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儒家花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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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妖族是如何依附人類的,為何不同種族會分頭行事,依附不同的宗門的呢?”許湘不解道。
“飛禽一族自古就與道家的人相和,便分別投靠了道門三宗。走獸一族因修肉身的居多,也就與佛宗相投,便去了佛門。草木一族的因與儒家風雅相投,也因斯文之名,當時陸聖人與青蓮妖王是生死之交,所有花屬就全在了東林書院。”
許湘聽到這裏,也是唏噓不已:“看來除非妖族再出一位妖聖,也能號令天下妖族,一統妖修了。”
“那還真不一定,萬年來妖修已習慣與人族相處,而且妖修的功法傳承也與人族的功法有相通之處,交流下在修行上進益非常,這本來幾萬年才能進入化形期,在人族的幫助下不到一萬年就實現了。”
“有這樣的功效?”許湘驚訝道。
“主要還不是功法,妖族之前差得不是功法而是心境,人族各宗對心境要求都要高上許多。在此前提下,妖族靈智開啟後,早早地進行心境的修持,好處自然大得出奇。”陳白沙分析道。
“那我怎樣才能獲得花妖的信賴,從而擁有坐騎呢?”許湘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首先你得進入夢境中期,那時候你可以通過意念與同樣為妖精中期的百花溝通。這時的花妖剛有心智,你每日裏用樂曲提升其心境,用真心去培育感情,用自己釀出的美酒去澆灌花體,總之想盡辦法讓其離不開你,便可成功了”陳白沙教道。
“還有,你千萬不要稱她們為坐騎,要叫花伴,這個是要忌諱的。白妖王與各宗有約定,人間界的花妖成精後,如有人族發現,可至東林書院換取寶物,可大多花妖都是被其它妖精吃了花體,因這花妖成精時是最弱的妖族。白妖王將這些弱小的花妖統一安排在煉心塔獨立空間內修行,以待有緣人引為花伴。”
“我們琴院在這方麵更為擅長,因琴院以幻境為主,最能迷惑人心,妖族是無法抵禦這靡靡之音的,還有就是花屬妖族大部分都是以香氣迷魂為基礎的,故也最與我們琴院功法相契合的,更能發揮出大的威力來。”陳院主明顯故意講出琴院的優勢。
“那我到中期需要怎樣去修煉,是用辨字門的功法嗎?”許湘有些躍躍欲試。
“不然,提升境界要靠心齋煉氣,一朝感悟。琴院功法是克敵製勝的秘技,應劫救世手段!一個是身心提升,一個是運用技巧,這心齋煉氣之法是所有儒們的統一功法,並無差別,就像道家的吐納天地靈氣法門、佛家靈氣洗骨一樣。”
“心齋煉氣之法,隻有千字描述,人間界的東林書院也可習得,門檻就是夢境初期,可這心法看似簡單,但也要極強悟性方可,有的夢境初期一生也不得進益,就是因為悟性有限,這也是二十歲前入夢特別受重視的原因。”
“你師兄我,十八歲入夢,二十歲中期,二十八歲後期,才被師尊他老人家看中,收為入室弟子。”陳白沙苦笑道。
“師兄大才,小子佩服!”許湘讚道。
“你小子十五歲入夢,僅次於王聖人,還在這裏賣乖!”陳白沙有些自卑地道。
“師兄謬讚,小子隻是運氣好。”許湘解釋道。
“運氣!嗬嗬!這運氣就是一個人的最大依持,曆史上的大人物,哪個不是運氣超絕。運氣好你可以守株待兔,不好就是懷才不遇,人生哪一天活的不是運氣呢,又是哪一件事不是運氣呢?”
“天有天運,國有國運,人有旦夕禍福,這運氣怎麽就不能是整個世界的本質呢?所有的天機推理、預測吉凶,哪個不是在解運釋運?”
許湘聽得思索起來,“也許宇宙的運轉,如果真的可以用運氣作為空破口,來參悟出懊妙所在,也是一條科學論證之路”想到這便向陳白沙一禮“師兄一蕃教誨,小子受益匪淺。”
在許湘的思想深處,有著無論什麽事,都能用科學地解釋方法,一切存在必能找出科學答案,這也奠定了他未來科學修儒的基礎。
“儒家心學,以良知為基礎,以此入夢者在修行過程中,保持浩然正氣的精純,要牢記以下幾點,一則知行合一;二則心懷蒼生;三則堅持本心;四則寧折不彎。這是區別於道佛兩家的根本所在。”
“前三個我都明了,這寧折不彎有何說法?”許湘問道。
“其他宗門都取笑我等是腐儒、酸儒。道家講立命存身;佛家講金身正果;魔宗講隨心所欲;這都是他們功法的特性所決定的,我們儒家的功法是天地正氣修行,如果畏懼因果、名則保身,做出任何違心之舉,何談進益?”
