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亮相江湖第一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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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住上走,就見山上一片空地,正中間一座寺廟立在哪裏,正是寶珠寺。兩側建有二十來個耳房,王林一揮手,二十個長槍兵一組依次控製住各房門戶,弓兵張開長箭,警戒寶珠寺。
    王林看各房控製住了,才帶特種兵向那寶珠寺摸過去。
    隨著吱呀聲響,寶珠寺大門被推開,王林帶著帶著十餘人直撲中間大殿,其餘人分作兩隊,向兩側偏殿撲去。
    撲到殿門前,王林招呼一聲,頓時十數個火把點亮,照耀著整個寺院。王林一腳揣開主殿大門,一個箭步進去,這是一進三間的建築,中間大殿正中擺著交椅長桌,神像早已不見蹤影。兩側以布幔相隔。
    此時,左側房間內一聲大喝“是哪個混蛋打擾老子睡覺!”聲音中透出殺氣,一個衛士早一下掀開布幔,火把揮動間,就見靠牆一張大床,一個長大漢子睡眼惺忪,滿臉怒氣,精赤著身子坐在床上,邊上還有一個的女子躺在那裏,見有光亮,急忙間以雙手遮住胸部。
    王林一言不發,一個箭步過去,長劍直刺,直入那漢子咽喉,頓時一股血標出,濺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尖叫一聲,就暈了過去。王林回到中殿,就見另一側布幔已被撕下,兩張床上躺著兩具無頭屍體。顯是鄧龍近衛。
    走出大殿,就見兩側偏殿燈火通明,隨著鋼刀入體的撲撲聲,陣陣慘叫傳出。對於鄧龍這夥人,王林沒有絲毫好感。這鄧龍可說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更惡心的是這人竟然愛好以人心肝做醒酒湯,真是禽獸不如,和他一起住在寶珠寺內的應該是其親信,皆在可殺之列,所以,上山之時,就已布置,寶珠寺內一個不留。
    不一時,阮小七手執滴血短刀,滿身鮮血,興衝衝跑了過來。
    “王林哥哥,這偏殿一共二十多人,已全部給砍了。外麵那些人怎麽辦?要不要一起殺了。”
    “這些首惡殺了就殺了,外麵那些嘍囉,大多是被逼落草的,待會審過之後,有惡行都殺了,沒有惡行帶回山寨。七郎,我輩替天行動,可不能亂殺無辜!”
    “哥哥說的是,小七聽哥哥的!”
    此時,整個山寨已經亂作一團,這正殿之中火光一片,慘叫聲傳出老遠,那耳房中嘍囉早被驚醒了,亂喊一片。
    “沒見報警啊,怎會有官軍打進來?”
    “不會是火並吧!”
    “官軍搶寨了!給他們拚了!”
    喊聲中,就有人打開房門,就見山寨中被火把照的通亮,十數把長槍閃著寒光,對著房門窗戶。
    “梁山好漢全夥在此。”宋萬高聲喝到。“手執兵器者殺無赦,想活命的趴在房內不準動。”
    頓時,百十個聲音齊聲音高喊“投降不殺!”聲振山林,殺氣溢,直驚的山鳥四飛。
    仍有嘍囉不死心,高喊著“給我衝出去,快去救大頭領!”穿著小衣,拎著刀要向外闖,還未出房門,就聽一聲大叫“刺胸!”頓時寒光閃動,十數把長槍齊出,那剛衝到房門的嘍囉就被長槍齊劉刺入胸膛,又是一聲高喊“收槍!”長槍回收,那具屍體被脫體而出的長槍帶出房門,撲麵倒在地上。
    此時,又有幾個耳房門前響起“刺!收!”的口令。伴隨著口令聲的是一聲聲慘呼。有的嘍囉已看出形勢。
    “梁山好漢饒命!”
    “好漢爺爺饒命!”
    紛紛趴下,不再反抗。
    隨著反抗結束,接下來整個山寨就慢慢平靜了一些。各房嘍囉聽命一個個走出房間,被勒令抱頭跑在中間空地上,半個時辰過去,全部人等就被控製在院內,竟有五百多人,槍兵團團圍住,弓兵到各個房間去收繳刀槍。
    阮小七大喝一聲“今天被抓的人困在哪裏,快快交待,免得爺爺性起,把爾等都砍在這裏!”
    一個嘍囉戰戰兢兢站立起來“好漢爺爺,今天一共抓了有四個,全部關在殿後山洞裏。”
    阮小七叫道“這廝,還不快些帶路!”
