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聖人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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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門來。
隻見,雲靈琴院就是人間界琴院的大號版,隻不過建築是全新的。
“這個世界沒有四季變化的嗎?這裏怎麽全是新的。”
許湘不解道。
“這裏有大陣護持,所有灰塵、雨雪等物都是落在該落的地方,而且這裏的空氣是經過大陣過濾過的,全是新鮮的。”
歐陽大儒答道。
“這麽智能?全自動打掃陣法啊!”許湘心裏想著,嘴上確說道:“這倒是省了人力了。”
“這裏最差的也是後期大儒,哪有時間去打理俗事啊!”
歐陽大儒道。
“人間界的琴院回音壁,能傳出五裏遠,這個大的能傳多遠啊?”
許湘有些期待道。
歐陽大儒身軀一挺道:
“這要看誰來演奏,據說聖人撫琴聲傳千裏!”
“千裏?”許湘驚訝道。
“有陣法輔助,再加聖人功力,琴聲動,風雲起,從這裏向東直到海邊,人皆聽得見。我也隻是聽人說的,沒親眼見過。”
歐陽大儒也是一臉向往的道。
“還不進來!”隻聽一聲音從琴院閣樓上傳來。
“弟子遵師命”歐陽恭敬的向上一禮道。
隨後拉著愣在那裏的許湘向前走去。
來到閣樓大廳內,見陳白沙正坐在主位上看著他們。
二人忙行禮。
“師尊,弟子將新進大儒許湘帶來,請師尊訓示。”
歐陽大儒恭敬道。
“歐陽,此次你十年人間值守運氣不錯,汝可先回人間界,待期滿回歸後功勞不少。”
歐陽大儒見此情景,便知師尊要單獨與許湘說話,便行禮離去。
“景純啊,老夫陳白沙,是這琴院院主。”
陳白沙語氣溫和,竟直接自我介紹起來。
“晚生見過尊儒。”許湘再次行禮道。
“不必多禮,你用平常心與講話即可,我已至融境,不在乎什麽虛禮了。”
“融境,比夢境高兩個境界?”許湘一驚。
“院主,小子初來寶地,還請關照。”
許湘直接換了語氣,看著對方,心裏想著:“你怎麽說,我怎麽做,看看你是何反應。”
“哈哈哈!好小子,上道,對脾氣,就是這樣,我們心派儒學本是如此,到了一定的境界,是與別的書院不一樣,本心才是最好的。”
陳白沙大笑道。
“坐下說話。”
“謝院主”
許湘瀟灑坐在旁邊的位置上。
“院主,為何您麵對歐陽前輩時說話不是這般?”
許湘疑惑道。
“因材施教你可懂得,那歐陽我要是跟他這樣講話,他必驚恐萬分,不知道哪裏做錯了什麽,不能專心思考。”
陳白沙溫和道。
“你卻不同,我在雲界也曾觀察你幾次,你是個眼空一切的小子,什麽事情到你那裏從來不慌,看談一切,故才這樣對你說話。”
許湘又一驚:“這家夥好厲害,看人透徹。”
他卻不知,這是融境大儒最基本的眼力,隻是平常事。
“院主厲害,小子佩服。”許湘真心誇道。
“嗬嗬,你小子,等你到眼中辨物,而不是現在的眼空一切時,就能達到我這個境界了。”
“眼中辨物?”
“哦,對了,你還不了解這些境界的根本,這樣跟你說吧,就是佛家的‘空即是色’,道家稱‘慧眼神通’,道家這個比較好懂。”
“好像明白了。”許湘道。
“好了,直截了當的跟你說吧,我是想讓你留在琴院,因你運算能力強,這琴院更適合你。”陳白沙單刀直入道。
“小子願意!”許湘立即答道。
“這麽痛快?”這回是陳白沙驚訝了。
“我相信院主不會看錯,更加不會誤我。”
許湘正色道。
“好!你還沒聽我細說就答應,真對我的胃口。”
“不過還是要給你講清楚的。”
“這琴院以樂至幻為製敵手段,就是幻境迷人,聲控對手。”
“你在人間界看到的琴院提詩中,便可知我院主旨。”
許湘連忙回憶:
“曲動心弦花開處,音拔醉魂夢回返。”
“聲環曉月溢聆戶,樂幻靈船登彼岸。”
“原來如此,當時看到這詩,還以為是琴院誇大宣傳呢。”
“我們雲靈界也有琴棋書畫四大院。”
“這棋院便是以陣法困敵,陰陽交合間,陣法變換。”
陳白沙接著道。
許湘連忙想起棋院提詩:
“手談人生何其短,落子無悔方寸間。”
“步步驚心局內外,成敗猶是生死關。”
確有陣法意境。
“這書院是以書法意境,墨池造化,來限製對手速度。”
“墨香一動逐浪翻,萬卷才知分急緩。”
“意隨心動起雲霓,千蕃揮毫是書巔。”
“首詩就是說的書法意境。”這回卻是陳白沙念出。
“怪不得當時看時,小明肯定地說這是書法意境呢。”
許湘心想著。
“畫院是空間一道,能空間鎖定,還能空間轉換,製對於無形”
陳白沙繼續道。
“兩維盡顯三重像,似像非像空間亂。”
“八千顏色皆成界,需成正果方相連。”
“這確是空間畫道。”許湘念道。
“這四院你如何選擇,老夫再問你一遍。”
“不改,就這裏!”許湘肯定道。
許湘也是心裏好笑,這家夥看上去二十幾歲,沒完沒了地說‘老夫’也是有意思。
“嗯,好!”我沒看錯你。
“這四院在雲靈書院隻是選修,還有三樣必修,老夫說與你聽。”
“必修為詩、酒、花”
“儒家憑浩然之氣製敵,會形成浩然領域,這領域大小就是靠詩學,這領域強弱要依酒學。”
“這花便是儒家腳力,也就是坐騎”
“還有坐騎?”許湘問道。
“當然,這雲靈界,道家坐騎為飛禽,佛家為走獸,儒家就是花草,那魔族卻是三者全有,因一切生靈切可成魔。”
“坐騎均是妖修,與我人族相依,不分彼此。”
“妖修會心甘情願成為坐騎?”
