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公子 可怕 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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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虎!
有時坐在那裏,烈酒灼身,你會隱隱感覺,鮮血四溢崩流。
不過,時間一長亦感適應,終於知曉這位‘公子’對烈酒的酷嗜!
雖酷愛,卻不嗜好,喜到量,更喜過量,卻很少過量。
當然,多少也會影響到一些傷勢,不過火彧並不在乎。
李剛慢慢的好似也不在乎。
多次酒後閑談,公子口述神秘‘江湖’,心中悄然起了一絲向往。
更加茁壯了心中已經發芽的‘種子’。
已經盡半個時辰,李剛依舊在為他上藥。
金創磨碎丹粉塗抹,固然疼痛難忍,療傷效果卻是直入‘最佳’。
一點一點的塗抹,看似很平靜的表情,很熟練手法,卻難掩情緒中的一抹波動。
盡管為此‘公子’療傷已盡月餘。
每次上藥,心中依舊頗感觸動,甚至顫栗。
非是為一身觸目心驚的‘武者傷疤’所顫栗。
他身上的傷疤雖不如眼前的這位公子多,卻也不少。
是火彧的這股狠戾令他顫栗,一股讓人‘畏懼’,骨子裏的狠戾。
‘修者’每次傷後,再戰時,不像尋常想象那般,不懼“再”傷。
相反,更加懼怕,甚至畏懼!
痛楚記憶需要長時間才能消彌。
尤其此類皮開肉綻‘藥療虐痛’。
即使一些修者曆經大量實戰錘煉,心境不在懼怕,也依舊會有所畏懼。
眼前這個‘公子’,每一天都會承受此等令人產生畏懼的傷痛!
更甚有時會因為修煉,故意讓自己受到更加嚴重的傷創。
李剛看的出來,‘公子’不是不懼疼痛,他與正常修者一樣畏懼,膽寒。
從療傷中就能感覺出來。
雖如此,亦如是,這個公子依然每日這般。
李剛唏噓不已,由此深刻感觸,火彧骨子裏的那股‘狠勁’。
一股不知曆經何等浴血磨礪,才能淬就鑄煉的‘狠戾’!
月餘相隨匡助,方才明晰公子的真正‘可怕’之處。
亦或說心中許久前,就想於此年輕‘公子’作出的評價。
‘可怕的戰鬥方式’!進攻效率。
‘可怕的對戰經驗’!!進攻手段。
可怕高深的拳法,看似簡單犀利卻又捉摸難測。
公子厲性施展,奮情戰欲,亢戾凶虐,殘狠迅猛,無匹肆縱!
拳勢睥睨!
初始幾日,未曾太過在意,隻為這般傷勢心感憾栗。
又過十幾日,漸漸頗感一些‘逾常’,就是不太尋常亦或說,‘心身懼驚’~!
這位‘公子’竟然真像個戰士一般,每日痛苦療傷,第二日俱以最佳狀態繼續戰鬥。
更為吃驚的是,‘公子’每日受創的不固定各種傷勢。
幾乎沒有一次接近要害命門,有時即使有,也似無法令你感知危險。
當然這隻是錯覺。
更是沒有一次令自己‘傷創至’二日內不能出戰!!
如此戾狠,又兼老辣穩固!
尤其近十幾日,已經令他這位曾經曆經生死的‘老武者’,頗感一絲可怕。
公子為了修煉,延長了蟻獸的對抗時間。
本就修為沒至‘後天武者’,緣由速度防禦等一些原因,傷勢較平時自然更多了一些,
亦或‘更重’一些。
可是,縱使如此,公子依然可以二日內傷愈出戰!
心中頗感可怕的同時,也為之撼顫感歎~!
持續每日悍戾凶殘的戰鬥,豈止是單純的‘狠戾’可以做到。
這位公子到底具備多麽恐怖的‘對戰手段’,多麽可怕的實戰經驗~!!
李剛久久不能平靜
(此處先說明一下,下一章開始就會經常提到魂火融體,或者說魂火一體之感。)
前麵所提的魂火融體,實指魂火一體感。
身體、力量、戰意、尚有自身真氣達至最佳狀態。
‘魂火體’三者刹那相融,同覺‘火屬感’的時刻。
這一瞬刻,隻是能讓力量瞬間增強至極限之外,好似恍如軀火‘一體’,非是真正的合一。
合一不僅需要此等‘一體之感’的修煉,尚需將身體鑄成‘火元素爧體’。
需要‘修士’級別才可進行,即使可以,也是代價巨大,艱難異常,煉就者更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瞬間爆發能使力量強至幾何?尚要看火彧軀身韌性的最大承受力。
隨著漫長艱苦,艱辛殘酷的修煉
時間又過去了四個月。
火彧依然對抗蟻獸,進行著實戰錘煉。
掌控狀態又增進許多,不太激烈的戰鬥,基本能把控止住。
不過欲要純熟隨心,火彧心感自明,尚需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此刻尚無法觸碰感應奇妙的‘魂火融體’爧感,隻是偶爾感知刹那。
每日正常的鞏固修煉照舊在堅持,固然修為增長緩慢,卻也多少增強了一些。
已經踏入‘元期四層’,境界感覺時而越發強烈。
實戰錘煉,‘真氣凝實’,真氣狀態越發‘銳煉’,平實常態於犀利鋒敏。
本應四層大圓滿就可以邁入境界,或會因此推後到五層以後。
當然,真氣能至這般效果,令他多少頗感心悅。
今天,傷勢沒有完全恢複,尚需再修息一日,是以沒有出戰。
一番日常鞏固,來到院中,悠閑的躺在一張舒適的搖椅上,閉目怡然自得,感受著少許的寧靜。
“嘎吱”一聲門響,李剛走了進來,剛剛於驛站交收完蟻獸的事情。
他看了看休養放鬆的火彧,沒有說話,走到一旁相同的搖椅,躺了下去。
犬吠聲,雞鳴聲,鳥鳴偶爾從枝頭掠起,意味著小鎮並不寧靜,雖不幽靜,院中的兩人卻在喧鬧中的小院,不約而同的相繼半睡過去。
半睡半夢
李剛恍惚,仿佛隻身行走於火彧口中的‘江湖’,背劍負手,立於月圓之夜,紫金城顛,等待著當世江湖第一劍客的到來~!
火彧朦沉臆想於何?
不用說大家心知肚明,銀兩,丹藥,銀兩,丹藥
不過一炷香的舒適靜謐,一陣意外‘如故’的酒家衝突吵鬧,讓二人不約而同的轉醒過來。
火彧轉頭看了看李剛,依舊半夢似不願醒來,笑了笑,輕籲一口,回目悠然望天,說道
“李伯,您老怎麽也睡了過去?不是說這樣的環境睡不著嗎?”
“可能是歲數到了吧。”李剛有些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