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儒家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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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湘延著大門走進了一個通道,通道牆壁上有著寶石為光源,星星點點,無比晶瑩。通道盡頭又是一個大門,推門而入,許湘嚇了一跳,隻見大廳正中央石台上站立一人,細看去原來是一個雕像。
這雕像不知用的什麽材質,竟和真人一模一樣,除了一動不動外跟活著沒有什麽區別,要不是許湘已經入夢,還真看不出來這個是個假人,雕像是個少年,一身儒生打扮。
隻見這少年根本就不能用帥來形容了,這根本就是仙人臨凡,站在那裏就如站在空中一般,向上飛行著,欲要離開這個世界,在臨行時笑看著所有送行之人。
少年手提著一精美花籃,上麵紅白相間有兩種顏色的花卉。眼神中有著濃濃的不舍,還有著解脫的輕鬆。
許湘看向少年腳邊,那裏有著一架石製古書,書型與古書竹簡相似,上麵豎寫著文字。
許湘細看向文字,上書:東林書院開宗祖師,陸子靜,以心學入道,終成聖賢。於開宗一萬三千年得道飛升,留書萬卷以教後人。一十六歲入得夢境,一百二十歲成聖,當世儒家成聖最迅速之人,經兩次大劫,均被推舉為發令之人,主掌全局,以少勝多,以弱敵強,令人妖兩族損失比往昔大劫減少近半,大功於人妖兩族,被奉為千古第一神儒。
許湘越看越心驚:“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人物啊!”許湘看完之後心中也湧起了滿滿的自豪感。“這就是我們東林書院的創派祖師,如此英雄人物!”
“儒者大義:心懷天下、安民定邦、一身正氣、千古流芳!祖師給後人樹下了為儒的至高榜樣。”許湘心情澎湃,信心無比強盛,目標之路此時通暢明亮。
許湘麵對著陸聖人雕像拜了幾拜,心中暗暗立誌。
起身後心情極好的看向周圍,才發現這幾十丈方圓大廳竟是石頭整體鑿出。大廳為圓形,周圍石壁有著畫像與文字描術。
“這裏有著所有已故大儒的檔案,其平生定是精彩紛呈,要仔細研究一蕃。”許湘一邊走一邊想著。
許湘走向最左邊的一處石壁,上麵畫著一位青年,畫麵栩栩如生,如真人一般,定是出自哪個畫院大儒的手筆,旁邊有著介紹:傅子雲,陸聖人大弟子,一十八歲入夢,二百二十歲成心境......許湘一個個的看下去,兩百多個以後畫中人物旁邊都有了花伴相隨,使畫麵豐富了不少,以許湘的記憶力,不出盞茶工夫均已看畢。
此時朱原走了進來,告知許湘東西已準備好,可領取了。接著笑道:“怎樣,這裏能學到不少東西吧?”
“小子不虛此行,收獲頗多。”許湘讚道。
“這裏的人都是東林的功臣,也是人族的驕傲,我們儒家修行者在這世上最少,可個個精英,每一個都是能青史留名的。”朱原唏噓道。
“儒家之道才是天地正道,以儒之名,感天動地,我輩不孤啊!”許湘正色道。
“是也,每個看過這些的新人都會有如此感慨!”朱原道。
二人行出檔案大門,朱原慎重的將門關好,回至前廳。
隻見一女子站在吧台外麵,此時正向許湘行禮:“奴婢見過主人。”
許湘也是富家公子,家裏女仆人也有幾百個,可沒有一個如此女子一般妖異迷人。此女看上去伶俐貌美,臉上無粉素顏,卻沒有半點淑女形態,尤其是眼神中妖媚異常,勾人心魄,還好不是許湘喜歡的類型,要不然以後就沒心思修行了。
朱原卻是一驚:“這白妖王怎麽將貼身侍女中的一個傀儡送來了,細想了一下,明白了其中原由,定是這許小子已經被聖人收為弟子,束發成儒,天資卓越,收為入室弟子也不奇怪。”
“小仆名叫蝴蝶,前身為蝴蝶蘭花草,因在人間為妖時,被一鹿妖吞了花體,花魂被道家丹宗方真人所救,真人見吾花魂未損便將我換給了書院。現已在白妖王座下服飾十年。今白妖王將奴婢轉贈主人。”
“這花妖在人間成妖時,真是磨難重重,還好他們數量上有優勢,有了這王聖人研製出的肉身也算有了個好歸屬,可一世為人,不過也隻有百年壽元。”朱原解釋道。
