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秦潮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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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歡怡,以後不要和你那個老板走太近,他目的不純。”此時,顧歡怡的公寓中,男人從身後抱著做飯的女人,有些幽怨的開口。
“嗯?你開玩笑呢?我和他的工作關係遠的了嗎?”顧歡怡聽出了男人語氣裏的介懷。回頭親了男人一下,認真的注視著他。能讓對方看到自己對他的那顆心,忠貞不渝!
“我們隻是工作關係,他對我隻是上司對下屬的照拂,沒有別的心思。我這顆心在你這,沒變過。”顧歡怡的話並沒有令何偉楓放心,他的女人他難道不了解?反應遲鈍的可怕!
“那是你以為,在我沒到這之前,不許單獨和他一起去幹除了工作以外的事。如果,讓我知道了,我怎麽懲罰你,你明白的。”他知道顧歡怡對他的感情,但是他不敢賭。他怕輸,也輸不起。
“好好好,你出去等著啊!你在這我都沒辦法做飯了,你坐車也累了,歇會吧!”顧歡怡將何偉楓推出了廚房。
另一邊,秦潮把車開回自己別墅,去了酒窖。
秦潮從酒架上把酒拿下來,利落的用開酒器把酒打開,他想也許現在隻有酒能麻痹自己那顆心吧!它太疼了。
秦潮灌了滿滿一口酒,滿嘴辛辣卻抵不過心口的灼痛。濃酒下肚,瞬間從胸腔燒到頭頂。為什麽?為什麽就不能在等等?為什麽就那麽輕易的答應別人?
‘那男人比自己好在哪?’秦潮煩躁的把西服扔在地上,狠狠的扯下領帶,煩悶的拿起酒一口接一口的灌下肚。
慢慢的秦潮眼神迷離的看著一個方向,情緒漸變······,他看到那年穿著廣袖白襯衫,氣質傲然,清冷如泉水,淡雅如茉莉的女人緩緩進了他的公司。他鬼使神差的去了那次的招聘現場,想看看那個女孩專業是不是也和她給人的感覺一樣。
他覺得如果她的設計就算不好,留下來也會是個可塑之才。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那個女孩眼裏有的自信,是一般人沒有的。在他們這行,設計師都很高傲,自信沒有,自大、傲慢的倒是有的是。
當他看到顧歡怡的資料,他覺得自己真是衝動了,為了招個設計···。他丟開那女孩的資料,眼神都沒留一個就想走。
“您等等,我明白,我的專業和室內設計相差恨遠。但是,我一直喜歡這門藝術。對,可能很多人會說這是個工作,但我覺得它是藝術。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我不要工資。我隻想努力實現自己的願望,一個月後,如果你們還是堅持我不行,難麽我會離開。謝謝!”一番話頓時想起掌聲,秦潮也正視打量她。
這女孩讓他欣賞,是,也許她的陳述打動了他。但是,秦潮心裏明白。打動他的是眼前的這個女孩,並不是她說的話。隻有秦潮自己知道,這女孩所說的話一句他都沒聽到。
他眼裏隻有女孩自身的光芒,仿佛站在那裏的,不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而是,一名成名已久的成功人士,站在領獎台上發表著獲獎感言。
秦潮連自己當時說了什麽都記得,“你的設計稿會和老設計師的一起讓客戶挑選,不要拉低我們的水平,否則公司的損失你陪。”
秦潮本以為自己這句話能令女孩知難而退,畢竟半路出家後,後悔的比比皆是。他不想看到高貴的白天鵝低下高貴的頭顱,故有此說道。
女孩看著他笑得燦爛,“成績不好。我離開!成績好,你公司要養我一輩子。”她的話一直回蕩在秦潮的耳邊,久久不曾消逝。
秦潮不知道當時自己懷著怎樣的心情簽的合約,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的手是抖的,連最熟悉的那兩個字都寫得歪歪扭扭。
想到這,秦潮將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酒瓶飛起撞到牆上,霎時四散開來。顧歡怡,你當時說的可還算話?如果,時光倒流,那時我一定承諾你“這輩子我定養你”。
秦潮躺在地上,深邃的褐色瞳孔漸漸迷蒙。苦澀的液體從深潭湧出,無聲卻沉重。
夜色黑沉,月亮正在被烏雲遮蓋,星星也看不到幾顆。突然,從厚厚的雲層裏閃現一道亮光,伴隨著轟隆的雷聲,預示著一場大的暴雨即將來臨。
