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王爺嘴硬,王妃扒裘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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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上元節本就是在為呼延玉做局。
    縱然他真情實感,不惜服毒自證,叫沈雁歸屢屢動搖,可她是執棋之人,若出了這點小意外,便叫棋局失控,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一切按計劃進行,隻是無論是萬金一城,還是將西戎使團留在大夏,都進行得太順利。
    從呼延玉將藥瓶拿給沈雁歸,便可知曉其人,思慮周全,這樣的人,能對今晚之事不生疑心?
    狂風暴雨下,湖麵不起波瀾,是不正常的。
    所以必有後招。
    他是趁著人多眼雜,高價收買了哪個小丫鬟,還是府上早有他的人?
    誰也不知道。
    從微雨湖回來,一路風葉無異動。
    沈雁歸原以為到了君臨苑就安全了,還想著趁機同墨承影發一發脾氣,審一審前世之事,好兩相比較,辨出真相。
    便是在這個時候,窗外一絲異樣。
    沈雁歸瞧了一眼,未曾有人影閃過。
    夜行衣可以與夜色融為一體,可身軀擋住的縫隙,讓今夜的風,比昨夜少了幾縷。
    便是這些微乎其微的異常,讓兩人不敢有半分懈怠。
    來人夜探,無非是想要看到夫妻反目,那便讓攝政王暴露“本性”,讓王妃愈發可憐無助。
    因為隔了門窗,怕外頭的人無法體會兩人的心境,兩人便將“心中所想”大聲表達出來。
    也不去床榻,就在窗邊。
    因著此人來時的腳步聲輕到可以忽略,非尋常高手所能擁有,所以即便隔著門窗,兩個人連眼神也不敢露出破綻。
    推落的書冊、扯斷的衣裳,她帶著哭腔的求饒,他無情決絕的話。
    一字不落落到對方眼中、耳中。
    然而心智再堅,藥效之下,沈雁歸被扯了衣裳,看著自家夫君,便愈發難受、愈發難以堅持。
    墨承影率先扛不住,扯了她的衣裳,想要結束演戲,專心當她的解藥。
    不過沈雁歸不同意。
    她怕鴛鴦交頸、龍鳳合歡時,自己失了理智,功虧一簣。
    幸得青霜護主,今夜第二次神來之舉,她腦子一熱持花瓶砸下,驚動外頭巡邏之人,破山也有理由出門。
    事情才名正言順結束。
    隻是眼下苦了青霜,白白挨了那一下,在這一攤子事情全部告一段落之前,她也不能露麵。
    傳信人離開,解藥上場。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墨承影再要繼續隱瞞事實,隻會為前路設陷,讓兩人的未來走上無法挽回的局麵。
    隻是這攝政王的嘴,比小王爺還硬。
    按理說他都已經承認了自己撒謊,說前世兩人並沒有他一開始說得那般和諧,堅持堅定堅決表示,自己枉為人、乃真畜生。
    可是其中邏輯不通,沈雁歸覺得有問題。
    “你騙旁人也就罷了,想騙我?”
    “我沒有騙你。”墨承影不敢直視沈雁歸,“是我禽獸不如,強迫了你,還罵你犯賤爬床,逼你喝避子湯……”
    “卿卿,我對不起你。”
    沈雁歸聽到那話,心下一陣刺痛,“你真的罵我了?”
    “那是因為……”衝到牙關的解釋,被他生生吞了下去,墨承影一個“是”字,咽下所有。
    他嘴上認錯,手也誠實,怕她當即跑走,將她牢牢箍住,“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別恨我……恨我也可以,給我機會補償你,別離開我。”
    沈雁歸還是不信他的話。
    墨承影為人有擔當,在錯認這件事情上,即便是被算計,他也認為錯在自己。
    是自己眼瞎心盲、黑白不辨,才造成那樣的結果。
    他不愛推卸責任,哪怕是被算計、替人奪江山,他也認為是自己過去太蠢。
    而且,他忠於感情。
    據他所說,前世他們的第一次是在成親多年之後,在成事之前,他與自己隻寥寥見過幾次。
    彼時的馮妧清頂著卿卿之名,給他下藥都不成。
    他為假卿卿留了那麽多年王妃之位,讓公雞與側妃拜堂,誓死要將貞潔之身留在洞房花燭夜,獻給自己卿卿。
    這樣的人,除非是摔壞了腦子……不,就算是摔壞了腦子,獸性大發,去找彈琵琶的柳青青就好了。
    何至於舍近求遠,去強迫後院一個無寵之妃?
    不合邏輯。
    太不合邏輯了。
    沈雁歸甚至懷疑,墨承影那時候都不記得自己。
    她語氣嚴肅道“景明你想清楚,你騙我就意味著你在說謊,你說謊,便是側麵驗證雙玉說得才是實情,以我的脾性,日後總難全心信你,你我終將……”
    墨承影顧著那一瓶毒藥和江佩蓉身世的影響力,受不得這個威脅。
    “我若騙你,何必要說強迫你,連罵你都說了,怎就是謊言?”
    他急了,幹脆翻身將她壓下,“我們行周公之禮,他又不曾在床下聽著,說得哪裏就是實情了?”
    沈雁歸手指撫著他的唇,一下又一下。
    許久,她幽幽道“所以,是我強迫了你?”
    墨承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矢口否認“開什麽玩笑?你一個弱女子,怎可能強迫我?”
    他最後那個“我”字,分明在說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征西大將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攝政王,天下誰能強迫我?
    “有沒有一種可能?”沈雁歸絲毫不被他影響,大腦極限運轉,推演著各種可能,“你中了藥,我也中了藥……”
    “你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
    墨承影意欲從她身上下去,“天快亮了,我累了,早些歇息吧。”
    沈雁歸沒有看他,雙手環住他脖頸、雙腳鎖住他的腰,任憑他怎麽動,她掛在他身上,就是不下來。
    她繼續分析道“縱然你我沒什麽感情,可你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夫君,我需要解藥……”
    “傻卿卿,哪有人巴巴兒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是我的錯,我有罪,你可以盡情恨我、怨我。”
    墨承影親親她,哄道“聽話,別想了,嗷~”
    沈雁歸將臉一側,避開那一吻。
    做戲所言,先得自己信服,才能真情流露,叫旁人信服。
    所以方才窗下那些話,七分假中必得摻三分真。
    腦中靈光閃過,沈雁歸想到什麽,她忽而翻身,將墨承影壓下,手指捏住他的臉頰,眼神帶了三分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