    那嘍囉仍然雙手抱頭,抖抖縮縮的出來,往後引路,阮小七招呼了十數個衛士,跟著去了。一會兒,一片嚶嚶哭泣聲從後麵由遠而近,就見火把照映下,三四十個婦人走了過來。這些婦人有的麻布衣衫,有的綾羅遮身,都是這二龍山匪寇劫上山的。
    阮小七走了過來,引著一個婦人。“王林哥哥,這個就是阿七家娘子。”
    王林看時,見那婦人果是長的清秀。“阿七家娘子,阿七腿腳受了傷,未能隨隊前來,你且安心,幾日就能團聚。”
    那婦人聽見王林說孫阿七無恙,麵上悲戚之色稍減,想是見自家漢子被打落山穀,已身遭不幸了。現在知道還能一家團聚,心神激蕩,兩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王林安排嘍囉,清理出寶珠寺正殿偏殿屍體,稍作打掃,將這些婦人安置進去。
    而後將那些嘍囉分作十餘個組進行審訊,讓他們交待所做惡事。這些人聽說是梁山好漢,又見這些人殺伐果斷,那阮小七就如閻羅降世一般,還以為又是一幫惡漢,審訊他們是為了挑選同類加入梁山,於是乎把以往所做事情一一道來,竟然連偷看寡婦洗澡,欺負村裏老幼這樣事情也說了出來。
    相互核實之下,這五百多人中,竟有三百多人有濫殺無辜、女惡行,王林不作任何表示,隻將這三百多人分批帶下山去,這些人還以為已逃出生天,是被送到梁山去的,走時竟有些得意洋洋,豈不知被帶出去以後,就被處決了。剩下這些或剛上山者,或被抓上山寨強迫入夥的,並未做過惡事,一時鴉雀無聲,不知會有什麽結局。
    處決了這些惡漢,阮小七又將山寨財物搜撿出來,這二龍山竟是積累甚多,直搜出米糧二萬多石,黃金八百多兩,白銀有近七千兩,銅錢不計其數,粗粗算來,竟有三萬多貫,另有綾羅綢緞數百匹,刀槍弓弩數百,馬匹都有六十多。一個小小山寨,竟能集聚如此巨額財富,可見做過多少惡事了。
    事情忙完,天已透亮。
    王林將剩下的二百多嘍囉並那些婦人招集過來。
    “諸位,我等是梁山上好漢。梁山好漢向不欺淩弱小,專殺貪官汙吏,惡霸強賊。這二龍山匪類,欺男霸女,劫殺良善,作惡周邊,我梁山與此等賊寇不共戴天。現今二龍山鄧龍及一並惡賊,已被我梁山盡數殺了。留下爾等性命,是因為你們未出惡行,不然也是一刀砍了了事。現在給你們一個重生的機會,有願意回家的隨我等下山之後可以各歸故土,每人發放兩貫路費,但以後匆要再行惡事,否則讓我梁山好漢遇到,決不輕饒,有願意上我梁山的,給你們分配土地,做我梁山的佃戶。”
    這些嘍囉到得此時,心下才安定下來。
    又對那些婦人說道“你們被搶上二龍山,亦受了很多苦楚,現在賊寇已滅,你們就各自回家吧,每人亦發放兩貫路費。”
    那些婦人頓時哭聲一片,平日裏,她們時刻盼望著能有人救她們脫出苦海,可真正獲救以後,她們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們有的已經被搶上山一二年,雖然宋時不象明朝以後,女子被陌生男子碰一下手都會以死守節,但她們在這山上呆了那麽長時間,回的家鄉,必會有鄉鄰閑言碎語,那可真正是活不下去了。有七八個剛被搶上山不久,此時怯生生站起來,向王林曲身福禮“謝過好漢搭救之恩,我等願回家鄉”。其他婦人都低著頭隻是哭泣。
    王林看著這些哭泣女子,心知他們或是已無家人,或是不願回鄉,隻有收留下來,也免得他們再入亂世,落不到一個好處。
    “不願回家的也可以跟隨我等去梁山安身。我梁山以後要建浣衣所,為軍士洗衣縫補,也可容身。”
    眾婦人聽得,見王林一並梁山眾人,雖殺氣盈天,但並不凶惡,又聽得可以在梁山上做工,那就不是充做營妓了,慢慢哭泣聲才停歇下來。
    那嘍囉中也有五六十個要回家,便讓他們並那些女子收拾自己物品,發放路費。讓餘下嘍囉收拾車馬,把財物裝點起來。到的中午,阮小二已得令帶著牛車人等到了山寨,王林隻留下衛士營,讓宋萬、阮小二帶著其他兵士,和那些嘍囉一起,駕起牛馬車,押著財物歸山,隻搬了三天,才將二龍山搬空。隨後,王林一把火將二龍山山寨燒個精光,放走歸鄉嘍囉婦人,方才回山。
    這一戰,梁山軍未損一人,滅掉了二龍山寨,不久就傳遍京東河北,一時間梁山威名大噪,引得周邊無數小寨來投,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