“小仆自認也是化形無妄的,能在妖精境界就化身為人,不用等那萬年苦修,即使隻有百年,也是感謝王聖人對花妖一族的垂憐,妖魂輪回也要等上數十年方可有機會,不如這樣為人一世。”蝴蝶感慨萬千地說道。
許湘聽了如此多,也就釋懷了,他總感覺這花魂做仆人有點委屈妖族,這樣說來,這些花魂仆人還是比大多數的幸運得多。
朱原指著吧台上的東西說道:“這些就是你兌換的寶物。”
許湘疑惑地看著吧台上的幾件小東西,一塊花伴性的玉石,一副拳頭大的靴子,一個巴掌大得小床。
“你隻要浩然之氣輸入其中,便可隨心大小了。這傳音石以和之前所有的傳音石配對,可直通書院各位大儒。”朱原知他不會使用,便解釋道。
許湘將香囊取下,對準這三件東西,一陣顫動後收入香囊。
朱原看向這香囊便知是那畫院院主的東西,因他這裏還有數十個,不過許湘的這個不知為什麽要比他庫裏的要精致不少。“這海境才可換的物品這小子現在就有了,肯定是杜九升送給這個小師弟的。”
“還有一件事,你小子可不能對這花仆有感情,花仆不同於花伴,有了肌膚之親,那蓮藕化身便會化掉,這是聖人憐花妖一族不易,故意設置的機關。儒家不禁色,但也不能辱了妖族。”
許湘尷尬地看向朱原,那意思就好像在說:“你看我不像個正人君子?”
“她要是愛上我怎麽辦?等等,你剛才的意思是花伴可以有感情?”許湘機智道。
“她愛上你?那要看愛的有多深,除非願意拿命去換一夜良宵,還有花伴化形要妖王境界,你要是萬年心不變,相愛又何妨?”
許湘本來是想氣一下朱原,沒想到朱原說出的話別有一蕃深意。
許湘為避免尷尬,隻好急忙告辭。帶著花仆回轉住處。
朱原看著許湘的背影,嘴裏嘟囔道:“你沒當過皇帝,你要當過,就對男女之事麻木啦。”
許湘回到小院,進了他的三間小屋,自己住了東屋安排花仆住了西屋,放出暖玉靜心床就開始研究起陳白沙給的這心齋修行之法,修煉之前也曾試過用香囊收取懷中玉笛,可怎麽也收不進來,隻好作罷,將笛子放在了床頭。
心齋開篇便是“聖人若一誌,無聽之以耳而聽之以心;無聽之以心而聽之以氣.聽止於耳,心止於符.氣也者,虛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身有所忿怵,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
許湘看著這心齋修行法門,照做開始修煉,浩然之氣隨著正心,正意,正氣穩定地運作起來,上丹田眉心處白色粒子緩慢進入,由於東林書院陣法之故這天地能量匯聚的靈氣,非常適合凝線入體。
此時許湘無察覺,床頭笛子散發出柔和白光,正幫助許湘靈氣增加幾十倍入體速度,這份助益如果有其他大儒看到,必是要羨慕的要死。
儒家浩然正氣不同於道家的煉精化氣,也不同於佛家的舍利金身法,必需五行朝天,雙盤入定,儒家的心法隻要躺在床上就可以。看似在睡覺實則在修行。
夢境初期的修行說是簡單,隻要靈氣入上丹田,使眉心旋渦增強就是進益了,可難在入定這一關,儒家入定需六定,即身入定、心入定、意入定、氣入定、智入定、理入定。
身入定即為身在睡與不睡之間,心入定即為無思無緒,意入定即為有夢與無夢之間,氣入定即為浩然之氣處於絕對平衡之中,智入定是天地能量的運轉要靠智慧去製約,理入定即為有德之人的自帶的正能罡氣護保周身心脈。這理入定決定了儒家也難出現少德之人,善惡一念之間即已出定,不能修行持久。
人間界的大儒之所以入得中期太難,就是因為六定的要求過高而修煉緩慢。故儒家的弟子少而精,一旦有所成就,就不可限量。
許湘這一入定便是一夜,第二天清晨起來,已覺精神飽滿,周身氣息增長了一倍,再兼大師兄的千年梅花蜜的效果,已覺離中期瓶頸不遠了。
許湘很驚奇自己修行的速度,他卻不知他的笛子還沒有發揮出自身功能的萬分之一,如果用得其法,此時就不隻是這種情形了。
許湘走出房門來至正廳,此時蝴蝶已經準備好了早膳,並笑道:“方才陳院主的花伴給你從人間界攝來食物,我就端過來了,主人請用。”
許湘此時看著早膳心情叫一個舒暢,“雲靈界的美好一天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