“原來如此,這功法還能決定性格。”許湘好像明白了。
“人的性格本就是陰陽五行決定的,不同月份出生的人性格完全不同,所有功法隻是一點點地跳脫五行,所有修行道路最終會走向一個目標,故無論哪一宗的聖人級別,他們的性格基本就大同小異了。”
“這與前世的星座推算性格是一樣的理論,隻不過更加合理了些”許湘心想著。
“你先將這琴院手紮收好,這裏記載著心齋與辨字門功法,切記心齋是道,辨字門是術,要知行合一才能有所悟。裏邊還有些我的感悟筆記。”陳白沙弟過一個小本子。
“謝過師兄!”許湘接過,珍重收好。
“因你已是聖人之徒,也有和我一樣的專門別院,就在我的住處附近,早晚也可向我請教,我這就帶你去。”說罷陳白沙帶著許湘又是飛行走路。
少時,來至書院深處的山穀中,穀中清泉環繞、百花齊放,靠山向陽處有幾座小院,每院有三四間小屋坐落,陳白沙帶著許湘落在一小院裏。
“這個別院就是你的修行之所了,為兄在百丈外的別院中,可隨時來找我。”說完便要回去。
“師兄等等!這裏無仆人照顧,我膳食起居如何解決?”
“哦!差點忘了,你還沒到海境不能辟穀,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膳食我會讓我的花伴小桃紅,在人間界的書院給你攝來。我會叮囑人間界一個時辰便做一次膳食。以你現在的境界,一天吃一頓應該夠了。”
“小桃紅,師兄的花伴名子可真夠清新。”許湘說道。
“清新個什麽!直接說俗不就好了,我起初給她起的名字是‘飛天紅雨’誰知師尊他老人家的花伴白尊看見後,就口稱‘小桃紅’。便定下此名,我也是沒有辦法隻好依了白尊。”
“師兄,這件事你應該寧折不彎啊,怎麽就妥協了呢?”
“寧折不彎跟尊師重道是兩碼事,跟妖王講理,我還不敢。”陳白沙辯解道。
正說話間,隻聞得一股暗香撲鼻,院中立時涼意大增,泥土中正有一顆飛速生長的大樹,這樹長得十丈高時,便滿樹開花,花開五瓣,紅豔欲滴,卻又冷豔絕倫,隻見枝頭一支梅花骨朵迅速長大,大到一人高時落在地上。
梅花落地便開,五瓣開向五個方位,花蕊上正坐著一個人,而後緩緩走下,此人二十幾歲的樣子,生得俊逸瀟灑、衣冠淡雅,身背一個巨大葫蘆,下得花來涼氣襲人。
“大師兄!你怎麽來了。”陳白沙興奮道。
“我去了琴院沒見到你們,便往這裏尋來,方才師尊隻顧說話,忘了小師弟的見麵禮了,特地命我送來。”來人笑道。
許湘看著來人,心理卻在想看:“這花伴人的出場也太炫了,就這一場表演,比前世的電影裏仙人出場還令人震驚,別有一番氣場。”
“這位是師尊的大弟子,名叫杜九升,現為畫院之主,快來見過大師兄。”陳白沙引薦道。
“小子見過大師兄。”許湘一禮道。
“景純啊,不必多禮,你的事我早就知道,十五歲入夢,比我還天才,來!初次見麵喝一杯。”說著杜九升取出三個杯子,每人一個,將背後大葫蘆一甩,倒出美酒。
許湘不知所措地看著陳白沙,說不出話來。
陳白沙端著酒杯苦笑道:“大師兄,嗜酒如命,總能找出理由喝一杯,你就入鄉隨俗吧。”
“你我三兄弟今日見麵,皆因師尊他老人家又收了個好弟子,這等開心事還用得著找理由,師尊安排的,還不夠我吹牛的?來先敬他老人家一杯。”說著自己先幹了一杯。
二人見他如此,也隻好端起杯,向聖人樓方向一舉,也幹了一杯。
“來,再敬白妖王一杯,來來來!再者今日白沙師弟辛苦了......”
少時,三人已每人五六杯酒下肚,陳白沙打斷杜九升道:“大師兄,你這肚裏能裝九升,我們可不行啊,你這梅花酒勁頭太大,小師弟快不行了,他才夢境初期啊!”
此時許湘隻覺眼前天昏地暗,肚中冷熱交替,已經蹲下身來,心想:“這是什麽酒啊,入口極香,進了肚中怎麽會像吞了冰激淩一樣,一涼到底,返回酒氣卻又像火燒喉嚨。”
“哎呀,對對對,忘了此事,這夢境喝此酒卻有不妥。”杜九升隨後取出一小瓶,拉過許湘,向他口中滴了一滴黏稠液體下去。
“這是我花伴的千年梅花蜜,一滴下去,你便好了。”杜九升得意道。
陳白沙看著大師兄手中小瓶,眼睛裏有著渴望,就好像看到了什麽好寶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