴。”
    被無視的顧向南尷尬的站在客廳中間。
    他看出來了，這兩位沒後的老首長跟顧塬和蘇茉很熟。
    顧向南輕咳一聲，“兩位爺爺，我和我爺爺是來接小塬和弟妹回顧家的……”
    “我爺爺想重孫了，是不是爺爺？”顧向南麵上帶著笑。
    顧老頭點頭，“向南說得對，我是來接小塬和孩子們回家的。”
    “小塬啊！跟爺爺回家吧！你媽媽和爸爸都在家等你呢！
    我們小塬能力強，身體素質也好。”顧老頭不想承認顧塬比顧向南身體素質好，比顧向南優秀。
    可是……
    顧塬隻是穩穩地站立，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不愧兵王的稱號。
    寬闊的肩膀、粗壯的手臂和厚實的胸膛，和顧向南形成鮮明的對比。
    顧老頭看著自己顫抖的雙腿，也心生嫉妒。
    “當初，小塬的爸爸和他媽媽分開，小塬心裏有氣。
    後來他爸爸再娶，他就被送到我身邊了……
    小塬，跟爺爺回家吧！爺爺真的很想你和小茉。”
    顧老頭雙眼含淚，好像一個慈愛的老人，在等待不懂事的孫子回家……
    顧塬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顧老頭肯定，顧塬不會和別人說起他的家庭情況。
    蘇茉那孩子，也是蔫了吧唧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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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顧老頭看蘇茉和顧塬不說話，眼角流下一串熱淚。
    “孫子……你還不能原諒爺爺嗎？
    爺爺給你跪下，你原諒爺爺吧！都是李菲然用肚子裏的孩子做籌碼，威脅爺爺………
    爺爺才會讓你獨自去東北的。
    還好你沒有辜負爺爺的期望。
    爺爺為你驕傲，小塬……”
    聲淚俱下……
    顧向南扶住顫顫巍巍的顧老頭，“爺爺，堂弟會了解你的苦心……”
    “小塬，你還不過來扶住爺爺，難道你真想讓爺爺給你跪下嗎？”
    “你不要這麽不懂事，爺爺身體不好……”
    顧老頭用力握下顧向南的手臂，“你弟弟從小性子執拗，向南你別吼他……”
    顧向南感受到手臂上的力度。
    “爺爺……你告訴小塬吧！這些年你太苦了………
    你怕李菲然養廢顧塬，才對他不管不問，磨練他的性子。
    顧塬你真以為你自己無所不能嗎？
    你在東北每一步都走的如此之順，身後都有爺爺的支持。”
    “從副營長到副團長，中間的要經曆多少年，為什麽你短短一年就升職了？
    你不好奇嗎？”顧向南低下頭，掩蓋住眼裏的嫉妒。
    “顧塬，我作為謝家的女婿在京市都難有寸進。你在東北卻步步高升！！！
    以為隻靠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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