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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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號,距離開學還有十天。吳醫生夫婦準備回一趟老家收拾行李,預計在開學前住進租住的新家。八月二十二號,喬君昊夫婦回到程玲玲的老家去看望她的爺爺奶奶。孟易和張敏博聞到風聲,跟著一起來了。
    他們從早上九點多出發,下午兩點抵達兩位老人居住的地方。那是一所比較複古的老式大宅院,各處都保留著民國時期的風格。
    到了地兒,因為程玲玲提前打了電話,所以二位老人就守在門口等他們,一下車張敏博就喊餓。他聽程玲玲說她奶奶做的飯好吃,專門空著肚子,從早上到現在,隻吃了一個水煮雞蛋。
    程奶奶忙熱情招呼他們進來,拉著程玲玲準備去洗菜做飯,瘦瘦高高的程爺爺跟三個小夥子漫步走在後麵,一邊走,一邊嘮嗑。正要邀他們坐下喝杯茶,喬君昊說要幫程玲玲和程奶奶去做飯。程爺爺再三說不用,依舊攔不過他,孟易和張敏博也隻得去打下手。
    平常在家裏,喬君昊可不會使喚程玲玲。到了這,說什麽也舍不得讓她做家務。
    於是,三個大男人包攬了洗菜淘米的任務,等著程奶奶掌廚。程奶奶不好意思讓程玲玲一個女孩子家家看男人做活,多次提醒她去幫忙。她蔫蔫地過去擇菜,被喬君昊攔下來了。做什麽都不讓,就叫她在那休息。
    張敏博忍不住笑他說,“是不是怕嫂子不回去了。”
    程玲玲話不多說,抄起正磕著的瓜子朝他扔去。他一邊用手擋著一邊笑,孟易雖然是名歌手,做起家務活來卻十分利索,隻說他是活該。此時此刻,喬君昊對他這老婆可是放養的態度。在外麵,他還是很給她麵子的。仗著有他護著,直到飯菜上桌,程奶奶也沒使動程玲玲。以至於在洗手間洗手的功夫,她將程玲玲好一番教訓。她說,“這家務活怎麽能讓喬總來做呢,他一個大男人,又是大老板,別叫人家丟了麵。這比不上爹娘家裏有人慣著……”
    老人這雙利嘴說得程玲玲不敢回嘴,足足聽了十分鍾才在張敏博肚子的催促下上了桌。本來程奶奶不讓程玲玲跟他們一起吃飯,她自己也沒吃。後來在三個年輕人的堅持下,程玲玲還是做到了喬君昊跟前,但是程奶奶卻始終不願上桌。
    張敏博於是小聲說程玲玲,“你們家男權主義怕是遺傳的,太嚴重了。怪不得你這麽聽喬總的話。”
    程玲玲卻道,“平常沒別人的時候,我待遇比這好多了。我要是孫子,那就得被爺爺拿拐杖催著去做家務了,女朋友得當祖宗供著。”
    “喂!弟妹小心了。”孟易打斷道,“喬總還在這兒呢。”他用筷子指了指喬君昊,隻見他一個勁兒地往程玲玲碗裏夾菜,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
    吃完了飯,三個大男人主動去把碗刷了。程奶奶愈發不好意思,麵帶著客氣的慈笑一邊說使不得,一邊向程玲玲使眼色去刷碗。
    程玲玲打了一個哈欠,從她的房間裏拿出一個蒲扇,跑過去給喬君昊扇風去了。
    本來應張敏博和孟易的要求,他們預計要在這裏呆夠一個星期,但是金夢文打電話說他們二十六號回來,讓喬君昊幫吳醫生介紹工作,順便讓他們幫忙收拾打掃房間,購置一些新的生活用品。還指名讓她帶上孟易和張敏博。聽她的語氣,是要準備在上林市定居了。
    這讓孟易和張敏博兩個大男人心裏有些不舒服。畢竟他們的旅遊攻略都準備好了。難得孟易向經紀人申請了十天的假期,沒想到居然會被叫去幫忙。張敏博安慰他好久,說他也會陪他一起去。當下收到他一個白眼。
    “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每次跟你在一塊兒,我就沒好事。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你來討債了。”盡管他擰著眉頭瞪張敏博,但是張敏博卻厚著臉皮笑嘿嘿地盯著他,還親了他一口,稱他“好哥們兒。”他惡心了半天,追著他打,把他按在那,拿程玲玲的蒲扇打他屁股。程玲玲在那裏教程奶奶拍照,剛好把他們拍了下來。程爺爺和喬君昊坐在樹蔭下專注地下棋。
    總而言之,在這裏的第一天過得很愉快。晚上,程奶奶給他們收拾出了三個房間,張敏博偏要跟孟易睡一間,由於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孟易寧可打地鋪也不願意跟張敏博“同床共枕”。結果,張敏博放著床不睡,趁他睡著,也爬地鋪上陪他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在喬君昊懷裏睡得正香的程玲玲被隔壁的慘叫聲驚醒了。
