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梁山外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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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宋之水滸殺神!
    自公元九一八年王建立高麗以來,已有二百年。在政治、經濟、文化上學習唐宋,世為中原藩屬。高句麗時期,一度占據了今東北地區,公元七世紀,高句麗被唐、新羅聯軍所滅,高句麗不複存在。大同江,鴨綠江流域漸成渤海國統治,大同江以南地區有百濟、新羅兩國。
    公元九世紀,新羅貴族弓裔以高句麗之名,分裂新羅,建立泰封,定都開京,但實際上這個高句麗與原來的高句麗沒有一毛錢關係。泰封隻存在了不到二十年,就被王建取代而為高麗,後來高麗滅百濟、新羅,統一朝鮮半島。
    此時高麗統治區域僅至大同江流域,後來不斷北拓,才至於清川江流域,如果不是遼天輔帝耶律隆緒以鴨綠江東之地換取高麗事遼,其勢力才達到鴨綠江邊。
    所以,前世大宇宙國動輒東北皆其故土,更是弄出高句麗王城遺址申遺的鬧劇,且不說這王城遺址本就在吉林省內,這亂認祖宗的行為也是令人無語了。
    高麗雖經百年強化皇權,但事實上仍是地方豪強與皇族共同統治,這白翎島
    不對,這梁山外島就屬仁州李氏治下,其周邊海域海產豐富,故而島上多為漁戶,雜以部分農夫,以家臣金漱在此為管事。
    高麗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國家,分貴族、兩班、良人、賤人四級。兩班以上不說,餘下兩級,隻有京、府、州、郡、縣中居民才為良人,其他居於鄉野之中,無論農夫、獵戶、匠人,均為賤人。這金漱為皇家家臣,說起來也是賤人,但高麗民族頗為奇特,賤人中也有高低,全按與家主距離關係來定。故而這金漱在這島上全然土皇帝一般。
    早上起來,金漱如同往常一般,巡視自己的領土。一路之上,漁夫村民紛紛行禮。
    “金管事,這起的早啊!”
    “金管事,這剛從海中起出的大蟹,鮮活肥美,待會小人送至府上,還請管事賞臉嚐嚐。”
    阿諛之言不絕於耳,還有見麵就派在地上行跪拜之禮的。
    金大管家心情更加舒暢了“哈哈哈哈,金二,你看今天的太陽,像不像一個醃好的雞蛋黃,紅紅的甚是香甜!哈哈哈哈!”
    這金二是島上的一個閑漢,做為漁夫,卻懼怕海水,不敢下海,幸好是個嘴巧的,見天跟著金漱跑前跑後,殷勤無比。金大管家初到島上,兩眼一抹黑,見這金二有些眼力見,便收了做跟班。
    “老爺,還是崔二寡婦醃的雞蛋黃呢!嘿嘿!”
    這金二諂笑著說。這崔二也是本島的一個漁夫,出海遭了難,死了。他媳婦就成了崔二寡婦,平日裏養雞種菜,在島上販賣,尤善醃雞蛋,人也長的俏麗,金大管事饞涎已入,隻是這女子脾氣暴烈,上不了手。這金二見大管事說起雞蛋黃,湊趣接話。
    “確實很像!有幾天沒去崔二寡婦家了吧!”被金二一句話撩起了心頭火,金漱想今天再去,若再上不了手,說不得要用強了。
    “今天是什麽日子,咱們的船不是剛走沒幾日嗎?”每隔十來天,就會有船到這島上,送些糧米,再運走漁獲出產。金大管家正想著美事,忽然看到有船出現在海麵上,不禁有些奇怪。
    金二此時才將目光離開大管事的臉,放眼望去,果然是一條、二條許多條船。
    “這是大宋海船,如此多的海船。應該是往開京、倭國販貨的!”
    宋與高麗、倭國往來貿易還是比較多的,大型船隊常有經過梁山外島,金二也曾多次見過,故而認得。
    金漱卻不說話,盯著那越來越近的船隊。
    話說這金大管家做為李氏家臣,也是上過戰場的,雖在這島上過了幾年舒適日子,倒還保有一絲警惕性。
    “不對,這不是商船。商船不會吃水如此淺。金二,你看,那船上是不是有字是個宋字,哦,是宋朝水師啊!”
