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難不成陪你一起睡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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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我心聲後,反派沉迷崩劇情!
    褚承燁環顧四周,緩緩地回答程槿。
    “你深夜霸占著朕的床,讓朕沒有安眠的地方,醒了倒是倒打一耙,怪到朕的頭上了。”
    程槿這才從迷糊中反應過來。
    她現在確實是在景陽宮。
    睡的也是褚承燁的床。
    不過程槿轉念一想,雖然但是這也不能怪自己啊。
    要怪也隻能怪褚承燁非要自己在景陽宮,要不然,她現在在春和宮看著話本說不準多快樂呢。
    程槿從床爬起來,就要從床上下來。
    說什麽霸占,一輩子不來我也不稀罕。
    褚承燁聽到這話臉上一沉,眼疾手快的將程槿放在床邊的鞋輕輕抬腳踢向別處。
    程槿一臉震驚的看著褚承燁。
    搞什麽?
    “皇上,霸占皇上的床本是臣妾無心,如今已是深夜,皇上還是早早歇息的好,龍體為重啊。”
    褚承燁又側身坐在床邊。
    “你也知道現在是深夜,你想去哪?”
    去哪?
    你不是廢話嗎?
    我肯定哪裏來的回哪去,你要是點頭,我現在就可以立馬出宮回程家。
    難不成陪你一起睡在這?
    程槿解釋道“自然是回春和宮。”
    褚承燁敏銳的捕捉到了程槿的心聲,微微挑眉,什麽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看程槿驚慌似乎特別有意思。
    褚承燁總忍不住想逗她。
    察覺到程槿異樣的眼神,程槿這才反應過來什麽一樣驚恐的看著褚承燁,捂著自己的衣服連連挪了幾下。
    我去,你真想我睡在這啊?
    程槿根本笑不出來了。
    別啊你,開玩笑的吧。
    這一點都不好笑啊。
    褚承燁看了程槿許久,輕輕的歎了口氣,拍了拍程槿旁邊的被子。
    “三更你若是就這樣從朕的宮裏出去,宮裏人多眼雜的,免不得會議論你。”
    “明早朕讓魏安送你回去,你再睡會吧。”
    程槿這才知道褚承燁剛才是故意逗自己的,鬆了一口氣。
    褚承燁從床邊起身要到桌邊起看那些還沒看完的折子。
    程槿突然出聲叫住了褚承燁。
    “皇上。”
    褚承燁頓住腳步,轉身回頭看程槿。
    “何事?”
    程槿不好意思的揪了揪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是臣妾霸占了皇上的床,讓皇上不得安睡,臣妾有愧。”
    褚承燁抱著胳膊偏頭看程槿,輕笑一聲。
    “那榮貴妃認為應當如何?同朕一起……”
    程槿連忙打斷褚承燁的話,“所以皇上能不能把臣妾這邊的蠟燭熄了,太亮了,臣妾睡不著。”
    程槿發誓她這次絕對是以火箭般的速度鑽進被窩躺好,對著褚承燁帶上了禮貌的微笑。
    “謝謝皇上了。”
    褚承燁“……”
    他就知道,程槿的嘴裏能有什麽好話嗎?
    都這麽久了,他居然還對程槿抱有幻想。
    程槿的性子,見了他恨不得十米之內不近身。
    程槿體諒他?
    絕不可能。
    估計程槿隻會想著怎麽氣他。
    不過這也正是程槿的性子,若是程槿此刻噓寒問暖,他倒是會嚇一大跳。
    程槿睡了那麽久,躺在床上合著眼有一會也沒睡著,視線看向了不遠處的褚承燁。
    程槿不禁連連咋舌。
    這褚承燁也夠用功的,這麽晚了都還在看折子。
    書裏說的褚承燁跟男主五王爺比算不上什麽天資聰穎的,能成功主打一個對自己足夠狠。
    他雖然跟褚淮安同為一母同胞,可褚承燁的待遇同褚淮安可謂是天差地別。
    褚淮安雖身為五王爺,出生的時候正是南齊國泰明安之際。
    褚淮安的母妃蘭妃那時正得盛寵,那褚淮安自然也受盡了優待。
    褚淮安上麵的幾個哥哥,除去早夭的,不是身子不好,就是品行不端,難當大任。
    唯獨褚淮安天資聰穎,深得先皇喜歡,幾次想要把太子的位置給褚淮安。
    而同為蘭妃的孩子的褚承燁,全然是不一樣的待遇。
    褚承燁出生那年,南齊戰敗,被先皇視為不祥之兆,蘭妃被人陷害,同先皇生出嫌隙。
    蘭妃不被寵愛,連帶著褚淮安這個剛出生的皇子一起都不被喜歡。
    褚承燁自小便被送到宮外養著,好不容易等到八歲,盼來先皇傳他回宮。
    等來的卻不是一家團圓,而是替褚淮安前去藩國為質子。
    當時南齊同藩國多年戰爭,先皇荒淫無道,國庫空虛,早就不想再打了,就送去了求和書。
    藩國獅子大開口要了南齊的半個國庫,還要了五王爺作為質子同他們一同回藩國。
    他們早就聽說南齊國有要五王爺為諸君的意思,要了五王爺為質子,等於限製住南齊。
    先皇哪裏舍得這個在自己心尖上的皇子,想著他們也不曾見過褚淮安,就狸貓換太子將褚承燁傳了回來,代替褚淮安去藩國。
    質子的日子怎麽會好過,雖名為南齊皇子,有封號,有單獨的府邸。
    可在藩國隻知道這是南齊戰敗送來的俘虜,人人可踩上一腳,過的恐怕都不如在南齊的一個奴才。
    褚承燁就是在那樣的日子隱忍近十年,白日裏裝出一副懦弱的樣子,忍氣吞聲,不爭不搶,到了夜晚,就苦練兵術,策劃計謀。
    十年如一日,不曾有變。
    藩國也不似麵上平和強大,不過是些權力,富貴就讓那些人人爭的頭破血流,手足相殘,殘忍至極。
    褚承燁善於利用人心,這些年他幫助那些藩國的皇子出謀劃策,取的那些人的信任,讓他們自己跟自己人相爭,自己坐收漁利。
    這個計劃,褚承燁策劃了十年,才得以回到南齊。
    可先皇絲毫沒對褚承燁滅了藩國覺得褚承燁有功,反而處處防備著褚承燁,將他派到邊疆打仗。
    褚承燁出征,戰無不勝,南齊不少國土失而複得。
    可即使這樣也沒讓先皇放鬆疑心,先皇一直在等一個時機,將謀反的罪名套在褚承燁身上。
    褚承燁為了活命,隻能當即立下逼宮謀反,得了這皇位。
    就算登上這皇位皇上也沒那麽容易當。
    這朝中上下人人狼子野心,眾人皆知,若稍有疏忽,便是萬劫不複。
    為了穩固朝政,褚淮安隻能付出比常人多百倍的心思在這政事上麵。