    孟易早上一睜開眼,便見旁邊躺著一個人,除了張敏博,恐怕沒那個男人睡覺會抱著他不放的了。他掙了他幾下沒掙開,加上本來就有些生氣,所以踢了他一腳,抄起枕頭騎在他身上揍。程玲玲一聽這動靜,她好好的懶覺怕是睡不成了,於是讓喬君昊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不想,程奶奶以為出了什麽事,趕在他前麵來了。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個大男人一上一下,孟易氣勢洶洶,張敏博奮力抵抗的樣子。喬君昊見這架勢,當時就沒忍住,笑著離開了。留下程奶奶震驚地盯著他們。
    孟易被張敏博恨得一下歪了過去,裝死裝到了早上十一點。直到程玲玲來叫他出去玩,他才匆忙洗漱起床,飯都沒吃,空著肚子等著去外麵吃路邊攤。
    由於喬君昊在程玲玲軟磨硬泡下,告訴了她早上發生的事情,所以她望著身邊徹底無視張敏博的孟易,腦子裏浮想聯翩,各種賣腐。盡管她並不是腐文化的受害者。
    程爺爺一家所在的城市並非是有名的旅遊聖地,但是這裏的環境舒適,保留著許多複古的元素,所以還是有人慕名而來。
    張敏博和孟易就是其中之一。當然,隨著近年來不斷發展的旅遊業,這裏還有許多新興的廣場和景區。隻是太過商業化,所以沒有太大的價值。
    這兩個外地人頭一次來,於是準備這幾天的時間裏,把這些地方參觀了個遍。奈何孟易沒吃早餐,要先解決肚子的饑荒問題,再說其他。
    正巧這會兒到了飯點,人們已經在吃午餐了,他還在排隊買早餐。本來三個青年商量去一家中餐廳吃煲飯,程玲玲非要吃擀麵皮。纏了喬君昊老半天,被他一眼瞪過去,有好一會兒不吭聲了。後來又問了一次,還想吃酸辣粉,喬君昊於是道,“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你想去就去!”程玲玲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轉身就跑走了,以為他是同意了。
    後來孟易看到路邊有賣包子的,想著先吃點熱乎乎的,容易下咽的墊墊肚子,順便喝杯豆漿。讓喬君昊跟張敏博先去餐廳等他,他自己則跟在人們後麵排起了長隊。
    這會兒,程玲玲一個人早就坐在賣擀麵皮的店裏吃得不亦樂乎。才幾分鍾的功夫,喬君昊從剛開始的有些生氣,到現在已經忍無可忍了。幹脆給她打電話,讓她趕快過去。
    她急忙咽下最後一口“美食”,要了一杯超市裏賣的要自己衝著喝的奶茶,在店裏衝好後,慢悠悠地去找他去了。路上剛好遇到了孟易,兩個人一同來到了他們指定的那家中餐廳。
    這家餐廳在新建成的廣場的一摟,他們尋思著等吃完飯,在廣場逛一逛。
    兩人抵達的時候,飯菜已經上來了。程玲玲一進去,就被喬君昊狠瞪了一眼,好像在說“誰允許你私自離開的。”
    她假裝沒看到他擺在麵上的火氣,走到他身邊坐下了。他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把勺子給她放到碗邊,就不理她了。她偷瞄了他一眼,正看到孟易把他的那份從張敏博旁邊挪了一個位子。因為隻有四把椅子,他連帶著椅子都離他遠遠的。張敏博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看著他半晌也沒說出話來。喬君昊看在眼裏,拿起筷子把程玲玲碗裏的紅辣椒一個一個地夾了出來,說,“能吃多少吃多少。”
    程玲玲不敢搭腔,悶著頭在那吃。張敏博和孟易兩人全程沒個交流,關係十分緊張。本來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僵持的,然而,張敏博吃完飯主動去跟人家道歉去了,沒等孟易說原諒,就又抱上了他。孟易頓時後悔去搭理他了。
    程玲玲正當嘴裏一口飯沒咽下去想笑,差點被嗆著。喬君昊給她遞過去一杯水,她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然後兩分鍾之內將剩下的飯全塞進了肚子裏。跟他們吃飯不好的地方就是,他們已經吃飽了,她剛吃半碗,又不好意思讓他們幹等著。要是隻有喬君昊一個人在的話,他會放慢速度等著她,程玲玲不喜歡讓除了他以外的人等。
