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千金買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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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論對於藍玉這名青史留名的猛將,朱樉曾經寄予厚望。可是見到了藍玉現在的樣子。
    朱樉果斷選擇了放棄,猖狂到沒邊的藍玉對心狠手辣的朱元璋都不會俯首帖耳,他一個沒就藩的藩王算老幾呢?
    朱樉對著誠惶誠恐的王弼,笑了一笑說道:“老將軍多慮了,藍將軍是性情中人,孤自然不會怪罪於他。”
    望著朱樉臉上如沐春風般,溫暖的笑容。王弼原本忐忑不安的內心,安定了不少。
    年近三十的秦王還有孩童一般純真的笑容,看來朝中傳聞秦王是笑麵虎一事純屬造謠。
    王弼壯著膽子,滿帶悲涼的語氣:“末將年過五十,不知還有幾年好活?
    末將不想垂垂老矣,安死於臥榻之上。厚著臉向大將軍征求大軍先鋒官一職,求大將軍成全。”
    朱樉打量著滿頭白發,身體比他還壯碩的王弼。如果不是知道這老匹夫還活蹦亂跳的參與了捕魚兒海之戰,朱樉八成當場被感動的淚流滿麵。
    不過王弼是朱元璋的宿衛出身,接近六十歲還能陣斬敵將,是一名難得連常遇春都稱讚的猛將。
    朱樉對著王弼認真問道:“廉頗老矣,將軍尚能飯否?”
    王弼聞言大喜過望,扶著胡須笑道:“老小兒上的了馬,開的了五石硬弓。”
    朱樉點了點頭,讚歎道:“王將軍當為大軍開路先鋒。”
    “謝大將軍信任。”王弼滿臉激動,從懷裏掏出一遝厚厚的銀票。
    正想塞到朱樉手裏做為感謝禮,朱樉直接擋了回去說道:“王將軍英武過人,自然是先鋒官,小王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訕訕的收回了手,王弼老臉上掛著尷尬之色,軍中賄賂成風,大軍出征,主將在人事上的話語權非常重。除了徐達少數幾人能堅守本心,其他人都隨波逐流。
    每個職位的安排間接決定了以後的功勞大小,先鋒的位置雖然傷亡的風險高,變相的收益自然也高。
    王弼有些惴惴不安的問道:“殿下莫不是嫌少?隻要末將能拿的出來,一定親手送到。”
    朱樉轉過身,對門外侍立的王德發說道:“將本王的玉花驄牽過來。”
    一匹青白雜色、高大健碩的駿馬被王府裏的馬官牽到了入口,朱樉拉著不知所措的王弼走了過去。
    將馬官手裏的韁繩遞給了他,直接說道:“紅粉贈佳人,寶馬配英雄。”
    王弼表情木然,眼神空洞,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狀態。好半晌才恢複過來,揮著手說道:“這可陛下賜給殿下的禦馬,老小兒怎麽能奪人所愛呢?”
    朱樉抓著他的肩頭,眼神真摯,語氣情真意切:“我坐鎮中軍,根本用不著此等神駒。
    老將軍既然為大軍開路先鋒,上陣殺敵自然要一匹好馬才能事半功倍。”
    當王弼牽著玉花驄,走出秦王府時。
    整個人頭腦發脹,走路如同踩在棉花上輕一腳重一腳,內心抑製不住飄飄然然。
    來到秦王府,事辦成了一文錢沒花,還帶走了一匹禦馬。
    這要說跟那幫子淮西老匹夫聽,都能把他們嫉妒的發瘋。
    王弼忍不住抬頭看了下,皇帝禦筆親書的【秦王府】三個金燦燦的大字。
    忍不住在心中讚歎:秦王為人豪放直爽,出手大方,真是世上難得一遇的明主。
    正廳之中,朱樉翹著二郎腿,手裏捧著一本書《孟子》,看的津津有味。
    徐妙雲走進來,出聲問道:“夫君將禦馬贈給定遠侯,是否有千金買馬骨之意?”
    朱樉抬起頭,望著徐妙雲露出微笑:“然也。”
    “初次相見的人,我都送他一匹價值千金的神駒。那忠心耿耿為我效勞的人還不得一個個獲得富貴?”
    徐妙雲點頭讚同,朱樉心裏其實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朱元璋將這匹馬取名為玉花驄,最早這名字是唐玄宗的愛馬。
    他覺得名字晦氣,加上馬匹的顏色青白雜色。他這樣貌似潘安的美男子要騎也應該是騎白馬才對。
    徐妙雲不知道他內心的不要臉想法,見他埋著頭沉默不語,還以為他在為坐騎發愁。
    心疼的說道:“夫君哥哥如今出征在即,沒有寶駿陪伴如何能沙場建功?”
    “我父親府內有一匹閑養的名駒,名為獅子驄,妹妹自當替哥哥討要過來。”
    徐妙雲是十足的行動派,話一說完,立馬吩咐下人備好馬車。
    朱樉見徐妙雲一隻腳,踏出門口時,才反應過來。
    張大著嘴說道:“你這……”
    徐妙雲聽見聲音,回頭問道:“夫君哥哥若是不喜歡老馬,妹妹另找一匹就是。”
    朱樉搖了搖手,笑容滿麵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獅子驄是老丈人徐達的坐騎,跟著徐達南征北戰多年,現在差不多是十六歲。
    這匹馬的年齡老是老了點,勝在戰鬥經驗豐富,搞不好關鍵時刻還能救你一命。
    徐妙雲走後,朱樉正捧著書,看得起勁之時。
    在王府裏一直當閑人的劉伯溫,整日坐立不安,他三番五次坑害於朱樉。
    按照老朱家小心眼的傳統,劉伯溫現在最輕也是應該判個梟首示眾才對。
    可是現在朱樉將他散養在府中,既不囚禁又不按當初約定當成奴仆。朱樉別說報複,每日早朝經過他住的耳房之時。
    別說招呼,就算是正眼都沒瞧上一眼。劉伯溫在秦王府中出入自由,閑的發慌去街上溜達,都沒個盯梢之人跟在他的身後。
    劉伯溫很確定,哪怕是他悄悄逃跑出去。秦王府都懶得去官府報個失蹤。
    就這樣原本到哪裏都是焦點的,劉伯溫成了秦王府裏第一的大閑人,每天除了閑得無聊翻兩本書以外,什麽雜活的不用做,月底居然還能領到一份例錢。
    劉伯溫拿著手裏王府管事的月錢五十兩,臉上神情變幻,最後哭笑不得揣進了懷裏。
    劉伯溫連連搖頭,嘴角自嘲:“不幹活居然還有錢拿?這他娘的什麽世道?”
    走到仆人居住的小院時,劉伯溫見府裏一個下人正在井邊打水,吃力的往上麵拖拽著桶。
    劉伯溫上前搭了把手,兩人合力將裝滿水的木桶提到井邊,那名頭發花白的老仆剛抬起頭準備感謝,一見到對方的麵容,老仆人滿臉驚慌,不停鞠躬,嘴裏連連道歉:“小的真該死,小的真的死。”
    “青田先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星宿老爺怎麽能幫小的幹粗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