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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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誥命?”
    墨承影實在不知道那東西,能頂個什麽用處,不過她喜歡,那就拿走不給她。
    他淡淡一句“現在沒了。”
    沈家盛勢時,沈庭好不容易為她求來的,這一句話的功夫,就沒了?
    沈林氏仿佛失了主心骨,整個人似爛泥癱下去,“你隻是個王爺,怎麽可以……”
    “是啊,本王隻是個王爺。”墨承影頗為給麵子的思考一番,“本王記得你父親是安遠侯吧?”
    沈林氏滿眼驚慌,“你想怎樣?”
    “林家小世子該襲爵了。”
    沈林氏不解其意,但感覺不太妙,“林家無錯,你就算是皇帝,也不可以隨意處置臣子。”
    “沈夫人說得極是,隻是而今朝廷爵位眾多,空食俸祿者眾,是該改改製度了——即日起襲爵,非世子不得承襲,世子襲爵降一級,三年無功,再降一級。”
    按照既有襲爵製度,世子直接襲爵,非世子降級襲爵,譬如安遠侯世子襲爵,還是安遠侯,非世子則為伯爵。
    改了新製,就意味著,林家很快就不是安遠侯,而是安遠伯。
    武侯之家,三年內想要建功,就得要上戰場,否則又得降一級。
    安遠侯就一個嫡出的兒子,從小嬌著慣著,哪裏舍得送去軍中?
    可這伯爵之下的爵位,也就勉強比百姓高一些,實在算不得什麽勳貴人家。
    沈林氏癱坐下去怎麽好好地,自己就丟了誥命、自己娘家也被降了爵呢?
    這日後,她還怎麽在京中立足?
    娘家一定恨死自己了。
    墨承影繼續道“沈夫人也不必自責,你敢給本王王妃下藥,想必也是做好了準備赴死。”
    “不知攝政王駕到,有失遠迎。”
    沈庭的聲音遠遠傳來。
    府上出事,家丁給沈庭報了信,正在等候上朝的沈庭,立刻打道回府,緊趕慢趕趕上墨承影要賜死沈林氏。
    他帶著質疑的語氣問道“不知拙荊犯了什麽錯,竟惹得攝政王殿下,如此動怒?”
    沈林氏看到救星,立刻跪爬到沈庭身後,惡人先告狀
    “相公救我!你女兒一大早過來擺王妃架子,我一時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了她兩句,她便鬧著要與我同歸於盡,還說要去殺了咱們的兒子和女兒。”
    “府上眾人皆可作證。”她頂著滿臉血汙,揚起脖子,“你瞧,我脖子上的傷,便是她所為,攝政王來了以後,不問青紅皂白,便將咱們府裏的人打了一頓,將軍,您要為我做主啊。”
    好一個人證物證俱在。
    好一個不問青紅皂白。
    沈雁歸若不是中了迷藥腿軟,現在高低過去給她一腳。
    墨承影看了春褀一眼,春褀上去就是一腳,然後福身致歉道
    “不好意思,沈夫人,奴婢一時沒能管住自己的腳,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不管真相如何,這侍女當著自己的麵,就敢對自己的夫人行凶,這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有什麽區別?
    沈庭當即怒了,“放肆!你是個什麽東西,竟敢在將軍府造次?來人,給我將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拖下去。”
    墨承影一句話沒說,沈府沒有一個家丁敢過來。
    他語氣和緩道“沈將軍又是個什麽東西?敢在本王麵前造次?”
    一屋子奴才、家眷,男人的麵子撐著,沈庭不願示弱,“攝政王持刀夜闖我將軍府,謀殺朝廷命官的女眷是何道理?”
    墨承影就知道自己私下見沈庭,會忍不住想要揍他。
    終究這是沈雁歸的父親,墨承影不願當著她的麵,與她父親翻臉為難。
    他輕輕吻了沈雁歸額頭,柔聲道“你先去見母親,好不好?”
    和父親翻臉的事情,沈雁歸自己就做過多回了,她頭暈得厲害,雙手環著墨承影的腰,搖了搖頭。
    沈庭見這膩膩歪歪的情況,小聲嘀咕一句“成何體統?”
    墨承影瞪他一眼,仍抱著沈雁歸,聲如寒冰道
    “本王殺你尚且不需要‘謀’,更何況是她?”
    若是沈雁歸不在,墨承影這話就該是老子想殺就殺,不講道理。
    “你……”
    沈庭氣得攥緊了拳頭,他不敢對攝政王如何,還不能對自己女兒如何麽?
    他看著沈雁歸,語氣陰陽道“雁兒而今長本事了,知道回來耀武揚威了?”
    墨承影當即護道“本王一向知道沈將軍對人不對事,慣會挑軟柿子捏。”
    “父親訓斥女兒,並非朝政,乃我家事,攝政王也要插手嗎?!”
    “家事?你們夫婦聯手欺負我夫人,如何還敢稱之為家事?”
    看看沈林氏的臉吧。
    明明是他們夫妻聯手欺負自己夫人,怎麽就成了自己與夫人聯手欺負他夫人了?
    沈庭“你夫人?你夫人她是我女兒,今日莫說訓斥,便是叫她跪上一宿、請家法,誰也說不得什麽!”
    他這哪裏是說叫沈雁歸跪一宿?
    分明是說,攝政王既娶了自己女兒,便是自己女婿。
    自己能打女兒,便也能打他,也能叫他在自己麵前下跪。
    墨承影可沒有晚輩的自覺,“她既然嫁給了本王,便是攝政王妃,日後皇上大婚,連皇後見了她都得要見禮,你們……”
    他拿眼一掃,“連給我夫人提鞋的資格也沒有,還敢對她大呼小叫?”
    沈庭覺得他大逆不道,“攝政王妃便是再高貴,那也是臣,皇後是君,哪有君給臣行禮的道理?”
    “沈將軍是在提醒本王……是臣,不是君?”
    “哼,王爺有自知之明是好的。”
    沈庭側站著,一臉不屑與攝政王對話的態度,瞧著倒像是有幾分風骨的。
    “本王什麽都有,便是沒有自知之明。”
    墨承影頓了頓,“宣武將軍怕是忘了自己這些年,是如何從實權大將軍,一路被貶為散官,而今不過領了個兵部庫部主事的差事,跟本王談君臣?”
    他冷笑一聲,“本王倒是好奇,今日你的君,將如何護你這個臣?”
    沈庭如何不曉得墨承影的為人?
    他有些膽怯,卻還堅持道“你想怎樣?”
    “看在你是攝政王妃父親的份兒上,本王仍叫你做個散官,便就……武義將軍吧,至於庫部主事,就不必了。”
    散官沒有實權,四品宣武將軍被貶為從五品武義將軍、又拿了庫部主事之職,他就徹徹底底在朝中說不上話了。
    而且俸祿大縮水。
    沈庭大喊“墨承影,你不過是仗勢欺人,有本事……”
    攝政王的兵齊刷刷往前一步、將刀往外拔了半截,沈庭往後退了半步,立刻銷聲。
    墨承影將沈雁歸打橫抱起,“咱們去找母親。”
    綠萼詢問“王爺,沈林氏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