    吃完午餐,到了中午十二點半。四個人離開餐廳上了六樓。要說像他們這樣的青年,最喜歡的就是遊戲了。六樓是一個遊戲基地,從模擬槍戰到娃娃機應有盡有。還有跳舞機和k歌房。三個大男人和一個女孩子在這裏抓了一下午的娃娃。末了,張敏博和孟易身上掛滿了廉價的布偶,還不舍得走,賴到了天黑,張敏博提議去歌房唱歌。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程奶奶打電話給程玲玲問她,他們今晚回不回去,程玲玲說再玩一會兒,讓二老早點休息,給他們留個門就行了。
    結果他們嗨到淩晨兩點多,回去的時候途經一個老廣場,一樓有一個新開張的鬼屋,門口的海報寫的天花亂墜,在工作人員的邀請下,進去走了一遭。程玲玲本來沒想進去,但是一看他們正在興頭上,不好意思拒絕。
    張敏博跟孟易在歌房喝了不少的酒,在酒精的刺激下,兩人在黑乎乎的鬼屋裏蹦噠地,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程玲玲可受不了背後時不時一陣陰風的驚嚇,走在他們跟喬君昊中間,有兩個扮鬼的工作人員突然從兩邊的岔道跳出來,把她給嚇壞了,躲在喬君昊懷裏眼淚都出來了,張敏博和孟易二話不說,直接把人家給打了一頓,後來經理來調解,一句話沒說完喬君昊就怒了。
    因為經理正是程玲玲的朋友,她生日時給她送禮物告白,被喬君昊給丟了的那人。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不是協商,而是像老情人重逢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程玲玲,同她問好說話,就沒把喬君昊跟那兩個打人的放在眼裏。
    程玲玲不想被誤會,隻往喬君昊身後躲,那人想伸手拉她,眼看著喬君昊就要發飆,半醉不醉的孟易一把把那人推開了。
    “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孟易說。
    那人明顯僵了一下,看了眼喬君昊,又看了眼緊抓著他不放的程玲玲,歎了口氣。
    “我承認,我是沒他有錢。”他說。這無疑是諷刺的話,跟誰誰都不會高興,尤其是死要麵子的喬君昊,他毫不示弱地回道,“知道就好。人可以有夢想,但是要切合實際,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你沒我有錢是事實,沒我對她好也是事實。就衝你剛才那句話,她跟了你是不會幸福的。不是因為你沒錢,而是因為你自卑,仇富。”
    那人被懟得無話可說,臉色十分難看。對於孟易和張敏博,因為沒有對工作人員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且又擔心這兩個是喝醉酒不要命的,所以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回去之後,已是深夜。孟易和張敏博回房後倒頭就睡了。而喬君昊和程玲玲卻因為今天的兩莊事發生了點小插曲。第一,程玲玲敢不聽他的話,還丟下他一個人跑了。本來因為這事兒,他就有些不高興,被剛才那事兒一鬧,正在氣頭上的喬君昊說什麽不讓程玲玲睡覺,就讓她在那跪著,程玲玲跪在床頭堵著耳朵聽他說了老半天,全程不敢還嘴。
    第二點,就是他生氣的直接原因了。程玲玲以前的“老情人”讓他十分火大,尤其是對她的態度,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
    “這能怪我嗎?”她就說了這麽一句,被喬君昊的眼刀威脅了兩分鍾。他伸手想拿掉她堵著耳朵的手,她以為他要打她,差點就哭了。本來他還有氣,這一下心軟了,故作嚴厲地讓她不許哭,她就憋著沒哭,然後他把她抱懷裏輕聲哄著。她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其實,他隻不過就是想讓她聽他說話而已,沒想對她動手。索性,程玲玲半夜醒了一次,讓他給他倒杯水,早把這事兒忘腦後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四個年輕人一起床就幫忙做家務活,早餐和午餐並成了一頓。
    正當他們在院子裏忙活的時候,聽到外麵有吵鬧聲。仔細一聽,是一對夫妻在說話。
    “我告訴你,我當初跟你結婚的時候沒車沒房的,現在我弟弟馬上就要訂親了。這邊的房價不貴,我爸媽付了首付,我們再出十萬給他結婚。”
    “你弟弟結婚,我不反對你給他錢,但是你得先考慮我們自己家的情況。我們自己都租房子住……”
    “你特麽租房子住,難道是我的錯。那是你自己沒本事能怪誰。我整天累死累活地掙錢,你在家裏睡覺,你還有理了!”
