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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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沈雁歸曉得墨承影在意溫川柏,未免事後有人拿此事做文章,那日定下要相見,便派人同墨承影說了。
她抬手推開墨承影,道“川柏哥哥。”
墨承影順勢握住她的手。
溫川柏還沉浸在青霜那句“自家爺和夫人”裏,乍然聽到沈雁歸的聲音,雙瞳聚焦,目光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
“這位是……”
是該說清楚的時候了。
沈雁歸單刀直入,絕了溫川柏念想,“川柏哥哥,我已經成婚了。”
“成婚!!!”
時近年關,各國的使團、商人都進了京,街上來往的人太多,人聲、車輪聲和各種叫賣聲混雜在一處,鑽進溫川柏耳朵裏。
他感覺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你不是說要同我……上次還答應……”
溫川柏還想要再爭取爭取,可心裏又清楚,一切都是徒勞。
他有些懊悔道,“那晚你兄長眼見都已經答應了,我應該趁熱打鐵將事情定下來的……”
夜市那晚的事,沈雁歸覺得沒必要解釋,她繼續道
“這位便是我夫君。”
夫君……
溫川柏連呼吸都停了,好半晌才開口“不知尊夫……”
沈雁歸知道他要問什麽,“攝政王。”
溫川柏仿佛受了極大驚嚇,猛地抬起頭。
陽光晃了他的眼,逆光的身影,和金殿高台上的那個人重疊。
他行了一禮,仍覺得不可置信。
“攝政王王妃不是沈侍郎的女兒?”
溫川柏旋即明白過來,晏兒根本沒同自己說實話,連告訴自己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苦笑一聲,麵上又換了擔憂之色,“可是我聽聞攝政王待王妃並不好,大婚當日便叫她在雪中站到天黑。”
墨承影瞧著溫川柏弱不禁風的模樣,沒想到當著自己的麵,就敢挑撥他們夫妻感情。
關鍵他……說的還是事實。
青霜看王爺有心反駁,欲言又止,貼心道“都是謠傳,就隻站了半個時辰。”
真是個貼心的丫鬟!
墨承影聽到“謠傳”還挺感激青霜,那後半句便似一根針,紮進他心中。
溫川柏充耳不聞,“拜了堂才算禮成,連正門都不給入,算什麽正妻?”
“……”
墨承影胸口仿佛被紮了一刀,他想斥溫川柏放肆,可溫川柏很聰明,說的是“正妻”不是“正妃”。
“你若……”
沈雁歸感激他的心意,可再往下說,就真的大逆不道了。
“這些年,多謝川柏哥哥照拂。”
她打斷溫川柏的話,解下腰間的荷包,當著墨承影的麵,取出玉雁交還溫川柏。
溫川柏看著玉雁,並沒有伸手去接接。
沈雁歸將玉雁遞給青霜,青霜強行塞給溫川柏。
“溫公子還是拿著吧,當著王爺的麵說清楚了,咱們王妃的日子才好過不是?”
這話說的,難道不說清楚,自己還能叫卿卿不好過?
墨承影看了眼青霜。
好在攝政王府的馬車這時候過來,墨承影也懶得計較,直接扶著沈雁歸上車。
“夫君前兩日不是還派人回來說朝政忙,不回來,今日怎麽換了常服來這邊了?”
“粥棚這邊流民多,我不放心,便來瞧瞧。”
沈雁歸瞧見旁邊疊好的朝服,打趣道“是不放心流民,還是不放心溫川柏?”
“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墨承影拒不承認,還倒打一耙,“倒是你,那般迫不及待挑明身份,就這麽不相信我,怕我誤會?”
怕,當然怕。
沈雁歸可不想大白天坐在馬車裏,再走一次坑坑窪窪的昌閭街。
她道“我這叫君子坦蕩蕩。”
“那我便隻能小人嚐卿卿了。”
???
沈雁歸側臉看著他,“又在胡言亂語什麽?”
墨承影料到她要轉過臉來,順勢親上去,“我們再成一次親好不好?”
沈雁歸嬉笑道“夫君這麽快就想休妻另娶了?”
墨承影很是認真道“我那日應當先同你拜堂的。”
未曾拜堂本該是新娘心中的刺,現下反倒成了新郎胸口的刀。
墨承影雙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抱住,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彌補當日給她造成的傷害?
“年內挑個吉日,咱們再辦一次婚禮,十裏紅妝繞京城,當眾拜天地,我要叫天下人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妻。”
不過都是虛禮,拜了天地又如何?
該離心還得離心,父親和娘親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雁歸寬慰道“我都不在意,夫君又何必放在心上?”
她將溫川柏查到的事情,告訴墨承影。
“南褚有百裏氏,擅長用金針,還被封了異姓王,我在想,是不是百裏氏後來得罪了王室,犯了抄家滅族的重罪,家中拚死送出幼女,阿娘這才隱姓埋名生活在永州。”
“若要如此說,你父親很有可能,便是用阿娘敵國罪臣之女的身份,在威脅她。”墨承影頓了頓,“或許還不止……”
“不止?”
“畢竟是敵國罪臣之女,不是我大夏罪臣之女,這一條並不足以扼住阿娘咽喉。”墨承影揣測道,“有沒有可能,你尚有舅舅、姨母在世?”
沈雁歸想起娘親先前吞吞吐吐的模樣,確實有這個可能。
不過眼下都是猜測,得要等派去永州查探消息的人回來再說。
她專心翻著溫川柏送的那本書,期待能從中挖掘更多線索。
墨承影一會兒喂個點心、一會兒倒個茶水,總想同她說兩句話,可沈雁歸並不搭理他。
“什麽書比我還好看?”
“一本書的醋也要吃?”
“不會是他送你的吧?剛把玉雁還回去,這又來了本古籍。”
沈雁歸壓不住嘴角,反問“你這幾日在宮中,與太後娘娘相處,可是如魚得水?”
話音剛落,身子忽然騰空,沈雁歸一聲低呼,轉瞬便坐到了墨承影懷中。
“你說什麽?”墨承影咬著她的耳朵道,“我和太後?如魚得水?”
“沒得過嗎?在梅園中藥,施了針還跟餓了三年的狼一樣,在太後那裏,無人施針緩解,難道不是更瘋狂?”
“天地良心。”墨承影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我跟她連手都沒有牽過。”
“你這話,連圓圓都不會相信。”
“是哪個小王八蛋跟我說,隻有明媒正娶的夫妻,才可以牽手擁抱,否則都是流氓、無賴,都該被浸豬籠?”
沈雁歸“又是我說的?”
墨承影左眉微挑你說呢?
沈雁歸眉眼一皺,“我那時候才八九歲,好好地能同你說這個?”
“誰知道呢?”
墨承影避開她的眼神,“小霸王的心思,我哪敢猜?”
沈雁歸大眼睛一眯,發現事情不簡單。
“有隱情。”
“能有什麽隱情?”墨承影清了清嗓子,鬆了沈雁歸,“馬車不穩,坐好,仔細摔倒。”
越這樣就越不對,沈雁歸雙手掛著他的脖子,不依不饒鬧著。
外頭一影閃過,馬兒受了驚嚇,一陣亂跑,劇烈的震動叫轎中二人東倒西歪。
墨承影一手護著沈雁歸的腦袋,另一手緊緊將她擁在懷中,用身體迎接撞擊。
“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