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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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北驍低頭看著她,笑容溫潤,卻帶著絲淒涼之感。
    “若是能讓你開心,你就盡管刺下去。”
    “我最後再說一次,放開我!”
    盛姝幾乎是嘶吼喊出的,可他卻依然充耳不聞。
    那張笑臉讓盛姝的恨意在一瞬間便達到頂峰,侵吞著她所有的理智。
    盛姝咬著一口貝齒,怨念難當,舉手便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燕北驍隻眉頭微蹙了蹙,低頭看了眼已然紮入自己肩頭的金簪,唇角的弧度卻是更多了些。
    一抹盛姝看不透的笑意在他眼角眉梢暈了開來。
    “姝姝,你終究還是心軟了。”
    盛姝似在一瞬回歸理智,握住金簪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一臉煞白。
    “我沒有!我隻恨下手還不夠狠!”
    燕北驍將她緩緩放在榻上,一手握住她的手,深情成殤。
    “若是還覺得不夠,就不妨再用點力,刺得更深些。”
    盛姝隻覺手下被股外力推動,那支金簪便直往下去,肩頭的鮮紅逐漸暈濕開來,映在他雪白的織錦外衫上赫然刺眼。
    她慌亂的推開他的手臂,金簪也在一瞬間被拔下。
    “你瘋了!你這個瘋子!”
    她有些害怕的握住金簪,怔怔的看著那處傷口,仿佛有種行凶殺人的罪惡感,手下愈發顫動得停不下來。
    “是!我是瘋了,我早在你五年前假死的那刻就瘋了!
    這些年,我發瘋似的想念你,發瘋似的強迫自己收下那些被送來的每一個像你的女子,哪怕隻是一個身影……
    我一筆一劃無數次描繪著你的畫像,在夜裏一遍遍細數著所有無聲的絕望……”
    燕北驍一臉苦澀,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金簪,將她拉至懷中,閉眼一下下輕撫著她的背。
    “姝姝,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沒關係,隻要你能好好的留在我身邊,即便是恨我一輩子,我也甘之如飴。”
    盛姝心頭發顫,雙目凝滯失神。
    “燕北驍,你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何寧願我恨你也要如此逼迫於我?”
    燕北驍不答,默默地低頭抓住她的腳踝將錦履脫下。
    盛姝大叫,“你到底想怎麽樣?”
    下一刻,燕北驍推著她的身子便躺了下去,還不等她掙紮,就欺身壓了下來。
    “姝姝,我不信我們過往的那些都是假的,我不信你對我全然無情。”
    燕北驍目光灼然似火,果斷低頭吻了下去。
    不多時,唇齒間一絲甜腥之氣蔓延開來,抵在胸口的纖柔溫熱愈發的強烈。
    他輕輕抬頭,隻見她的水眸中滿盛著憤恨,委屈,唇上沾染著絲絲血色,眼角的淚痕正無聲滑落,刺得他的心愈發疼痛。
    “姝姝,別哭好不好?”
    燕北驍疼惜的捧上了她的臉,指腹輕輕摩挲著讓他慌亂無措的清淚。
    盛姝一把打開他的手,凶狠暴躁。
    “無恥!你就是一個無情又無心的混蛋!”
    這樣的詞用在他身上,燕北驍不能接受,眸色陰沉的輕笑出聲,隨即抓住她的手腕束縛在側,任由她淚流滿麵的掙紮。
    “姝姝,若是你忘了,那我便再提醒你一次,我們是夫妻!且早已有過肌膚之親!”
    “所以這就是你再逼迫勉強我的借口?燕北驍,我告訴你,從頭到尾我都不曾對你心甘情願!”
    燕北驍眼瞼半垂,唇間的血色更是增添了幾分魅惑之態,忽而微勾著唇,低頭在她耳側低語。
    “你總是這般口是心非,這麽多年倒是一點沒變,不若為夫再跟你重溫舊夢,你就知道你的心定然要比你的口更誠實。”
    微涼的唇一經觸碰似雪脖頸,盛姝身子便不自覺輕顫,無助的大聲哭喊了起來。
    “燕北驍!你放開我!為什麽要這樣!你從前從來都不會對我這樣……”
    從前……
    “你既然肯回憶從前,就該明白我要的到底是什麽……”
    燕北驍說著便移手而下。
    盛姝才剛脫離了他的束縛,便又開始激烈掙紮了起來。
    “你都是一國之君了,你還想要什麽?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還是一個可供取樂的傀儡?”
    燕北驍輕笑,手中卻握著一條禁步拿至她眼前。
    “姝姝,有此物為證,你究竟還要嘴硬到何時?”
    盛姝不明白他的意圖,隻一眼便看都不願再看,這條禁步也根本不能平息她此時的抗拒。
    “這便是我當年離開之時,你親手編織,要送卻終是未送出的那條禁步,雙白玉,同心結……
    姝姝,你的心意我早已知曉。”
    不,不可能!那條禁步早都在燕北驍不要她時,就被她隨手丟在一邊,多年過去,怎麽可能會落入他手!
    盛姝微愣,有些心虛的矢口否認。
    “你胡說!這不是我做的!我也從未想過要送你這個!”
    “我若說這東西是雲若親手轉交的呢?”
    他突然提到雲若,盛姝沉默了,比起爭論這條禁步的出處,她更怕燕北驍會追究起當年幫她逃離的人。
    欺君之罪,無可饒恕……
    她真的默認了……
    燕北驍一時情動,紅著眼,壓抑著眼底的瘋狂,緊握她的手,一遍遍低聲懇求她。
    “叫我阿驍,姝姝,叫我阿驍……”
    盛姝漠然對上他的目光,“你不是他!再也不是了!”
    燕北驍身軀凝滯,與她對視良久,隻想要將她的一顆心全然看透徹,卻所獲無幾。
    燕北驍深吸一口氣,隱忍著所有情緒的發作,雙眼透著股沉重的疲倦,不在意的淺笑,微側過身子躺下,溫柔且強勢的將她攬入懷中。
    “姝姝,你今晚差點就謀殺親夫了知道嗎?其實為夫也很怕痛的。
    也不知你是下了多少藥,為夫到現在還覺身子有些疲軟無力。
    小壞蛋,你看夜都深了,今日折騰得也夠久了,乖乖睡一會好麽?”
    他有些自說自話,一邊說著無力,一邊這強健有力的手臂卻似千斤巨鉗,盛姝無論如何掙紮都無從逃脫。
    他的肩側因著暗暗用力,依然還在不停淌著血,就在盛姝眼前,礙著她的眼。
    他真的想死嗎!
    盛姝皺眉,卻也停止了這種無用又費勁的掙紮,閉上雙眼不應,也不想再看。
    他就是血流幹了都與她無關!
    燕北驍欣慰的勾唇,輕拍著她的後背,似哄睡狀。
    來日方長,他會努力彌補一切的……
    清晨,燕北驍輕手輕腳的起身,在偏殿更衣時,麵對安福壽的多事關切,隻一個冷眼掠過。
    “孤的身子無礙,隻是此事若是敢傳出去,小心你的腦袋!”
    安福壽立即戰戰兢兢的應下,隻是默默地低頭,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著傷口。
    “行了,不必上藥,孤還等著去上朝,等姝妃醒了,將藥交給她。”
    “是。”
    看著燕北驍大步離去的背影,安福壽眼裏多了絲不明意味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