許湘疑惑道。
“這關係到我們雲靈的曆史,以後詳與你說。你看我們書院到處都是花草,就是因為這個了。”
“原來是這樣。”許湘恍然道。
“除了這些,還有就是儒家功法,也分四種,為“辨、謀、意、悟。分別對應琴、棋、書、畫。”
畫字剛一出口,陳白沙突然愣在那裏一動不動,隨後遙遙向山上方向一禮,轉過頭來,對著許湘說道:
“聖人要見你,我這就帶你過去。”
說完一拍許湘肩頭,二人憑空而起,飛出大門,向山上飛去。
許湘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在半空中,這是他第一次飛行在空中,感覺就像坐在熱氣球籃中,非常平穩。
他不知融境帶他飛行,自然妥當非常。
少時,他們飛臨一所閣樓,落在樓前。
許湘抬眼望去,樓正中一有匾,上書“聖人樓”。閣樓並不高,三層飛雁式樓體,格外精致。
二人緩步走入閣樓,隻見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斜躺在一朵超大白牡丹花花蕊上,那花蕊組成了一個羅漢床,少年看上去十分愜意。
牡丹花散發著滿屋香氣,隱隱白光點亮大廳的每處,看上去聖潔異常,出塵仙意無與倫比。
見過二人進來,少年坐直了身體,笑看著他們。
許湘早已驚掉了下巴,癡呆地看著這一幕。心裏卻在想:“這雲靈界一萬歲的老家夥怎麽這麽年輕?細思量一下,也合理,聽得傳說中這王聖人十四歲入夢,怕是沒過多長時間就後期駐顏了。”
“不過眼前的情景實在是太炫目了,這出場氛圍太高大上了。我以後要搞出比這還誇張的東西來。”許湘羨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怎麽樣?羨慕吧?是不是也想這麽誇張的架勢?”眼前的王聖人好像能猜透許湘心裏在想什麽,說道。
許湘看著王聖人不假思索道:“嗯,以後我比這還厲害。”
“啊,怎麽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許湘心驚的想著。
“嗬嗬,在這世上,在我麵前除了幾個人外,是沒有人可以說假話的。”
許湘大感意外,“這聖人說話這樣的隨意,也不象上萬歲的老夫子啊!”
誰知陳白沙更是意外,因他老人家隻有在自己弟子麵前,才這樣隨性,這書院中被聖人收徒的隻有自己和那畫院的老酒鬼,難道他老人家要收這許湘為入室弟子?
隻見王聖人轉頭對陳白沙說笑道:“你小子猜對了,我就是要收景純為入室弟子。”
“還有你,景純,你還不了解我,別總是想著我的年齡,我這萬年才修到天境中期,比那六如老禿子還慢上一線,這件事我很在意的。”
許湘馬上感覺到了恐怖,這老夫子能看穿人心,知道我在想什麽,便努力使大腦放空,盡量什麽都不想。
陳白沙早已習慣,因為他每次在夫子麵前根本不用說話,次次畫麵都很怪異,隻有夫子一個人說在那裏說個不停。
王聖人又接著對許湘說道:“很想知道我為什麽收你為入室弟子吧,現在不能告訴你,你也別問了,到時你就明白了。”
“你也不用高興,做我弟子也沒啥好處,就是個名分,不過這個名分也有點用處,在雲靈界有這個就是護身符,你報出來,就沒人敢動你。”
“黑社會老大是什麽東西,許湘你心中想的是什麽?”
許湘也想解釋一下,不過心中隻是動了一下。
隻見王聖人又繼續說道:“跟你想的差不多,就是有我罩著你,你就安全了。”
“你想學特殊功法?用不著,你隻要心境到了,功法自然成了,我隻能教你做人,不教你具體的東西,等你到了融境你就知道了,功法隻是輔助,心境才最重要。”王聖人一臉灑脫地說道。
“白沙,你要好好帶一帶你的師弟,別想著扔給你琴院的那些固執的海境們,別把你師弟教成老學究!”
隻見陳白沙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景純你同意做我徒弟就好,我還想著多費些口舌,看來你挺上道。看你生得也算及格,我說出去也不丟人,你就在琴院吧,幻術更適合你。千萬記住學會了幻術,不要去迷惑那些魔宗女弟子,你會後悔的,還有不是說隻不能迷惑女魔頭,其他女子也不行。”這王聖人自言自語的在那裏說得不亦樂乎。
“白姐,你別在那裏偷笑,快還了本相吧,這出場陣式已經擺過了,就不要在那裏裝清高了。”
許湘聽得不明所以,這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根本就不理解。
隻見廳中大白牡丹花一陣搖動,白光大盛,轉眼間變作一女子,此女子生得聖潔如水,清純無雙,眼神中卻有傲氣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