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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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午的急什麽呢?這會兒才回來,早飯都沒吃”。:“餓壞了吧?”
    “嘻嘻,我錯了,知我者我媽也。”樂挽夏嬉皮笑臉地跟著樂媽進了廚房,偷偷伸手拿了塊辣子雞放嘴裏。
    樂媽像後背長了眼睛似的:“再等等,去,和你爸把餐桌收拾一下,馬上就開飯了。”
    “遵命,母親大人!”樂挽夏邊吃邊點頭,老媽做飯世界第一香!
    樂挽夏走到客廳便叫樂爸幫忙:“爸,別看了,來收拾餐桌,媽媽菜都做好了。”但半天沒聽到樂爸的回應,看到電視劇還在繼續播放,沙發上樂爸正對著電視機,樂挽夏納悶爸爸在幹嘛,走過去一看人竟然睡著了,呼嚕聲沉沉響。樂挽夏搖搖頭,上前把電視關了。
    “幹嘛關電視?我在看!”電視機剛關,樂爸突就然醒喊了一句,嚇了樂挽夏一跳:“爸,您不是都睡著了嗎?所以我才關掉的。”
    “我在聽,不行嗎?”樂爸迷糊地伸伸懶腰。
    “行,您厲害,趕緊吃飯了。”樂挽夏佩服老爸閉眼聽電視的神功,轉身又去廚房幫樂媽端菜。
    飯桌上,樂挽夏講起了剛才老爸“聽”電視的事,樂媽笑道:“你爸這樣我都見慣不怪了!以前還有更逗的呢!”
    “什麽什麽?媽,快說說!”樂挽夏一下好奇起來。
    “行了,別說了,食不言。”。
    樂挽夏撅撅嘴,樂媽笑了笑:“先吃,完了再說!”看來爸爸怕被揭老底。
    吃完午飯,樂挽夏幫著樂媽收拾碗筷,樂爸繼續坐回了他的寶座沙發上喝著小茶,同時問起了樂挽夏去盛遠外國語當交換生的事。
    “挽挽,要去盛遠外語高中,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嗯,可一以,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學校這邊已經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樂挽夏擦著桌子。
    “在盛遠外語高離家遠,你又是第一次住校,能適應的來嗎?”樂爸有些隱隱的擔憂。
    剛從廚房收拾完的樂媽也是憂心道:“是啊,要是你留在盛遠了,那可就是兩年半,我們又時常不在你身邊,你照顧不好自己怎麽辦?你又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又要大量的費腦子,要是吃不好營養跟不上怎麽辦?”樂媽又坐在樂爸身邊建議:“她爸,要不我們那邊租個房子,我去那好照顧挽挽?”
    樂爸想了想,讚同的點了點頭。
    翅膀硬了了的樂挽夏早就想體驗一下一個人生活的感覺,便道:“爸媽,真用不著這麽興師動眾,桑老師不是說總校那邊條件比青水好很多嘛,我已經長大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爸不是常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我現在把它當做我的座右銘牢記在心。況且我是去學習,又不是受苦,頂多就是學習壓力重了點,您們就別擔心了!”
    樂媽溫柔看著樂挽夏好一會兒,感歎:“哎呀!我們的挽兒長大了,懂事了,既然你能做到,我們也放心了!!”
    樂挽夏討寵地抱住樂媽:”媽,相信我,我肯定會好好的,我這都還沒走呢,就別這麽早煽情了啊!你要這樣,我就不走了,免得看到你桑心!”
    了句:“臭丫頭!”轉身忙其他的去了。
    樂爸也欣慰點頭,問道:“對了,關於交換生的事,那天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過電話,說本來這次的交換生的名額應該是叫程沐落的一個孩子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拒絕了,後麵還跟你們班主任推薦了你,看來你這個班長沒白當,還有人這麽支持你!回頭啊,你可得好好感謝這位同學啊。”
    道:“盛遠總校是省級重點高中,備受我們市裏,好多幹部有錢人踏破門檻想讓自己子女進去,都是徒勞。因為盛遠的名額有限,招滿即止。裏麵的孩子都是真材實料,誌向高遠,你到了哪兒也要踏踏實實好好努力,爸爸希望你能留在那兒,以後能夠成為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人...”
