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來自夜王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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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程慕言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她來到這個年代以後,出了雙喜村以外,哪裏也沒去過,隻在除夕夜偷偷溜去了南平街。
    “你認識我?還是我認識你?”
    “我認識你啊,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早已了解了你。”黑衣男子麵具下盡顯玩味的表情。
    “你今夜來隻是為了看我,並告訴我,你認識我?”程慕言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
    “這會兒也看夠了,該走了。”一直站在床邊的黑衣男子頭也不回的走了,這一次沒有像來時一樣在窗戶走的,而是堂而皇之的開了屋門走了出去。
    看著黑衣男子走時的背影,程慕言坐在床上看著早已沒了身影的屋子。剛剛的男人,修長挺拔的身材,看不到麵具下藏著的臉,卻能看到清澈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眼珠,透露著堅定。
    雖不知來人身份,卻有種莫名的安全和放心。不知不覺臉上掛了笑意。
    未掩實的窗子被一陣北風吹的“吱嘎”作響,隻著綢衣的程慕言坐在床上打了個冷顫。
    “不說名不道姓的闖了人家的閨房,窗戶還不給掩實。”嘴裏嘟囔著,不情願的下床關好了窗戶,又飛快的鑽進了被窩。
    暖和的被窩頓時驅走了不少冷氣,床上的小人往被窩裏縮了縮,就這樣帶著笑意睡了過去。
    廂房內。
    “主上。”紫蘇,紫苑兩人雙手抱拳,恭敬的站著。
    “嗯。”顯然坐著的黑衣男子並沒有理她們的打算。
    站在黑衣男子一旁的夜辭輕咳了一聲,趁紫苑瞥她的瞬間,衝她使了個眼色。
    “主上,今日之事是屬下考慮不周,差點使姑娘坐實罪名。還請主上責罰。”心眼機靈的紫苑立馬知道了夜辭的意思,主動開口向黑衣男子認錯。
    “嗯,若有下次,定不輕饒,別忘了你們來時的任務。”男子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緩慢。
    “是。”
    紫苑,紫蘇兩人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若是平時,兩人少不了十個板子的責罰。可今日,主上卻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夜辭,事可辦妥了?”
    “回主上,已經辦妥了。”
    趁自家主子在程二姑娘閨房中時,他早已按著主子吩咐去了程府的書房,將信放到了程恒遠的桌上。
    “以後好好護好程二,若是出什麽什麽差錯,你們也別回來了。”語氣極輕,可透露著滿滿的殺氣。可憐程二姑娘對此人的重要性。
    撂下一句話,不等紫蘇,紫苑兩人回複,便出了屋門,和夜辭消失在了黑夜中。
    黑衣男子走後,兩人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打開房門,去了正屋的門口守著。
    冬日的天是極冷的,尤其是夜裏,若在刮上幾陣北風,那寒風刺骨,讓人凍的直打哆嗦。
    兩人在屋門口凍的來回走動,不時在手心中哈口氣,來回搓這雙手,而後又立馬揣回袖口裏。好像這樣能讓已經凍透了的身體緩和些。
    第二日清晨,程慕言是被凍醒的。
    雖說回來後柳氏給他安排了願意,可屋中卻沒有其他院子有的地龍。晚上亦不敢燒太多的炭。隻能靠著多蓋幾床被子來取暖。
    起床後的程慕言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披上純色的披風,正打算去叫醒紫蘇兩人。
    不料一開門,卻看見蜷縮在門口的兩人,臉色皆凍的發紫,兩人蜷縮在一起,看著腦袋,聽見聲響後,便立即起身,“姑娘醒了,奴婢這就去拿早膳。”先開口的是紫苑,此時的樣子,哪裏還有往日活潑靈動。
    “行了,拿什麽膳食,快些進來!”說著拉著兩人進了屋子。
    一大早,屋中沒有炭火燒著的爐子,更沒有喝水。程慕言隻得將兩人拉到床上,拉過自己的錦被將兩人包裹起來。
    “幸好昨日未下雪,若是下了雪,你們早就成了雪人!”程慕言生氣的說道,“在這等著。先把炭火升起來,先暖和暖和身子。”
    “姑娘,奴婢來吧,奴婢沒事。”紫蘇一看程慕言親自動手燒火爐,立馬掀了被子,忙不迭的走了過去。
    “快些蓋著被子去,這大冷天的在外凍著,這會兒又來搶活,你在這樣我可真的生氣了。”程慕言將手中的燒火棍一扔,雙手推著紫蘇往床上去。
    “姑娘,你就讓我們來吧,我們本就是來伺候姑娘的,怎敢讓姑娘伺候我們。”不知何時紫苑也掀了被子,打算起身。
    程慕言見狀,一把將她拉回床上,麵如沉水,一言不發,冷著眼看著坐在床上的兩人。
    兩人被她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知道此時自家姑娘是真的生氣了,默默地低下了腦袋。
    “在這老實坐著!”程慕言輕斥。