此時的顧歡怡正在看著吃菜花的男人,她記得這男人很喜歡吃西蘭花。在得知他沒有吃晚飯就去找她的時候,顧歡怡在回家路經一家超市的時候去買了西蘭花,何偉楓很久沒有吃西蘭花了。和顧歡怡分開的這三年,他的喜好都改了好多。
看著顧歡怡為自己買菜的樣子,何偉楓覺得隻要是她做的,“放砒霜”他都會甘之如飴。
顧歡怡怎會看不出他不想吃,雖然他們三年沒有聯係,但是他碰到不想吃的東西,微微閃現的表情,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他明明不想吃為什麽不和自己講?顧歡怡有些心涼,不知道何偉楓為什麽明明不想吃,還要裝作很愛吃的樣子。
她剛剛做完有嚐過味道,剛剛好的。他是不是不愛吃她做的飯?顧歡怡的情緒瞬間有些控製不住,不想讓何偉楓察覺,轉身去了廚房。
何偉楓看著顧歡怡的身影,瞳仁裏閃過狐疑,難道她察覺了什麽?何偉楓快速吃過飯,打算找顧歡怡談談。自己這些年的變化,太多她都不知道。
“你吃飽了?”正在打掃廚房的顧歡怡看到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廚房,問道。
“嗯!我來收拾吧!”何偉楓搶過顧歡怡手中的活,顧歡怡也沒爭執,洗了洗手,在出廚房前看了看站在刷碗池前的身影。
顧歡怡覺得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夢,不,他能真的和她生活在一起,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何偉楓,下次想吃什麽?記得和我說。”顧歡怡沒有戳穿,他其實不喜歡自己做的菜。
“歡怡,我······。”
“不用說,我們慢慢會習慣的。”她真是墮落,人家可能要說就是因為要對你負責,所以才會留下來,才會說喜歡你。可她卻因為不想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所以趕緊出聲打斷他說的話。
何偉楓沒再回答,以為顧歡怡說的習慣是願意慢慢了解自己這些年的改變。他從不曾想過,對方壓根沒有從心裏相信他對她的那顆真心。
隻因他過去真的沒有表露過自己的心跡,就被嫉妒掩藏了真心,從來沒有真正表明過自己對她的喜歡。
顧歡怡回到屋內,心裏五味雜陳,她貪戀何偉楓在她身邊的日子。哪怕這日子是偷來的,她也願意以後加倍償還。
當夜下了很大的一場雨,這場雨是入秋以來最大的一場雨。它沒有打擾到相擁的兩人,氣氛強烈的時候甚至用雷聲歡呼。雨水打擊在窗戶上的聲音迎合著屋內的撞擊聲,敲打在窗上,同時也敲擊在心靈上。
何偉楓癡迷著顧歡怡,尤其是這個時候。何偉楓摟著顧歡怡,手慢慢把玩她的一縷頭發,他喜歡她在自己懷裏,這麽老實的樣子。
“楓,b市的事情什麽時候能處理好?”顧歡怡有疑慮,她怕他的工作如果不在這個城市,他是不是就不會來了。
“怎麽?著急想我早點過來?”何偉楓湊近顧歡怡,想細致的看清她臉上的任何變化。直到,兩朵彩霞染上吹彈可破的肌膚。何偉楓滿意的笑,他小狐狸的樣子真迷人。
“我才沒有,如果你們公司派別人過來,我們這樣相處兩地也挺好的哈!”顧歡怡不敢問他,“是不是他的公司不派他來,他就不會再來了。”。
何偉楓麵色瞬間冷凝,公司最近卻實出現了旅遊遊客多,而安排的住處總不夠的事情。那個隻拿錢不辦事的合夥人,根本解決不了這麽棘手的問題。但他不想讓顧歡怡有所顧慮,顧歡怡現在隻以為自己是個小職員。要是知道他是要養活員工的核心,她一定會阻止自己過來看她的,那可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應該不會,畢竟這邊的合同是我談的嘛!”何偉楓不太敢看顧歡怡的眼睛,怕被看穿。
顧歡怡本充滿期待的眼神,瞬間暗淡點了點頭。他應該是不愛來的吧,到底是她要求的太多了。
何偉楓摟過顧歡怡再次開啟奇幻的旅程,最後渾身大汗的進入夢鄉。黑暗中男人睜開眼眸,狹長的桃花眼充滿溫柔。大手始終緊緊握著青蔥修長的柔夷,可柔夷的主人早就睡熟。又怎會知道,他會看她看了那麽久。
這場雨的來到,衝淡了一開始的期許,變得不再那麽濃烈,隻要期許還在也是好的。可是,這場雨也加深了某些人的不甘,覺得是老天都在嘲笑自己,並使這些人變得麵目全非。
說好周末會留下的何偉楓,第二天早早的就離開了。甚至,顧歡怡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顧歡怡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她以為已經好了的傷疤,又開始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