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老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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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的臉色很不好看,對著劉伯溫語氣不善。
“老劉頭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平心而論,劉伯溫覺得以朱樉的資質,硬要走正規渠道去參加科舉,考個秀才都算勉強。
可是朱樉的學習效率快的,讓他驚訝不已。
上個月的文章還是蒙童的水準,現在的文章堪堪夠的上老童生的水平了。
劉伯溫覺得還是不能讓他驕傲自滿才行。
“字麵意思。”
朱樉聽到這句話,開始陷入了自我懷疑。
前世他的讀書天賦,隻能說比起普通人強一些,比起真正的天才又差的很遠。
這些天能有這樣的進步,完全靠著四個字——死記硬背,作為信息大爆炸時代的過來人。
你讓他按朱熹的《四書章句集注》,逐字逐句來辨析經義很難。
死記硬背別人的文章用來刷題庫,這種公考的套路,他還是會的。
唯一遺憾的是大明開國以來隻舉行了,洪武四年辛亥科一屆科舉。
錄取的一百二十篇進士文章,有點不夠朱樉抄的。
等下一屆乙醜科重開科舉取士,還有兩年的時間。
朱樉必須加快進度,讓自己在乙醜科脫穎而出。
人貴有自知之明,朱樉要考狀元不過是在嘴上說說,朱樉心裏的預期是達到二甲的進士前幾名就行。
為此朱樉已經在心裏做好了,到時候一定要與會試的主考官多多親近才行。
朱樉將內心想要纂曆史上那部《永樂大典》的想法,跟劉伯溫順帶提了一嘴。
劉伯溫被這驚為天人的想法,震驚到無以複加。
“殿下現在還不是陛下,編纂大典需要的資源是一個天文數字。”
“況且以殿下現如今的學識修養,編纂一本縣誌都難如登天。”
“殿下莫不是癔症犯了?應該盡早找滑醫師開點方子才對。”
受到劉伯溫一頓猛誇,朱樉竟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編纂大典的想法,對於現在的他有點過於超前了。
朱樉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
太監王德發前來稟報,“老爺,徐妃娘娘和郡王的馬車已經快到大門了。”
朱樉吸取曆史上秦王的教訓,一直以來對待身邊的下人都以寬容為主。
被叫作主子爺的話,又覺得這稱呼大清的味道太衝了。
索性叫秦王府裏的下人,都用老爺這個大戶人家的平常稱呼。
聽到徐妙雲回來了,朱樉扔下劉伯溫在原地。
迫不及待的迎了出去,王府的門官太監雙喜是個麵白無須的中年太監。
見到朱樉快步從內院出來,雙喜對著以王景弘為首的小宦官大喊:“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趕緊把中門打開。”
王景弘跟幾個小宦官,合力將一根重達數十斤的門栓抱了下來。
王府有五個鋪麵的大門,王府門口站崗的四名侍衛,費力的將中間最高大的承運門推開。
紫禁城的宮門上是九九八十一顆銅釘,其他王府的規製是七九六十三顆銅釘。
朱元璋特許秦王府使用跟東宮正門東華門,一樣的八九七十二顆銅釘,以示秦藩尊貴。
數百斤的大門緩緩推開,王府門口兩尊巨大的守門獸銅獅子,隻比奉天殿前的小上一號。
朱樉每次回家時,都有點懷疑這兩尊銅獅子。要不是離皇城離的近,保不準得讓人給偷了。
他站在門前下馬坊,跟在身後的苟寶上前殷勤道:“老爺,正午的大太陽怪曬人的。
要不要將庫房裏的紅羅傘,拿出來給您遮陽?”
紅羅傘,又名華蓋。朱樉直接不客氣道:“要不要本王用上全套天子儀仗再帶著你去紫禁城轉上一圈?豈不是更招搖?”
苟寶的小心思被他戳破,低頭認錯道:“奴婢知道錯了。”
朱樉猜不透朱元璋的心思,將他的神主牌移出太廟以後,為什麽沒有下旨廢除他的帝號和收回天子鹵簿?
這不是在引誘自己犯罪嗎?一直秉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為原則的朱樉。
將這套天子儀仗鎖在了秦王府的庫房裏,沒準哪天就能用的上呢?
不知道老朱安的什麽心,把東華門外的下馬碑移到了秦王府門口。
大臣們乘車上早朝時,經過這條必經之路,
都得在他的大門前,下車步行,多走將近一裏路。
朱樉等了不到一刻鍾,就看見了徐妙雲的車駕。
徐妙雲牽著朱高煦下了馬車,朱高煦大老遠就興奮的揮手。
“爹,我又回來了。”
想起上次被這熊孩子連帶罰了三年俸祿,朱樉就沒有什麽好臉色。
“高煦,怎麽不在你姥爺家多住幾個月啊?”
“姥爺不同意。”
朱高煦還有句話沒說出來,姥爺家有個母大蟲厲害的緊。
徐妙雲看穿了朱樉的心思,出聲打斷:“辛苦哥哥在門前等候了。”
望著六年前還是極品少蘿的徐妙雲,現在是成熟韻味的少婦了。
朱樉既高興又難過,回過神來說道:“丈夫等候妻子回家,怎麽能算的上辛苦呢?”
徐妙雲辛辛苦苦幫他去薅老丈人的羊毛,要不是忙著練習八股文章,抽不出時間。
朱樉都想做一桌子菜,好好犒勞一下老婆。
兩人牽著手來到正房裏,用完午膳後,徐妙雲將這個月在徐府的經曆,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遍。
朱樉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提醒道:“夜深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徐妙雲望向門外,不明所以道:“現在不是太陽都沒下山嗎?”
“吃完飯是不是要做一些運動,來消消食才對?”
朱樉一陣擠眉弄眼,徐妙雲立刻會意,一抹紅暈從臉頰攀到了耳根。
“哥哥說的有道理,妹妹正好也有此意。”
隻見朱樉彎下腰,從床底拿出一個漆木箱子。
從裏麵翻出一件衣服,是徐妙雲從未見過的款式。
“哥哥,這件衣裳不太像正經女子的穿著,肩膀處露著兩條胳膊,裙擺都開衩到大腿根了。”
朱樉眼冒紅光,火急火燎的說道:“別胡說,這可是我一針一線親手為你縫製的戰袍,上麵還有我的體溫。”
“哥哥什麽時候學會的針線活?”徐妙雲感到有些奇怪,以前沒聽說過朱樉做過女紅。
望著換上旗袍之後的徐妙雲,豐腴的身材顯得風姿綽約。
朱樉嘴邊的哈喇子已經抑製不住外流了。
“時間緊迫,我一邊幹活一邊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