    少頃,程慕言將火爐燒的旺旺的,又去廚房要了熱水,衝了薑湯,給兩人喝下。
    兩人蓋著被子,手裏捧著薑湯,宛如兩隻憨厚的熊貓,緊抱著手裏的吃的。生怕別人搶了去。
    “說吧,為何在門口凍著。”見兩人緩和了不少,程慕言便冷著臉問道。
    聞言兩人捧著薑湯,默契的低下了頭。快速思索著該以什麽樣的理由說服姑娘。
    看著兩人的樣子,程慕言更加生氣,“說,別在讓我問第二遍。”聲音更加冷了幾分。
    “姑娘……是奴婢覺得今日沒有想周全,差點害姑娘坐實了罪名,雖然姑娘沒有責罰,但奴婢心裏總覺得過不去,所以……”
    “所以就想了這個方法,在冬日的夜裏凍著?!”聽到這個如此愚笨的理由程慕言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生氣。聲音也不由大了幾分。
    “是姑娘收留了我們,我們就想保護姑娘,可昨日之事因紫苑莽撞,而奴婢也慌了神,沒有思慮周全,不僅沒有保護好姑娘,還差點害了姑娘。”紫蘇看到程慕言更加生氣,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聽到紫蘇這樣說,程慕言頓時消了氣,她這兩個傻丫頭,是真心為她好,與其說程慕言剛剛對著兩人生氣,不如說是對兩人的心疼。她何嚐不知眼前這兩人的心思。
    “你們兩個,讓我如何是好,我已經說過了,下不為例,但你們……”程慕言語氣緩和了不少,擠到了兩人中間坐下。
    “這是我和紫苑姐姐兩人自願的,不關姑娘的事。”
    “我知道你們兩個是為了我,可我也不想因為我自己而讓你們兩個受傷,我們三個本就是一體,你們把自己弄成這樣,讓我如何不心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總有犯錯的時候,隻要不是原則問題,一切都有回轉的餘地,何必這樣懲罰自己。”程慕言歎了口氣,順手摸了摸兩人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熱。”
    兩人低著頭,眼裏蓄滿了淚,若程慕言在多說一句,兩人的眼淚便撲簌滾落。
    “好了,快些將薑湯喝了吧,我在去將火爐燒熱些。”程慕言察覺出了兩人的異樣,便主動轉移了話題。
    兩人仰頭將碗中剩餘的薑湯一口喝下。掀了被子,起身去給程慕言幫忙。
    主仆三人,一人用燒火棍挑動火爐中的炭,其餘兩人往火爐中添炭,爐中的炭越燒越紅,屋子也越來越暖和。三人一起圍坐在火爐旁,汲取著冬日的溫暖。
    這冬日雖冷,卻熱了人心。
    程慕言主仆三人的心也越靠越近,紫蘇兩姐妹雖帶著任務,卻也深深淪陷在三人的情感之中,與自身不謀而合。
    程府書房。
    剛剛用過早膳的程恒遠,急匆匆的來了書房,今日他還有一份重禮沒有安排。
    書房早已被丫鬟燒的熱熱的。一進書房,程恒遠便直接脫了披風,遞給身後跟著的小廝,自己徑直走向書桌。
    剛剛坐下,程恒遠便看到了桌上顯眼的書信。
    隻見信封寫著“侯爺親啟。”
    程恒遠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書信,看到裏麵的內容後,頓時傻了眼,坐著筆直的身體也彎下了腰,手裏拿著信封裏的紙,呆在那裏一動不動。
    還是伺候的小廝倒茶時不小心灑了,燙到了程恒遠,這才讓他緩過神來。
    “怎麽做事的,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程恒遠大怒,嗬斥道。
    “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嚇的那人慌忙跪下,連連磕頭。
    聽到聲響的管家程叔進屋看到眼前的景象,嗬斥著那小廝,“還不快下去。”
    程叔是程府的管家,是早些年程恒遠在莊子上提拔上來的,給了程姓,平日隻在書房院中的廂房,隻聽程恒遠的吩咐,府中並無多人見過。
    跪著小廝慌忙起身,小跑著出去了。
    “老爺,這是?”看著滿是憤怒的程恒遠,程叔試探的問道。
    程恒遠並未說話,隻是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他。
    隻見那紙條上寫著:“若動程慕言,必死。”落款處沒有任何名字,隻有蓋著一個獨有的黑鷹紋印。
    但凡知道夜王存在的,都知道夜王帶領的大軍,有著一麵赤紅色的旗子,上麵印有黑鷹的圖案。
    當年,大戰北冥,夜王親自舉旗進京,浩浩蕩蕩,百姓比肩接踵,無一不為小小年紀的夜王歡呼。那時,他僅7歲。憑借冷靜睿智的頭腦,過硬的武功基礎。指揮軍隊趁黑夜鬆懈之時,攻其不備,直取北冥統領頭顱。此後,被封為夜王。
    所謂黑鷹,便是黑夜的雄鷹,不受任何羈絆,肆意翱翔於天地,展翅高飛,博擊於空。
    “老爺,這……我們還是……”看到黑鷹的紋印,程叔也猶豫著後麵的計劃,磕巴的說道。
    “哼!還未出嫁,便能讓夫家為她出頭,真是好大的本事!”
    “老爺,我們當下之急還是先查明那夜王是如何知曉我們將要對付二姑娘的想法。”程叔麵露陰狠。
    表麵上看每次程恒遠都會受到柳氏的鼓動,才會對程慕言百般刁難。實則是自己心中本就有刁難的想法,隻不過被人推了一把而已。
    “這個不急,以夜王的身份,在咱們程府安排進來人根本就不成問題。”程恒遠不緊不慢的說道,早在他呆坐時,便想清楚了,程府中肯定有夜王的人存在。當下之急,是先把自己準備的重禮送出去,好為自己的羽兒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