    隻不過樂挽夏在聽到樂爸提到程沐落時,就已經心不在焉了,難怪老班會破天荒的讓她去當交換生了呢,原來是程沐落推薦的,但為什麽推薦自己呢?聽爸爸的話,她更加確信這盛遠外語高中應該全是學神級的人物,自己到了那肯定又要變回學渣,這是在害她還是幫她?
    由於滅絕桑對樂挽夏有寒假學習要求,所以很快,樂挽夏便自覺在家開啟了起早貪黑的日子。開始她的耐力不是很好,看書做題沒一會兒就打瞌睡,後來漸漸就習慣了這樣的節奏,即使在三個小夥伴天花亂墜的誘惑下,樂挽夏也抵製住了出門玩的心。
    整天除了看書就是做題,有時候看累了,就抬頭看看窗外的雪景。看到窗外小孩子開心地打雪仗嬉戲,在雪地暢快地奔跑時,程沐落那天在雪地裏的身影就會不自覺地浮現在在腦海裏。
    很快,春節將至,到處洋溢著熱鬧的氣氛。為了讓樂挽夏的大腦休息一下,樂爸就讓她跟著媽媽去了百貨商場。於是,某人天性大發,樂此不疲地和一群大媽瘋狂地搶購年貨,滿載而歸的母女倆走在回家的路上,樂挽夏滔滔不絕地跟媽媽講述著自己和大媽們血拚的場景。
    正高興的她們快到家門口時,陳桉似乎早就在他們樓下等著了。
    一見陳桉,樂挽夏高興的小跑過去:“桉桉,你怎麽來啦?你看,我們買了好多東西,快,來幫忙,等會兒分你個棒棒糖吃!”
    陳桉笑了笑先向樂媽問好,接著有些著急的把樂挽夏拉到一邊,神情凝重:“你怎麽才回來,我等你都等半天了。”
    “什麽事?幹嘛等我?”
    “程沐落要走了,快,我們去醫院,跟他道個別!”陳桉拉著樂挽夏就要走。
    樂挽夏拉住陳桉,心莫名一緊,著急問:“等等,你說什麽?醫院?程沐落怎麽了?他要去哪?為什麽要走?”
    陳桉皺眉:“我也不是特別清楚,聽梅子說的,好像挺嚴重,準備要去國外治療,同學們商量要一起去看看,走吧,她們兩還都在等著呢!”陳桉又要拉樂挽夏走,可樂挽夏卻呆在了原地怎麽也挪不動步子,陳桉著急:“走吧,阿挽!”
    樂挽夏好半天才從恍惚中緩了過來,還是不相信:“這不是真的,我不信,我不信.....”她抽開陳桉的手,怔怔地往樓上走去,陳桉不知道樂挽夏這是怎麽了,看她的樣子不怎麽好,於是陳桉一跺腳隻好獨自走了。
    回到家裏,樂挽夏徑直回了書房把自己關在裏麵,腦海裏還在回響著陳桉的話,不住地一個人問:“怎麽會這樣?那天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病了?怎麽還要走...
    晚上,樂挽夏沒出去吃晚飯,爸爸把飯菜送到書房。見女一直靜靜地坐在那兒,樂爸歎了口氣:“挽挽,傍晚陳桉來了一趟,敲你門你也不開,我們問了她怎麽回事,她就跟我們說了程沐落那孩子的事兒,這個程沐落是你的同桌吧?現在也算是你的朋友了!既然人家生了重病,你就去看望一下吧,畢竟人家也幫了你,總得當麵謝謝人家不是?”
    樂挽夏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反正腦子裏亂的不行。
    道理“我知道你們之間有過矛盾,這不都過去了,況且人家肯幫你說明人家已經既往不咎了,你還這麽擰巴就是你的不對了,學學人家,大度些!啊!”
    “不是,爸,不是這樣的,我沒小氣!隻是......”了一半就被樂爸打斷了:“別“隻是”了,不是這樣就好,聽說那個孩子過兩天就要走了,什麽時候回來也說不準,去醫院看看他,就當給他送行,順便謝謝他!我就知道我女兒不是個小氣巴交的人,地址陳桉貼在你臥室的門上了。今天已經晚了,明天早點去,我叫你媽把雞湯燉好,你給他帶去。”樂爸命令下完便離開了書房,樂挽夏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蛋炒飯,又陷無盡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