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殺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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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卿卿?王爺怎麽能叫她卿卿呢?!”青霜有些不高興,“回頭我要告訴王妃。”
    “不許多事。”綠萼拍了她一下,“仔細惹王爺動怒,叫你腦袋搬家。”
    青霜嘟囔道“腦袋搬家也不能騙我家王妃。”
    春褀琢磨著,“我聽著不像王爺的聲音。”
    夏安和青霜一起貼在窗戶上,那一張臉都被壓變了形,“綠萼姐姐,你快來瞧瞧,那是誰?”
    門外的馮妧清回頭,瞧見來人,眉頭瞬間皺緊。
    她也是沒想到,失勢第一日,便遇到往日“仇敵”。
    “她怎麽來了?”
    潘獻忠看了眼天,“今兒倒是奇了,她這些年可從未出過宮門。”
    台階下的婦人身著沉香色織錦服,高盤的發髻正中,簪了一朵十八學士,華發無霜。
    她手扶嬤嬤,款步而來,腳步停在馮妧清身前。
    混金線繡製的寶相蓮花紋,在陽光下熠熠閃光,氣度雍容。
    馮妧清不得不福身行禮,“給母後請安。”
    “哀家可擔不起你這聲母後。”
    輔政殿門口空曠,說話會有回聲,這回聲為那聲音又多添了幾分威嚴。
    哪怕是昨日這個時候,馮妧清也敢當眾給她臉色,然而今時不同往日,馮家受審,自己剛剛交還權柄。
    馮妧清將姿態放低,“太皇太後您言重了。”
    “難為你還記得哀家是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的語氣似多年未見的婆媳,帶著一絲想念。
    她親切問候馮妧清近況,“這些年清清在慈安宮,住得可還舒服嗎?”
    馮妧清當下便是一個激靈。
    當年小皇帝繼位,馮妧清第一時間將太皇太後挪去壽安宮,並叫人嚴加看守。
    太皇太後若非在後宮摸爬滾打多年,自有手段,哪還有今日站在這裏說話的機會?
    所以這一句問候不是問候,是警告、是威脅。
    是想落井下石要自己性命。
    馮妧清瞥了眼自己儀仗後跟著的侍衛,再看太皇太後那邊,若要動手,明年今日便是太皇太後忌日。
    可這老婦實在聰慧,選擇在輔政殿門口惹事。
    禁軍守衛宮城,原是聽從自己調遣的,可是方才攔門不許自己進殿,可知墨承影連夜對禁軍動了手。
    小兒子尚未掌權,在朝孤立無援,自己這個時候若出事,怕是神仙難救。
    好漢不吃眼前虧,馮妧清微微一笑,道
    “多謝太皇太後關懷,慈安宮沾了太皇太後的福氣,自然是千好萬好。”
    “哀家的福氣,隻怕尋常人受不起——”
    馮妧清低著頭沒有說話。
    太皇太後瞧她如此乖順,心中暢快,嘴角扯起一抹笑,道
    “聽聞清清今日撤簾還政,不去越俎代庖,想來也是無事,便陪哀家說說話吧。”
    越俎代庖……
    馮妧清咬牙,“攝政王不在殿中,不如請太皇太後屈尊,隨兒媳一同去慈安宮吧?”
    慈安宮現在裏外都是自己的人,馮妧清今日心情正憋屈,將她騙去慈安宮做了,再送回壽安宮。
    神不知鬼不覺。
    也好免了後顧之憂。
    太皇太後麵朝陽光,語氣舒緩道“今兒天好,哀家便在這裏曬曬太陽——素馨。”
    跟在太皇太後身旁的素馨姑姑不傻,方才便瞧見太後被攔,她也不找事,招呼歲安去殿中搬椅子。
    “清清而今沒有身孕,在太陽下跪著說話,應該不打緊吧?”
    太皇太後這話,便是在影射當年之事。
    當年還是才人的馮妧清,隱瞞有孕、故意冒犯皇後,被罰跪以後,在皇帝麵前添油加醋誣告,害得皇後被先帝處置。
    而這也隻不過是她短暫人生裏,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挑撥妃嬪互相戕殺,毒皇帝、害皇後,滅皇嗣。
    馮妧清為了給她兒子上位鋪路,壞事做絕。
    還以為她要垂簾聽政一輩子,誰想到她生了個好兒子,非要給攝政王賜婚。
    這下好了,江山沒坐穩,男人先變心。
    太皇太後靠坐在檀木椅上,深吸一口氣這冬日的陽光,充滿花香,萬物可愛。
    馮妧清畢竟還是太後,當著一眾宮人侍衛下跪,實在有損顏麵。
    潘獻忠將拂塵一甩,“歲安,你是怎麽當差的?還不快給太後娘娘端椅子來?”
    “馮才人垂簾聽政多年,倒是忘了我大夏以仁孝治天下。”
    素馨溫聲細語,便給馮妧清扣了頂不孝的罪名。
    馮妧清聽著那句“馮才人”,氣得牙癢癢。
    太皇太後拉長了聲音糾正道“素馨,你也是老糊塗了,這裏哪還有什麽馮才人?這是我大夏馮太後。”
    素馨裝模作樣道“瞧瞧,奴婢真是老糊塗了,還當是才人剛進宮的時候呢。”
    “你呀!”太皇太後伸手指了指素馨,笑言,“哀家還記得馮才人剛進宮的時候,先帝喜歡叫她阿妧。”
    “阿妧、阿妧……馮妧。”太皇太後頗有些感慨般重複著,裝作不理解道,“清清,你說你後來怎麽就改叫馮妧清了呢?”
    馮妧清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太皇太後繼續道“阿妧,你改名字的事情,可告訴過攝政王?”
    笑容有時候比怒斥更具危險性。
    被拿了把柄的馮妧清,乖乖將腿放下,跪在太皇太後腳邊。
    “太皇太後說笑,我與攝政王乃是叔嫂,嫂嫂的私事,哪有告訴小叔子的道理?”
    “既是說笑,那哀家便陪你說笑。”
    太皇太後這些年人在壽安宮困著,卻也沒閑著。
    她命人盯著馮妧清、調查馮妧清。
    她知道馮妧清手段高明、能屈能伸,怕馮氏來日再獲墨承影的寵,東山再起,自己便再沒有複仇的可能。
    所以昨兒得知馮家出事,便已經想到今日的見麵。
    墨承影下朝已是申時,走出金殿第一句話便是“王妃可醒了?”
    “回王爺的話,還沒有。”
    “怎麽還沒醒?可叫太醫去瞧了?”
    破山不知道,他委婉道“有綠萼在,想必是請了,沒派人過來說,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又道“馮太後在輔政殿門口跪了大半日了。”
    墨承影冷笑,“馮妧清以為斷尾可以求生,卻忘了牆倒眾人推。”
    他下決心要對付一個人,又怎麽可能給對方留下翻身的機會?
    “還是王爺高明。”
    破山拱手稱頌,“太後前腳出金殿,屬下後腳便命人將消息放給壽安宮,由太皇太後出麵,來審理太後,順理成章、理所應當。”
    馮妧清畢竟是太後,墨承影強行去處置她,當然也可以,隻是朝臣難免要廢話。
    但若是後宮的人出麵,就不一樣了。
    “馮氏非善類,這些年必定瞞著我做了許多事——走吧,咱們也回去聽聽。”
    墨承影心有憂思,腳步匆匆也不知卿卿一直昏睡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