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情敵見麵,星夜示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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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阿娘說「頑疾如暗夜。」
    久病之人身困其中,長年累月不見陽光的心,終究與常人不同些。
    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人懦弱,有人偏執。
    雙玉便是後者,而且是披著謙謙公子外衣的後者。
    與這樣的人相處,越是防備,越容易引起對方的疑心,倒不如極致的坦誠。
    簡單來說,就是不把他當外人。
    沈雁歸後退拉開距離,高抬腿朝他胸口踹了一腳,“你醒醒!”
    黑暗和酒一樣,能壯慫人膽。
    “呼——”
    沈雁歸從腰間摳出火折子吹亮,“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呼延玉尚未站穩,下意識伸手去擋臉。
    聽到帳中響動,虛緹蒲弋衝進來,緊張道“公子,你沒事吧?”
    與此同時,沈雁歸感覺到帳外還有人。
    她餘光快速一掃,這是個雜物帳篷。
    按照營地的布局,這帳篷應該在最外圍,靠近林子,巡邏的士兵很難過來。
    所以外麵,是他的暗衛。
    呼延玉側臉朝門口的蒲弋,嚴厲道“滾出去!”
    沈雁歸倒覺得,他這一聲,是在製止他的暗衛出現。
    那一瞬的響動,若是兩個人,便是尋常高手,若是四個人,還那般輕微,便是高手中的高手。
    “大小姐,公子原就身子弱,服毒以後更是每況愈下,他一心為您著想,您怎麽能對他動手呢?”
    “住口,蒲弋!出去!”
    虛緹蒲弋哀怨地瞧了眼沈雁歸,行了一禮,去了門外。
    “卿卿。”
    呼延玉還想往前,沈雁歸便將火折子往他麵前送了送。
    火苗躥到他眼下。
    “卿什麽卿?我現在已經認字了,卿卿是隻有夫君才能叫的,你叫什麽叫?”
    果然有了光,人便有了理性。
    呼延玉的語氣又回到從前,隻是有些不甘心“墨承影從小就這麽叫!”
    “誰讓你小時候不好好念書,你若一早告訴我,我必得將他舌頭給拔了,不許他胡咧咧。”
    卿卿打小便霸道,說理也隻說自己的理,眼下這語氣,同呼延玉認識的舊人,並無分別。
    他無言反駁。
    可是她先前的反應,確實叫他起了疑心。
    呼延玉不能不確認,“姐姐對我這麽凶,是在掩蓋心虛嗎?”
    沈雁歸白他一眼,“你腦子沒帶過來,眼睛也沒帶過來嗎?青霜呢?我的青霜呢?!”
    “我走了,攝政王會放過青霜嗎?會嗎?她會死的!會死得很慘的!”
    她反客為主,步步前移,“你說你沒閑著,布置了兩個月,怎麽這兩個月也沒想著送信給我,沒想著要把我的青霜找回來?”
    呼延玉很歡喜卿卿同自己無理取鬧,他退步,仿佛在陪她玩著什麽兒戲。
    “姐姐,我不是不想送信給你,實在是送不進去——你放心,等我們離開大夏,我會給你和阿娘配百人伺候。”
    “那青霜呢?”
    “她不過是個下人。”
    “下人?虛緹蒲弋也是下人,我現在把他綁起來,丟進水牢,你同不同意?”
    “能為主人而死,是他的榮幸。”
    沈雁歸“……”簡直沒有人性!
    “我不管,反正我要青霜。”
    沈雁歸將火折子往他懷中一按,麻溜往空地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問道
    “你今晚叫我過來做什麽?”
    呼延玉臉上帶著隱隱的笑意,握著火折子仿佛握著她的手,“原想著告訴姐姐離開的計劃,讓姐姐配合我,現在看來,一時走不了,也沒必要說了。”
    沈雁歸心中有些懊悔應該先騙他說計劃,再拿青霜說事兒的。
    但她不死心,追問一句,“什麽離開的計劃?”
    “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呼延玉沒有回答,“等……等過段時間再走,也一樣。”
    過段時間,便是要改計劃?
    沈雁歸故作欣喜道“你知道青霜在哪裏?”
    呼延玉是不在乎青霜的,但是卿卿想要的,他總要努努力。
    而今王府重要人物都離開了,圍獵來回至少一個月,他的人將王府裏裏外外翻一遍,總能尋到蛛絲馬跡。
    隻是尚未開始的事,呼延玉也不願多說。
    他搖頭道“找不到青霜也沒關係,沒人下令對她動手,她也不會有危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帳外遠遠傳來一些動靜,虛緹蒲弋掀門而入,“公子、大小姐,營地忽然亮了火把,加了好幾隊巡邏的侍衛。”
    秋綏和冬禧原是悄悄跟著沈雁歸的,他忽然將自己拉走,必然也是讓暗衛故意將她二人引去別處。
    以她兩人的性子,跟丟了主子,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了景明。
    沈雁歸心下有些惱速度也太快了,自己還什麽重要信息都沒問出來呢,他就來了。
    呼延玉掀開簾布瞧了一眼,帶著嘲諷道
    “他在找你。”他也配找你?
    他放下簾布,看向沈雁歸,“開獵之後,姐姐你要想法子離墨承影遠些。”
    果然是要對景明動手。
    “你想殺了他?”
    呼延玉對卿卿的反應,有些不滿,“他這般折辱姐姐,姐姐難不成還要心疼他?”
    “他死不足惜。”
    沈雁歸下意識看向窗外,生怕這句話被墨承影偷聽了去,“可他是大夏攝政王,他現在死了,朝堂會亂,朝堂一亂,百姓就會跟著受苦。”
    “老百姓隻要有飯吃,才不會管誰當皇帝。”
    何況,他墨承影也不是皇帝。
    呼延玉看著火苗道“姐姐不過一介女子,何必去管天下?大夏再亂,我總能保姐姐一世無虞。”
    這大概就是雙玉和墨承影的區別吧。
    在雙玉眼裏,自己是該躲在男人背後的區區女子,應該接受男人的施舍,默默在後宅相夫教子。
    若自己隻是安心後宅的小女子,或者早一些,哪怕隻早三個月,自己被沈家磨去了棱角,他這番話,也能叫自己感動。
    可是現在……
    沈雁歸從袖中拿出一枚小藥瓶,“雖說血竭無解,總能緩解,這藥你每日早晚各服一粒。”
    她將藥遞過來,呼延玉接過去,鄭重得好似什麽重大儀式。
    呼延玉緊緊握著藥瓶,“姐姐,我就知道這天底下,再沒有人比你更關心我。”
    “圍場裏外都有重兵把守,別做傻事,我不想你為了我再受傷害。”
    沈雁歸充滿期待,希望他多少能夠說上那麽一句與計劃相關的話,可他隻是道
    “姐姐放心,我必然是做了萬全準備才過來的,他就算死了,也引不起什麽大亂子。”
    帳外腳步聲漸近,沈雁歸將他手裏的火折子吹滅,“你躲在裏麵,不要出來。”
    她自走出去,感覺頭發似被什麽勾住,腳步當下停住,伸手捂了一下,似乎少了什麽。
    出門才走兩步,墨承影便著急忙慌過來。
    “王爺……”
    沈雁歸正想說些什麽,好將這個戲收尾,墨承影的目光先掃了她全身,確認無事,一句話不說,直接捧起她的臉。
    帳中呼延玉手指將窗簾掀開一隙。
    正好瞧見他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