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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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名揚天下
    京師,皇宮禦花園。
    “萬歲爺,雲池中的金蓮花開了。”貼身老太監舉著一封書信行禮道。
    皇帝長身而起,鄭重地接過信來。
    這雲池便是皇家與雲靈界老祖宗聯絡的地方,那池中金蓮花開自有書信藏在其中,一般不會開啟,有重大事項時才會傳遞。
    老太監看著萬歲爺臉色,從麵有喜色到凝重,,猜想著一定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皇帝把書信遞給旁邊的皇後,不動聲色的在那裏想著什麽。
    “帆兒進了東林書院了,還是第一名,也好,在那裏比宮裏要好地多。”皇後興奮地說道。
    “他已經十五歲了,也許那裏會更安全。”皇帝心不在焉地說著。
    “十五歲的大儒,這天下真有比帆兒還要聰慧的孩子!他竟還是許貴人的弟弟?”皇後驚呼道。
    “快去請許貴人到禦花園!”皇後急忙喊過太監吩咐下去。
    皇帝在一旁沉重道:“十五歲的大儒,一日三千古。”
    “陛下有何心事?”皇後見皇帝一臉深沉。
    “前幾日,天淨寺那邊傳來消息,我們朱明王朝的佛家禪宗出了一個十五歲的小神僧法號天靈,千年來第一個十五歲的出塵境。”
    “年初,道家昆侖道場也出了個十五歲的築基期的真人,道號清玉,也是千年來第一人。”
    “結合去年的南海邊境海嘯,今年初草原北部的冰層異動,東海的萬魚登岸,怕是古書中的千年一次大劫即將來臨。”
    “千年前,王聖人、六如禪師、淮南子也是同時臨世,當年他們都是十四歲便成名。”
    “如此多的天才同時臨世,與天地異象,都和千年前的記載一模一樣。”皇帝越說越感覺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皇後也聽得毛骨悚然,他也知道千年的景象是如何的可怕。
    兩人都在思考對策。
    “許貴人到!”一個太監喊道。
    原來許湘的大姐入得宮來已有六年,現已升為貴人。
    皇後笑看著許寧道:“許貴人入宮也有六年了吧?”
    “回皇後娘娘,確有六年了。”許寧還不知道深夜讓自己來這裏所為何事,便隻能隨機應答。
    “我觀你六年雖未得生養,但賢良淑德,今升汝做嬪妃如何?”
    皇帝在一旁聽得好笑,心裏想著:“皇後你不說實情,還在這裏做故弄玄虛的姿態。”
    “不如直接做貴妃,明日我與內閣商議封賞之事。”說著皇帝起身離開了此地。
    見皇帝頭也不回的走掉了,許寧立即跪在皇後麵前慌道:“嬪妃妾身已是僭越,貴妃更是折煞妾身了。”
    “還不是因為你有個好弟弟,你那三弟許景純在考場入夢,現已是大儒,明日萬歲爺就會將其封侯,你這貴妃做得妥當極了,不必多想。”皇後不再戲弄許寧,便如實相告了。
    許寧聽到此話,先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後又一想,此事從皇後口中說出不會出錯,便立即大禮謝恩。心中狂喜不已,不是因為自己得到封賞,而是為三弟如此有出息而倍感欣慰。
    皇宮養心殿。
    “張大儒深夜進宮,有何教孤?”皇帝明知故問道。
    原來東林書院會有一位常駐在京師的夢境大儒,遇大事不決時大臣與皇家會向大儒隨時請教,在京大儒也會征求書院意見。
    夢境大儒隨身會有一個傳音玉石,東林書院為每位大儒配備一個,平時戴在身上。可萬裏傳音,接收均需浩然之氣,故常人無法使用。
    “陛下,今日東林書院,‘一日三千古,束發成大儒’事情緊急故深夜到此,請陛下恕罪。”張大儒行禮道。
    “哦,大儒可詳說與孤聽。”
    張大儒便將今日東林書院之事一一告。
    皇帝麵露喜色,暢然道:“此蕃大比,人才輩出,此為祥兆,朕明日早朝定要與內閣商議封賞之事。尤其是那十五歲的大儒,不僅要封侯賜爵,還要封賞其家族,昭告天下。”
    張大儒此來就是要提醒皇帝,此次東林封賞不同於往界,到時倉促間不能妥當,見皇帝表態,放下心來。
    三日後,吳洲平江縣衙。
    “聖旨到!”一欽差快步走進縣衙。
    許正與縣令正在商談公事,聞得此聲,立即起身,慌忙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吳洲解元,許湘,東林榮比,風流雅德、技壓群賢、束發成儒、千古奇才,封平江侯,食萬戶以表其功。平江縣丞許正,教子有功,升任吳洲巡撫,從三品。正妾何氏,教子有功,封三品誥命,欽此!”
    喧罷,欽差看向許正。
    縣衙內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愣在那裏。連升八級啊,除了許正,所有人都在品味著這聖旨的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兒。
    “許巡撫,接旨啊。”欽差笑著提醒道。
    許正也反應過來,“臣謝主隆恩”隨後叩拜。
    “封侯後許家從此不必納稅,令郞前途不可限量,以後還請照顧一二啦?”欽差討好道。
    “上差抬愛,犬子若有成就,也是聖上垂憐,上差報喜之恩,下官必不能忘。”許正謙虛道。
    嘴上說著客套話,許正心裏卻在翻江倒海,“喜憂參半,一方麵心喜兒子有了大出息,另一方麵卻是即使湘兒成了大儒,這種封賞也不合禮製啊,怎麽就連升八級直接讓我去做一洲之首?”
    “德不配位,這得有多少嫉妒之眼、小人之心一朝而來啊!”許正還是正常的官場思維,不明所以。
    “聖旨到!”
