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大長生朝特設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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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費吹灰之力,已得到三枚人參果,葉秋與十八騎士當即奔馳回京。
神武天王沉迷修仙,隻要有機會就絕不放過,這才給葉秋殊榮,以圖僥幸有功而已,這下親眼見到三個光燦燦的人參果,竟不敢相信是真的。
“國師,這,這真的是五莊觀的那株人參果?”
他已經開口稱國師了。
葉秋啞然失笑,雙袖一揮,負手笑道:“陛下,微臣與那位莊主曾有一些淵源,這次又是奉了天王之命前來,說到陛下最是仁義之君,莊主自也十分欽佩,這不,他莊上幾位仙家一齊開口,莊主便慨然相贈了……哦,對了,赤鬆子仙人也在莊上。”
神武天王啊了一聲,滿臉皆是向往,喃喃道:“寡人不見這位仙人也有數年了……國師,不知仙人因何而聚會五莊觀啊?”
“哈哈,陛下都忘了?如今乃是天門朝元之令,仙家最忌諱陽氣泄露,故而到五莊觀閉氣。那莊子藏於深山絕穀之中,端的是閉藏的絕佳之地啊。”
“對對對對,國師,朕決不食言……擬詔!齊仙閣大學士、觀軍容使葉秋,有功於社稷,冊命為大長生國師,自朕以下,天下臣民一體尊崇,欽此。”
當,詔書便從尚書台頒布,驛馬奔馳之下,旬月之中,天下便都已知悉。
神武天王齋戒沐浴三天,才在北宮寢舉辦“奉仙果會”,小心翼翼吃了一枚,而後被請葉秋護持,在齊仙閣調息藥力。
這一折騰,又是三天三夜,幸好神武天王築基牢固,又兼禦宇天下、多有生民之德,仙福甚厚,竟輕易就消化了藥力,雖然還不能大成,延年益壽卻絕無問題了。
葉秋心想:明君天子多活個幾百年,當然是大大的好事了。
……
這時他已經是大長生朝的國師,天王將城北玉京山下一所行宮賜給葉秋居住,且有權自設一個朝臣班子,專司天下神仙之教,同時可以便宜行事,為天王尋覓天下助道之物。
葉秋不感慨:這位天王雖然天資高超,卻反被帝王之位誤了,剛剛有了奇效,便耽溺其中,竟生出了走捷徑之心。
幸好玉京山下的行宮比宮城之內的齊仙閣又清靜了許多,這一住就是兩月,葉秋拒絕了一切臣僚的攀附,安心研讀《古真紀》,想要弄明白到底怎樣才能重生前世的真仙體,卻不知為何,竟頻頻想起百年前的師姐李玉瓊。
這一天,他廢書不看,心想或者要有什麽事發生了?
果然,黃昏時分,鄭夕才竟匆匆趕來,也沒有隨從,雇了一輛普通馬車便進了行宮。
“葉兄!葉兄救命啊!”
鄭夕才一見便跪拜在地,臉色極為痛苦愁絕。
“夕才,才數月不見,怎麽就?”
“葉兄,我,我……唉!”
葉秋大感蹊蹺,溫言道:“夕才兄,你我交不同一般,究竟什麽事啊?”
鄭夕才看看四周無人,臉上忽然一陣痛苦、一陣羞囧,像是下定了極大決心,才咬牙道:“葉兄,我,唉,實在難於啟齒!葉兄不知,我入大理寺後,寺卿牽線,撮合我與丞相千金,已然定親兩月了,本來也好好的……但是,但是,我十餘天前才發現,那呂小姐,那呂小姐竟然,竟然已經有了相好,卻瞞著我,背地裏已經來往一年有餘了……我,我實在氣不過啊!”
“還有這種事?”
葉秋也是一頭狗血,
“這,這個……”
照理說這種絕難發生啊。
丞相府的千金是何等人物?一般人哪有機會接近?且這個呂同丞相狡猾過人,早早就想找個年輕有為的女婿,以為左膀右臂了,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你,你又是怎麽發現的呢?”
“葉兄,她,她用一隻青綠色的小鳥傳信,又在一個叫作蓮台的地方密會……我,我暗中查訪十餘,已經徹底看清了!葉兄,小弟實在是沒辦法啊,此事若是不說出來,我憋屈的慌,但一旦說出來,丞相又豈能繞我啊?葉兄,小弟真是命懸一線啊!就算勉強與那呂小姐成婚,往後也是險象環生啊!”
“對!你考慮的周到……”
葉秋心想:這些豪門權臣,如果爆出這種醜事,一定是要見血的,鄭夕才確實是進退失據了。
他按照古真訣法掐指一算,卻沒有發現異常,再默運前世仙法看鄭夕才臉色,也沒有什麽特異之處。
“你,你難道沒查出來那個……那個夫是誰?”
他心想:你們既然已經訂婚,那人當然可以稱為夫了。
“葉兄,我買通了蓮台的一個小廝,他說那人叫作什麽‘木太子’?小弟心想:難道是當朝王子?這才徹夜不安啊。”
葉秋這數月來經常出入深宮,並未聽說有這樣個木太子,心想這事詭異的很,較之先前遇到的狡獸、天祿,恐怕更不簡單。但見鄭夕才惶惶不可終,從容笑道:“鄭兄,你怕什麽啊?你又沒有犯錯?我看這事詭異的很……這樣吧,貧道就幫你走走,你安心享受你的榮華富貴就是。”
“唉,葉兄,我如今已經沒有這個心思了……朝廷之中,處處都是機關算計,我,我還真想追隨你修道算了。”
葉秋啞然失笑:你若不經曆大起大落,又怎麽會萌生道心呢?
……
待鄭夕才離去,葉秋便自去了城東的月老祠。
這天下婚配,都是月老來牽紅繩,無論有沒有求拜,月老都會按照合婚書冊,飛出紅線,將不想幹的兩個人合為夫妻。
這時正好月上樹梢,遊客行人已經稀少了,清輝的月光照在月老祠前,一副楹聯寫著:
慈眉一點,有人終成眷屬;
紅繩一牽,逃不過三世宿緣。
葉秋忽然心動,幹脆進去抽個簽玩玩。他不再跪拜,隻是默念道:“我還能再見師姐嗎?”
抽簽一看,簽文寫道:
“昨夜江邊草生,艨艟巨艦一毛輕;
向來枉費推移力,此中流自在行。”
稍微讀了一下,又掐指算算,隻覺這簽文甚為吉利,不覺啞然失笑:難道真的會再見到師姐?
出了門,望著清輝月光,隻覺百年之後,一縷思念卻始終未變,不知道她又在哪處洞府裏修行呢?
風露之中,不覺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