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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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姝任由他抱著,手臂垂在身側,神情淡漠。
    “沈將軍英挺俊朗,又有情有義,與我本是良配,君上壞了她人姻緣,如今還要興師問罪嗎?”
    燕北驍撇撇嘴,抬手就揉捏了把她柔嫩的臉頰。
    “如何就算良配了?你曾經還說過為夫若九天謫仙下凡呢!為夫對你又何嚐不是一片真心?你的姻緣,除了為夫,這天下還有何人能高攀!”
    盛姝皺眉轉頭,“燕北驍,你適可而止!”
    燕北驍的手又追了過去,不滿強調,“叫夫君!”
    盛姝見避不過便不再閃躲,不耐的抬頭。
    “我到底什麽時候可以見到雲若?”
    “為夫說了,你得先讓為夫滿意才行,嗯……”
    燕北驍清了清嗓子,端著張臉,手指搭在自己唇邊輕點了點。
    盛姝嫌棄的目光,隻一眼便移開。
    燕北驍低頭,蜻蜓點水般的吻就落在了她的櫻唇,眼角才揚起抹滿意的弧度。
    無賴!
    盛姝有些氣悶,閉口不願再搭理他。
    午時因著政務沒有來得及一起用膳,燕北驍好不容易將她喚來逮在身邊。
    朝臣也就罷了,這馨月也還來湊熱鬧。
    盛姝就隻管避於雲屏之後,也是有意給馨月一個添油加醋詆毀她的機會,最好能令燕北驍自此嫌棄厭煩最好,省得天天纏著她不放。
    哪知似乎對他毫無影響!
    盛姝甚至有些懷疑,燕北驍的腦回路是不是有問題!
    她沉著張臉,硬著頭皮坐在燕北驍腿上,被他拘在懷中,還非要喂她吃起橘子來。
    盛姝抿著唇並不配合。
    燕北驍拈著一顆小橘瓣,依然固執地放在她唇邊。
    “三天,若是孤一天不滿意就疊加一天!你應當知道孤在說什麽……”
    盛姝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有些不情不願的妥協張開了口。
    這會才總算得以抱著她軟語親近,燕北驍哪裏還肯輕易撒手。
    他本意並不願逼迫她,可他的姝姝太過冷淡了,如今也唯有遇上馨月才有幾分相爭的意氣和靈動。
    雖那丫頭不甚討人喜歡,卻也是更加確定了他心中的打算。
    入夜,盛姝早早就關了殿門,巴不得他被政務纏身永遠都別來!
    心煩的坐於銅鏡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頭發。
    忽然從窗口處跳下一個黑影,穩穩當當就落在了她的寢殿內。
    盛姝驚而轉頭,隻見燕北驍正瀟灑的拂袖,身姿風流,翩然立在窗前,笑容明媚地看著她。
    “真是調皮,怎的又把為夫關在了門外?好在為夫身手敏捷,是不是很厲害?”
    盛姝皺眉,轉過頭去繼續梳理著頭發。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跟賊人一般翻窗入戶,很厲害麽?”
    “姝姝,此言差矣,整座王宮都是為夫的,為夫回自己家,進門還是翻窗又有何區別?”
    燕北驍快步來至盛姝身後,拿過她手中的梳子,溫柔的替她梳起了頭發。
    不過是片刻,門外就有宮人通傳,說是蕙貴妃有急事求見君上。
    燕北驍很是不悅被打擾,卻總是礙於她是盛姝的母妃,也算留有幾分薄麵。
    “退下!天色已晚,有事明日再說!”
    蕙貴妃整個下午右眼皮就不住的跳,從午後馨月去找燕北驍之後,就再也沒見她回來過。
    直到這會燕北驍又到了攬月殿,蕙貴妃才覺事有異常。
    在這王宮之中,馨月除了被燕北驍留下,絕無可能再去別處!
    還未知是否盛姝有得罪過他人,她們母女二初來乍到,若是馨月被當做替罪羔羊豈不要出大事!
    蕙貴妃多年居於後宮,為人多謹慎,一番猜測決斷,是以當下必得求燕北驍派人去尋一尋。
    宮人不敢貿然打擾燕北驍,蕙貴妃便伺機直闖,這才得以通傳。
    這會偏燕北驍不願見她,蕙貴妃心係愛女並不肯罷休,便在庭中跪著高聲懇求。
    “君上恕罪,就是天色已晚,月兒卻不見了蹤影,臣婦也是一時情急,還求您派人幫臣婦去尋一尋。”
    盛姝一臉興味,“君上可聽到了?馨月不見了呢?君上還不快幫忙找一找。”
    真是可笑至極,妹妹不見了,她的母妃不先找她這個姐姐求助,卻定要見燕北驍,還非要他去尋。
    燕北驍麵色微沉,不耐的對著殿門口,“派人去尋就是,還不退下!”
    蕙貴妃得了王令,才願離去,外麵再次安靜下來。
    盛姝倒是有些意外,微微側頭,“君上若不親自去尋,這人如何找得到?看這月黑風高的,再要是受到點驚嚇可怎麽好?”
    燕北驍順勢從身後圈住她的腰身,將頭靠在盛姝的臉頰,閉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姝姝若是這般關心妹妹,便隻管自己親自去尋,為夫處理了一天政務甚是乏累,實在分身乏術了。”
    “嗯,那我便親自去尋,君上就先就寢吧。”
    盛姝試圖起身,卻失敗了,在銅鏡裏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唇角,深吸一口氣,算了!
    “看來姝姝也不想去,那還是跟為夫一起就寢罷。”
    燕北驍深邃的墨瞳閃過一抹精光,絲毫不給盛姝猶豫的機會,便將她抱起至榻上。
    剛一放手,盛姝便逃竄翻身至內裏,背對著他。
    “君上,娘娘,不好了!”
    燕北驍手頓在空中皺眉,“又有何事?”
    “回君上,馨月姑娘怕是不好了......”
    “不好了是什麽意思?說清楚!”
    “馨月姑娘剛剛被巡夜的宮人發現,溺亡在了冷宮的水池中了。”
    盛姝驚愕起身,快步行至殿門口,打開殿門口再次確認。
    “你再說一次,是誰溺亡了?”
    宮人一臉難色,低頭回稟著,“回娘娘,是馨月姑娘。”
    盛姝身子一僵,下意識就看向燕北驍。
    燕北驍在她眼中看到了懷疑和驚懼,他的心驀然被刺痛,忙握住她的手,將她攬在懷中,刻意側頭回避著。
    “去給孤查清楚!”
    宮人領命退了下去。
    盛姝冷笑,由心而生的寒意凍得她整個背脊發涼。
    “你如今還要故技重施嗎?從前是我,現在是馨月,你若實在不喜,大可以趕她走啊!就非要如此懲罰一個人?”
    燕北驍心頭一窒,她果真懷疑他!
    “姝姝,孤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隻可惜我還是比馨月命大些,竟活到了如今。”
    盛姝抬手抵住他胸膛,燕北驍卻不敢鬆手。
    那種似是握住了一把流沙,越想抓緊,就越是無法阻止指縫間快速流逝的感覺。
    再一次深刻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