    這回來的不是欽差,卻是身著華麗的錦衣衛。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貴人,賢良淑德、秀外慧中,加封皇貴妃,入主坤寧宮,賞許氏族人金萬兩、錦千匹。欽此!”
    這回連剛來的欽差都傻了,“這都行?貴人到皇貴妃?十五級?陛下是怎麽說服內閣那幾個老頑固的?這等大事難道皇帝能跳過他們直接下旨?不可能啊!”
    “臣——謝主隆恩!”許正說話都有了顫音,不是喜的,而是嚇的。
    廣陵城。
    因隻有一月時限,許湘並沒有回平江。
    便在這廣陵城住上一段時日。
    這幾日這裏也接到了與平江差不多的聖旨。
    意料之中的也是封侯,意料之外的是家族之人都是過度封賞。
    十日後,京師與平江都來了消息。
    大哥升了大理寺少卿。
    王世伯升了大理寺正職。
    二哥補了廣陵布政使,準備起程。
    隻十日,天下盡知十五歲大儒,平江侯許湘大名。
    三篇千古文章天下傳唱,四首名曲風靡各地。
    這十日裏,廣陵有頭有臉的人物,皆來拜訪占子騰。
    隻因這府中有兩人:
    一是平江大儒許湘。
    二是東林大比中排名第二的小明。
    因小明之功,占子騰也加封了廣陵知府。
    許湘以穩定境界為由,免了俗事。
    小明卻是樂於此道,與所有來人交際。也不是喜俗事,隻因想與人說話。
    許湘因入夢扣問本心。
    看透了人間俗事。
    氣質大變,沒有了少年的氣勝心態,也沒了書生腐酸。
    整個人的習慣,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
    隻不過這是從無法到有法。
    又從有法進化為無法。
    有了萬重底蘊生出的自然狀態。
    不同於上一世,真的是無知造就的天生性格。
    這就好比一個人從不會畫畫時的瞎畫。
    到學有所成時就能畫出的珍品。
    直到老時,隨筆之畫,看似瞎畫,卻別有意境。
    前世中有個叫‘畢加索’的就是這個路程。
    現在的許湘就是個慵懶的大學生,加上大儒的氣質。
    一舉一動,均不被當世之人理解。
    可是大儒的名號加上這些,就是特立獨行兼有性格了。
    在許老太爺的眼裏,許湘嘴裏沒了之乎者也。
    成天的懶得說話,也不懂那個境界是什麽樣的心態。
    隻以為是孫兒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敢多問。
    一日,有小廝來報,“有書院大儒來訪!”
    許湘這次推不過去了,隻好迎出門來。
    門外站著一位,正是出圓周率題目的大儒。
    “許大儒,老夫祖方,今日來訪,是否唐突?”
    祖大儒施禮道。
    許湘微笑道:“祖大儒請進,湘榮幸之至”
    進得內院,見無外人。
    祖大儒放鬆下來,笑道:
    “許兄,我這次來,你知道原由吧?”
    “老哥,割圓術到了盡頭,算不下去了吧?”
    許湘明知故問地笑道。
    祖大儒被這一聲老哥,叫得心情大暢。
    都是大儒,許湘的一句不客套的話,效果極強。
    祖大儒不知許湘的本心,是上一世的自在無束。
    “哈哈!老弟的公式,給我講講,如何?”
    祖大儒也放開了說話。
    “不急,你看我這院中有兩個躺椅,我們一邊喝茶,一邊享受陽光,然後討論學問,怎樣?”
    許湘微笑道。
    祖大儒雖然求問心切,但見許湘如此,心情也便平和下來。
    心裏卻是佩服,此人剛入夢境就如此淡然,前途無量。
    他卻不知,許湘又找回了懶的感覺。
    許湘用了一個時辰,將上世的公式算法,給祖方講解了個詳細。
    祖方本是數學天才,這一個時辰有時也能舉一反三,便通明了。
    終了,祖方站起身來,深施一禮。
    口中說道:“老弟大才,在下受教了”
    許湘卻道:“老哥,有啥客氣的,小事兒。”
    “我那表弟小明,以後還要在學院完成學業,到時你照顧一下就好。”
    祖方見許湘說出條件,大喜,這人情立即就有的還,真是爽快。
    再說那占元明也是天才,不定什麽時候就成大儒了,此時有此一節,即還了人情,還交下另一個妖孽,一舉兩得。
    見許湘處事,不似其他大儒各有性格,這數學瘋子也是想深交。
    許湘就沒想那麽多,按上一世的想法,這叫一還一報,懶得讓人心有不安。
    兩人相談甚歡,少時,祖方離開。
    剛送走祖方,又有二皇子來見。
    小明知二皇子來了,也來相見,三人都被許湘拉到內院,一人一個躺椅,吃著小點,喝著香茶,輕鬆無比。
    起初二皇子還拘謹放不開,盞茶工夫就隨意了。
    隻因許湘將他叫作“小帆”。
    “小帆啊,不是哥說你,你當王爺當得太累了,一天天心鬥不止,傷神勞心,不如放下一切,你看小明,沒心沒肺的多好。”
    許湘躺相難看的道。
    “唉!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好多人都依我生存,我也想如小明一樣,做自己喜歡的事,除非我也能二十歲前入夢!”
    二皇子歎道。
    “入夢靠機緣,成敗看運氣,經煉心塔一關,你我都在入夢邊緣了,不急在一時,或許你明天就悟了。”
    小明接口道。
    “我觀你二人,一年內必能成功,你倆的氣運好著呢,再說了,你倆都比我小,擔心個啥。”
    許湘道。
    三人談著各自心裏話,不覺一天已過,三人卻不盡興。
    便一連十幾日,全廝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