    話說此時高麗貴族皆以書漢字讀漢書為榮的,金漱跟著家主,倒也認得幾個漢字。此時隨著船隊臨近,已看到有執他甲士列隊於甲板之上,才確定是宋朝水師,不由心中鬆了一口氣。
    大宋朝廷一向自許天朝上國,對於蠻夷雖是不屑,但卻甚是禮遇。故而周邊小國倒是不怕大宋水師前來,最多補充些淡水而已,又不差錢,怕他作甚。
    此時,島上勞作的漁夫村民也注意到了一個龐大船隊的到來,紛紛走過來看熱鬧。
    不一會兒,船隊已到了島前。就有幾艘船前行探視航道,更有幾條鰍船駛離船隊,從碼頭上岸。
    金漱見狀,忙跑了過去。傲然道“此是大高麗國土,你等宋人,怎可妄自登岸!”
    船隊行近時,遠遠看這島上並無駐軍,王林就讓陳達帶著翻譯先行上岸,並教了他一番說詞。此時聽這金漱如此狂妄,陳達不由笑了。
    “吆喝,原來有懂宋話的,倒省得爺爺讓人翻譯了!既然你知道我等乃上朝王師,還敢如此不敬,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說著,陳達手已按在刀柄之上,盯著金漱走上前來。
    金漱心中一寒“不對啊,宋朝水師不是一向溫柔的嗎!怎麽這人如此霸道!”
    “原來是大宋軍爺啊!是小的眼瞎,不認得上朝大軍。不知軍爺此來何事!”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來問爺爺?快些叫你島上管事前來,爺爺有話要說!”陳達見他迅速軟了,也不追究。
    金二忙顫抖碰上上前“軍爺,軍爺,這位是我家老爺,就是這島上管事。”他倒也是會說宋話的。
    陳達再看看這金漱,人倒也算是健壯的,就是一張大餅臉,讓人看著不爽。
    “你就是管事啊,為何不早說,讓爺爺問來問去的,好不爽利!”
    金漱心說你也沒問啊!不敢多說,笑著說“小的確是這島上管事金漱,是慶源李氏家臣。”
    金漱先報上名頭,李氏現任家主李資謙可是皇帝的嶽父兼外公,妥妥的權臣,想來這大宋水師也要給幾分麵子的。
    “我管你裏氏外氏!”
    哪承想陳達並不買帳,話說陳達也不知道慶源李氏是誰,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又不是我家哥哥的嶽丈。
    “既然你是管事,那就找你說事了!我大宋水師遠航至此,需要在此休整幾日,順便補充些淡水。你可讓島上人等,把些魚肉菜蛋來賣,不會少了一文錢的!”
    補充淡水倒還罷了,這要上島休整,卻是金漱不敢答應的。
    “軍爺,補充淡水,買些肉菜,小的還是能做主的,隻是這上島卻是小的不敢做主的,需報與黃州知府再看定奪。”
    這島在黃州轄下,金漱不敢拒絕,但總會拖一下的,黃州一來一回都要半個月了,就不信你宋軍願意等。
    陳達看了看邊上金二“你也懂宋話的。你叫什麽名字,是做什麽的?”
    金二忙回道“回軍爺,小的金二,是這島上漁民,在金管事這邊奔走的。”
    陳達應了一聲“哦”,金漱二人還在想他哦個什麽的時候,陳達刀已忽然出鞘,寒冷一閃間,已砍在金漱脖子上,頓時鮮血噴出。
    金二頓時感覺褲襠一熱,一股熱流順腿而下,竟是尿了。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軍爺饒命!軍爺饒命!”
    陳達收刀入鞘,走過去踢了金二一腳。“你鬼叫什麽,爺爺又不是砍你!爺爺們到這島上休整,是看的起爾等,還敢阻三阻四,不砍了他還留了做甚!站起來,給爺爺說說這島上情況!”
    金二哪裏敢站起,趴在地上結結巴巴將島上情況說給了陳達聽。
    此時,後續船隊已摸清了上島航路,後續部隊依次上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