    “你別他姥姥地給我廢話,我們拿不出那麽多錢,頂多給五萬!”
    兩人聲音越吵越大,也越清晰,程玲玲覺得那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於是走過去開門,沒想到居然看到黃茜婷和她老公劉默氣呼呼地從門口經過。
    她與黃茜婷無意一個對視,罵罵咧咧的黃茜婷秒變笑臉向她迎來。
    “哎呦,玲玲。”
    程玲玲假裝沒看見她這一變化,揚起笑臉跟她打招呼,“婷婷,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說話的功夫,她看清了他們夫婦手上拎著的大包小包。有買給老人的衣物、補品之類的,還有年輕人愛吃的零食。
    “這不剛回來嗎?”黃茜婷有些難堪地笑道,“我弟弟帶了女朋友回來,最近準備把親事定下,我回來看看。”
    程玲玲點點頭,隻聽她又道,“對了,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喬總他……”
    程玲玲的朋友都知道喬君昊是有錢的大老板,不好惹,也知道程玲玲怕他,黃茜婷以為她是跟他鬧矛盾,受了委屈回娘家了。程玲玲見她表情不對,忙解釋道,“我們是一起回來的。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兒,他們正在準備午飯,留下來吃完再走。”她怕她不相信,特地又加了一句。
    黃茜婷眼下無心在這裏逗留,更何況喬君昊也在。他雖然不幹涉程玲玲交朋友,倒也不希望她跟她們這些所謂的姐妹兒走得太近,擔心把她帶壞了,於是婉拒道,“不了,我們是吃過來的,我爸媽都在家裏等著呢,改日再聚吧。”
    二人道了別,程玲玲回到了院裏。喬君昊問她外麵什麽情況,她如實說了。孟易正擇菜,突然仰麵歎了口氣,“你們都好,就我無牽無掛的。”
    “誰說的。”張敏博立馬反駁說,“我呢!我呢!你把我當什麽了,我難道不是你的牽掛嗎?”
    孟易抄起菜葉子抖著上麵水滴指著他,然後往上一揚,說道,“滾!”
