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東林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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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所有大儒都震驚了,“就這麽成功了?什麽時候突破這麽簡單了?”對於這些幾百歲的老家夥來說,這完全不符合正常認知。
正在大部分人都為此事震驚之時,白樸不合時宜地上前一步道:“啊——景純學弟,我有個孫女,現為丹宗披香院院主親傳弟子,生得如花似玉、修得溫文爾雅,有時間老夫可介紹與你認識......”
其他大儒都鄙視地看著白樸的舉動,不過此時也急忙反應過來,又有幾人走上前來,一老者形象的大儒搶先說道:“舍妹現為器宗十二大練器天才,模樣上你見老夫的形貌便可知曉,有機會可要結識一下。”
白樸見有人搶生意便忙在旁打混道:“你那妹子如今怕是有六百歲了吧,怎配得了景純學弟,人家才十五歲。”
那老者大儒連忙解釋道:“這年紀在雲靈界哪是問題,隻在兩情相悅......”
沒等老者說完又有一中年大儒走過來道:“嗯——景純學弟,我外孫女今為禪宗鹿鳴庵內門弟子......”
白樸連忙打斷道:“禪宗禁色禁欲,你來摻和什麽?”
中年大儒不服道:“那是給外人看的,什麽禁色禁欲?都禁了那六如聖人是從哪裏來的,還不是......”
剛說到這裏,隻聽:“嗯哼!”一聲咳嗽。雲天大儒在一旁走上前來。
“現在還是在講道,你等還在這裏談及無聊之事。還不退下。”
眾人沒了聲音看向雲天大儒,隻好向後幾步。
雲天大儒一臉嚴肅地說道:“這個,我有個玄孫女......”
眾大儒皆愕然。
許湘一臉茫然地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表情極其尷尬。
雲天大儒還沒有說完具體情況,眾人隻覺地麵突然一陣晃動,所有人向上看去,顯然是東林書院的大陣被人攻擊了。
雲天大儒看向上方,嘴裏卻反應道:“那個人又來了,怕是生理期又到了。”
在場的除了許湘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誰來了,因為敢攻擊書院大陣的,這世上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器宗宗主,當今煉器大宗師,雲靈唯一女聖人級:初夏真人。
“這距上次來還沒到十年吧,這次又找到什麽理由來鬧了?”白樸說道。
這時陳白沙也從琴院大廳裏飛到這裏,疑惑道:“十年一次,這次怎麽提前了一年。”
許湘也抬頭向陣外,隻見陣外高空中有著一隻近百丈的巨型金絲孔雀,在那裏煽動著翅膀。羽毛並不華麗,呈灰黃色,可羽毛表麵卻散發著金光,看上去無比聖潔,按許湘的常識,這應該是一隻母孔雀,因這隻並沒有五顏六色的羽毛。
孔雀背上站立兩人,與大孔雀相比,看上去顯得非常渺小,但站在主位的一人周身氣場強大,給人的感覺要比孔雀強大得多。
此人竟是個女子,仙衣上的飄帶最是吸引人眼球的,竟脫離了重力的吸引,全部自行飛舞著,向哪個方向的都有,一看便知不是風吹的,這是寶衣有了靈性後自行的在展示威嚴。
女子麵容年輕,看上去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生得宛如仙子一般,還是個沒有長開的娃娃臉,可氣質卻是莫測高深。這種莊嚴的感受,是多年上位者才能孕育出的,讓人看了不敢有絲毫輕視的想法。
女子後斜方還站立一女子,卻是生得比主位之人要稍長一些,有十八歲左右,生得也是出塵動人,顯然是前者的跟班或弟子一流。
此時女子已開口:“王守仁!你個腐儒頭子,給我出來!”這聲音竟能穿過大陣作用在琴院的回音壁上,頓時就像響起一聲炸雷一樣,回蕩在書院的每一處。
這聲音還沒有落下,隻見從聖人樓方向飛起兩道白光,正是王聖人和白尊一起迎出陣外。
王聖人背著手看著主位女子,臉上似笑非笑地道:“初夏真人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呢?我這窮書生哪裏有得罪了您這道家宗師呢?”王聖人顯然是習慣了這種場麵,明知故問道。
白尊也在一旁微笑看著,顯然她也是看多了眼前人這種無理取鬧的姿態。
此時金絲孔雀也化成了人形,飄在兩人身旁,眾人眼中突然感覺畫麵協調了不少,天空中五人也對立站著,均衡的感覺比方才順眼多了。
“哼!你少裝清高,你自己弟子幹出的好事,你會不知道?”初夏真人冷笑道。
此時陳白沙心裏一驚,初夏真人的嘴裏說的是弟子,而不是學生,在這書院裏稱得上弟子的隻有三人。“許湘是剛到的不可能去闖禍,那除了自己和大師兄外沒有別人了,回想了下自己這十年來的處事,也沒得罪人的地方啊,一定是大師兄,沒錯了。大師兄平日裏喜歡以酒交友,定是在哪裏酒後幹出什麽不知深淺的事來,讓人家找到了借口。”
王聖人卻是放下心來:“不是我設計她雲霓寶衣的事就好,看來她是自己輸了的事,不好意思講出來,這才拿別的事來找麵子的。”
想到這裏王聖人卻理直氣壯起來:“我的弟子你知道的隻有兩人,再說他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哪裏會敢去惹你,你這話是從何而來?”