    張敏博一撇嘴,“你怎麽又不要我了。”
    孟易忍不了他好好的一個直男,硬是被張敏博設計成了基佬,幹脆安靜地做家務,不去理他。
    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張敏博說要去爬山,被三個人反對。
    “爬山要趁早去。”喬君昊說。
    程玲玲也覺得下午去爬山不合適,於是補充道,“現在這個點提不起精神。”
    孟易掏出他的旅遊攻略,一邊做筆記,一邊道,“聽說這裏有個公園,那裏有噴泉假山,去看看風景也可以。爬山就算了。”
    最後他們四個人決定去公園逛一遭。張敏博一直記得孟易說的噴泉假山,吵著要去。去的人還不少,有許多年輕的情侶在噴泉底下拍照,還有的站到下麵故意被淋濕,圖個涼快。張敏博和孟易不知因為什麽原因打了起來,結果兩個人雙雙落水,來了個“鴛鴦浴”,渾身上下濕個幹淨。
    等兩人爬上來後程玲玲問孟易怎麽回事,孟易說張敏博想爬那座假山,他攔著不讓去,這才不小心跌進水裏。程玲玲望著二人狼狽的樣子禁不住大笑起來。孟易卻因遇到張敏博這麽一個坑隊友的,連生氣都沒心思了,濕漉漉地走了回去,一下午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思考人生,誰叫都不理。晚飯還是程奶奶給他送去的。
    至於張敏博,由於他怎麽敲門孟易都不搭理他,所以隻好跟喬君昊和程玲玲在院子裏的老槐樹下乘涼。
    程爺爺和程奶奶在吃完晚飯後就去睡覺了,程玲玲於是躺在程爺爺的躺椅上,讓喬君昊給她扇風,鬱悶至極的張敏博在旁邊給她唱歌聽,這待遇簡直百年難遇。
    沒想到剛躺下享福沒有五分鍾,外麵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敲門聲。喬君昊放下扇子準備去開門,張敏博叫住了他,讓他留下來陪程玲玲,他去看看。結果,他幾乎是狂奔著跑回來的。後麵跟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那男孩看起來隻有十八歲,還未除去孩子的稚嫩,那女孩比他稍成熟一些。兩個人慌慌張張的,縮在一塊。
    程玲玲一眼就認出來那男孩是黃茜婷的弟弟,黃智勇。那個女孩想必就是他女朋友了。
    “我一開門,他們就抓著我的手,說打人了。”張敏博在喬君昊和程玲玲詫異的目光下,心有餘悸地解釋說。
    “怎麽回事,智勇,你姐姐呢?”程玲玲驚異道。
    她這麽一說,本就嚇哆嗦地不輕的黃智勇直接一個寒顫,還是他女朋友支支吾吾地解釋說,黃智勇的姐姐和姐夫因為他結婚的錢爭執不下,最後打了起來。
    本來劉默是和和氣氣地跟黃茜婷商量的,但是一提到他們自己都租房子這茬,黃茜婷說話那是罵又是吼的,就因為劉默頂了一句嘴,黃茜婷一下衝上來了火氣,把他按在沙發上打,他被打急了,兩個人就打了起來。家裏能摔的都摔了。但是黃茜婷爸媽吃過晚飯就出去打麻將去了,也沒說去誰家了,打電話也不接。這不,黃智勇聽他姐姐說,程玲玲跟她老公回來了,於是想著來找她幫忙。
    程玲玲一聽,趕忙讓喬君昊去喊孟易,四個人一塊去了他家裏。
    由於程玲玲膽小,喬君昊隻讓她和張敏博在外麵等著。別看張敏博天不怕地不怕,鬼不怕,要是遇到這種場麵,早暈死過去了。
    黃智勇和他女朋友領著喬君昊和孟易進客廳,正看見黃茜婷坐在地上哭,而劉默已經不見了。喬君昊看她臉上身上都有淤青,問她有沒有事,她搖了搖頭。孟易問黃智勇為什麽不攔著他姐夫,黃智勇縮在他女朋友的懷裏直搖頭。孟易被他給氣的,差點就要揍他了。一個大男人,居然沒有一點兒擔當,還要女孩子保護他。
    雖然黃茜婷嘴上說沒事,但是檢查一下總是好的,於是孟易開車把她送去了醫院。喬君昊夫婦和張敏博在黃家陪著一對小情侶。那會兒,黃智勇早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嚇暈在他女朋友的懷裏了。好在黃茜婷沒什麽大礙,打完點滴就回來了。那時候已是深夜,她的父母也沒玩太晚,他們回來時正好遇到兩人從某個鄰居家出來。兩個長輩聽說此事後,隻叫黃茜婷收斂脾氣,她弟弟結婚還要用錢。然後打電話給她老公,向他賠不是。那人這會兒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黃茜婷坐在沙發上忍著眼淚,沒有說話。孟易和張敏博對這父母著實無語。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了,不管不問的,還像著別人說話。究其原因,也是為了兒子的婚房錢。要不是喬君昊攔著,兩個大老爺們早就發飆了。最終,喬君昊以黃茜婷的名義給了他父母二十萬。黃茜婷在程玲玲的麵前哭著道了謝。其餘的一句都沒說,她也不好問。
    經過這件事,孟易更加相信,張敏博就是來克他的。所以,他一大早的,還沒吃早餐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張敏博再三向他保證,一切都聽他的指揮,並且不會再發生任何的意外才留住他。好在之後一切平安,在二十六號,他們四人告別了程爺爺和程奶奶,回了上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