“哼,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來招惹我,這回是你那大弟子欺負了我的弟子夢兒。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快快叫他出來!”初夏真人沒好氣地說道。
這回就連白尊也不淡定了:“九升可不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來。”不過她也不確定這小子是不是酒喝多了。
書院中所有人都聽到初夏真人的這句話,均都目瞪口呆的想著:“這杜九升也真是夠可以的了,怎會做出如此之事來。”每個人都腦補著杜院主的風流豔事。
陳白沙心理卻在想:“這大師兄曾經受過魔宗那個分陀女陀主的情傷,當時痛徹心扉,才染上了酗酒的毛病,莫不是他想開了要去傷別的女子的心了?”
王聖人此時已經紅了臉,他一生最恨那些對情不忠、始亂終棄之人。自己的弟子如果真的做出了這種事,那可是打他的老臉一樣。便轉頭看向書院內:“九升何在?”
隻見杜九升正在畫院抬頭看熱鬧,聽到初夏真人提到自己,馬上心虛的飛出陣外,對著師尊一禮道:“弟子在!”
王聖人看了杜九升一會兒,便放下心來,因他能看穿人心,杜九升的心裏所想他已明了,但他還得讓杜九升自己說出來,讓對方也知道一下:“你說說看。”此時王聖人的語氣已經緩和下來,臉色也恢複了方才的模樣。
白尊在旁邊一看王聖人的臉色,便也一塊石頭落了地,看來此事還不大。
“遵師命,弟子一年前與於夢師妹在一次易寶會上相識,就是初夏真人旁邊這位師妹。”說著看向那個飄在初夏真人身邊的那個女子。
此時這個女子臉色已是又羞又委屈的模式,想說話卻不敢說的狀態。
杜九升接著說道:“談話中便知於師妺是器宗弟子,便在她那裏定了一套酒具,說好了用上好的妖花粉來換取,可怎知於師妹如此用心的給我煉製了一套知境法寶酒具,此套法寶於師妹竟然專注煉製了半年之久,第二次見麵時要贈送與我,卻不要我的妖花粉,我便說此物太過珍貴,不可輕取,便將我修煉的最好的一個香囊回贈給了於師妹,於師妹隨後邀我一起去東海邊上尋那百年珍珠煉器材料,我當時便答應,日期就在三天前。後來弟子竟將此事忘卻了,弟子不該爽約,請師尊責罰。”
東林書院眾人聽了,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很明顯是這姓於的女子看上了杜院主,精心煉器,以求好感,這杜院主也沒有什麽男女之情的想法,可他不該給人家香囊啊,那個東西,怎麽看怎麽像定情之物,你這樣送人家,人家不誤會才怪呢。
陳白沙心裏想得卻不一樣:“話說這初夏真人,本來十年一來書院找茬,有了你爽約的借口,還不來大鬧一下?你說忘卻了?誰信啊!這裏的哪個大儒不是記憶力超強,還沒聽說過誰會忘記一件事,你明明就是感覺到了什麽,不想發展下去而已。”
許湘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這大師兄得了法寶,你好歹陪人家去一下唄,又不能少了什麽,這長得帥好處真是多,隨便到哪裏都有人喜歡上。”他卻不知大師兄的情傷。
對麵的初夏真人並沒有感覺有多大的心理落差,他本是來找事情的,這些事她都知道,便仰頭看著王聖人如何處理。
那個叫於夢的女子,此時卻是羞得不敢抬頭。她本不想來,可是師尊她老人家知道她在約定地點等了三天後,便火冒三丈的帶著她來找公道了,她也沒有辦法。方才又聽師尊她老人家把事情說得像天大的事一樣,便更加羞愧不敢說話。
此時王聖人雙手一攤的道:“這事是我的不對,三天前我讓九升去處理一件大事,我並不知他有這一約定,他沒來得及去赴約主要責任在我,你看我該如何補償一下初宗主的損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